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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虎没有说话,二只细细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丽高耸的胸部,小丽最讨厌他这样看自己,刚抬起脚准备一脚踢过去,可是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太阳晃晃地闪,天空好像倾斜了,身子软绵绵不听使唤地往花生地上倒去……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48节作者: 湘粤男
小丽醒来时在山坡旁边的树底下,太阳从树梢的间隙里投下斑斑驳驳的光线,她揉揉眼,自已衣衫不整,胸兜解开了,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裤子褪去到了脚踝处,下身一阵钻心的痛楚袭来,小丽的思维一片混乱,她缓缓地倦起二腿,双手肘顶在二腿膝盖上,二只柔弱的手掌扶住疼痛欲裂的头,十指绕进秀发里,大腿间的绿草地上一抹液体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她痛苦地闭上眼想不出是怎么发生的?可是事情是真实地发生在阳光之下,她的双肩开始抽搐,旋即她的泪水像山中的溪水一样不可抑制地淌了出来,泪水穿越千山万水,她想起了家,想起了爸爸妈妈还有何杰,一切是那么近一切又是那么遥远,她如怨如泣的哭声引来了山林里啼叫的杜鹃鸟在头顶飞来飞去,身子旁边是娇艳如血的映山红,只是在这个山村里,在这个六月的季节里,映山红开始渐渐枯萎……
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脸,天空突然布满了乌云,小丽的泪水和汗水流进了嘴里,她咽下去,可是泪水和汗水无法扑灭心中那团愤怒的火,她整理好自己,跑到喝水的土里,哪里还有那个水瓶的影子……
小丽刚踏上那个刚才心底咒骂了千万次的家,一场倾盆大雨降了下来,盛虎娘站在台阶上看着一脸苍白二眼红肿的小丽关心地问:“丫头,是不是太热了,看你热得眼都上火了。”
小丽恨恨地盯了一眼这个一开始就非常尊敬的婶婶,进房甩门扑在床上又‘嘤嘤’地哭了起来,窗外的风暴雨和雷声淹盖了她的哭声,直到哭累了,外面的风和雨也停了,她才听到她的婶婶焦急地在门外喊‘开门’,小丽拿好换洗衣服拉开门没有理会她的婶婶,径直去洗澡,她的婶婶很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反常了?一直惴惴不安地跟在旁边,小丽的澡洗得非常漫长,她长这么大才发现今天特别脏总是洗不干净。
盛虎娘非常自责,不该让这城里的丫头在太阳下晒一下午,肯定是晒坏了,喊了几次让这丫头吃晚饭,她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理人,由于自己头痛也没吃晚饭的胃口了,左想右想该不会这丫头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吧?心里一想马上又在小丽房前敲门,嘴里一边着急地问:“丫头,丫头,你别吓婶子了,是不是下午撞邪了啊?你开门让婶子看看,丫头。”
小丽正在写日记,有很多话要写却又不知从何写起,写来写去写了很多都是同样的话: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错了,是我不听话,何杰你想念我没有?不是人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你自食其果……
盛虎娘听不到小丽的声息,敲门变成捶打了,小丽忍无可忍,拉开门准备有辱斯文破口大骂,可是她一看到婶婶满脸泪水不知所措地站在门边,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无限地酸楚。
盛虎娘挂着眼泪对着小丽哽咽地问:“丫头,你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想家了?婶子对你不好是吧?”
小丽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婶,没、没事,是我想、爸爸妈妈了,你去睡吧。”说完把门轻轻地关上,听到门外婶婶轻轻地抽泣。
小丽根本无心睡眠,她听着屋子外虫儿的鸣叫,她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让这个不是人的畜生知道自己的厉害……
盛虎回来时是第二天晚上,一身酒气的他居然对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小丽厚颜无耻地叫‘堂客’,小丽跑进房里恨得咬牙切齿。盛虎娘有些哭笑不得,低声说:“你这混帐家伙又喝多了,难道还想打城里大学生的主意?”她老伴盛书记听了笑得露出几颗黑黄的牙满不在乎地回答:“大学生怎么啦?城里怎么啦?还不是来农村了?还不是在我家里?”盛书记话刚说完,半醉半醒的盛虎流着涎水傻笑地自言自语:“她成了俺堂客了,她在了俺堂客了,嘿嘿。”他娘皱起眉头想问个明白,盛虎像大队里养的那头肥猪‘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七月的夜晚热得睡不下,队里的人都在外乘凉,小丽趁着月色去找鲁阳和秦爱国他们去,他们正在海阔天空地闲聊,见到小丽都很高兴,吴向华问:“崔敏丽同学,近来好像有什么心事吧?好久都不来看望我们了。”
小丽在月色下幽幽地吐了口气:“没有,只是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人。”
“哦,知道了,心底的他。”于友好快人快语,其他三个也笑嘻嘻地附合着。
“你们想什么呀?才不是呢。”
“一说你就脸红了,肯定是。”鲁阳笑得厉害。
“我跟你们说,真的不是,你说,我们在这里听了那么多吓人的故事,会不会真有?”小丽说完,二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转了几下。
“嘘!晚上别说鬼呀。”秦爱国打着手势说‘鬼’字时,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了。
这几个城市里来的年轻大学生在静谧的夜空下聊了很久,小丽看时间也不早了,要回去,四个男孩子一定要送她到家,小丽看着头顶的月亮说不用了你们早点睡觉吧
过了田间的路,拐个小弯就是家了,小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着,心里想:还是和他们聊天有味道。眼前一个人影一晃,小丽以为眼花了,加快了步子,家就在前面,草丛中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小丽吓得一懵,接着鼻子里钻进一股酒气,她知道是谁了。
“哈哈,我不在就背着我会男人。”盛虎摇头晃脑。
“无耻!”小丽怒骂一声,抬手就是一耳光甩过去,‘啪嚓’一声,小丽的手生痛。盛虎的脸似乎真有城墙厚,刚才一打,他还清醒一些了,擦擦眼睛揉揉脸,嘻皮笑脸地说:“再打,再打呀,堂客的手好软哟。”
小丽气得二眼冒火,一时语塞找不出骂人的句子来,转念一想,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嘴里轻轻地吐出:“不理你,我去溪边乘凉。”
溪边坡顶有个石板平台,那汩水就是从石板平台前面一眼山泉里流出来的,一路流过石板平台的水槽里,然后快乐地冲向十几米深的坡下,坡下旁边是一簇水草和一堆尖锐零乱的碎石子,平时小丽最喜欢来这里戏弄溪水,坐听溪水潺潺,任风吹拂发丝,想那遥远心事。
盛虎听小丽温温柔柔地说出溪边
,乐得魂都要掉出来了,还是城市姑娘会想,那里真是个好地方。
二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石板平台上,溪水不急不慢地‘叮咚’,小丽把凉鞋脱掉,卷起裤管,月光下洁白的小脚丫泡在清凉的水槽里,幽深的月光下溪水漩起涟漪,盛虎看得双眼发直,涎水成一条线往下滴落,小丽的眸子透澈如水,她坐下来,二手撑在石板上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盛虎全身燥热不已,他饥饿的双眼闪着绿森森的凶光,终于,他肥大的身子瞬间扑了过来。小丽痛苦地闭上眼:对不起爸爸妈妈和何杰了……今晚,这里是一个人的天堂也可能是二个人的地狱。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49节作者: 湘粤男
就在盛虎自以为是怀中之物时,小丽睁开眼把头狠狠地撞到直扑而下的盛虎的鼻梁上,盛虎后仰起上半身,一只手痛苦地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恼羞成怒地撕扯着小丽的衣服,小丽收起双脚奋力地朝他的下身蹬出,盛虎发出一声嚎叫,闭着眼双手紧紧地捂住下身,小丽心里的那团火终于爆发了,她不给眼前这个人面畜生的东西任何喘息的机会,她的脚再次用力地朝他的胸膛踢去。
盛虎整个身子往后翻去,他在半空中发出了绝望的哀号,小丽先是听到坡下一阵沉闷的声响,接着恢复了动听的‘叮咚’声音,她用清凉的溪水洗了洗脸上的汗水,怦怦乱跳的心开始平复,夏夜的风轻轻地吹来,山坡下面升起缕缕的血腥味和酒气味,小丽一阵恶心,赶紧往回走,盛虎爹娘早已入睡,她关好门,倦缩在凉席上,屋子每个角落突然袭来一种无言的恐惧,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她全身发抖,感觉背后还是有二只小眼睛在盯着自己,月亮进了云层里,屋子里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她就这样惊悚地睁着眼等待天明。
天刚拂晓,小丽才疲惫地迷糊过去,盛虎挂着破烂的脑袋紧紧地跟着她追,她在无路可走的山野里拼命地奔跑,眼看就要让盛虎抓住了,小丽只好无奈地往深渊处纵身一跳,轻飘飘昏沉沉的坠落中有人不停地叫喊自己的名字……“崔敏丽崔敏丽,你醒醒。”小丽虚弱地打开眼皮,吴向华一众人正在床边不停地呼唤自己。
“喂,起来,出大事了!”于友好急得不行。
“什么事?”小丽还没睡醒。
“你起床,快点,我们撬门进来的,你别见怪。”鲁阳有点歉意。
小丽刚起来又要倒下去,这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你怎么还睡得着呀?盛虎死了。”秦爱国急得跺脚。
“哦。小丽不以为然,嘴角的肉跳了跳。
“你要有心理准备,死状甚惨,我刚把早饭都呕出来了。”吴向华一脸恐怖。
“惨成什么样?”小丽仍是不以为然地说。
“脑袋摔得像我们城里砸烂了的西瓜。”吴向华张开手爪,叱牙咧嘴比划着,一个二个全是惊恐万状,只有小丽镇定自若。
尸体是队里看牛的老人大清早发现的,盛虎的眼珠都摔到杂草里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脑袋碎成几瓣,脑浆让落下来的溪水滴成碎末在浅洼的水面中浮浮沉沉,血水泛着油沫一夜之间早已顺着渠道流到四面八方去了,碜白的牙齿七零八落散在碎石子里,吴向华去看的时候,尸体还没拼完整,他一看到盛书记二口子捶足顿胸号啕大哭时,第一时间想到了和盛书记一家居住的崔敏丽,一边呕吐一边马上叫来了另外几个朋友赶到这里,撬了几分钟的木门才撞进来。
队屋里哭声震天,盛虎的尸体用凉席摊着放在门板上,门板架在二张板凳上,盛虎的头部用白布遮盖住了,他的娘扑打着他的身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儿啊,我的儿啊……”盛书记彪悍的脸上不停地流着泪水,事发突然,棺材也没有准备,队里牵出一只猪,用来办丧事,只有他才能制服一只猪,今天,他这个屠夫的手握不稳刀,杀了几次才把猪杀死,有个经常给吴向华他们讲鬼故事的老人悄悄地说:“他杀的猪太多,报应,刚杀了几刀,不是好兆头。”鲁阳站在旁边听得真切,吓得慌忙走到另一边远远地观望。
小丽垂下眼脸,麻木地走到盛虎娘身边,扶住她的肩膀喉咙发紧,张开嘴说了几次才说出:“婶婶,保重身体。”
婶婶抓着小丽柔弱的手掌哭声更大了,失子之痛,痛彻心肺。好多社员跟着哭泣,大家不是为这个队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走了哭,是为这个苦命的娘哭,小丽的牙齿咬得嘴唇出血了,鼻翼颤了颤,二行热泪肆无忌惮地滑下脸庞,她一直以来在强忍自己的悲痛,今天,这个悲痛彻底地迎合了另一个人的悲痛,她想去分担,可是分担不了,或者是另一个人的悲痛感染了自己的悲痛,她想让另一个人分担,可是另一个一直蒙在鼓里,她轻轻地哭出声来,慢慢地越哭越大,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死者的旁边突然这样痛快淋漓地大哭?
二个情同母女的泪人抱在了一起。鲁阳、秦爱国、于友好和吴向华也围在一边哭了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泪如雨下……
盛书记没有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可以做道场,夏天炎热,第二天就往山上抬,几块泡桐木拼成的棺材成了盛虎在阴间的千年屋。
盛虎安葬的地方就是他得到小丽的那片山坡上,盛书记铁青着脸烧着纸钱,小丽看着轻漫飞舞的灰末,身子有种恍若隔世的飘缈,婶婶伏在新土上哭得气若游丝,二个人最后都是让人搀扶着才回到家。
盛虎娘米粒不进,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小丽看着堂屋里那个红色的灵牌,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她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就是盛虎挂着一个破烂的脑袋跟着她追,每次只有跳进一渊无底的深崖才算解脱,她的神智在现实和梦魇之间苦苦挣扎,她要疯了。
吴向华他们看得心酸,劝说她早点回城,盛虎娘虚弱在床,她想让婶婶身体好了之后再走,队里的人都很感动,说这城里来的大学生太好了,大家越是这样夸赞,小丽越是内疚,她学会了熬粥,学会了煎药。日子一天天过去,盛虎娘心里的伤口慢慢结痂,看到憔悴的小丽每晚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心里慰藉又很自责,这丫头没有一天晚上睡个好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