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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旗哪里肯信,脸上的笑容也分明是带着些许嘲笑,看那曹若蓉纸片一样的身板,光洁细长的手指,哪里又是个高手的样子了,在贺旗心中,高手,就得是范伯仲如此一般的大汉,至于高手中的高手,自然必须是大汉中的大汉,曹若蓉这副样子,是绝对不成的。曹若蓉被朱正西一夸,脸霎时间就红了起来,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贺旗原本笑的正欢,但是突然见到曹若蓉明珠半掩,娇娇有涩的模样,一脸的笑容就冻在了脸上,只剩下嘴巴还在傻呵呵的笑着,曹若蓉被看的不好意思,终于“叮咛”一声,转过身去,一双秀手将脸遮掩的严严实实。
第三十九章 大和尚释永金
“呵呵,连名动天下,相人知面的云浮先生都被骗了过去,若蓉,你好手段啊,既然云浮先生问了,就不要藏着捏着了,露两手出来,也叫云浮先生知道你的手段。”朱正西大笑说道。
贺旗哪里又会将朱正西的话当真,还道这曹若蓉学过两年拳脚,要耍一套罗汉伏虎拳,却想不到,就在贺旗胡思乱想之际,曹若蓉就已经出手了,贺旗眼前一闪,只见漫天的星光冲自己飞驰而来,贺旗被吓了一跳,腿脚加力,扭动腰肢,就要跳起来闪躲,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低头再看,一颗颗的钢针已经密密麻麻的插满了自己的衣服,怕是不下几百根,那钢针尾端,一条条明晃晃耀眼的钢丝,千丝万缕,借着灯光,将整个房间闪的亮晶晶的,如同那蛛丝一般,最后竟都汇到曹若蓉的双手十指之上。
曹若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瞬时之间,已经变了一个人,那双盼情朱目之中,如今再也没有那冉冉的秋波,有的只是暴射的精光,还带着一丝丝的杀气,贺旗只觉得后背又湿又冷,额头上甚至有几滴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中的震撼,已经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了,只是不住的暗自说道:“蛇蝎美人,蛇蝎美人,蛇蝎美人……”。曹若蓉冷冷的站在那里,身上强烈的杀气凭空给这个娇滴滴的倾城美人增添了几分血腥,几分恐怖。
“厉害…”半响,贺旗被那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只好开口说道。
“呵呵,贺旗不亏是这些年来大明少有的青年俊杰,若蓉这招,不知道吓倒了多少孟浪之徒,贺旗竟是不动如山,朱某人佩服佩服。”朱正西拍拍手,笑道。
贺旗心中暗骂,自己的本事,自己是再也清楚不过了,自己又哪里是不动如山了,刚刚分明是反应不及,被吓傻过去了,待到看清那曹若蓉的手段,想要高声喝喊,却被那朱正西抢先夸奖出来了。
“若蓉,还不收了你那针。”朱正西不亏是做老了生意的,见贺旗不答话,已经猜出几分,轻轻的说将出来,给了贺旗一个台阶。
曹若蓉一扬手,只见贺旗遍体的钢针就随着钢丝“嗖嗖”的回到了她的手臂之内,冲贺旗一笑,然后又恢复了那副甜兮兮的模样。
贺旗叹口气,只听曹若蓉说:“如何,云浮先生,若蓉可去的吗?”
“你要是去不得,这天下也没人去的了,哎,女人啊。”
“呵呵,贺先生莫怪,若蓉从小就爱女红,所以针线功夫不错,都是偶然,偶然。”朱正西说。
贺旗大恼,暗骂:“朱正西这老瓜皮,这要是缝衣服能缝出来的,那赵德民的老婆,自己邢奶奶现在已经是武林第一人了。不过曹若蓉这样的身手,带在身边,那安全系数就高了很多啊,朱正西说的二十名各路高手,在我看来,最强不过是膀大腰圆,最多是二十个翻版的范伯仲,碰见曹若蓉这种女红出众的小妞,估计一个回合就会被串成一串。”想到这里,却也稍稍心安,带个高手,总是好的。
屋中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琢磨的时候,朱正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朱正西直接按了免提,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朱总,释永金大师到了。”
“有请大师到顶楼来。”说罢,朱正西抬起头来,对贺旗笑着说:“今天倒巧,大伙凑齐了,真是好兆头啊。”
贺旗点点头,然后找了张沙发坐下,脑海中关于释永金的事情一件件浮现了出来。
释永金是大明京师学堂佛学院毕业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大和尚还是贺旗的学长,此人成名甚早,与他一比,贺旗这所谓的新秀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释永金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天下闻名了,据说这和尚从小就有慧根,进入京师大学堂之前就是有名的小和尚,在二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情,让这家伙的名声一下子大的要死。
第一件就是康正三年的佛道之争,当时佛学院客座院长,京师万寿寺主持妙言大师与道学院客座院长,京师白云观主持横江道长为了两教谁主谁辅的问题大动干戈,先是横江道长带着一帮道士在京师大学堂后门的树林里伏击了妙言大师,硬生生的用胶水给老和尚人造了头发,剥下了老和尚的僧袍,换上道士的大褂,绑在后门示众。
接着就是道学院陆续有晚归的学子被人捉走剃度,穿着一身僧袍,脑袋上盯着八个香疤狼狈的逃回来。这件事惊动了京师大学堂的前任校长,上报了国子监,国子监的监正不敢乱来,老老实实的禀告了当时的康正皇帝,康正皇帝那时候刚刚登基,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方面觉得两教不像话,一方面又觉得十分有趣,就直接召见了两院的客座院长。
横江道长和妙言大师在皇帝面前虽然不敢造次,但是也说了对方不少坏话,后来康正皇帝少年心性,就帮他们出了个馊主意,想不到两个院长都同意了。这个馊主意就是一个月后在京师大学堂举行讲经大赛,两院可以自己出人,也可以请人,比赛方式相当的变态,就是车轮战,双方各准备一百人,挨个坐在三十米高的台子上对讲,讲到哪一方没有人了,就算输了,输的一方,不仅是学院尚未毕业的学子,连参赛之人都要接受惩罚。
这惩罚也不是太重,简单来说就是和尚变道士,道士变和尚。起初民间多有异言,但是两教都觉得这是个搞垮对方的好机会,最后站出来反对的人反倒被两教的信徒骂的狗血喷头,于是社会的媒体也对这件事热心起来了。
这种大赛,原本是没有释永金的事情,他毕竟才二年级,哪里有这等资格和师长们去同台讲经,只是这释永金在当好自己和尚本分的同时,还是一个健身狂人,京师大学堂当年健身大赛的第一名就是这个爱好健身的和尚,一身的肌肉练得甚是好看。佛道两教,在修炼方式上,本来就有很大的不同,和尚们喜欢从早坐到晚,不停的念经,他们这辈子把经念够然后就可以去投胎,下辈子接着念了,直到念的够多就能成佛了,道士不太一样,完全没有投胎的办法,只有不停的提高自己肉身的修为程度,想办法更加结实一点,更加长寿一点,换言之就是想着办法的让自己多活几年且活的很强壮。
两教修炼方式的不同直接导致了这百人车轮大战的命运,派上场的老和尚虽然个个学识广博,但是身体素质就差了很多,有几个往三十米高的台子上一坐,就晕了过去,道士还剩五十多人的时候,和尚就只有二十人不到了,面对这样的局面,佛学院的几个老和尚决定对症下药,于是就找到了第一肌肉男的释永金来出场。
释永金不仅经讲的好,一身的肌肉也很是吸引了不少眼球,释永金在台上讲了三天三夜,将五十多个道士辩的哑口无言,甘拜下风,不仅赢得了这场比赛,度化了七百名道士,而且引起了京城女性的注意。连皇太后都知道有这么一个肌肉和尚。
第四十章 赚钱和尚
释永金第一次出名可是金光闪闪,玉树临风的,哪里又像贺旗,堂堂的科班出身,竟然只能靠摆地摊,辛辛苦苦的博取一分名利,况且那释永金还是一个出了名的肌肉男,而贺旗,却像极了那评书中的白脸潘安,高高瘦瘦,如果不是有一张如玉的面皮,简直就是那和尚手中的禅杖了。
释永金的第二次出名,就更加神奇了,让天下的商贾跌破了眼镜,释永金毕业后被分到白马寺当主持,白马寺数百年前是大大有名的地方,白马寺的和尚当年也一个个跟释永金一样,是肌肉型和尚,白马寺有一座藏经阁,天下有名,里面储存了数百种武功秘籍心法,不过当时白马寺的和尚早就转型了,全部热衷于打坐,武艺早就不会了,这其中跟贺旗那便宜老师的老师林复一也有很大的关系,算算时间,百年多前,正是他老人家召集天下能人异士前往北疆共赴国难,白马寺当年那群会武艺的和尚八成就是被他老人家带去北疆,然后再也没回来了。
释永金去了白马寺,对寺里的打坐一族很是不满,用了五年时间强迫和尚们练武,每人分配一种武功秘籍,学不会的就要吃他的拳头,结果真给他逼出一百多身手不错的和尚。他自己也学了一身了不得的功夫,这件事本事就不小,可是还没完,释永金觉得白马寺太破太烂,他自己也没办法从吏部搞到钱,想来想去,释永金就开放白马寺了,接受俗家之人拜师学艺,只要交钱什么都教给你。白马寺是个大寺,本来大寺的意思就是地方大,够清静,正好给释永金全部拿来做练武场了,一下子招了八千多学生,还不包括邮寄秘籍副本函授的学生。
释永金还印了大量的改版秘籍出售,这一举动遭到了很多别的寺庙的和尚的不满,他们纷纷举报释永金的行为,说他犯戒了,但是当年参加百人车轮战的老和尚们欠着释永金这么一大份人情,对于他干的好事也没说什么,打打哈哈就过去了。释永金一下子发了大财,把白马寺修的比皇宫还漂亮,他赚钱的本事相当可以,也不亏叫永金了。相比之下,这贺旗又差人一头,虽然取得一个和气生财的名字,却没有那和气生财的本事,只混得温饱有余罢了。
这和尚会赚钱,讲经讲的不错,武功还好,又是一个肌肉男,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不过好在他是个和尚,不至于会喜好女色,看那样子,曹若蓉这小妞还是对自己比较有意思一点,想到这,贺旗就安心多了,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端正坐好,等那大和尚进来。
不一会的功夫,办公室的自动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硕大的身躯走了进来,一身明黄袈裟,一个香疤脑壳,不是那释永金又能是哪个,贺旗心中暗叹,这释永金不亏是释教数十年来一等一的人物,正而不屈,泰而不骄,静而生威,庄严宝相,没有数十年的功夫是绝对修不出来的。
释永金双手合什,唱了声诺,算是向在座的众人问过好,就站在那里,不再说话,朱正西殷勤的将释永金请到沙发上,然后才将贺旗介绍了给他,释永金静静的听完朱正西说话,这才向贺旗点点头示意招呼。贺旗第一次见这等气宇非凡之人,也不敢多说话,怕漏了底细让释永金瞧不起,也点点头算是彼此招呼过了。
贺旗不说话,释永金也不说话,曹若蓉更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用一双大眼睛不住的往贺旗身上看,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默,朱正西见冷了场,就呵呵一笑,然后对着释永金说:“大师,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明日出发,你看如何?”
“一切有劳施主安排,贫僧只做好本分的事情。”释永金说。
贺旗一听这老朱如此着急,总觉得如此贸然前去,必是送命无疑,就说:“朱总,明日出发,是否过于匆忙,在下不过刚刚了解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还不曾准备妥当。”
“哦,我听人说贺旗算无遗策,神算无双,靠的就是三个铜钱而已,不知道贺先生这里需要准备什么呢,我朱某人虽不敢说富有四海,这寻常的东西还是有的。”朱正西笑笑,问道。
贺旗一时语塞,他所说的不曾准备妥当,只是觉得这件事没有让范伯仲好好查查总是不太放心,不过转念一想,范伯仲连曹若蓉的来历都查不到,可见这朱正西做事滴水不漏,自己若是让范伯仲去查朱正西的家底,估计范伯仲忙半天不过是白给,况且朱正西儿子的事情,本来就是若干年前的隐秘,范伯仲的本事贺旗已经见识过一次了,也就是按图索骥,照着名字查查档案,别的估计他也不会干,这范伯仲以如此愚笨之才,当上了锦衣卫的千户,也可以算的上是奇迹了,在贺旗看来,他除了身板够大,非常听话,简直是一无是处。
但是朱正西既然问道了,总要说出点什么,不然当众扯谎,还是在这么有名且有本事的一个和尚面前,岂不是丢了自己这玄学第一的面子,于是轻描淡写的说:“些许换洗的衣服总要准备的。”
“呵呵,贺先生是觉得我朱某人还会小气到换洗的衣服都不给贵客准备吗?”朱正西笑笑,曹若蓉听贺旗这个理由一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