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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边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太子妃也就是个女人,若是男人?四皇子冷笑,那绝对是太子身边最大的谋士。
正因为明白太子妃的本领,所以四皇子才会叫母妃频频在父皇耳旁吹枕边风,可以说,少女的进宫就是在四皇子的一手策划下完成的,只是这可怜的傻丫头,还一心向着别人呢四皇子将少女交给何二,嘱咐何二安全将人送出长春宫,自己则整理整理衣袍,将独玉金凤佩塞进袖口中。四皇子身姿凛然,头顶的玉冠将整个人衬托的玉树临风,气韵不凡。
“何大,我们走,去会会魏家的夫人小姐们”
第二四六章 该报的仇
主仆三个急匆匆往回走,眼瞅着客院就在前方,凝萱忙站住脚步,细细嘱咐二人:“稍后老太太或是其他人问起,咱们只说往三皇殿去了,并没撞上六妹妹,也碰见什么寻常的人。”
三皇殿和七真殿一左一右,并不相邻,更妙的是三皇殿供奉着伏羲、神农、轩辕三皇石像,是进香者必去的地方,人来人往,定然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凝萱等人。
笑槐一边慎重的冲凝萱点头,一边弯下腰给姑娘整理裙角。
“咦?”笑槐惊呼一声,“你的玉佩呢?”笑槐的手胡乱在凝萱腰际摸索着,可怎么也找不到那支独玉金凤佩。
凝萱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坏了,一定是刚才在灌木丛里的时候被枝枝杈杈给勾住了。”笑槐说着就要去寻,凝萱一把拉住她,“别莽撞行事,咱们不去还未必出事,去了只能是自投罗网。”
看着姑娘腰间光秃秃的没个装饰,笑槐急的直跺脚:“那可怎么办?万一真像姑娘猜的,到时候对方持着玉佩来寻,肯定会找到姑娘头上。”
一想想四皇子行踪诡秘的来长春宫,笑槐就觉得胆战心惊。
凝萱沉吟了片刻,轻声笑道:“或许没那么糟糕,我记得这玉佩是大姐姐给的?”
碧潭还记得这件事儿,“正是,记得大姑娘还说过,是宫中传出来的小玩意儿。万一真落到了四皇子手里,他肯定认得出。不过姑娘也别担心,据说当初大姑娘出嫁的时候,好多东西都不在公中账上,都是丽妃娘娘赏赐下来的玩意儿,三姑娘知道还特找大夫人吵了一架,甚至惊动了国公爷。姑娘,你说,这独玉金凤佩会不会没登记造册啊?”
没有登记造册的东西,想追查到源头就困难了,顶多把矛头对准魏静香,可魏静香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私自来长春宫?一旦不幸被凝萱猜中,那个性子阴冷的四皇子肯定要顺着瓜藤往下找。
凝萱沉声与二人说道:“时间这么久,我想大姐姐早就忘记了这么一茬,倒是当时来送东西还有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雨竹……她是个麻烦。”
碧潭想了想,笑道:“雨竹和我关系不错,这几年嫁到了外面成了自由身,只要咱们多多的许下她银子,再拿捏住她的弱点,不怕此人不顺着咱们的话往下说,关键是……玉佩总归是魏家出去的,姑娘还得细细琢磨琢磨。”碧潭深深看着凝萱,她只希望姑娘果断决心。
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廉国府婆子们的说话声,隐约像是什么“找到六姑娘”的话。凝萱心中一动,“碧潭,待会儿进了院子,你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位姑娘的玉佩都卸下来?”
碧潭眼睛放亮,思量小片刻:“没问题,只怕几位姑娘站的分散,我猛然间靠近容易叫人起了疑心。”
凝萱笑道:“这不妨事,六妹妹回去,当姐姐们的岂有不去关心的道理?即便都是冷眼旁观的,我也有法子拉着她们过去,到时候你趁机行事。”
碧潭踌躇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姑娘,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只摘六姑娘的玉佩,万一四皇子的人真过来,这一招祸水东引再漂亮不过,过后我去寻雨竹,让她死死咬住,当年大姑娘的玉佩就是给了六姑娘,四皇子就是想追查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说到最后,碧潭的话音里已经带了怨恨:“六姑娘这些年所作所为,也该有所偿还了。”碧潭怕凝萱心软,拉着笑槐站到自己身边:“姑娘可忘记了笑槐遭的那些罪?”
笑槐机灵,早从碧潭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委屈的一瘪嘴,眼含泪光:“好姑娘,我受点委屈并没什么,可想当初六姑娘要害的就是你。如今你俩已经势如水火,她一心一意要姑娘的命,姑娘要是还心存善念……总要吃大亏的。”
凝萱叹着气,一手拉碧潭,一手拉笑槐:“魏乐熙步步紧逼,我空留着那善念有什么用?生带不走,死带不去。留一个傻子的名号叫人笑话,就按照碧潭所说的,咱们三人齐心协力,难道四皇子还敢杀了我不成?”
笑槐破涕为笑:“姑娘说的没错,就该这个样儿,就算四皇子知道也不怕,大不了,叫姑爷收拾他去姑娘可不是当年的无依无靠,咱们有大公主撑腰,有世子爷宠爱,别管是小小的六姑娘,还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要闪到一边去躲着。”
凝萱乐不可知的伏在笑槐肩上,不安的心绪也淡了几分,整理好衣裙,一前两后的入了院子。
玲夫人陪着老太太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说话,六姑娘狼狈不堪的任由大夫人和三夫人数落,两位姑娘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远处的雅静看见凝萱进来,忙冲她招手。
“好五妹妹,你去哪儿了?我们担心的要死,生怕六丫头没寻到,反倒再把你丢了。”雅静埋怨似的看着老太太的方向,“都是祖母偏心,六丫头是孙女,金贵无比,难道我们就不是了?要几位小姐抛头露面的去找人……五妹妹瞧啊,我的鞋子都脏了。”
凝萱装作关注的样子去瞧雅静,其实眼睛却悄悄的盯在四姑娘腰间的位置。
是一枚青玉双鹤佩,色泽上不及独玉金凤配,但也称得上是难得的佳品。至于二姑娘诗琪,戴的更好些,是翠螭纹,美中不足小了些。凝萱不经意的冲碧潭抿嘴一笑,碧潭心领神会。
“二姐姐,四姐姐,我们也过去瞧瞧六妹妹吧,毕竟都是一家子,况且玲夫人还在这儿,我们总不好叫老太太下不来台。”凝萱善解人意的话一下子就博得了诗琪的好感,诗琪拉着凝萱笑道:“妹妹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走,咱们去看六妹妹。”
雅静认定凝萱是虚情假意,心里好大的不耻。可没等多大会儿,她就感觉到老太太扎人的眼光时不时的飘来,当即打了个激灵。她才是和魏乐熙一个爹生的亲姐妹,现在却连堂姐妹们都去探望了,反倒自己在这儿无所事事的样子……老太太还不吃了自己?
雅静脚底打滑,险些没绊倒。暗骂魏凝萱是阴险小人,既然要做“好事儿”,干嘛不说的清楚些?
世间从不乏魏雅静这类人,出了错,扫了颜面,根本不找自己的毛病,反而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
。……
这会儿一群人围着乐熙,场面要多混乱就有多混乱,碧潭下手速度之快,连早有准备的凝萱没能察觉出来,只是在不多时之后,碧潭淡定的走到自己背后,悄悄往自己手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凝萱偷偷瞄着魏乐熙,后者仍旧阴沉着脸,丝毫没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
凝萱不觉露出个小小的笑容,还没等欢喜劲儿过去,长春宫的一个小道童跑了进来。
“老夫人,外面有个公子,自称是你家亲戚,闻得老夫人在此打醮,所以特地来拜会。”
老太太皱皱眉,不悦的冲大夫人说道:“咱们来长春宫的事儿你告诉外人了?”
大夫人忙撇下魏乐熙,凑到老太太跟前笑道:“哪里会,媳妇知道老太太的心思,不欲与外面张扬。只是咱们家的车马不少,想必是哪家的世侄从小道士哪里听说了。”
老太太这才收敛起为难之色,冲玲夫人笑了笑:“你舅舅故旧颇多,又喜欢提拔年轻的少年,我不见恐怕不好。”
玲夫人忙赔笑道:“我也喜欢那懂礼知礼的孩子,老太太是该见见,或许能给咱们家的几个侄女寻门好亲事呢”一句话正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上,虽然廉国公不急,可逢年过节的各家宴会上,被别人问及几个孙女的终身大事,年纪大的待字闺中,年纪小的偏接二连三的成了亲。
老太太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听小道童的意思,大约也是个落魄的子弟,要不然怎么连名号都不好意思报上来?
罢了,落魄就落魄些吧,家里不是还有个四丫头嘛,庶出的丫头能寻到什么良配,万一要是个上进的青年,只怕老太爷还会夸奖自己眼光好。
老太太笑盈盈的与小道童说道:“那就劳烦小童子请一下这位少爷。”大夫人在一旁听了,心思转了转,还是悄悄招来心腹婆子:“让三姑娘出来。”
婆子为难的低声回着:“夫人,这不好吧,要是老太太瞧上了眼儿?咱们姑娘可不又是一通大闹?”
大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闹又能如何,静香摆明了不待见这个亲妹妹,盼着静香给乐珊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比登天还难。万一闹到最后连四丫头都有了姻缘,那咱们大房今后可怎么见人。”
大夫人一边说一边安慰自己:“或许没那么糟糕,去把人叫来吧。”为防魏乐珊耍小姐脾气,大夫人忙道:“就说锦乡侯家没能来,老太太预备回府了。”
婆子无可奈何的去了,不多时,小道童引着身后书生模样的男子进了客院。
老太太老眼昏花,离着远看的并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得那少年面善,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要说出是哪家的后生,老太太却没那样的本事。
第二四七章 该来的人
老太太两眼昏匮,但玲夫人却耳聪目明,她一眼就辨认出了来者是锦乡侯府的劲敌——四皇子。
这几年来,四皇子越加被德宗重用,皇帝虽然没有废储的意思,但明里暗里提拔四皇子的人,让四皇子一点一点做大,想必过不了几年,四皇子的实力就能与太子殿下势均力敌,甚至有隐隐超越之势。
玲夫人是太子的舅母,她的性命于东宫的崛起和衰落几乎是息息相关。太子一旦被废,锦乡侯府这个靠女人兴旺起来的家族就要面临着灭顶之灾。
所以对皇贵妃,对四皇子……锦乡侯府上至侯爷,侯夫人,下至婆子小厮,没有一个不将四皇子视为死敌的。因为他们都清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没有了锦乡侯府,他们的命便如同草履般轻贱。
玲夫人脸色几经变换,但还是耐住了脾气似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来到台阶下,恭谨却不失端庄的伫立在那儿。老太太多聪明的一个人,尽管瞧不真切,但见玲夫人如此作态,便猜出了此人来历不凡,忙随附了过去。
四皇子乍见玲夫人也在心里暗暗吃惊,但想到三皇子近来俨然成了太子的狗腿子,便明白了几分,只是不觉间对廉国府的印象更加恶了几分。
“原来二舅母也在这儿,甥儿这厢有礼了。”
玲夫人忙一把托起四皇子,不安的推辞道:“殿下这种尊贵的身份,妾身不堪如此大礼。”
四皇子欢愉的一笑:“二舅母何出此言?皇后娘娘在世的时候视我为亲生骨肉,大哥的舅母自然也就是我的舅母,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还是……二舅母只愿意认太子哥哥这一位,反而嫌弃甥儿了?”
玲夫人心尖上一滴冷汗珠,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却是叫四皇子风道利刃般的话堵住了前途。这会儿老太太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忙殷切的攀附上前:“这位不是四殿下?哎呦呦,一年多不见,殿下的风姿是越加清俊了。”
四皇子温文有礼的一抱拳:“晚辈恰好来观里为父皇祈福,偶然看见了老太太家的车马,这才来叨扰,老太太不会嫌弃晚辈失礼吧?”
老太太连连大笑:“我们求之不得,何来嫌弃二字?今年正月十五宫宴,老身怎么听说四皇子并不在宫里?是陛下派您出去谋差事去了?”老太太眸子闪过一丝精明,却正好被四皇子捕捉到。四皇子似有似无的眼神从玲夫人身上划过,温笑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近来南江生乱,赋税被砍掉了三成,南江御史说是连年灾害,导致收成不足,然而父皇却不大相信,命我前去追查。还别说……”
四皇子故意顿了顿,等看见玲夫人更加惨白的脸色,四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晚辈一连收拾了三十二位当地官吏,才算清干净了这趟污水。要不是为此,晚辈早就跟着三哥去老太君家里吃元宵节的酒席了,听说,廉国府的花灯扎的极为精致?”
南江是整个大周税赋的重头戏,光它一个地域就能承担起大周连年征战的所有消耗,有此可见其富庶程度。皇后入主椒房之后,德宗接二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