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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姓男子摇了摇头:“我已经动用了我们在公共安全专家的影响力去查了,但是却还没有结果。”
林灵素望着远方,淡淡地道:“这件事必须抓紧进行,魏求喜,他可真的是个人物啊。”
许姓男子点点头:“我会注意的——对了,小林,我有车,我带你回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荒郊野岭的,到底还是不方便。”
林灵素一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林灵素走了几步,忽然记起什么似地,转过身来道:“许叔叔,你叫个人去把那个叫尸鬼给我打散了吧。”
许姓男子皱眉道:“毕竟是我们找它来的,如果把它打散了,恐怕会得罪整个尸鬼村的,这样做毕竟不好吧,何况,我们又无缘无故的,总的有个理由吧。”
“你要个理由吗?”林灵素一字一句地道:“因为它长得太丑了。”
迎喜神 第三十五 送邪
魏宁回家后,和王驼子闹了好几天的矛盾,但是,魏宁也知道,王驼子这么做也是自己求他的,不能过分的苛责,魏宁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过不了几天就和王驼子和好如初了,但是心结始终是心结,没有那么容易解开,这件事在魏宁心中所起到的巨大震撼可能是连王驼子预先也没有估摸到的,所以,魏宁开始对王驼子教的东西开始有了些抵触心理学起东西也没有那么上心了,倒是王驼子,对魏宁是如竹筒里倒豆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林灵素,魏宁第二天去她下榻的旅馆去找过她,但是店家说她清早就走了,魏宁心理顿时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能够知道林灵素已经平安了,心里也多了一分安慰。
就这样又过了几周,魏宁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
这天,魏宁从外面卖符回来,却发现王驼子意外回来了,坐在桌子旁,双眉紧咒,一声不吭,和往常很不一样,魏宁不由觉得奇怪,轻轻走了过去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只见王驼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绣花鞋不停的玩弄,却不做声,隔了好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徒弟,我们有点小麻烦了。”
“怎么了。”
王驼子拿着鞋子不停把玩,道:“送鞋送鞋,是给我送邪啊,老子好不容易安静了这么久,又他**要出生入死了,哎,命苦啊,命苦啊。”
魏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师傅,到底怎了?”
王驼子依然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往空中连掏了六次,嘿然道:“利西南,无所往,古之人可不要欺吾。”
魏宁似乎看王驼子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干嘛,忙问了一句。
王驼子一摆手道:“我这个可是失传已久的‘火珠灵法’,三枚铜钱便可以知道天下事,多方便,告诉你,如果三枚均为反面向上,叫做“重”,也就是‘老阳’,相当于我们现在通用的‘九’,少阳对应初爻,少阴对应二爻…可对应出八八六四卦,百试不爽,这才是真正的科学,哪像现在算命的那些瞎眼老头,就会骗人,他们会遭报应的。”
魏宁嘴角一撇,道:“那师傅,您天天在纯阳庙前干啥呢?”
王驼子被魏宁抢白,气的大发淫威:“王八羔子反了天了你,你给我去收拾好家伙,明天跟我出门。”
“干嘛去。”
“有人托你师父我走一脚。”
魏宁一听说要去走脚,顿时来了兴趣,这可是他第二次去走脚了,上次还是爷爷带他去的,想起爷爷,魏宁顿时有一阵黯然神伤。
第二天.王驼子和魏宁便上路了,一路上,王驼子也不坐车,反而走水路,按王驼子的意思,今年他利水,必须走水路。但是可是苦了魏宁,一路上吐得七荤八素的,下了船还感觉整个身子在晃动。
永州之野产异蛇,柳宗元的一篇捕蛇者说将这个原本荒蛮之地弄的名声大噪,再加上,永州历来是皇帝发配那些不听话的臣子的地方,很多文人墨客都被皇帝老子发配到这里,郁郁寡欢只得寄情山水,于是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抑郁的柳宗元,清高的周敦颐,神秘的女书。都把这地方笼上一层神秘。
做了两天的船,受了两日的罪,魏宁终于来到了这个舜帝的故乡。
由于封山育林,防止人破坏山林,政府在山中修了很多小房子给守山的人居住,但是也有很多这样的房子没有人居住,这样的资源,对于王驼子来说当然不会放过,他仿佛像能够嗅得到一般,只在山上转了一个小时,便找到了这样没有人住的房子。
“不是要去帮人走脚吗?怎么来到这种深山野林中?”虽然魏宁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王驼子没有说,他也就不好问。因为他知道王驼子喜欢装神弄鬼的习惯,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当他要卖关子的时候,便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第二天,王驼子便带着魏宁出门,又步行了一上午,终于来到了九嶷山脚,此时九嶷山虽然已经开成了风景区,但是大山深处却依然人迹罕至,远远望去,莽莽群山,绵延起伏,秦松汉柏高耸入云,香杉修竹茂密苍翠。但是王驼子却似乎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一路上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高约一米的灌木带处停了下来,自顾自地道:“应该是这里了?”
说着指着这灌木说道:“徒儿,这里的地理环境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灌木生长的,这种灌木的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为种植上去的,另外一种是,它的地下曾经出现过大的工程,改变了它的土地结构,所以才长出与这周围环境不协调的灌木带——这样明显的墓穴位置居然没有土夫子发现,现在的土夫子真的越来越不学无术了,哎。”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带着魏宁沿着灌木丛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灌木丛在一处悬崖边断了,魏宁道:“师傅,这都没有路了,是不是你搞错了了啊。”
王驼子笑道:“没有路就对了,这里的人一向有悬棺的风俗,为了防止人盗墓,经常把自己的墓穴吊进这些百丈悬崖洞中,我们沿着这里下去,定然会找到我们要找的朋友了。”
王驼子话说到这里,魏宁再也忍不住问了:“师傅,你不是说带我走脚的吗?怎么…。”
“我说的走脚是没有错,但是,你当那些普通的喜神也要师傅我出马吗?这次别人拜托我们的可是一具千年怨煞,跟着我吧,接下来几天,有你的好受的。”
说完在山顶上找了一根大树用绳子套住了,然后自己顺着绳子下去,过了一会,悬崖下传来王驼子的声音,要魏宁也下来。
魏宁下去的时候,发现原本长在悬崖上的荆棘都已经被王驼子清除掉了,心里知道王驼子是为了让他不要被这些东西弄伤了,心里一阵温暖。
王驼子在洞口接住了魏宁,洞口大约一米见方,洞口边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上去十分恶心,洞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王驼子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张符,迎风点燃了,居然将整个洞子照亮了,王驼子叮嘱了魏宁小心,自己猫着腰带头进去了,魏宁跟在后面。
洞子里很湿润,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情,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怪东西出来,越走洞口宽,最后居然出现了一个宽十米左右的巨大洞窟。
迎喜神 第三十六章 起尸
洞窟的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木,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时间,山洞的顶出一道阳光射了进来,刚巧不巧的射在这具棺木上。
王驼子看了好久,忽然叹了口气,道:“好厉害的手段。”
魏宁看的一阵迷糊,问道:“师傅,我怎么都看不懂呢?”
王驼子笑道:“看不懂就对了,你看,这具棺木,四周皆由墨线弹过,一般的普通的棺木为何要用墨线镇尸呢,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古怪,你在看那暗八仙图,都是镇尸之物,而造墓之人,在棺木顶又偏偏留下一线天,一方面是让棺材里的喜神感觉得到外面的阳气,却不能够挣脱墨线的束缚,长此以往,怨气越积越重,如果一旦放出来,将会是何等恐怖,另一方面,如果有人一放出来喜神,喜神遇到阳气立刻便可以走煞,那盗墓的土夫子便算是倒了大霉,所以,不管怎么样,造这墓的人,其心可诛啊。”
说完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根竹筒,淡淡地对着魏宁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
“我叫你把衣服拖了,把这糯米水涂遍全身,你年纪小道行浅,一旦这个喜神走煞了,涂了这个可以避免你感染尸毒。”
魏宁扭扭捏捏地将衣服除去,将糯米水涂抹全身,双颊已经红得像火烧过似地。
王驼子道:“我现在就去将去请喜神起身,你等会就把这红伞打了,挡住那个一线天,不让喜神起煞,记住一定要挡住,否则喜神走煞了,你我今天可能都得命丧于此了。”
王驼子来到棺材前,先点燃三柱香,给喜神祭奠了一番,然后让魏宁将红伞打好。
在古代,死人棺材都是用榫卯结构的做法,利用木头凹凸镶嵌卡位,非常忌讳用铁钉,就是怕将人的灵魂钉住,导致他不能够超生,而这棺材的四角钉着八个八寸长的大铁钉子。
王驼子解释道:“这钉子也是有讲究的,分别代表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意思是叫他再死了依然要受这八苦的折磨——也不知道,这个人生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会这般害他。”
王驼子又指着棺头的一些符号说,“这个是镇尸纹,也是防止这具喜神走煞的。”
这个魏宁以前见过,连忙点了点头。
王驼子从包裹里面取出工具,翘出了一枚铁钉,虽然不知道这具棺材的年代了,但是这颗铁钉却铮亮非常,王驼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道:“泡过尸油。”
王驼子依次将八枚铁钉依次拔出,对着魏宁道:“你注意了,我要起棺了,千万不要漏阳进来”说完有在棺材四周打了好几张符咒,王驼子神色严峻,因为他也知道,这里面的喜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驼子将棺材打开,里面哪里有什么喜神,确是一具白骨。
这具白骨完美的让人惊叹,无论是头骨还是手骨,几乎都没有一处损伤,魏宁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因为只有尸身不会腐烂的才会惊煞,一旦尸身开始腐烂,就代表了这具尸体的魂魄已经往生了,不可能出来作恶了。
魏宁刚要把伞收起来,王驼子连忙叫住了:“慢!”
王驼子摇头道:“不对,不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王驼子仔细将这具白骨看了看,发现了在白骨的第三节喉结上似乎有一根细如发丝的长针,如果不是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王驼子又在这棺材的四周摸摸敲敲。道:“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把棺材底翻了上来。
原来棺材底部还有一个暗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被人用墨线绑在棺材板底上,另外身上还横三道,竖两道的绑着五根不知道由何物制成的绳子,和另一边的白骨相对。
王驼子解释道:“这是古人困尸的一种手法,叫做三长两短,我们常说的成语三长两短,指的就是这个。”
这个老者剃着阴阳头,身上穿着清朝时期的补子,应该看上去官阶不低,双手被绑在胸前,面色红润,只是喉结处也有一根细长的长针。
王驼子取出一只桃木剑,在尸身上动了动,叹了一口气,道:“好精妙的手法,这不是黑教的解尸的手法,失传了好久了,居然让我在这里给遇上了。”
魏宁一脸的不解道:“师傅,怎么了,不就是一具普通的喜神的吗?”
王驼子叹了口气:“这是黑教的解尸手法,就是将人的肉体和骨头分离,将肉体绑在阴面,而将骨头绑在阴面,然后再用槐木连接喉结,你想想,人的骨为阳、肉为阴,一个人如果死了连自己和自己都要阴阳相隔,这是多么惨的一件事情,这对他是多么大的折磨。”
魏宁算是听懂了:“你是说,你是说,这具白骨,和这个人,是…。是…一个人?”魏宁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王驼子点头道:“不错,不过,要将人如此漂亮的肉骨分离,这是何等的高超庖丁解牛的技术,特别是人头部,这几乎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这种技术应该是黑教的手法,我也是只是听说过,今天一见,也算是开了眼界。”
魏宁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王驼子怪眼一翻:“我怎么知道别人托给我的是个这么个邪物,但是我王驼子说话算话,能赶得要赶,不能赶的,创造条件也要赶!”
王驼子用手在那具喜神的尸首的喉结上一探,道:“等等我会将这槐木钉去掉,然后用辰砂封住这喜神的耳鼻口三处,你千万不能动,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起尸,他没有骨头,也只能先试试看了,如果不能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对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