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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改变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如果改变也是命运的一部分…”贺旗默默重复着宋安澜的话。暗想:“如果改变也是命运的一部分,那么,是否我身上的相柳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呢?”
“如果我告诉你宿命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你会相信吗?”宋安澜说。
“这,这怎么可能,老师刚才还说过,大明国运不衰,乃是钦天监历代前贤的功劳,如此说来,大明的国运实际上已经被改变了,因此才有现在的盛世,老师,如果大明的宿命被改变了,那么宿命就是可以被改变的。”
贺旗反驳道。
“大明的宿命从来没有被改变过,这世上没有永世不灭的帝国,没有长盛不衰的国运,有的只是暂时的改变,宿命永远都无法改变,该来的注定会到来,历代前贤改变的,不过是这宿命到来的方式,宿命乃是天定,又有谁能大的过天呢。呵呵呵。这些道理,现在说来你也不会懂,迟早你就会明白的。”
宋安澜顿了一顿,又说了下去:“四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初出茅庐,自信满满,放眼天下,没有我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对你说过的这番话,前代监正大人也曾经对我讲过,我从来没有听到心里去,直到我坐上这监正的位置,我才明白里面的深意。大明的国难,六百年来从来没有停止过,大明之所以如今还屹立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因为天佑大明,气数未尽,而是这三百六十六年来,大明钦天监的诸位先贤一直在改变着国运。”
“思宗皇帝,可是三百年前那位亲率皇族三千人与流贼战于大明门而身死的思宗皇帝吗?”贺旗问到。
“恩,我大明历代皇帝,虽说多有荒诞之徒,但是没有一个曾经忘记太祖的教导,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三千皇族愤然赴难,真是让人抚掌太息,每每想起,久久不能心安啊。”宋安澜说。
“老师,你刚才说思宗皇帝一朝,大明国运已尽,又说先贤们一直在改变国运,学生愚昧,实在无法理解。”
贺旗说。
“呵呵,年轻人总是这么着急,你且听我说完。”宋安澜举起他那血肉糜烂的手臂,示意贺旗听下去。
第二十九章 国运国难
“大明的国运在崇祯十七年的三月就已经被改变过了,那一战整个京城毁于大火之中,只有当年钦天监的监正戈承科夜观天象,预料到大难已至,教一个弟子带着他的一点心得离开京城,根据戈承科记录的天象,最后一战的前夜,天象突然巨变,原本大明耗尽的气数突然有了生色,流贼李自成本的命星破军本来光芒四射,在那一夜被贪狼入侵,变的暗淡无光。因此,我们推算出有人强行改变了大明的国运。而根据历代监正对大明国运的推算,每隔若干时间,大明的国运都会面临被终结的国难,这个速度,自崇祯十七年来,越来越快了,先是第一次的三百年,第二次的一百五十年,第三次的一百年,第四次的四十年,最后一次是二十年前,这一次只间隔了二十年,而我的身体也是二十年前变成这样的。”
“二十年前,大明,瘟疫,是那场瘟疫?”贺旗低头想了会,失声说道。二十四年前,正是余老道将贺旗从死人堆中检出的时候,想不到,二十四年前那铺天盖地的死亡浪潮,竟是国难。
“原来,学生举家竟是死于国难。”贺旗喃喃的说道。
“二十年前,瘟疫突生,死难者四百余万,乃是数百年来不曾遇到过的大劫。”提起当年之事,宋安澜竟有了几分笑容,只是在贺旗看来,那血肉模糊,黑气缠绕的笑脸比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让人毛骨悚然,更不要说这张脸上的微笑了。
“这瘟疫,可是钦天监一手造成?”贺旗轻声问道,双手却已紧握,只等宋安澜答应,就要上前和他拼命。
“呵呵,小子,想拼命了吗,我堂堂大明钦天监正,又怎么会去残害自己的百姓呢,小子,二十年前,除了这瘟疫,却也有举世知名的大难,你可曾知道?”宋安澜问道。
“如此说来,却也只有三佛齐的海啸算得上是惊天的大难了,一场海啸竟死了九十余万人。。”
贺旗突然想到当年这世界头号的新闻,忙说了出来。
“正是此事,那海啸由老夫一手造成,九十万人,哈哈哈,称得上是当代第一的屠夫了,哈哈哈。”宋安澜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满是苍凉之意。那嘶哑的声音配上他身上不停长出又枯萎的血肉,真是恐怖之极。贺旗看的胆战心惊,暗暗祈祷三清庇佑这个老头子不要疯了才好。
“我的老师,大明永平年的玄学第一人,林复一先生,四十年前,死于大明第四次国难,那一次的国难,来的比往常都要快,那一年,大明全境连续降雨三个多月,江河湖泊多有泛滥绝口,黄河长江先后改道,我那老师带领钦天监百名生员,并天下奇人异士一千余人前往北疆,从此一去不返,而大明的水患也在他们前去北疆之后的一个月里慢慢退去了。我宋安澜何德何能,哪里担负的起钦天监的重任,如果不是大明永平一代的玄学先贤们都死在了北疆,又怎么能轮得到我。”
“老师是说永平一代的玄学之士都死在了北疆?”贺旗大惊,问道。
“正是,他们的命星在一个月里先后坠落,是以我知道他们已经死在了那里。”
“那么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大水退去呢?先生可曾前往北疆一探究竟呢?”
“当年我能力不足,无法打探,而朝廷对于此事,封锁甚严,等我学得玄学奥义之后,再算当年之事,却是一片云雾,竟算不出什么来,我细细的将同去的上千人一一算过,结果却是相同的。”
“如此说来,老师又是怎么知道国难的事情呢?”贺旗又问。
“我那老师临行前留给我一封信,算得四十年后,第四次国难就会来临,我正是他选中的度难之人,因此当年我并不曾跟随老师前往北疆,信中详细的记载了大明思宗以来的国运变化,以及历次国难的原因。”宋安澜答道。
“噢,那么老师可否告知一二呢?”想不到大明立国六百年,竟有如此之多的国难,贺旗一时好奇,赶忙出声询问。
宋安澜慢慢的说道:“严格来说,国难始于崇祯十七年,乃是兵灾,史书记载流贼与建奴里应外合,谋取我大明江山,思宗皇帝与三千皇族率各路勤王兵马与流贼李自成战于大明门外,血战三天三夜,整个京师陷于一片火海之中,双方同归于尽,而建奴也因失去了流贼的接应而退回关外,适逢天降暴雪,建奴又失了辎重,是以尽数死在辽东的寒冬之中。然而正式确定国难却是在通顺八年,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后,有天火从天而降,又有无名大火从地而生。之后一百年,也就是昌乐初年,有西夷百万,自海上而来,船坚炮利,杀人如麻,大明水师与之战于福建,一战尽没,西夷半年而掩有江南,兵锋直指京师,大将军赵峥力挽狂澜,与西夷决战于京城之外,三战而尽破其军,遂复有江南之地。六十年后,水灾泛滥,百姓失所。然后就是二十前的瘟疫之难了。”
“为何,学生从来就不曾在书中看到过这些灾难的记载?”贺旗道。
“历史,向来都只是当政者的工具,朝廷有意掩盖,史书不过一带而过,像那西夷进犯,只是轻描淡写,说有贼乱于东海之滨,大将军赵峥率军三万尽除之。那瘟疫更是说的轻松,只是推说是流感罢了。”宋安澜摇摇头说。
“那么,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诸位钦天监的先贤们是如何改变大明的国运呢,国难竟能凭着人力去更改,真是匪夷所思。”
贺旗问道。
宋安澜沉思了一下,说:“这个,我只能告诉你四十年前的事情,因为到今天为止,没有人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因为知道的每个人都死了。”
“历史上做这件事的每个人都死了,但是我却没有死,你不觉得奇怪吗?”宋安澜这时抬起了头,直瞪瞪的看着贺旗。
“老师自有通天的本事,哪里会死呢。”贺旗被他看的发毛,赶紧大拍马屁。
“我没死,不是因为本事大,是因为我偶尔得到了武安君的手书。”
“武安君的手书,武安君死了有两千年了吧,他的手书怎么可能还留在人间?”听到宋安澜说自己拿到了武安君的东西,贺旗不禁大吃一惊。
第三十章 人屠大阵
“永平一代的玄学之士都死了个一干二净,我的老师还没教给我什么就走了,只是告诉我四十年后国难将至,让我助大明度过国难,我那时候连你现在的本事都没有,只好自学,当时放眼天下,佛教早已衰弱,均是碌碌之辈,而道,玄两教的大成之士,除去跟随我的老师前往北疆的,还有些许人等归隐在山野之间。我在湘西寻到一位高人,授我《灵宝五符》,又在云贵学得《南华无生》,想必这两本书你并不陌生吧?”宋安澜看着贺旗说。
那《灵宝五符》,《南华无生》正是四百玄典之中的道典,当年贺旗闲来无事,还曾照着练过一练,却也并无大用,那些道法一是没有机会用,二是只有符箓之术,却无施法口诀,想用也没办法用。所以贺旗问到:“《灵宝五符》,《南华无生》竟是先生所学,不知道是否真的可用呢?”
“自然可用,不然怎么会让你去读,岂不是浪费时间,只不过你看到的都是残本,其中奥妙老夫自当传授于你,只是之前不知你品行如何,白白让你读了为祸社会岂不是大错特错。”宋安澜说。
“再者,这无上道法并不是学过就用的出来的,没有三五十年的修为,或法器辅助,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我得到武安君的手书,还要从这法器说起,传我《南华无生》之人乃是除我老师外,我认识的第一等的高手,武安君的手书便是此人相赠,助我度劫,武安君的手书即法器,法器即武安君的手书。”
“武安君的手书,竟然如此神妙,可以存得两千余年,又能当得法器,古人的智慧,真是超乎想象。”
贺旗赞叹道。
“武安君的手书,其实是一把剑,武安君自刎的剑,白起自刎后,只有一把佩剑相随,这佩剑后来落在了灵宝派手中,《南华无生》本是灵宝分支南华派的东西,是以我学得《南华无生》之后,我那师傅将武安君佩剑给了我。那武安君的佩剑端的奇怪,明明是青铜所铸,却以白玉为柄,这种东西,拿来把玩最好不过,却不能上得战场,而武安君却持此剑纵横天下三十七年,第一次拿到这把剑的时候,拔出剑鞘的一刻,那凌厉的煞气将我震的心神不宁,几乎失去自制。但凡是两种材料制作的东西,都是为了让人分不清物件的重量,其中必有暗格,我用了三年时间拿稳了这把剑,又用了三年时间琢磨这剑的机关,才将武安君之剑打开,而武安君的手书便藏在这暗格之中。”
“那手书中有何秘密?”听到这神秘的发现手书的经历,贺旗赶忙问道。
“这手书中记载的便是武安君的来历,以及二次长平之战的经过,包括这幽冥境界。只不过武安君称它为人屠,武安君本是墨家子弟,后来见到各国征战不休,而墨家于国事无助,所以改学阴阳家,而阴阳家正是专门研究五行更变的,武安君结合两家的学说,用于战场之上,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人屠大阵也是武安君一生研究的最大成果。而这人屠大阵也是老夫我终身所学中威力最大的法门。”
“所以老师在六年前,在三佛齐用了这人屠大阵,那么《憾龙经》里的幽冥境界,也是老师自己加上去的吧,因为这种东西,除了武安君和老师,再无一人学得,大明钦天监正修订的玄典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屠这种东西呢,所以就算在阴宅术中,还起了个名字叫幽冥境界,真是好听啊。”
贺旗说。
“呵呵,不亏是十四年来唯一一名玄学士,虽然样子蠢了点,脑子还是好用的。”宋安澜又笑了起来,一身的血肉随着他的笑声颤抖着。
“六年前,大明的国难到底是怎么样的呢?需要杀这么多人?”贺旗又问道。
“是地裂之灾,我的老师预言道届时山崩地裂,京师将被夷为平地,华北将成为新的高原,我大明境内平原变成峡谷,高山变成海河。”
“那人屠大阵有如此大的法力,竟能够度此大难?”贺旗问道。
“人屠大阵只是杀人的方法,我用的乃是《南华无生》中的符箓之术,以三佛齐为符箓,以四十万人为血祭,使大明得岁星之位,是以当年大明平安度劫。”宋安澜说。
“老师说的,太深奥了,真是博学啊。”贺旗听了半天,没明白,只好说了这么一句。
“你慢慢会明白的,做了这件事之后,我虽心中有愧,但见得华夏无事,慢慢的也就放下了,但是不想天道好还,来的是如此之快,那日我在静室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