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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虫,而有一种可以控制时间最久的“蛊”,据说中“蛊”之后,好几年年之后发作,它的“寄生体”就是一种像树叶一般的蛾子,而且,也不仅是虫,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内脏也是可以将作为寄生体。
而魏宁所中的便是四大子母蛊中的“地蛊”。
地蛊的寄生体乃是蚯蚓,所以尽管魏宁小心翼翼,但是地里的蚯蚓始终是防不胜防的,估计是在魏宁拿衣服的时候,便被其中的一个蛊女下了蛊。
地蛊虽然没有金蚕蛊那般难练,但是,也是八十三中蛊毒中、最难练的几种之一,所以,下蛊的人手法老练,手段毒辣,在这些蛊女中肯定身份不低,估计是那个领头的蛊女做的。
七七蹲在地上,鞋子脱了,果然在魏宁的脚底有一处针孔大小的洞,七七秀眉紧紧地颦,会说话的眼睛看了魏宁一眼,显然是埋怨魏宁不听自己的话,半夜偷偷跟踪自己。
魏宁忍痛苦笑了一下,说:“我说我是误打误撞才遇到你们的你信不信。”
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贫,七七一边责备,一边将手中的黑猫轻轻一拍,小声道:“洛儿,醒醒,帮我个忙,好不好。”
那只原本病怏怏的黑猫忽然双目发亮,就像夜空中两颗闪亮的星星一般,大声叫了两声,闪电般的冲到魏宁的身上,魏宁吓了一跳,七七道:“别动,让洛儿给你‘吊蛊’。”
洛儿一声尖叫,伸出舌头,七七一把将魏宁的嘴捏开,淡淡的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魏宁当下不敢乱动,只见那只黑猫的舌头慢慢开始变长,既然直直地深入了魏宁的喉间,仿佛一只气管一般插入了魏宁的吼管中。
魏宁此时是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有想到自己的心中无数次憧憬的第一次“舌吻”居然给了这只恐怖的黑猫。
而且还是“深喉”!
果然,魏宁的肚子里开始出现“吱吱”的怪叫,开始在肚子中形成了一个长条的蚯蚓形状,隔着肚子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魏宁只觉得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下来。
吊蛊的过程果然是疼痛难忍的。魏宁肚中的乃是‘子蛊’,而母蛊则在放蛊的那人的肚子里面。放蛊人用苗女特有的一种咒控制着子蛊,要子蛊动的时候便动,要子蛊静便静,而最后即便是让子蛊在中蛊人的肚子里面啃噬他的内脏,而这时候,中蛊人便便会出现一种五彩斑斓的景象,就如同吸毒了一般,开始时疼痛难忍,到最后,子蛊麻痹了神经,中蛊人便会出现类似吸毒时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如果到那个时间段,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魏宁刚刚中蛊便出现幻像,显然下蛊人已经等不及了,要在魏宁赶回村之前结果了他,还好,魏宁刚刚出现幻想的时候,七七就赶来了。
用吊蛊的手法解蛊,这蛊虫最终会不会咬钩,要看下蛊人的功力,如果下蛊的人功力深厚的话,能够轻易控制蛊毒的行动,子蛊是不会轻易上钩,七七入门不久,道行尚浅,按理是无法解除地蛊这般高级的蛊毒的,但是幸好的是,七七有魂兽。
七七禀住呼吸,静静看着洛儿,不一会,洛儿一声叫唤,舌头飞快地从魏宁的嘴里出来,舌尖卷出一只三寸长的蚯蚓,吐在地上,那蚯蚓一落地,里面便开始蜷缩,化成一团黑灰。七七松了一口气,看了洛儿一眼,轻轻拍了拍洛儿,温柔道:“到底还是你争气。”
洛儿仿佛累了一般,看都不看魏宁和七七一眼,又躺在七七的怀里睡着了。
魏宁顿时感觉肚子慢慢消了下去,剧痛也消失了,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特别是刚才和洛儿的亲密接触,让他胃里不停地恶心。
“谢谢你救我。”
七七淡淡地道:“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举手之劳。要是你死了,我不好跟王驼子交代。”
魏宁苦笑一声,魏宁虽然不懂蛊术,也知道,这子母蛊乃是子母连心,子蛊一死,那母蛊也必然会死去,也就是说下蛊人也会死去。
七七是草鬼婆,草鬼婆中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一旦蛊女放出子母蛊,其他的蛊女是不可能解蛊的,一旦解蛊,便是被视为背叛了蛊神,是蛊女中的叛徒,将被所有的蛊女诛杀。
也就是说,七七为自己背叛了蛊神,以后可能会遭遇无穷无尽的麻烦。
看了并不是七七所说的“举手之劳”。
其实七七就算不帮自己解蛊,魏宁也不会怪她的,毕竟,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她为自己付出背叛蛊神这么大的代价。
“还能走吗?如果能的话,赶快爬起来,这里不是留给你赏月的地方。”
魏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道:“现在我们干嘛去。”
“跟我走。”七七不解释,一手抱着黑猫,一手抱着蛊坛,走了。
魏宁对七七这种从来解释的风格已经习惯了,跟在七七的后面,此时已经快天亮了,东方已经开始透出薄薄的亮光,冲破午夜的寒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七七在一处山洞里停了下来,道:“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就这儿吧。”说着七七钻进山洞里面仔细勘察了一番,这是一个废弃的山洞,似乎没有人来过,七七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手中的蛊坛埋好,自言自语道:“先放在这儿吧,有空再回来取。”
魏宁忽然道:“你不怕我偷走蛊坛?”
蛊坛乃是关系到七七性命的东西,一旦蛊坛不见了,七七也就没命了,七七横了魏宁一眼道:“谅你也不敢。”
魏宁忽然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和七七只是萍水相逢,但是,七七却不怕将自己蛊坛埋藏的地方告诉自己,这边是表示七七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魏宁。
魏宁啊,魏宁,你何德何能,值得一个女孩子魏宁如此啊。魏宁心中感慨,不自觉地感觉自己的心和这个一直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女子拉近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般的仿佛隔着银河般的遥不可及。
迎喜神 第八十七章 放阴刀
七七藏好蛊坛后,也不等魏宁,转身就走,魏宁自然跟着七七后面,两人在山里转了好久,魏宁是越来越糊涂了,不知道七七到底还要干什么,直到中午,魏宁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七七和自己一样——迷路了。
七七看着魏宁似笑非笑地表情,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了,不由俏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快走。”
魏宁最爱看七七这般小女儿的神态,心里故意逗她:大小姐,你确定我们这么走,在老死之前能够走出去吗?”
七七气的一跺脚,“又没有人要你跟着我,你要走你的就走你的,我就爱在这山里玩儿,怎么滴。”
“是啊”魏宁见七七受窘,更加来劲了,打趣道:“这里山好水好,人也好,不如我们就干脆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算了,到时候我们两做一对野猴子,然后再生出十个八个的小猴子,日子也过得不错啊。”
魏宁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当真,哪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七七忽然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转而俏脸寒霜,冷声道:“别开这种没有意思的玩笑,不好笑。”
魏宁碰了钉子,一时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两人刚刚融洽了一点的气氛忽然又变得莫名尴尬起来,七七忽道:“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老是跟在女人的背后,赶紧找找下山的路啊。”
“哎”魏宁见七七终于变相承认了自己迷路,连忙赶上前去,胸脯一挺,以行家的姿态道:“看到那棵树没有,山里看树,枝叶茂盛的是南,另一面是北,我们来时候的是从南边进山,现在自然要往那边下山咯,跟我来。”
七七横了魏宁一眼,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但是还是跟着魏宁走了,魏宁终于一振男纲,顿时眉飞色舞,一路唾沫横飞的跟七七总结入山辨路的方法,可是换来的却是一句七七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等出去了再说吧。”
到了傍晚,终于在伟大的探险家魏宁的带领下,两人终于从湘西大山中绕了出来,魏宁暗自悄悄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就是个半吊子,一半是蒙的,不然昨晚也不用再山里像只没头苍蝇般乱撞了。
两人回到了彭三婆的家里,彭三婆看见魏宁,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是一闪而没,依然热情地将两人接了进来,
七七收拾了东西,不敢耽搁就和魏宁准备上路,彭三婆拦住他们,笑道:“今晚是除夕了,吃几个饺子再走吧。”
魏宁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除夕了,只是山中无日月,魏宁在烧尸森林呆久了,早就忘了日子了。加上苗家一向没有过年的习惯,所以一路上也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气氛。
“不劳烦您了,我们还有事,必须得赶路了。”七七推辞道。
彭三婆笑道:“再怎么急也要吃了年饭再走不是,今年都是大年三十了,哪有大年三十还在外赶路的道理,我知道,你是为昨天的事情担心吧,其实我彭婆子倒是没有什么,反正这村子早就知道我是草鬼婆了,我也习惯了。”
“真的不用了,我们真的……”
彭三婆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请你们吃饺子是假,其实我是有事情请你们帮帮忙的,如果你们实在有事,我也没有办法了,哎,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子……。”
魏宁听说彭三婆需要帮忙,同情心又泛滥了,不顾七七的脸色,道:“婆婆,有什么事你说说,看看我能帮得上忙不?”
彭三婆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不信彭,我信白,彭是我夫家的名字,我也不是苗人,我是沅陵人。”
魏宁被彭三婆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干嘛说这些,彭三婆望了望远方,眼神中开始露出一种温柔的神色,笑道:“后生伢子,想听故事吗?”
没等魏宁点头,彭三婆已经兀自道了:“从前,有个叫彭三的苗人,来到了一个沅陵的走脚师傅家里做学徒,走脚的功夫没有学到多少,但是却与师傅的女儿相好。后来彭三学了三年,终于出师了,走的时候,他的师姐给他一把伞,让他回到家了再打开看看,彭三一路走就开始觉得伞越来越重。但他听师姐的话没有打开,可快到家了,彭三想反正就要到家了,先打开看看伞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越来越重。等他一打开伞,居然是他的他师姐出现在面前,彭三当下十分的高兴,但他师姐一脸苦愁的说,“让你到家打开到家打开,现在好,我父亲知道我跟你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彭三婆越讲脸色越红润,甚至连当时师姐的说话都学得惟妙惟肖,魏宁已经猜到这个彭三婆口中的师姐估计就是她自己了,看了彭三婆对自己的丈夫是十分想念的,即使隔了几十年了,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连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不差。
彭三婆润了润嘴唇,继续道:“师姐当时马上拉着自己的师弟往家里跑,跑着跑着,师姐回头一看,说:有阴刀。于是抓住往回丢,可没跑多远,她又看见了阴刀,抓住还是往回丢。眼看就要到家了,师姐抓住飞来的阴刀,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在刀上面,然后也丢回去。说着拉着师弟跑。跑着跑着,跑到家了,两人关上门才松口气。”
魏宁插嘴道:“阴刀?难道是沅陵白家的阴刀?”
彭三婆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小子知道的不少嘛,不错,阴刀是我们家传的一门道术,杀人于无影无形,没学过的人根本看不见刀的样子,而且这种阴刀上带有符咒,能锁定一个人,不见心头血绝不回刀。”
魏宁道:“你定然是用自己的舌尖血骗过你爹的,果然是聪明啊。”
“是啊”,彭三婆点头道,“还好我会为门功夫,如果不是我以舌尖血骗过我爹,那天我们早就死在了阴刀之下了。”
“那你爹以后没有找麻烦了吗?”
彭三婆苦笑道:“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何况我爹那么聪明,彭三又偏偏,偏偏性格…耿直。”
“那后来呢?”七七听的有些入迷,忍不住插嘴道。
彭三婆看了七七一眼,道:“你听我说,后来我和彭三也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直到我们小孩子三岁…。那个时侯,刚好搞土地承包,我和彭三在队了包了一块地,种了一点南瓜,也算是刚好糊口了,可是没有想到不知道谁,老是偷我的南瓜,我问了好多人,都从来没有人承认,我和彭三一合计,干脆我就在南瓜地里放了一把阴刀。”
魏宁失声道:“人家只是偷了你几个南瓜,难道你就要置人于死地吗?这样这样未免也…”
彭三婆苦笑一声,道:“所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还真不错,你知道这些南瓜是谁偷的吗?是宇儿偷得,原来宇儿特别喜欢吃南瓜,所以常常到田里偷南瓜吃,可是又怕我和他爹怪他,所以,一直不敢承认,没有想到…”
说道这里,彭三婆眼角有些湿润了,带着哭腔道:“我放的阴刀最后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报应啊…。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