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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案子脉络已经十分明显,插道:“总而言之死者是自杀身亡,让你讲点事两句话都能编出本书来,是不是经常写报告留下的职业病啊?呵呵!”祁刚没有理睬我的玩笑,继续道:“可是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值得关注的细节。就是刀伤!凶手的致命伤和那个女孩的致命伤位置完全一致,都是在颈大动脉处!”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也觉着这件事有点奇怪了。
祁刚点头说:“我们一开始也没有特别留意这个细节,但后来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凶手死后三天,我们在自杀现场作了第二次细致勘察,在他的电脑里我们找到了他自杀前的聊天记录。不过奇怪的是只有死者一个人留言内容,没有别人的留言,似乎只是死者在自言自语。”
陈丰忽然问:“有没有可能另外一个人的留言已经被删掉了?”祁刚脸色开始变的古怪,点头说:“从技术角度讲有这中可能,但这件事最大的疑点并不在这里,而在于………”他的声音里似乎隐藏了不安,虽然不明显,但我和陈丰可以明显觉察到,“死者的那台电脑根本就没有上网记录!”
我和陈丰几乎同时吃了一惊,电脑不接驳网络怎么可能和别人聊天呢!“有没有可能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又或者为了愚弄你们警察,故意设的一个谜局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祁刚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件案子警方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畏罪自杀(奇。书。网)。但我始终觉得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细节被忽略了,以前没有结案不方便说,现在结案了我才赶来求教我们这位心理学专家。”
陈丰沉思了一会,问:“你看到的留言内容是什么?”祁刚想了想:“具体的内容我记不全了,但大概是求那女孩子别恨他,他是真心爱她的,只要那女孩肯原谅她,他就自杀来弥补过失。其中有一句话好象是这样的‘你应该恨我,但是只要你还肯给我一丝机会,我愿意和你永不分离’。”
陈丰摸了摸下巴,说:“照这样看来,这个人死前对女朋友抱有极大的愧疚感,很有可能并非畏罪自杀,而是为情而死。”我同意他的这个观点:“不错,在杀人的时候强烈的憎恨和报复欲压制了理性,一旦冷静下来自然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彻心肺,为此再次做出过激行为也就可能了。”
祁刚对我们的言论似乎毫不在意:“在聊天记录里,‘角落’这个词语反复的出现,里面还有一句‘你在角落里等我,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
我必须承认,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被这件事牢牢吸引住了,“角落在这里又表示什么意思呢?”祁刚道:“我本来以为这是个很普通的词汇,根本没有去关注。后来市里又连续发生了几起自杀案件,在调查中发现这些案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出现了‘角落’这个词。”“一开始我以为这个‘角落’可能是死者所特指的某个场所,比如集体自杀的地方,后来发现几乎所有的自杀都发生在家中,这就基本排除了这些死者在地点上存在默契的可能。”
我沿着他的思路往下推理:“如果‘角落’不是指现实中的某个地方,那这些死者在自杀前都提到这个词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只是一种巧合?”
祁刚接着说:“不是巧合。我在网上搜索‘角落’这个关键词,竟然发现了一个网站,名字就叫角落。”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自杀网站?”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丰这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过90度,正好对着我们,“就是这个网站。”我的目光立刻移了过去,想知道这个神秘的自杀网站到底是怎样的。
屏幕上一片青灰色的天空,显得非常暗淡,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一片树叶,旋转摇曳着下落,最后掉进了蓝色的湖水中。渐渐地场景暗了下来,最后完全黑暗。紧接着屏幕上打出了几柱光束,灯光下面出现了各种自杀方式介绍,还配了动画演示,具体地介绍各种自杀方式的特点。
我略微有些失望:“除了画面可能好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陈丰微微笑着,笑容里却似乎隐藏着不易觉察的担忧:“表面上看这个网站的确没什么特别,只是介绍了一些自杀方式,国外一些自杀网站内容比这更全面。但是这个网站神秘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内容。”
祁刚赞同地点着头,接着陈丰的话说道:“这个网站最神秘的地方在于它没有网络服务器,也没有域名,唯一暂且可称之为域名的就是‘角落’这个词。”我感到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没有服务器?可能是利用技术把地址隐藏起来了吧,难道它能凭空存在于网络上吗?”说完这句话我就感到毫无意义了,祁刚是网络技术方面的专家,没有九成把握,他不会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果然祁刚说道:“是的,我也一直认为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不够,无法解析到对方的服务器地址。可我们向省厅和公安部汇报后,他们的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这个网站只要在地址栏里输入‘角落’就可以链接,说明采用了中文域名技术,可是我们向CNNIC查询后他们根本没有接受过类似的登记,而且按照我国的法律也不会容许这样的网站存在。”
“可是,”祁刚显得有些沮丧,“迄今为止,这个网站不但继续存在,而且影响的范围正在扩大,目前全国已经有很多地方出现了与这个网站有关的自杀案件。”我的心里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既不是不安也不是兴奋,这种感觉使我很快陷入了茫然无绪之中。
第二章 三个人的派对(一)
离开陈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陈丰留我和祁刚吃中饭,但我们似乎都怀揣的心事匆匆离开了。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个自杀网站。看着眼前熙来攘往的人群,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些忙忙碌碌的人里是不是也隐藏着有自杀倾向的人呢?那些自杀的人在临死前心理是什么样的状态?心里逐渐产生了做个专题调查的想法。
正在我考虑是回家吃饭还是下饭馆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筱洁打来的。
“喂,你怎么没在家啊?”
“我。。。。”,今天上午的事情离奇古怪,我在想要怎样才能简短地跟她说清楚。
“我在专卖店给你订了套礼服,他们上午派人送去的,当时你不在家。”
“我去朋友那里了,现在正要回去呢。”筱洁她胆小,我决定暂时不告诉她,“你是不是怕我晚上去给你丢人啊?还订什么礼服啊!”
筱洁在电话里听出我在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是啊,你平时穿衣服好难看,我可不想让别人笑我男朋友寒酸。”
虽然明明知道她也是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听到她的话心里却还是不舒服,隐隐地感觉有什么问题,一时又想不到。
按照筱洁给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家卖礼服的专卖店。看到礼服的时候我不禁吓了一跳,心想这丫头花起钱来眉头都不皱,一出手就是半个多月的工资!我忍不住问专卖店经理:“我女朋友把款式订错了,我可不可以退啊?”经理把我和礼服细细打量了一下,很客气地说:“我看这套最适合你了,你女朋友很了解你的身材体形嘛!如果换别的款式会不相称的。再说钱已经付了,退的话要扣掉20%,不划算啊!”
拎着礼服回到家已经下午2点了,肚子已经饿过了劲。由于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很差,困意一阵阵袭来,索性一头躺倒在床上,脑里里想着晚上要参加的派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半了,我揉了揉乏力的眼睛,看到枕头边手机的信号灯在不停地闪烁。原来筱洁已经给我打来三个电话,睡得真沉,居然一个都没有听到。
躺在床上拨通了筱洁的电话,听得出来筱洁微微有些生气,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甜美温柔的声音:“你在家里吗?我在人民公园这里的广场边等你,快点出来吧,去晚了不太礼貌。”我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实在是太困了,才没听到她之前的电话,但心里一道莫名的情绪闪过,改口说:“你这么急干吗,不就是同事的一个生日晚会嘛…。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换好衣服马上就来。”
※※※※※※※※
穿着礼服站在街头,感觉到身边瞬间有数十道目光“唰!唰!”地直射过来,令我登时浑身不自在。这里要顺便插一句,虽然我长的很帅,但一向走的是低调路线,不习惯让自己处身于人民群众的炙热目光中。
“嘎!~”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之后,我已经缩身钻进了一辆帕萨特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投来惊讶的目光,似乎对我刚才近乎电影特技般的拦车动作心跳不已。这时候我已经恢复了从容镇定,坐正了身体,有模有样地从领口往下顺了顺礼服,说:“麻烦你,人民公园,谢谢!”司机半响“哦”了一声,似乎刚回过神来。
这里距离人民公园只有三四公里的路程,不到十分钟车已经停在了公园广场的路边。“麻烦您,九元钱,谢谢!”司机大哥的声音挺有磁性。我刚要摸钱包,忽然一想,转念说到:“你等我一会儿,我去那边找个人,马上回来还要麻烦你。”
一下车我就看到了筱洁那美丽的身影,此刻她正安静地坐在广场北边的一排长椅上,头微微低着,似乎正在出神。秀发轻轻从耳边垂下,缕缕长丝在风中轻拂着她清丽无比的脸庞。淡黄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身材的玲珑曲线,在她身后大片含情绽放的玉兰花映衬之下,筱洁宛如天使一般。
“嘟!嘟!”身后响了几声汽车喇叭,我一回头看到出租车司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朝着我看。“没耐性,催什么催,”我嘴里嘀咕着,冲他点头示意。
晚风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我深深吸了一口,向筱洁走了过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似乎有些怕见到她,在她的面前,尤其在她目光注视之下,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直到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筱洁才蓦然一惊地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到是我,她脸上旋即恢复了我早已熟悉的微笑,那么宁静,那么温柔,几乎可以融化我的心。
“你来了,我们快走吧,时间快到了,”筱洁站起来,用手臂挽住了我的手。此时刚好差不多是晚饭时间,广场上人并不多,但饶是如此我仍清楚地感觉到从四周甚至身后树丛里“唰!唰!”地射来数十道目光,不过这次看筱洁的多点。
上车后,筱洁转过头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出来。我被她笑得摸不着头脑,问:“怎么了,我现在这样子很古怪吗?”筱洁抿着嘴摇头说:“不是,你这样很好。”我明明感觉到她话里还有一丝笑意,想继续问,筱洁却转而对司机道:“麻烦你,去鬲湖的湖畔春秋山庄。”
鬲湖是常州当地最大的淡水湖泊,是太湖的一部分,由于远离市区,环境幽静,前几年房地产过热的时候很多开发商在这里兴建高档别墅区。不过似乎销售情况并不理想,毕竟买得起别墅的人还是少数。
车逐渐驶出了市区,窗外是大片的稻田,以及点缀其中的大小不一的水塘。由于车流量很小,此时双向六车道的公路似乎格外宽敞,司机踩足了油门,汽车流星闪电般地朝着我们的目的地飞驰。我往下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窗外迅速飞逝而过的高达树木,问筱洁:“你这个同事很有钱啊,居然在这里买别墅。”
筱洁没有回答,她的眼睛望着前面,似乎在出神。这些年下来,我已经知道她这个特点,于是转过头靠着车窗,也不再说什么。
最后一抹霞光终于消失在天际,夜色更加浓重了。汽车前灯的强光象匕首一样刺入了前方的黑暗,只一眨眼的功夫,刚被灯光照亮的地方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司机似乎觉得有点沉闷,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我也跟着心不在焉地听着广播。正在我快被这淡而无味的冗长广播催眠的时候,一条社会新闻忽然象针刺一样把我扎了个激灵。
“来自市公安局的消息,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在我市武进区潘家镇发生一起命案,一中年男子死亡。该男子43岁,教师职业,胸口有致命刀伤,刺破肺叶。警方目前正在展开现场调查,案件尚未最终定性。但有关专家结合目前各种迹象分析推测,认为该案件很可能是我市自上半年五月份以来连续发生多起自杀案之后,又一次自杀性案件。为何近年来自杀倾向逐渐成为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问题,我们在本时段新闻节目结束后将邀请著名心理辅导专家和听众朋友进行互动交流。。。。”
“现在的人活着太舒服了,以前日子那么苦也没见几个自杀的,现在自杀的人倒越来越多。。。”,司机象是在对我们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我没有接他的茬,心里想到的是上午看到的那个自杀网站,脑子里都是离开陈丰家之前祁刚说的那句话:“迄今为止,这个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