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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受我的委托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打算……”宇文白的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事不关己。可是他的眼神却闪烁某种奇诡的光,令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是在惦记刚刚送走的马恩琪还是在思忖宫野凉的打算。
“我知道,剩下的事我会处理,请你不要插手……”以背影相对的女人若有所指的说,宇文白心领神会的挑高了眉毛。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家中的电脑前;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张塔罗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着电脑旁边的照片发起了呆。马恩琪的眼神在塔罗牌和照片之间来回游走,似乎忘了停歇。你和宇文白,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阿凉,我永远都不希望我们的命运会被一张塔罗牌左右,你明白吗?……
你不明白吗?恩琪,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另一个房间里,宫野凉的秀眉微蹙,愁丝凝结。夕阳殷红的余晖仍旧继续着铺天盖地的渲染,相隔不远的两人,各自怀着相同的顾忌相同的迷惘。
两天后。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略显崎岖又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奋力前进着,车里的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就剩下黎明前的爆发了。马恩琪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问候着宇文白家的祖宗。小小的红色跑车缓慢而艰难的在杂草堆中向前“爬行”,那场面岂一个惨烈了得。一脚踹在刹车踏板上,马恩琪长出了一口气。这什么鬼地方!宇文白我要把你打到你姥姥都不认识你!让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你也真够胆!马恩琪在心中无休止的诅咒着,以至于她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片乌云。就在马恩琪还在怨恨宇文白的恶劣行径时,一个破旧的小水泥房赫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由于先前一直都在纠结杂草,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水泥房子的存在。拿出工具箱,戴上阴阳镜,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把银色精钢制的除魔剑。虽然在车上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怨气强烈的不寻常,可是大到产生动力场是她马恩琪完全没有料到的。或许,叫上凯洛一起来才是比较明智的选择吧……毛凯洛的影子在马恩琪的脑中稍纵即逝,她摇了摇头,把他的图像放到了回收站。这是她和宫野凉两人之间的事,是她们必须面对的事。转身,看着空气中的鬼气动力场,马恩琪举起了除魔剑。
呃……为什么右眼跳得这么厉害……正在写验尸报告的毛凯洛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不经意的动了一下胳膊肘,马恩琪送的马克杯毫无预兆的在一秒之内变成了碎片,看着一地的水渍,毛凯洛心中升起了隐隐的不安。恩琪,不会有什么事吧……虽然天空明亮的刺眼,可毛凯洛还是忍不住觉得周围包裹着阵阵阴霾。
可恶!这什么动力场啊!这么难劈!马恩琪心疼得看着自己的除魔剑,越发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走进水泥房子,一股侵人肺腑的寒意长驱直入,从大脑到心脏再从心脏到六腑,仿佛连神经都能冻结的密不透风。环视着四壁,虽然有一个窗户,可阳光似乎照不进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浓重的灰尘,却又觅不到踪迹。房子内什么痕迹都没有,干净的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虽然借着阴阳镜可以看到这里的鬼气,可是这些鬼气只是处于一种浮游的涣散状态,完全构不成什么威胁,就在马恩琪踏着犹疑的步子观察着各个角落时,耳中突然传进了一声尖厉的惨叫,凄厉程度绝不亚于含冤千年的女鬼。猛地转身,眼前却空空如也,眉宇间多了几分谨慎小心,除魔剑的尖端散发出了点点金色的龙气。真是的,现在的恶灵怎么都好这口啊!故弄玄虚玩深沉!马恩琪不耐烦地想着,虽然她很清楚现在最忌讳心神不定,可她还是忍不住唏嘘一把。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四周突然发生的巨大的变化,其势锐不可当,大有向她挑战之意。马恩琪几个闪身,除魔剑起落之间周围已经布满了变成粉末的鬼魅。
“不自量力!”马恩琪暗道,脸上尽是轻蔑与不屑。就在马恩琪谨慎的做好防卫的准备时,周围的动力场猛然发生的变化,水泥屋子四壁上不断闪现出众多姿势各异的人影,让人觉得既恶心又惊悚。没等马恩琪反应,那些人影竟突然被从房子四个墙脚线喷射出来的红色丝线团团捆住,丝线牵动之下,这些人影霎时被撕裂成碎片,同时还有粘稠的红色液体从丝线上缓缓渗漏下来,发出令人胆寒的嘀嗒声。
“看到了么……这里就是网站上被称作碎魂屋的地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恩琪不想回头,她不想回忆起所有。就算说我逃避也好,就算被你鄙夷的漠视也好,只是,不要让我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你。马恩琪在心中无泪的呐喊,却无法得到神的回应。
“恩琪,你不想回头见见那个曾经消失了四年的宫野凉吗?……”宫野的话里透着马恩琪不愿听到的语气,也透着她们心照不宣的注定。
回头,马恩琪深呼吸,浅淡的令人毫无察觉。仿佛血液低落的声音衬托在背景中,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法协调。
“阿凉,我们好久不见……”微笑牵动着几近崩溃的心脏,手中握着的塔罗牌渐渐变得湿润。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命运就开始按照剧本进行,她们别无选择,只得在黑暗深处的双眼前演绎最真实的悲剧。
?
第二十八章 … 交错静止的齿轮
“阿凉,你知道吗?雪是天的泪。”
“那雨是什么?”
“雨啊,你猜。”
“别卖关子了,说嘛。”
“雨……”
“雨是天的……”
……
回忆随着漫天飞雪样样洒洒的消逝在两个齿轮交错的间隙,她们各自不同的活在自己的坚持中,明明不想伤害,却无法抑制命运的操纵。听到熟悉却陌生的语调,马恩琪转身,让宫野凉完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奇…_…书^_^网|。这是个阳光无法接近的世界,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阴霾,她们面对着彼此,却无法看透彼此的眼神,过去的终究已成过去,当清澈变成混浊时,她们已无法回头。
背景中衬托着血液粘稠的化不开的滴答声,一句“好久不见”揭开了齿轮转动的序幕。马恩琪想看到的,宫野凉所期盼的,维系着两人的羁绊,在这句没有终点的话中创造了模糊不清的开端。
“是啊,很久不见了,有四年了吧……”回应着马恩琪的话,宫野凉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轻巧的弧度,仿若从前,那个大学时代曾有过的轻巧。宫野的微笑在马恩琪的心脏刻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宫野现在给自己感觉,甚至可以说她在逃避着自己从宫野身上感受到的所有东西。看到宫野的指尖碰触到那沾满了鲜血的丝线,马恩琪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
“是血液,看来这里,真的很不简单呢。”转眼看着马恩琪,宫野的眼中闪烁着连她自己都不明了的颜色。“恩琪,那次的分别,也是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宫野凉的话让马恩琪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不易察觉。宫野的话触及了马恩琪这四年来抑制了太久的悲哀,她一直都在强忍着,逼迫自己强忍着,可是没想到,到头来狠心揭开记忆伤疤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注定无法割舍的伙伴。看着被阴霾重重包裹着的宫野凉,马恩琪露出了微笑,笑得那么淡定,那么平静。
“可是,阿凉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欢迎回来……”波澜不惊的话语徘徊在两人周围,驱散了阴霾,逐走了嫌隙。
“你为什么会那么坚定,那么确信我一定会回来呢?”宫野凉的声音里透着种种复杂的慌乱,却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破绽。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一句话不说就消失,那不是你宫野凉的作风啊。而且,”马恩琪抬起了左手,一道细细的金色圆圈正隐隐闪烁柔和的光芒。“心锁没有断,我们一定会重逢,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即使,即使那个预言会成真。”马恩琪口中的“预言”显得格外凝重清晰,撞击着两人的神经,分外苦痛。
“傻丫头!”
“你才是!”两人相视而笑,随即又陷入沉默。就在她们分神的刹那,那滴答不止的血液竟然像有生命般活动了起来,直冲向两人的脖颈。反方向同时翻身,两人躲过了诡异血丝的攻击。猫着身子,两人以眼神互相交流,就像原来一样。宫野凉一抖手,一长串散发着幽幽紫光的念珠赫然出现,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就见念珠收紧的同时将众多亡魂捆缚其中。
“说,你们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宫野凉冷冰冰的问道,被她缚住的亡魂们个个都抖个不停,张口结舌。看到亡魂们不正常的反应,马恩琪甚觉奇怪,虽说这碎魂屋是阴毒没错,可也不至于让这些亡魂惧怕到如此程度,如果它们怕的不是碎魂屋的力量,那……就在马恩琪思量的空档,背后突然被一股怪力冲击了一把,口中也随之而出了一抹红色的液体。
“咳咳咳……”马恩琪抑制不住的咳着血,觉得自己的胸腔好像要炸开了。宫野凉看到这情景,急忙转身扶住马恩琪,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心。她非常清楚这里一定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可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恩琪!……”宫野凉的声音中夹杂了一分慌乱,一分苍茫,却都在即将呼之欲出的瞬间被马恩琪制止。她紧张的看着她口中还在不断往外涌的血液,呼吸失了频率。
“别担心,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吗……”马恩琪的声音含着吃力,脸上却是笑容。看得宫野凉心中一阵阵的五味杂陈。“阿凉,要小心,那个东西,正在我们感觉不到的地方潜伏着。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马恩琪脸上的笑容瞬间转变成一种凛冽的警惕,眼神也流露出丝丝锐利的寒意。听到马恩琪的话宫野凉点点头,但还是不忘搀扶着看起来很虚弱的马恩琪。手中握着的塔罗牌越发湿润,她们的头上隐约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两人背靠着背席地而坐,四周包围着一层泛着蓝色光芒的结界。
“亡魂们都逃走了吧,现在我们的形势好像有点不太乐观。”马恩琪淡淡说道,声音里到有几分调笑的意思。
“没有办法啊,你比那些情报重要。所以,下次你可要把自己的性命给看好点,不要拖我的后腿,明白吗?”宫野凉也不含糊,声线里的幽默成分绝不亚于马恩琪。
“呵,……咳……”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马恩琪开始暗骂起那个偷袭自己的“东西”。不过,自己和宫野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一点气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团团疑云包裹了马恩琪的思维,久久挥散不去。就在这时,结界突然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同时还伴随有猎猎的风声。马恩琪和宫野凉身体微微前倾,同时做好了迎战准备。可是,大大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从碎魂屋的门口进来的并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狰狞厉鬼,而是那个四年前给了她们塔罗牌的女人。一时间,空气仿若冻结,时间好似静止。马恩琪和宫野凉略显诧异的愣了半晌,之后以面面相觑取而代之。
“呵呵,两位大可不必如此惊讶,一切都是注定……”女子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马恩琪和宫野凉看着她,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难道……二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表达的同样的心理,面前的女子面容含笑,眼中却充斥着诡异的血腥气。
“什么意思?”马恩琪开口,语气中既有疑惑又有某种她不确定的强硬。听到马恩琪的疑问,女子微红的唇角向上扬了扬,眼神中多了几分缥缈。
“注定的,我的女孩们,你们所见的以及你们没有见到的都是注定的,包括我们在这里的重逢也是注定的……”女子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神一般虚无缥缈,若有似无。听到女子的话,马恩琪的眼中露出了一种不耐烦地神情,宫野凉把手放到马恩琪的肩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谨慎。马恩琪心领神会的把自己那不耐烦地神情收了起来,向后退到了宫野凉的旁边。不可轻举妄动……阿凉,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不简单……
“注定吗?那么,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来这碎魂屋呢?莫非……”宫野凉的声音里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平静的如同碧水深渊。
“因为,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话音未落,仍旧滴着血液的红色丝线突然聚集在了女子身后,并骤然形成了众多交错的齿轮。霎时,四周响起了阵阵凄寒彻骨的惨叫,马恩琪和宫野凉同时望向那鲜红的齿轮,眼前的一幕令她们惊惧不已。每个齿轮交错的接缝处都夹着几个亡魂,齿轮转动的同时,将这些亡魂生生碾碎,任其怎样挣扎终究也只能换来粉身碎骨的血腥结局。马恩琪和宫野凉就这样目睹着碎魂的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