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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你得到,就这么简单!”,白昱思听罢恨恨地说:“你若这样绝情,一辈子都别想与我成亲!”,柳依桐听完突然犹豫一下,旋即也恨恨地答道:“你若在两年前那这套说辞诳我还行,现在我柳依桐绝不吃你这一套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背后的孩子没见过这种市面‘哇’一声地哭了,三更半夜孩子刺耳的哭泣声传的异常之远,不一会儿前后栋屋子里竟有几间燃起了油灯,几个远道而来的绿林人披着衣服上前问道:“白公子,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怎会有孩子的哭声”,白昱思一见有人来搅,自知美事不成,但他仍强装笑颜,答道:“实在抱歉,各位!我与表妹来到静玉姑娘这里做客,因为表妹缺少奶水,孩子饿得发慌,所以才深夜哭泣,惊扰各位休息了,抱歉,抱歉!”,说罢白昱思假意来到孩子近前,抚着他的额头讪笑道:“孩子,你休要哭,待明日舅舅给你请个奶娘过来”,众人一见无异,均拖着步子返回到各自屋内,待他们重新熄了灯,白昱思咬牙撂下一句“算你狠!”便拂袖而去。
我在房顶长出了一口气,不觉对白昱思这种伪君子的愤恨更加提升一层,我在心中暗道:对于这种恶人,一刀宰了他未免太过便宜,待日后我一定要寻个恰当的机会,让你白昱思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正在想着,柳依桐迈步进了静玉的门,我深怕她由妒生恨,对静玉做出什么不利之事,于是又回到后窗用‘倒挂金钩’悬在半空监视着她。与上次单纯的监视不同的是,这次我右手掐着一块儿石子儿,倘若她敢对静玉有任何的不利之举,我这一颗石子立刻就能像子弹般地射向她的面门。柳依桐刚刚在佛堂惊魂未定,加之她思想比较单纯,必然会将之当成是神灵启示而不敢声张。
柳依桐进了屋内首先伸手摸了摸静玉的鼻息,旋即又到抽屉里取了一角白玉用铁砧子磨碎了兑了一杯开水给静玉服了下去,我一见她这番动作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终于知她心地善良,虽然对白昱思十分怨恨,却未能将这份怨恨转嫁到静玉身上。静玉喝了玉水,过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知觉,她甫一苏醒,急忙翻身坐去摸自己的衣衫,一见旁边坐得的柳依桐,惊异地问道:“依桐妹妹?我这是怎么了?白昱思呢?”,柳依桐苦笑道:“他被我逼走了”,静玉闻听连忙下床跪倒说道:“静玉我多谢妹妹的解围之恩,多谢,多谢”,柳依桐叹了一口气道:“谢什么呢?,我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理应当互相扶持才是”,静玉听罢脸一红叹道:“都是我那焉郎造的孽,不仅将你的名节尽毁,也让我成为一个寡妇……”,柳依桐闻听之后显得非常难堪,道:“姐姐,其实……其实……这丑事……不是刘公子他做的”。静玉闻听惊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柳依桐又平心静气地重复一遍:“这丑事并不是你家刘公子做的”
静玉闻听喜得两眼放光,但旋即她的双眼又变得无神,质问道:“既然不是知焉哥做的,那你当初为何要斩钉截铁地认定是他?知焉哥不仅为此尽毁了名誉还搭上了生命的代价,就连我爹,也是为了你被凌辱一事才被那些绿林人关在监牢里的”,柳依桐压低声音说道:“静玉姐姐,我和你说出真像,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外传,更不能去找白家人算账,否则连你带我全都没有好果子吃!”,静玉点头答应,柳依桐说道:“姐姐,我在当日是受了恶人的指使去谋害你爹才捎带把刘公子带上,事情是这么这么一回事……”,柳依桐和静玉一同躺在床上,将佛堂之前所说的一切又叙述了一遍,直听得静玉瞠目结舌,不住以拳击墙。末了,柳依桐为了不让静玉伤心,将‘我到阎王面前告他一状’的事省略不说,而扯了个谎说我依然活在世上。我心中明白,她这么说一来是为了让静玉别太伤心,第二,静玉倘若知道我还活着就更不能让白昱思的奸计得逞。静玉听罢脸上现出兴奋之色,不住念道:“我就说知焉哥不会做这对不起我的事嘛,而且知焉哥他不是个普通人的身体,当然是不会那么容易便死的”,她愈说愈高兴,索性点起油灯和柳依桐二人促膝长谈起来。我在后窗一见静玉对我守身如玉,依旧如此痴情心中不禁大大欣慰起来。
我翻身一钩纵身又落在房上,随即躺在房脊之上望着满天星斗发呆,我在心中暗暗盘算道:若按常理来说,我既然赶上如此良机,自应该把静玉先救出虎穴,待我二人团聚之后再一起去救四爷。不过眼下我尚不知四爷被囚在何处,静玉一个姑娘家的不会任何武功,跟着我行走江湖也非常不便。除此之外,白昱思明天也要离开江门去救王镇冥,对她也构不成任何威胁,这样看来,江门倒成了一个不错的避难所。在房脊上思想前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先将静玉留在江门,待我救出四爷再来救她。主意打定之后,我心中甚感释然,便重新回到柴火垛里闭目养神、等待天亮。
说来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五更天就到了。几声鸡叫之后,江门门户大敞四开,从里面开出一支马队,我在柴火垛里偷眼观看,只见为首出来的乃是一匹白马,在那白马之上端坐的正是那白昱思。尾随而至两匹黑马上坐着的是欧阳兄弟,再往后就是其他门派的掌门和代表,我数了一数,这一队里不多不少正好有二十三人。我在心中暗道:正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诬陷四爷才导致他被羁押,想来在他们身后偷偷跟踪必能探得四爷的所在。主意打定,我便开始施展郭沛天教我踩水的‘陆地飞腾法’跟在距离他们一里左右的地方。这些人由于害怕被人知道身份,也尽走些地荒人少的幽径,这更给我跟踪带来许多便宜条件。
一路无话,这一日我和二十三人就来到了距山海关前还有十里的地方,欧阳谷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急忙停马,道:“过了山海关就是中原地界,中原历来对我们关东成见颇深,我们二十多人倘若一起行走则太过显眼,不如将队伍分成几拨,各自扮作士农工商行动的好”,欧阳谷亮点头道:“不错!哥哥说得在理。现在京城因为刺杀一事正在戒严。我们不仅不能群行,而且尽量不要显露出自己会武,四到六人结成一拨最好,到了北京我们赶快将兵器藏到隐匿之处,然后我们在东直门下会合!”,其他掌门闻听也纷纷点头,道:“大善!两位的确是心细如发,我们就依照两位的办法去做好了”,这时有一个胖子指着身旁一个瘦小枯干的人说道:“众位兄弟,秦贤弟轻功绝伦,我们不如请他把我们兵器偷偷带进北京,待大家会合之后再一同去取,这样过关过卡也方便许多”,众人听罢均觉得此法甚妙,便纷纷解下自己兵刃扔在地上。言毕,众人就地分成五拨,其中白昱思、欧阳谷明、欧阳谷亮和先前持双斧的汉子凑在一起,其他十九人依照各自喜好分为四拨。我一见他们分兵心中不禁暗喜:这样一来,不仅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小,而且行事之时也更加方便,不用考虑被群而攻之。
分完队伍之后四人并不着急赶路,而是绕到北面一个小集镇里,将几匹高头的关东大马卖掉,转而又买进了四匹拉车载货的小马骑着。换完马之后四人路过裁缝店在店内各买了一身粗布衣裳换上,待四人再次走在街上,从外表来看就与来往穿行的贩夫走卒无异,绝无一点身为绿林人的痕迹。我在心中暗自叹道:欧阳兄弟虽然生性诡谲,但做起事来却是滴水不漏,若非我今日轻功非凡,断然没人能识破他们的可能,看来这点我还需向他们多多学习才是。想到此处,我亦向当地人买了几套破旧衣服塞在包里,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第八章 … 杀计
四人扮作商贩骑着瘦马一路上晓行夜宿倒也平安,而我依旧是一副花脸,加上又穿了一件无比破旧的衣服,故而关卡的军兵一见我自以为是难民乞丐,看也不看一眼便放我通行。 首发就这样,众人又行了几日终于就走到了河北境内的固安县。话说这个固安县可真不一般,它因为离京不远,房租又低,所以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外地进京谋生的人,这些人通常都是早上乘着快马去京城挣钱,晚上再回到固安睡觉,真可谓是京城周边的一道盛景。故而固安又有‘小京城’之称,在贫苦人中甚是有名。
俗话说:“有山必有水,有正必有邪!”,固安身为京畿大镇自然也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放眼望去:大街之上贼眉鼠眼的有之,色胆包天的亦有之,其中不乏小偷碰瓷之流,更是不缺地痞流氓之辈。我在心中暗笑道:值此良机,我不如戏耍他们几人一番解解心头恶气。抬头观看,这四人正由西向东欲穿行天字大街,我因从小长在京城对此地环境甚是有底,便赶先他们一步挤在了前头。在大街的出口,几家打把势卖艺的摊子引起我的注意——只见几个汉子正光着膀子煞有介事地舞刀弄棒,操习着武艺。只听得其中一个说道:“大哥,咱们整日来往于京城固安两地,银子赚不来多少,辛苦却没少吃,依我来看还不如重操旧业……”,那人说道此处目露凶光,奸笑了一声。另外一个年长的虬须大汉答道:“我走之前可是奔着衣锦还乡的目的,现在咱们混的这般凄惨,怎能就这样破落地回去?唉……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一会儿赶快收拾东西,去晚了又没饭辙了”,我闻听心中暗道:这些人看来决非善类,兴许就是哪个地方的亡命之徒。正好,我利用他们戏耍白昱思一番,也好稍解我心头之气。
想到此处,我搭言道:“几位大哥,小弟我倒可以给你们找个饭辙,就是不知你们敢不敢做?”,虬须大汉翻着眼睛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七八眼,不屑地回道:“就凭你?看你这模样,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瘪三!”,我一见他们以貌取人,伸手从怀中逃出一锭二两多的银子说道:“我人固然生得丑陋,但你总没理由拒绝这锭银子吧?”,大汉一见我出手不凡,便要伸手去抢那银子,我用胳膊稍稍一格,大汉胳膊立刻像碰见铁壁一般弹了回来。几人大惊失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所措。虬须大汉吃了哑巴亏,自知我来头不小,急忙上前施媚,道:“先生想要我做什么?”,我主动将银子塞进大汉手中,指着远处慢步而来的白昱思几人微笑说道:“你看没看见穿粗布衣服那四个人?他们与我结怨,不过我又不好公然报复他们,我见你们几人有些功夫,便想请你们替我胖揍他们一顿,解解我心中的怨气”,大汉瞧了瞧他们几人,又看了看我,胆怯地答道:“我们练的这些都是骗人的把式,糊弄糊弄无知的百姓还可以,真打起来未免会吃亏”,我笑道:“他们都不会武艺,只是几个贩夫走卒。正是因为这点,我才怕亲自出手伤了这些人”,虬须大汉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言罢,他将银子揣下,又朝身后几条大汉喊道:“兄弟们,找饭辙了!”
布置完后,我便潜入人群之中远远去看热闹:只见虬须大汉拎着一只茶壶径直向欧阳谷明、欧阳谷亮两兄弟走来。江门这一席人因为在关内没有仇人,加之身边车多人杂故而也没有在意。几个大汉果然是恶人出身,拎着茶壶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怯意,待他们走了一个碰头的时候,虬须大汉正好与为首的白昱思肩膀轻撞,在碰撞的一霎那,我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大汉把手一撒将茶壶扔在地上,瞬间过后茶壶摔成八半,壶里的茶叶茶水溅了众人一身。虬须大汉一把将白昱思肩膀揪住,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你竟然把我祖上传来的宝贝摔碎?小崽子!”,白昱思年纪尚小,也从未听说过京津一代‘碰瓷儿’的手段,故而呆立在原地道:“这……这不是我碰的!”,旁边几个汉子这时抱着膀子怒道:“小子,这事我们大家伙都看见了,这是你想抵赖就能抵得了的么?”,欧阳谷明毕竟阅历较深,上前深施一礼道:“英雄,大家都是圈里人,这些‘过程’就不用走了吧?”,说罢他从腰带中掏出几个老钱,道:“喏,哥哥给你们几个酒钱,这事就算了结罢!”
虬须大汉看罢一口吐沫吐在欧阳谷明的身上,骂道:“老王八壳子,谁和你是什么‘圈里人’?我这个茶壶乃是前朝皇帝御用的宝贝,随便拿到市场上都能卖得几万两银子,你若想走也很简单,给我一万两银子!否则,嘿嘿嘿……”,他攥了攥硕大的拳头朝欧阳谷明笑了笑。
“否则什么?”,欧阳谷明问道。“否则你们就得在身上留下点记号!”,虬须大汉恶狠狠地答道。白昱思因为年轻气盛又在江门暗算惯了别人,自然是受不得这种窝囊气。刚想伸手,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