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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明清门的人。”言无过盘腿坐在床上继续运功,口中却说出多日观察后的结论。
方小鱼转头看向言无过,“他是。”她指指叶慕。
叶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模样的东西递给方小鱼。
“这是什么?咦?暖玉!”上面还阳刻着“明清门”三个字,这个不会是……“你干嘛给我这个?”
“不舒服。”叶慕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毫无起伏。
“……问题在于,你别告诉我这个是明清门的掌门令牌!”方小鱼知道叶慕是说这暖玉带在他极阴之体的身上会让他不舒服。
叶慕点点头。
“……人道明清门行事不循常理,果然名不虚传。”他言无过算见识了,感情这江湖上三大传奇门派之一的明清门衣钵传承就是如此这般。
“你要吗?你要就给你!”方小鱼作势要将玉牌扔给言无过,叶慕却抬起眼直勾勾盯着她。
方小鱼当然只是开玩笑,将玉牌重新塞回叶慕怀里,她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叶慕对面,看着叶慕清澈无邪的眼眸问道:“当初,你为何突然冒出来要做我师傅?”她一直没问,但是她现在想问了。
“师母之命。”叶慕很配合,但是却又将玉牌掏出放在方小鱼手上。
“那你将玉牌给我也是你师母的交代?”方小鱼拿着玉牌忍不住敲了敲叶慕的脑袋,然后直接塞进叶慕的衣领!
叶慕摇摇头,低头看看身上,站起,开始脱衣服。
方小鱼扶额扭开头。等玉牌又被放到手中的时候,方小鱼无语地看了它半天。
“那你师母还交代了什么?”
“……你的长女要姓叶。”叶慕乖乖的答道。
方小鱼听到此言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言无过则是厌恶地紧皱眉头。
“你干嘛那个表情?”方小鱼“抽空”扫了一眼言无过。
言无过撇开头闭上眼,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明清门内竟然让两代掌门一对师徒**!纵然方小鱼不承认,但那叶慕明明是她授业恩师,岂容她说不是就不是!
方小鱼想了一下,“晕!你别想偏了,我爹也姓叶!”原来叶慕是来监督她为叶家留个香火的,那……叶慕估计得跟着自己一辈子了。
言无过一听,这才松开眉头。
“不过,”轮到方小鱼皱眉了,“叶慕,你知道怎样才能生孩子吗?”
言无过猛然睁眼!这女人!这女人问的是什么话!
叶慕,点点头。
“……我不能近男色,怎么生孩子啊?”叶慕虽然一直在帮她消除烫伤,但似乎从来没试过帮她解毒啊?他真的知道怎么才能生孩子吗?她很难想象以叶慕的常识能力能知道这么“高深”的东西。
“你可以。”
“拜托,只有女人是生不了孩子的,这是常识。乖!记住。”方小鱼翻了个白眼。
“可以近男色。”
方小鱼叹口气,走到言无过身边,在言无过惊诧的目光中,摸了一把他的脸。她早就想摸了,同样的样貌,男的跟女的皮肤到底差多远?
嗯……他的手感似乎比自己以前的更好些。
看着迅速泛红的掌心,方小鱼将手伸到叶慕面前。
“这叫可以?”她反问道。
叶慕抬手抓住方小鱼的嫩掌朝他脸颊上按去,方小鱼反射性抽回手,没抽动,却奇异的发现——不烫!甚至刚刚的烫伤也被那清凉的触感治愈!
将另一只手也凑上叶慕的脸,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摸上去竟如泉水般凉爽!可心头刚刚泛喜,方小鱼的掌心就又开始感受到热度!
方小鱼赶紧松开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叶慕体质的关系,她和他的短暂接触不会使她受伤,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都没事的!难道……
“半年。”叶慕重新闭上眼打坐。
半年!天哪!叶慕真的做到了!他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将突破寒冰内劲的第九成迈入第十层!届时,他的极阴之体将精纯为纯阴之体!以男儿之躯修成纯阴之体!以后他的内力修行速度将是常人的十倍!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叶慕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
不过……她好像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纠结于被她自己不小心忘却的细节,方小鱼苦思冥想,丝毫没注意到床上俊脸已经黑化的言家儿郎。
而当方小鱼睡到半夜突然想明白那个“细节”的时候……
猛然睁开眼看向脚边打坐的叶慕,方小鱼有些不确定——叶慕不会是、想要她生他的孩子吧?
察觉到方小鱼的惊醒,叶慕睁开眼望向她,微微偏头眼神带着询问。
白发倾洒至锦衾,面容柔美温顺……
突如其来的电流从脚尖窜上腰腹,方小鱼皱着眉无声地呻吟一声,侧过身不看叶慕,方小鱼有些无奈地想,要是血毒再霸道一点,她又明知碰叶慕没事……
“你干什么?”方小鱼扭头看向突然躺在她身旁的叶慕,她、她刚刚不过是稍微动了一下十八禁的念头而已!不会“梦想成真”这么快吧!
30
“娘!”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摇摇摆摆地朝方小鱼跑来,她微笑着将女娃抱起。
“囡囡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囡囡的爹呢?”方小鱼抹了抹女娃脸上的污渍。
“爹爹在洗盘子!好多好多盘子!”女童夸张地比划着。
“……”方小鱼额上开始冒黑线,“娘不是告诉了囡囡,拿了或是吃了人家的东西就让囡囡爹把袋子里黄黄白白的小石头给人家吗?”
“囡囡有听话,可是只有一个袋子哦!我们给了那个有好多好多糖葫芦的叔了!”女娃奶声奶气的答道。
“什么?”一袋子全买糖葫芦了?那可是三十两银子!一个糖葫芦才要五个钱啊!隐约听到门口有喧哗声,方小鱼颇有预见性地问道:“囡囡,你们还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开门!开门!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县衙的鼓你们也敢偷!”
“白发修罗滚出来!我要为我师傅报仇!为师门雪耻!”
“取了我的钗子就要嫁入我的门!来人啊!给我把那个美男子抓出来!”
“娘、我饿……”
……
一身冷汗的惊醒,天已大亮,方小鱼半天才定下神,想想那个荒谬的梦境,她不禁哭笑不得。跟叶慕生孩子做夫妻?杀了她吧!
看看房中,叶慕不在,他经常自己找地方修炼武功,她也不知道他藏在哪儿,不过,如果有一天她跟叶慕出现在大街上被人围困要债寻仇啥的,她是绝对不会奇怪的,她真的很好奇叶慕脑子里除了练武比武还装着些什么?
推开房门,印文坐在走廊边的栏杆上拼着魔方,可虽然手上在转动,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魔方上。
“印文。”方小鱼唤道。
印文抬头望向她一如往常般灿烂的一笑。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看你经常往外跑,不会是背着我偷偷一个人去逛花坊了吧!从实招来!”方小鱼笑道。
“哼!大爷我逛花坊还用偷偷摸摸?我是在做正事!”印文看上去挺得瑟。
“你?正事?谁敢把正事交给你去做啊!”方小鱼习惯性地损着印文,从他手中拿过魔方随意的拨弄,等着听印文反驳。
可是魔方都还原了,印文却一声不吭。
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却发现印文少见的沉着脸。“在你眼里,我做不了正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怎么了?
“雷迟在都城开了风火车行,打的是茹氏雨字旗。”
“是吗?我不太清楚。”
“皇甫雅擢为卫尉寺少卿,从四品上。”
“……”他到底什么意思?
“诸葛四季被封为……”
“呵呵……”她明白了。“怎么?受刺激了?觉得同龄的人都挺有成就,开始自卑了?”其实印玉答应印文跟她上都,也是希望印文多见见世面,收了玩心去承担他应背负的责任。
“女子,是不是都喜欢功成名就的男子?”印文认真的问道。
方小鱼笑笑,“因人而异,不过功成名就的男人的确会更有吸引力。”实话实说。
眼看着印文目光中的神采暗淡了下去,方小鱼柔声继续说道:“但是人活着,知道自己一辈子该做点什么,并能坚持下去就好了,名利什么的,其实没大多意思。”她本身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自然对那些名利场的男人没什么感觉了。
不过她的这句安慰似乎并没有达到效果,印文看着她手中随意打乱魔方又快速还原的动作,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轻松。
“小鱼这辈子想做些什么?”
“呃……”方小鱼一愣,大道理自己讲得很溜,可原来自己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放下魔方,方小鱼也坐上栏杆,头倚在木柱上,想着自己这两辈子。
“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开开心心活着就好。”人生,何必想太多。
“小鱼……”
“嗯?”
我想保护你!
可是这句话,印文说不出口。
“我们回荣城吧!”他会让世人知道,他印文,配得上她茹雨!
方小鱼摇摇头,跳下栏杆,冲着印文笑道,“走,带你去看看我新认的义兄!”
“义兄?”印文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两人正朝言无过的独院走,却见一个家丁领着言无过朝南厅的方向行去,方小鱼略一索便带着印文悄悄跟上。
这一跟吓了方小鱼一大跳!四季居然已经到了皇都,此刻正在厅上品茗!
言无过进了大厅,一语不发。诸葛夫人也依旧静静品茶,厅内安静地让方小鱼也不由得闭住呼吸。
“贤侄好耐性啊!”
“侯爵夫人谬赞。”
诸葛三思轻笑,对着言无过一番端详,可她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越看越让人心惊!
言无过傲然挺立,双目直视诸葛三思毫不示弱。
“我儿不日将与天柔公主大婚,现在,尚缺一陪侍,不知贤侄意下如何?”诸葛三思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方小鱼这下不淡定了!虽然男子嫁入皇家一向有带陪侍的传统,但一般都是带家里庶出的兄弟,上个双保险方便生下子嗣罢了,诸葛三思找上言无过干什么!
言无过寒着脸没有应声,诸葛三思淡淡的笑笑,让言无过三日后给她答复,言无过转身出厅。正当方小鱼也要潜出厅时,诸葛三思却吩咐下人:
“将那个方小鱼带过来。”
方小鱼和印文一对视,赶紧回到他们的客房。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家仆便来“请”人。
再次回到南厅,方小鱼心里很不爽。诸葛三思这会儿没有喝茶了,而是摆了一盘棋在桌上。
看到方小鱼进了厅,诸葛三思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走到方小鱼面前拉起她的手朝主位上走。
“好久不见啊!小鱼姑娘!早就听四季说小鱼姑娘棋艺精湛,今日便陪老身下一局可否?”看似亲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方小鱼也陪着笑落座,可一见棋盘却面色一冷。
“夫人,小鱼并不擅长围棋。”
“咦?可是四季说小鱼姑娘棋艺无双,他从未赢过你啊?”诸葛三思貌似很惊奇。
“小鱼和四……小鱼和中丞大人下的是五子棋,并非围棋。”
“五子棋?那是何种棋类?又有哪些大师?老身怎么没有听说过?这诺大皇都可还有他人知晓?”
“……”好明显的挤兑。“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小鱼并非不识趣之人。”
诸葛三思冷冷一笑,完全褪下虚假的客气。“小鱼姑娘是聪明人,老身也不必多言。”说完,诸葛三思从棋盘下取出两张纸推到方小鱼面前。
方小鱼疑惑地打开一看——居然是雨字号木器店和五子楼的店契!
“……小鱼自认从未得罪夫人!”她为何这么做!五子楼现在是印玉在打理,他为什么会卖五子楼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银铃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卖掉木器店!诸葛三思到底做了什么!
“我儿是丹国的栋梁之才,天柔公主未来的驸马,我不希望总有一些不懂上下尊卑的人出现在我儿身边,污了他的清誉。”诸葛三思冷冷地说。
“上下尊卑?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告诉我你对银铃做了什么?”方小鱼怒火中烧!
“放肆!”诸葛三思身旁的护卫高声喝道。
“呵呵……无妨,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你问我对那个叫银铃的小姑娘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对她做,我不过是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好好照顾她的夫郎。唉!不知道手筋断了还能不能做木匠师傅?”
“你——”
“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贫贱之人就该认清自己的本分!不要妄图高枝!如果不想你的亲朋好友再出什么状况,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儿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动他们!若你不希望我见你儿子,你为何不直接跟我讲!为什么要动他们!”为什么!
诸葛三思见到方小鱼激烈的反应,轻蔑的笑笑,“你,没有权利问为什么。你和他们一样,不过是蝼蚁!即便知道,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