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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以前,他和他兄长皇甫峻回到荣城,先后大婚,在那几个月中,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逐渐强健起来,回到皇都之时众人见到他的脸色还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纷纷恭喜他,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他又伤病频发,病情反复,一个月前开始咳血,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最后万俟容人提议让他再回荣城修养,他想想趁着自己还能动的时候落叶归根也好,便回到了荣城。
回到荣城的当晚他并没有回他的都尉府,他在行馆想了一宿,最后换上皂罗袍一大早来见他有名无实的妻主求自去,却被茹雨一句恶意的调侃气吐了血昏了过去。
看到了他如此孱弱的样子,也难怪那个恶女吓成那个样子,皇甫雅想想刚刚茹雨进门时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酸楚。
听到皇甫雅如此自贬的话语,万俟容人却扬扬眉,眼神冒着兴味地看着皇甫雅,还刻意多看了两眼他的唇,然后回头望望门口,才慢慢地冲着皇甫雅说道:
“你以为她刚刚为何那番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还需要猜吗?”在皇都有多少女子贪恋他的皮囊却无人敢向他求亲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你猜我之前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一丝坏笑爬上万俟容人的嘴角。
“……”皇甫雅开始疑惑。
“唉!幸好当时你是昏迷啊,否则要是你看到那个丑女为你以口渡药怕是会把胆汁都吐出来吧……”看到皇甫雅变脸,万俟容人笑得更是猖狂。
“你说什么?她……”
“是啊!我亲眼所见,你保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没了……哈哈哈哈……”
“你、你……我、我……她、她……她怎能如此不知羞耻!”皇甫雅被太子爷笑得语无伦次,羞得满脸通红。
可一转眼,他嫣红的脸就变得煞白。
方小鱼端着一个瓷罐走进房内,脸上如笼罩着黑色的火焰,双眼微微垂下怒视着地面,背对着两人,方小鱼在桌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像压制不住怒意一般狠狠地将手中的托盘按在桌上,瓷罐和一旁的碗“哐当”地跳动了一下,居然没倒。
看着桌边压抑的身影,皇甫雅的心好似被人揪住,不由得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粉唇张了张,但说不出半个字……
方小鱼看着瓷罐、瓷碗还有羹匙上精致的花纹,实在不忍心砸了泄愤,但什么都不做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她决定——妈 的!这罐燕窝粥她老娘自己喝了美容!于是她又重新端起托盘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贤弟,你捡到宝了!”将方小鱼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万俟容人朗声大笑。
可皇甫雅却没他那么好心情呢!
皇甫雅的症状来的快去的也快,醒后没多久就健步如飞了,万俟容人见他坐立不安的模样自然知道他是在为之前的失言而后悔。不管怎么说,人家不但不嫌弃他的病弱,还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惜亲口喂药,他不但没感激人家还骂人家不知羞耻,而那人还是他的尊贵妻主,这要放在寻常人家,厉害一点的妻主把他给家法处置了都不会有人同情他。
“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就去低个头认个错吧!你又并非故意侮辱于她,你不过是脸皮薄害臊——”
“容!”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那你还要求自去吗?搞不好她现在已经气得在写休书罗!”太子爷事不关己不痛不痒地说道。
皇甫雅的脸色一阵变幻,最后一咬牙,朝书房走去。太子爷赶紧跟上。
还没走进书房所在的小院,两人就先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哐”的声音,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贴着院墙偷偷望里张望——
一个妙龄女子正手持一个小手斧蹲在院中劈着原木,少女脚边已经密密麻麻地堆了一堆小手指粗细的木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小木棍竟然都是同等粗细!
好、好严重的暴力倾向……
皇甫雅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额上滑下一滴冷汗,转头看看身旁的容人太子爷,两人默契地——溜了!
月朗星稀,风轻云淡,恰是春日多情,正好男盗女娼!
这个、好像不是很恰当……
当有人停在房门口时,方小鱼就察觉了,她的六觉早已不是寻常人可比,只不过她平时没什么防范意识罢了。
皇甫雅借着夜色看向床上女子平静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一直守在卧房中等她回去,可等到夜半三更之后一问才知道他的妻主大人早已去了客房休息!
“抱歉,我……”即使面对女子的睡容,他依然不知道如何解释,孤傲如他,何曾解释过什么。
挣扎的语气听在方小鱼的耳里,竟让她顿时消了气,她也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但是她就是不觉得生气了。
在黑暗之中,女子脸上的绯印也变得不甚明显,那小巧秀美的五官、柔和温善的神情却轻轻撩动了他的心弦。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多谢。”轻轻吐出两个字,皇甫雅又悄悄走了出去。
方小鱼睁开眼看了看门的方向,翻身,继续睡觉。
第三天,方小鱼在书房不停地用食指敲着桌子,敲得金铃心里难受得不得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小姐,怎么了?”
“嗯?什么?”
“你干嘛一直敲桌子呀?”
“啊?哦!不好意思。”方小鱼停了手,可不一会儿又无意识的敲上了。
“小姐……你是在担心明公子吧……”金铃一语中的。
“雨”字号木器店的经营她从来没插手过,她雕出来的成品可以让金铃拿过去,影响不大,五子楼的生意有苗凡在,她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很正常,诸葛四季上个月到皇都参加会试去了还不知道什么回来,印玉也出了荣城大概还要段时间才会回城,印文这小子虽然会去木器店找她,但他知道她闭门不出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所以当她是茹雨的时候,她唯一担心也是最担心的,就是明谷。
可她又不能在这个时候顶着茹雨的脸明目张胆地出去,而地道的入口又被她建在了主屋卧房的床下,这下杯具了。总不能让她跑去跟她的正夫说“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让一下,我去逛一下娼馆等会就回来”吧!
她得想办法先把卧房的使用权弄回来。如果,她要求圆房……
嘿嘿!皇甫雅会被吓走吧!
金铃看着她家小姐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极度猥琐奸邪的笑容,配上那满脸的红印看得金铃浑身寒毛直竖。
可方小鱼笑了没多久,才刚刚走到卧房门外就被屋内万俟太子爷的一句话吓僵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
敬告河蟹大人:人工呼吸不算接吻!所以喂药也不算!也不算!不算!不算!算……(回声无限……)
P。S。 我的更新时间真杯具~总是三更半夜……
17
17、叫我鱼婆婆 。。。
“皇都在荣城的哪边?”
“西北方向啊!小鱼你干嘛收拾东西?”
“东南边最远的城叫什么?”
“当然是海城啊,小鱼你要去哪啊?”
银铃看着方小鱼急匆匆地打着包袱,还尽问些奇怪的问题,只觉得一头雾水。三天前印文霸子把她们送回来后,交代她们这几天不要出门,她就一直在帮忙看店,而小鱼更是当时就回了都尉府几天都没来,结果今天一从地道里中出来就不停地收拾衣服物什打包,看上去像是要出远门?
“银铃,听我说,最近我不能以‘方小鱼’的身份出现了,任何人来问,就说我有事出远门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鱼你怎么了?啊!难道小姐的夫君回来了?”银铃反应很快。
方小鱼点点头,抱着包袱就往外走。现在不只是皇甫雅回府她不方便出来的问题,现在更大的问题是那个墨容太子爷!他、他竟然说——
“我要纳方小鱼为妃”!
一句话吓得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个世界太子纳妃是太子自己说了算的吗?还有,为什么是她?他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了?不是吧!自己招蜂引蝶而已,没想过要勾引太子爷啊!
这下事情大条了!
最后当她听到墨容说要回都请老皇帝下诏书的时候,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说了七个字:
“我要午睡,我认床。”
然后墨容和皇甫雅很识趣地让出了房间,经过方小鱼身边时,皇甫雅还微微停顿了一下,唇微启却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
方小鱼让金铃守在门外,她赶紧从地道跑回木器店收拾包袱,然后坐上马车到五子楼向苗凡交代一些事务,下车的时候方小鱼回头看了一眼车厢旁“五子楼”的招牌小旗,想到估计是这个标记才让墨容这么快认定了她的身份。
苗凡听到方小鱼说她要出远门,归期不定,五子楼的事宜全权委托给他,原本低垂的头惊疑地微微抬起。
“还有,有一个人我要托你帮我照顾。”方小鱼很郑重地看着苗凡,当初请他来做掌柜,并不单单只是看重他的能力。
“楼主请吩咐。”苗凡迫使自己冷静,重新垂下头淡淡地看着地面。
“这个人你认识,明家大公子明谷!”
苗凡双瞳一缩,浑身暗劲遍布,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会和千草苑的老鸨打好招呼,以后他若是想出去透透气,有你陪着即可。至于明谷,他身子不好又遭此家变,脾气多少有些古怪,若是为难了你,还请你多多担待!”方小鱼言辞恳切。
轻声软语的一番话却听的苗凡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小鱼对明谷居然用心至此!
方小鱼见苗凡不答话,心思微转,坐到一旁,提笔写就了一纸契约,伸到苗凡眼下。
“只要你愿意照顾明谷,这‘五子楼’就算你我二人合股开的,你三我七,你的薪资我照付,只要你好好照顾明谷!”
苗凡看着契约,身若磐石。
“苗凡!不是我小气!若是明谷身子好了,这五子楼我整个都给你!明谷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我只相信你!”方小鱼急道。
苗凡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黑色水晶棋子般的眼睛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刻在脑中。
“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方小鱼一愣,知道苗凡这就算答应了,心头松了一口气,笑容绽放。
“当然,”
苗凡无意识地握紧拳,直到掌心滴落血珠引来身边伙计的惊呼,他才大步走到楼门前,看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曾眨一下眼睛。
方小鱼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一走了之,她先去千草苑看了明谷,嘱咐明谷务必按时吃饭吃药,然后和老鸨打了招呼说她要外出一段时间。明谷三年内虽然不能赎身且只能住在千草苑,但明谷偶尔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老鸨派人跟着,方小鱼又陪同的话,老鸨便不怕明谷跑掉。要知道,明家被罚为奴充军的可不止一两个,若是明谷逃跑了,明家其他子弟就会被牵连的罪加一等,他的爹娘甚至会被直接处死,连坐之下,谁人敢逃?
方小鱼不出现的这段时间,她怕老鸨董娘会不让明谷出门,所以才会拜托苗凡代她照顾,董娘虽然好奇方小鱼出什么远门,但大把银票揣入怀便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然后方小鱼带着纱笠到牙行买了一个身材样貌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少女,偷偷带上马车到驿馆,砸重金专门请了一个车夫,让车夫一路将少女送到海城,并给了少女一些银两,说她随后就会去找她,让她先在客栈等着,若是七日后她还没去,就让少女再乘车回荣城。
安排好一切,方小鱼让车夫驾着车往荣城城门赶,为了让荣城人看到她出远门,她还特意沿街买了不少荣城的特产和用品。
出了城门行了一段路,方小鱼便下了车抄小路返回荣城。
艳阳高照,全力赶路的方小鱼却浑身清爽丝毫没有汗流浃背的窘态,虽然大白天用轻功赶路着实招摇了一些,但戴着纱笠的方小鱼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午睡”的时间可不多啊!
远远地都能看到荣城的城墙了,可就在这时方小鱼却听到一阵兵器的交接声,听声音,似乎不远处的林中正有人械斗!
方小鱼是爱凑热闹的人吗?很明显不是,方小鱼朝树林的方向瞥了一眼就准备继续赶路,可刚窜出去数十丈方小鱼就纤腰一转朝树林飞去。
马老大今儿非常郁闷、纠结、崩溃!
安城的那帮子鹰爪孙没事就给他添堵,一个个伸着汤钵子,逼得他出来打鹧鸪找米,最近窝里的芽儿说雷门储头子旺,点弱肉肥,屁!谁他妈踩的盘子他要回去废了他俩招子!这么硬的茬害他差点就栽了!
啥?没听懂?哦!正常来讲就是安城的官府正在找他麻烦,频繁索贿,他只好出寨打劫抢钱,正好帮里的小子说雷门镖局有钱,人好欺负油水又足,结果,放屁!探消息的瞎了眼,他差点栽了跟头。
不过差点的意思就是说还没栽,既然抢劫的人没栽跟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