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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马恩琪的嘴角又挂上了一抹鲜艳的血红。用力忍住肺腔的剧痛,马恩琪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观察者……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中?……天书,那不是……这些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
命运转动的声音清晰无比,依旧着千秋万载的定律。宇文白站在宫野凉的身后似乎在等待她说什么,又仿佛只是没有任何动机的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搭在铝合金窗框上,偌大的窗玻璃上映着两人的影子。宇文白看得出宫野的欲言又止,宫野同样了解宇文白的欲语还休。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会如同当年占卜师所说吗?循环往复的道路,轮转不息的命运之轮,他们承载的到底是什么……她宫野凉和马恩琪注定要被这所谓的注定牵绊么……她不懂,她们都不懂。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她们渐渐无力承受。究竟马恩琪知道多少真相,她自己又了解多少事实,迷雾似乎在占卜师出现的瞬间蔓延的令人措手不及。城市的夜,璀璨的让人目眩,光辉的叫人看不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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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 死亡乐谱
偌大的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正上演着如梦似幻的交响,陶醉在钢琴演奏中的男子一脸的忘我,一身的灵气。整座大厅内的听众都为他的琴声痴狂,为他近乎神化的魅力迷醉。金色大厅内金光四射,眩目耀眼。维也纳,每一个音乐家的梦想之都;金色大厅,每一个音乐痴狂者的天堂。钢琴声在众多乐器的交相呼应下散发着最沁人肺腑的旋律,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演奏者集所有音乐家的荣耀于一身,演绎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乐章。悠扬、绵远、激情、淡定,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年轻钢琴家的指尖跃动着,不绝于耳声声扣心。黑白的键盘之间,俨然成为了一个巨大的人性舞台,展现着人生百味。醇厚的音韵,潇洒的音符结合着青年钢琴家华而不实的独到气质,无不散发着某种蛊惑人心的气息,叫人难以抗拒。一个安静的休止符,毫无预兆的结束了这场浩大的音乐会,终止了人们的如痴如醉。震耳的掌声轰然如山洪暴发般袭来,成功就在十指之尖攀到极致的顶峰。
一周后。
光秃秃的树干早已成为视线中的习惯,马恩琪依旧躺在自己最最宝贝的床上,不想让工作那些烦心事扰了自己难得的清静。可上天终究还是不能遂人愿,就在马恩琪下定了决心雷打也不动的时候,电话突然催命似的疯响了起来。一朵阴云顿时重重的压在她的头上,好不凄惨。马恩琪还没来得及从凄惨中回过神来,电话中提供的内容却已经叫她从床上飞奔了下来。十五分钟后,几辆高级轿车已经停在了她的公寓楼下,看的马恩琪一阵纠结。为什么我那么辛苦的出卖劳动力才只能开那种车呢……出门前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磨痕累累的电子车锁,马恩琪重重的叹了口气。怪不得社会总是这么不太平,都是贫富分化太严重啊!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长点工资就行,别没事逼得穷苦百姓搞自杀,那样我也不用老作亏本生意了。马恩琪暗暗抱怨着,不一会,几辆高级轿车就已经近距离的出现在眼前,好一阵眩目。
看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退去,马恩琪的心中渐渐升起了几朵疑云,虽说有钱人自己也是见过不少,也打过不少交道,可唯独这次,她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又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眼光瞄过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彪形大汉,马恩琪突然觉得背后有阵阵恶寒袭来。就算有钱,也不用摆这么大的排场吧……车开了很久,从闹市区到郊区,又从郊区到近海,看了一路的风景,马恩琪都快睡过去了。就在她昏睡过去的瞬间,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冲到前面的迷你电视机上。
下车的霎那,马恩琪直直的愣住了。这是她见过的最有特点的滨海别墅,整个建筑简直就是……一架巨大的钢琴!马恩琪不由得暗自乍舌,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什么是想不到的。跟随着那些彪形大汉的脚步,马恩琪进入了别墅内。这里一反外表的气势,只有一种舒适的静谧,完全失掉了刚刚那种难以接近的高压感。就在马恩琪被这里温和的氛围吸引时,一个略有磁性的男声传入了耳朵,分外清新。转身,她的表情告诉声音的主人,她被一种叫做震惊的情绪支配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挂上主人略微瘦削的脸,马恩琪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
面容清秀的青年男人挥了挥手,站在四周的几个彪形大汉立刻消失在大厅。偌大的别墅大厅里,只剩下马恩琪和那个清秀的男人。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映在两人的身形上,在深棕红色的檀木地板上落下镀着金边的影子。
“那么,可以说明一下吗?天才音乐家先生。”马恩琪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老练的表情,同时还夹杂着她那习惯的不羁。
“请别那么称呼我,不过是些狗仔队的胡言乱语罢了。”温和的目光中掠过烦躁的影子,马恩琪看的分明。嘴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她把头转向了窗户的方向。
“这次冒昧的请马小姐来这里,实在是万不得已。”扫了一眼面露难色的音乐家,马恩琪继续选择沉默,等待对方的说明。“这个,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乐谱。”说着,男子拿出了一个姜黄色的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叠不很厚的破旧纸张。马恩琪看着那叠微黄的乐谱,突然有股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
“您不介意让我仔细看看吧?”马恩琪询问,寒意越发强烈,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乐谱中隐匿着一个了不起的怪物。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乐谱,马恩琪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这简直……简直就是……马恩琪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想法,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乐谱奇怪的呢?”马恩琪头也不抬的问道,她把心头弥漫的厌恶与惊惧强压了下去。
“在准备今晚的演奏时发现的,虽然我个人是无神论者,可是周围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准备音乐会。”男子说着,脸色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你今晚要演奏这谱子?”马恩琪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她再次扫过乐谱,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是的,这次音乐会的主题是‘家族’,所以……”音乐家的脸上闪过无奈的神色,看得马恩琪不甚了然。
“安佑先生,请停止吧。我是不会同意你进行这种冒险的行为的……”马恩琪的脸上掠过一丝惋惜,却有更多的坚定。对面的深棕色瞳孔里透出惊讶的神情,马恩琪依然毫不退缩。“请你,停止吧。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也知道,这乐谱有多么血腥……”
面对马恩琪的话,安佑垂下了眼睑。“你都知道了……不愧是马小姐。”
“这是用人皮和鲜血制作的死亡乐谱,是恶魔的奏章。安佑先生,这不是你的本意……你一直在用你自己的鲜血供养着住在这里面的恶魔吧?”马恩琪的话尖锐的如同锋利的长刀一般,令安佑无从躲藏。“你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在马恩琪的话说到一半时,乐谱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腥风,叫人极欲呕吐。马恩琪忙拿出太极八卦幡,口中念念有词。顿时金光四射,八卦幡把乐谱牢牢地包裹其中。可就在这时,令马恩琪没有料到的突变发生了。安佑双眼发红的从她身后扑了上来,她一个侧翻躲过却没有注意到安佑真正的目的——乐谱。糟了!马恩琪暗道不好,可八卦幡却已经落入了中了魔道的安佑手中。又是一阵狂风,安佑消失在马恩琪的面前。就在安佑消失的瞬间,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崩溃。所有的东西都像幻觉一样,在顷刻间消失殆尽。这,一切都是骗局?!弥漫在马恩琪心头的疑云更加浓厚了,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在瞬间变得混乱了。
回到家中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瞥了一眼丢在桌上还未打开过的报纸,马恩琪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神色,可疲惫中却又加进了一抹复杂的惊讶。
晚上20:30,湾岛剧院。
悠扬的钢琴声中夹杂着淡淡的愁丝,令人叹服。坐下一片静谧,似乎都已欣赏的忘了自己的存在。巨大的舞台上只有一束细细的白色灯光,聚焦在一个脸庞瘦削却气质不凡的年轻人身上。琴声仿佛带着魅惑的种子,令在场所有的听众都为之敬慕动容。
就在一切都显的无限美好的时候,四周突然产生了阵阵黑色的雾气,把听众和演奏者团团包围了起来。悠扬变作了凄厉,温润化为了残酷。整座大厅内的所有人瞬间像被吸尽了精气一般,变得形容枯槁,俨然一副干尸的形态,令人作呕。尖厉的嚎叫和笑声回荡在巨大的弓形屋顶,久久挥散不去。空旷的眼窝,透可见骨的皮肤充满了整座剧院,如同永远无法苏醒的梦靥。蓦的,充满着鬼哭魂泣的大厅内突然夹杂了一种与之很不协调的铿铿声,昏暗的大厅门口投射出了一个细长的人影。
“谁?!”凄厉怨恨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令人头皮发麻。
“终于现身了啊,你这自不量力的食魂精。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呢,看来是我高估你了……”马恩琪的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几分火星,伴随着高跟靴踩在地面的铿锵声,她的身影逐渐在大厅里变得清晰。
“哼!你这个没礼貌的小丫头!我要吸干你的骨髓!”凄厉的话音未落,一个拖着纠结长发的青面女鬼赫然出现在马恩琪面前,口中还在吞吐着人类的精气。
“临,兵,斗……”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光明,灯光璀璨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苏醒过来的众人,马恩琪脸上的神色仍然很沉重,她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过于简单。看着空空如也的谱架,安佑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仍旧有种迷茫的神情在他眼中游离。距离湾岛剧院不远的中心商场楼顶上闪过一个影子,风吹过,一个画有音符的残片随之飘落。
夜,平静依旧,单纯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婴儿。钢琴声在漆黑的夜空中绵远流长的奏响着,似乎在倾诉演奏者的心声,抑或在流露黑与白的无奈。仰望星辰,马恩琪的心中溢满了杂乱的情绪。这些事,真的只有死亡乐谱那么简单吗……死亡乐谱,真的已经消灭了吗……坐在忘记了发动的车里,马恩琪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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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 沉默的镰刀
这次是青年音乐家吗?呵,不得不承认,天书的品味变了,而且还变得很奇怪。宇文白一边喝着酒一边思忖着,嘴角仍旧挂着那副令人琢磨不透的笑。站在宇文白身后的黑衣男子缄默的看着面前的窗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很有趣呢……一口喝尽水晶杯中的最后一滴液体,宇文白的表情错综复杂的显露着。看到窗户上宇文白的倒影,黑衣男子露出了一种冷漠与游移交织的神情。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宇文白露出这种表情了,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自己就会有种莫名的不安,无法抑制。穆静流暗自思量着,却找不到这种莫名不安的缘由,只能任其肆意的侵蚀自己的思维。
“静,我要你去办件事。”略显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发出了命令,穆静流没有违背的余地。微微颔首后,黑衣男子离开了房间,寂静再度与宇文白融为一体。转身继续遥望窗外的冬景,宇文白的脸上多了几丝萧瑟的落寞。
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听着安佑的演奏,马恩琪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久久没有解开,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开,也不想解开。左右看看,保镖还是依旧不动如山,她觉得自己好像无法正常思考。死亡乐谱给马恩琪带来的谜团太多,让她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仿佛过了很久,钢琴醇厚的音域仍旧不绝于耳,马恩琪思索着,却找不到她想要的头绪。
“安佑先生,可以告诉我乐谱的来历吗?”坐在音乐厅的休息室里,马恩琪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只知道是祖先的东西,虽然和鬼魅什么的有关系。可是我们家族都是世代供养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安佑说着松开了领带,却引起了马恩琪的注意。她毫不顾忌一把扯开了安佑的领口,瞳孔中顿时充满了惊讶的神色。
“你什么时候与做过恶魔交易?”马恩琪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力。可安佑却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完全不明白马恩琪在说些什么。“沉默的镰刀,撒旦的标志。”马恩琪完全不理会青年音乐家的反应,自言自语道。听到她的话,安佑更是疑惑不解了,他拿起镜子顺着马恩琪的目光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黑色的镰刀就在自己的左锁骨上隐隐闪现,似乎还在散发着幽幽的黑色光芒。
“这,这是什么东西?!”安佑惊惧的语气完全出乎马恩琪的意料,她放开他,向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