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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荆连之所以会施放七情咒,目的是救世而并非带来浩劫。”
“可是你又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呢?那些为此受苦的人类要他要怎么解释?”东方遥发出了疑问,引起了两个马家女人近乎相同的蹙眉。
“掌管天地人三界的神明每到一个时段都会尽毁三界,从而得到至真至纯的始祖血脉,他们为了这个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七情咒的威力有多大我们都见识过,它可以将这个世界暂时隐藏于符咒之下,躲过神明的天目。”马恩琪说着顿了顿,她看的出来,东方遥的思维正受到严重的侵蚀。可她自己却无能为力,发生了的事就是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事实……
“即使是神,也会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望着盘旋不定的黑色浮云,荆连的声音显出一种沧桑的影子。身旁的地藏王淡淡的长叹了一口气,素来以济世为己任的他,此刻无法说明深埋于意识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浩劫背后的真相竟会如此不堪,在这个被欲望腐蚀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值得追寻……
“这次成功的把握有多少呢?”望着终生面相的地藏王缓缓地开口道,双眸显露出无尽的悲悯之情。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惯有的不羁再次浮上唇角,荆连没有看地藏王,只是自顾自的看向眼前虚幻的苍生。瞳眸神髓如旧,神色泰然自若。
“呵,我什么都不准备听,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我想我会考虑和你站在一边。”平静的声线缓缓在荆连耳边响起滑落,两人的唇角都各自维持着不同弧度。黑色云雾的漩涡中,两人永远都不知道,天神的欲望远不及于此。当你在不归路上踏入了第一个脚印后,你就已经别无选择没有退路。欲望可以让人类变得丧心病狂,同样可以毁灭一个神的所有理智。然而当荆连明白了这一切时,他已然为此付出了神形俱灭的代价。
人间界的混乱仍在继续,毛凯洛和司徒海虽然尽了全力,却根本无力抵抗咒法的威力。死亡人数仍在持续上升,可未受影响的人却依然无计可施。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漫漫飘飞,昏暗的苍穹下,看似灾难的剧目依旧延续。
第六十二章 … 陨落
地府结界上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了圈圈交错重叠的绿色漩涡,见此景象,地藏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一旁的荆连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脸上的不羁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谨慎。随着阵阵青黑的怨气飘过,两人四周猛然升起了浓烈的鲜绿色烟雾,凄美绝然的诡异。蓦的,烟雾骤然消散,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一个面若冰山的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手中还擎着一把三叉戟。银色的长发在无风的环境中飘飞在肩头,好像还散发着点点令人迷醉的光芒。
“这次是派你下来吗……没用的,冰寒,冰焰的结局你也看到了。难道你还打算继续这么执迷不悟的追随圣天界吗?”听到荆连的话,女子的眉梢微挑,然而却依旧维持着一副冰冷绝然的面孔。
“我没时间听你这个叛徒的废话,聪明的就主动死在我的三叉戟下……”清幽的声线仿如冬季冰面下的清泉,冰冷却纯净。三叉戟在白衣女子手中疾风一般的转了一圈,带起一阵气流的呼啸。
与地藏王淡淡对视了一眼,荆连出人意料的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霎时,地府里银光四射,刺得人睁不开眼。待到光芒散去,地藏王的双眼露出了深深的忧郁。千百年来你都等了,为什么偏偏只有这次如此的沉不住气呢……难道你真的那么相信马家的力量吗……还是你看到了什么连圣天界都没有看到的东西。缓缓地闭合了双眼,地府的结界全面崩溃。
二人站在郊外的山丘顶端,冰寒的三叉戟散发出森冷的青光。她的视线已可以不曾离开过眼前的男人,那个被称为“叛世灾星”的天神。荆连的唇角又开始浮现出不羁的弧度,双目也放射出道道耐人寻味的光芒。良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边无际的沉淀,天边火红的残阳映在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热度。
“不打算动手么……我想我们应该不会适合做看夕阳那种浪漫的事。”目光依旧定格在前方,荆连的语言平淡如水。
“我当然会取你性命,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事我必须知道。”冰寒说着转眼望向了荆连,坚定油然而生。“冰焰的魂魄到底在哪里?”冷漠与温淳并存的声线在荆连的耳膜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不羁的心绪渐渐转变成一种怜惜,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同情还是嘲讽。在圣天界那么久竟然还可以如此忍受亲情煎熬之苦,即使是神又怎样呢……终究不能阻止情感这人世间最强悍的力量……
“被封在驱魔龙族马家后人体内,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对马家的人不利。你姐姐的魂魄已经重新陷入沉睡,若你现在贸然去找马家的人,只会对冰焰的魂魄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说完,荆连的身体忽然变得透明起来,双瞳中还残留着冰寒震惊不已的神情,荆连依然化作点点蓝芒消失在她的面前。猛的转身,一个修长的身形赫然映在了冰寒淡紫色的瞳仁上。阴沉骤然占据了所有的所有的思维,冰寒的双唇抿了抿。
“不要以为圣天界的主神不知道你心里想的那些事,荆连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创世神族尚且这样,你认为你还会全身而返吗?哼,别做梦了,安分的效忠吧……”茶金色的头发在山顶的微风中缓缓摇曳,却失掉了纯净的金芒。一抹古怪的惶恐掠过心头,冰寒突然觉察出某种奇诡的异样。
盯着酒杯中已经化去一半的冰块,东方遥眼中掠过一抹暗然的神色。紧密覆盖了整个天空的乌云瞬间消散,一颗闪烁着紫色光芒的流星划过天际。心脏突然变得窒闷起来,缓缓举起酒杯,东方遥的双眸显露出释然的愉悦。
“怎么样?有没有时间,我们聊两句。”马清雯的声音在东方遥身后响起,不含情感的习惯一如当年。
“恩琪呢?”
“回家了,七情咒已经破解,所以暂时也没有什么要忙的。所以我让她先回去了。”马清雯的语调尽是心不在焉的轻描淡写,但却无法逃过东方遥敏锐的感觉。“不要露出这副表情,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你这个阴阳眼大师可以看到鬼魂是没错,可是你是永远看不透马家女人的心的。”听到马清雯高傲清绝的声音,东方遥禁不住莞尔了一阵。
“不说这个了,想找我聊点什么?是不是与荆连的陨落有关?”东方遥继续品味起了杯中冰冷的液体,等待马清雯的回答。笼罩在酒吧外的结界逐渐淡去,摩亚和卡其拉继续恢复了其服务生的身份。人们关于骚乱的记忆似乎完全被消除了,瞥了一眼四周,马清雯冷冷的开口。
“他为什么没有反抗?他是守护第四空间的创始神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声音似乎显得没有任何温度,可东方遥依旧从马清雯的一番话中捕捉到了些许不安的影子。
“这是创始神族的决定,我们无权过问也无权干涉。存在即合理的道理你应该有比我更深的体会不是吗?”双眼已久不曾离开过酒杯,东方遥的声音冷静异常。人或许是无法与神对抗的,可神与神之间为什么会受到权欲的侵蚀呢……又是所谓的圣灵革命吗……思维所及之处,东方遥已经不想再向下继续。他深知看的太透彻的后果。望着旁边神思不定的男子,马清雯的脸上仍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
存在即合理吗……所以我们马家的祖训也是合理的不容置疑的铁律……哼,什么狗屁道理!想到这里,一丝静默的弧度在马清雯的唇角缓缓浮现。仰头饮尽了杯中深紫红色的液体,马清雯走出了酒吧。风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清晰,意识也渐渐变得透彻。挑这种时候回来还真是有够倒霉啊……就在马清雯对着星光璀璨的夜空发出无限感慨地时候,一场凄苦的悲情剧目正在马恩琪家上演。
“听人说你只是个教书的,可见到鬼你也不怕,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莲正在马恩琪的右臂上散发着炽烈的热量,猩红精光的照耀下,司徒海和她的脸上都显露出一种诡异凄然的黑影。
“你信得过毛凯洛吗?你信得过他就应该相信我。”司徒海深邃的双眸在摇摆不定的精光下显得有些苦闷。
“我是信得过凯洛,可他是他我是我,我只相信自己亲自确认的东西,至少这样还会多一条生路!你一定有问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马恩琪说着更加咄咄逼人起来,一旁的毛凯洛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无法看到曾经爱得那么刻骨铭心的两人竟然会走到这一步,难道真是注定如此吗……
“恩琪,你就别那么固执了……”
“闭嘴!我是在问你吗?”马恩琪果断无情的打断了毛凯洛的话,无奈的眼神在被命运玩弄的两人身上掠过,随即化作一声沉重的长叹。“快说!不然我不客气了!”马恩琪说着周身就开始浮现出朵朵赤红的火莲,双目中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绝然。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内讧啊。”高傲的声音闯入了几人一触即发的情势中,顿时把由火莲带来的高温降低了不少。
“姑姑,你来得正好。这个人……”马恩琪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挥手的动作给阻止了,当下好不憋气。
“现在的神界是什么样子我们都很清楚,多一个倒贴的帮手难道不好吗?”马清雯慢慢的说道,还在“倒贴”二字上特别加了重音。长长的卷发、微红的双唇、火爆的身材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风韵与美丽。几人看着马清雯心不在焉的走进房间,各自浮现了不同的心绪。
站在天台上,司徒海心乱如麻。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明了。做僵尸做了几千年,竟然依旧无法参透感情的奥秘,他实在不知自己这几千年来到底都有什么意义……望着千年不变的星空,他在心里暗自嗟叹。这时,毛凯洛的气息传入了他的意识,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先开口。
“还是想不开吗……你一个千岁高龄的人应该会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处理感情这种事。所以,别的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你和恩琪的事……我只想告诉你一句……”
“你其实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她。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懂那种爱一个人的心情。”司徒海说着看向了毛凯洛,两个男人会心一笑,所有的背景都在此刻变得渺小。
荆连的星星陨落了……接下来的事,接下去究竟还有多少偏离轨道的事呢……身着紫衣的美妇合上书,浅橙色灯光的笼罩下,淡淡的审视显现在脸上。黑色蜡烛地落着烛泪,黑夜依然漫长。
第六十三章 … 友人回归
黑色跑车发出不大的引擎声,面无表情的马恩琪身边坐着沉默的司徒海。看着道路两旁的建筑和绿化带在向后退去,司徒海的大脑越来越沉重。自己或许真的不应再留恋这段错位的感情了,放弃也许真的会轻松许多。
“发什么呆啊?到了,快点下来!”就在司徒海依旧沉浸在曾经的回忆中时,马恩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自灾星和神龙子同时现世后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虽然马恩琪对自己的态度仍然恶劣的掉渣,但与那时相比已经温和很多了。一切就好象重新回到了原点,就好象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真搞不懂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发呆就这么好玩吗?如果你那么喜欢的话就一个人在这呆着吧!”身后传来了马恩琪惯有的责备声,司徒海的唇角微微掀起了几道怅然的纹路。
呼……真搞不懂凯洛和姑姑到底在想什么!把这么个大榆木疙瘩丢给我当助手究竟有什么好处!有能力了不起啊!那么迟钝,早晚会被他给害死啊!我要诅咒你们!马恩琪一边向前走一边在心底狠狠的抱怨着,酒吧和警局中正在喝咖啡的某二人突然被呛到。
一如往日的大厅内阳光灿然,黑色角质的半框眼镜在金色的光线中散发着细如丝线的辉芒。慵懒的弧度与记忆中残存的一般无二,白色西装在金光满庭的建筑内别有一番神圣的味道。
“怎么终于还是决定回来了吗?”刻意拖长的声调中蕴含着淡淡的不屑意味,女子默然的瞥了宇文白一眼,神色中带着与之平分秋色的轻蔑。“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会和马恩琪那个女人有如此深交了,你们根本就是同类。不过……”宇文白顿了顿,镜片反射出了金色的阳光,遮蔽了眼神。“欢迎回来……”话音未落,他就已经轻轻的将眼前的女子揽入怀抱,与爱情无关。
“你要怎么选择呢,打算做朋友还是敌人?”宫野凉的声音虽比先前温和许多,却仍带着冰冷的气息。从她深幽的双眸中,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放开怀中的女人,宇文白脸上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