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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见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应该是没人。”
休息了会,我挣扎着起来,点着打火机四下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有很多的屋子,有的门开着有的门关着,开着门的屋子向外透漏出一片苍白的月光,我顺着右边的墙摸了摸,摸到一条灯绳。我心中一喜。使劲一拉:“啪嗒”一声脆响,灯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视线实在是有限的很,而人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会顺着有光亮的地方去,离我最近的右边一个房间门没有关,月光洒在走廊里不算很亮,虽然看不太清楚周围的情景,却比什么都看不见强上许多。我情不自禁的向门前走了走,向屋里看去。
这间屋子有四五十平米,里面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两扇很大的玻璃窗,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屋子里洒下一片银辉。屋子的右边摆放着一张木桌子,一张椅子,桌子和椅子看起来很敦实,绝对是实木做成的,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桌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式的电话,看见电话我就像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欣喜万分,我快步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电话是那种老式圆盘拨号的电话,我以一种十分紧张的心情快速的拨着110。可电话里却始终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急忙放下又拨了一遍,电话里传来的还是这个声音。我不甘心又拨了几次,还是这样,我颓废的放下电话,不得不承认这个电话是打不出去的。
我很沮丧还有些不甘心,想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用得着的工具,我拉开桌子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能装四结电池的大手电筒,此外还有一包蜡烛。我拿起电筒推了下开关,一道亮光闪出,我忍不住欢呼一声,这电筒还能用。
想必是听到了我的欢呼,大熊小道士,李哲几个也一起进了屋子,王建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只是人还有些萎靡不振。大熊看见我手上的电筒,也是一声惊呼:“你小子又本事啊,那找的电筒?”
我很得意的指了指桌子,大熊看了一眼,见桌子上还有包蜡烛,走过来拿起来点了一根放在桌子上,蜡烛被点燃屋子里亮了不少。李哲和张晓明扶着王建躺倒后面的床上,又和王影坐到了对面的床上。
小道士走到桌子边,一屁股坐到桌子上面,瞪着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问他:“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姑娘。”
小道士微微一笑:“你不是很喜欢聊天吗?现在暂时安全了,怎么又不聊了?”
我一楞:“你不是不喜欢聊天吗?”
“不是我不喜欢聊天,只是我觉得在逃命的情况下聊天,实在是有些傻。”
我呆了呆,不过仔细一想,他说的很有道理,在那种情况下聊天,就算不是傻,也是缺心眼。我突然想起他刚说我们暂时安全了,急忙的问:“你说咱们现在暂时安全了,那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危险是吗?”
小道士叹了口气:“你去窗户边上看看就知道了。”
还没等我走向窗户,大熊已经一步窜了过去,他向外一看。啊的一声说:“那几条影子还在。”
我急忙走到窗户,向外一看,果然在月光下,五条影子分列开,整整齐齐的静躺在小楼门前。
十七章 … ~中阴世界~
五条人形的影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小楼的门前。月光下看上去更像是五块黑色的土地,我想不出这五条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对他们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其实不只是我,我想任何人看到这种违背常识的情况都会感到害怕。
小道士走到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放心吧,房子的四周我已经撒上了硫磺粉,它们是进不来的。”
“撒硫磺粉就能挡住这几条影子吗?”我惊讶的问。
“硫磺粉的气味最是阳刚猛烈,阴柔之物是万万不敢靠近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们也出不去了,对吗?”
“他们不走,我们就出不去。”
小道士的这句话完全是废话中的废话,我翻了个白眼又问:“你能告诉我,这几条影子到底是什么吗?”
小道士想了想:“你可以管它们叫死神,也可以叫勾魂使者。接引使者。”
死神,死神。我喃喃自语,看着窗外的五条影子,突然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回头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我数了一下,我们是七个人,而影子却只有五条,我迷惑的问:“如果说这里真的是黄泉路,这几条影子是死神,为什么我们七个人却只有五条影子?”
小道士也楞了一下,想了半天对我说:“你们的情况我不了解,但我知道跟着我的那条影子是来抓我的。关于影子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第一次见。”
听了小道士的解释,我很沮丧,小声的念叨:“黄泉路,黄泉路,人走上了黄泉路还能在活着回去吗?我真是搞不明白,我们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小道士哼了一声:“谁告诉你到了黄泉路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怖,这里不是真正的死亡世界,准确的来说这里是中阴的世界。”
“中阴世界,什么是中阴的世界?”我急忙的问。
小道士清了一下嗓子,很耐心的跟我解释;“其实中阴世界并不是我们道家的说法,而是佛家的说法,简单的来说,人在还没死的彻底的情况下,就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是人间和死亡世界的一个中转站,也可以说是另一个空间,在这里人生前的本能和意识都在,只有过了奈何桥才算是真正的到了死亡的世界,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听得有些迷糊,大熊更是迷糊的问:“你能不能说的在详细点?”
小道士想了想:“道家的解释太麻烦,就用佛家的中阴世界给你们解释一下吧。人在快要死亡还没死亡的这段时间叫中阴身,这个你们明白吧?”
我和大雄懵懂的点了点头,小道士继续说:“在中阴身的头几个星期,还保存自己是男人或女人的印象,一如我们的前世。我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回家去会见家人和亲爱的人。你会试着对他们讲话,摸他们的肩膀,但他们并不回答,也完全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尽管你想尽办法,还是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当他们为了我们的死亡而哭泣,或伤心地呆坐时,我们只能无力地看着。我们试着使用自己的物品,却一点用都没有。饭桌上已经没有我们的位子,而亲友正在处理我们的物品。你会觉得愤怒、受伤和挫败,《中阴闻教得度》说:就像鱼在热砂中受苦。”
如果你非常执著自己的肉体,甚至会尝试重新进入肉体或在它的四周留连不去,结果却徒然无功。在极端的例子里,意生身会在它的物品或肉体旁边徘徊好几个星期或甚至好几年,竟然还未察觉自己已经死了。唯有在知道自己没有身影,在镜子里面没有反射,在地上不留下足迹时,才终于了解自己已经过世。承认已经去世所带来的惊吓。我们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不过我们是在这个中阴的世界感受而已。
在受生中阴里,你会重演过去世的一切经验,重新经历各种很久以前的生活细节,再度造访所有的地方。每七天你都会被迫再次经过死亡的痛苦经验。如果是安详去世的,就会重现安详的心境;如果是痛苦去世的,也会重现痛苦的心境。这时候的意识是活着时的七倍强度,在受生中阴的快速阶段中,前世的恶业全都以非常集中而混乱的方式回来。
这时候你会孤独地漂泊在中阴世界里,就好象梦一般地狂烈,而且如同在梦中一般,相信自己有肉身,相信自己确实存在。但受生中阴的一切经验都只是从心中生起,由重现的业和习气所创造的。
接下来你会听到由地、水、火、风四大所造成的巨大声响。有雪崩不断掉下来的声音、大河奔腾的声音、熊熊烈火如火山爆发的声音、暴风雨的声音。”据说,当你试着在恐怖的黑暗中逃避这些声音的时候,三个不同的深渊(白色、红色、黑色),又深又可怕,你的面前裂开。《中阴闻教得度》告诉我们,这些深渊就是我们自己的贪、嗔、痴。我们被冰冷的大雨、脓和血的降雹所袭击;听到声嘶力竭、吓人的哭声;被吃肉的魔鬼和猛兽所追赶。
人被业风无情地吹得东倒西歪,无法固定在地面上。《中阴闻教得度》说:“这时候,可怕的、无法忍受的、强烈漩涡的、巨大的业的龙卷风,从背后驱动着你。”你会完全被恐惧所征服,就像蒲公英的种子在风中被吹来吹去,你无助地在中阴的幽暗世界中游荡。又饥又渴,苦不堪言,到处寻找庇护所。你心中的念头分分秒秒都在改变,《中阴闻教得度》说:这些念头把我们投射出去,“就像从弹弓射出一般”,进入集的境界。心中生起想要拥有肉身的渴望,却找不到,使得你更加痛苦。
这整个景象和环境都是由我们的业塑造而成,就好象中阴世界中,可以由我们的无明所产生的梦影像所居住。如果我们生前的习惯性行为是正面的,我们在中阴身的念头和经验就可以掺杂喜悦和快乐;反之,如果我们生前曾伤害到别人,我们在中阴身的经验必然是痛苦、忧愁和恐惧。因此,西藏人说,渔夫、屠夫和猎人在中阴身时,会受到前世所杀害者的恐怖形象攻击。
小道士连说带比划的说完,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俩:“这回你们懂了吗?”
大熊肯定是没有听懂,呆了下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道士:“我在书上看到的。”
他滴里嘟噜的说了那么一大串,我要真能全都听懂,那才是见了鬼呢,可毕竟有些还是听明白了。我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全都是中阴身,全都在中阴的世界里,我们正在体验第一个阶段是吗?”
小道士微笑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我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都是灵魂飘荡在中阴的世界里?肉身却在另一个地方?”
小道士看了看我:“严格来说一般在中阴世界里的都是灵魂,可也不排除一些有本事的人肉身也能进入,比如说是我。我可是肉身进入的。”
大熊很不服气的说:“我们哥俩一没病,二没伤,坐着车就来了,我们肯定也是肉身。”
小道士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大熊斜眼看了看他:“你说的那么邪乎,又是黄泉路,又是中阴身的,你懂得不少啊,又是道家,又是佛家的。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你进来干嘛?我们哥俩是坐车来的,你又是怎么来的?”
小道士听大熊一问,立刻露出了一张苦瓜脸:“这事吗,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但凡有办法谁愿意来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我叹了口气:“咱们现在困在这个地方,暂时也出不去,影子也进不来,时间有的是,你就跟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吧。”
小道士想了下:“好吧,看在咱们同甘共苦的情分上我就告诉你们。说起来我的命真的好苦………。”
十八章 … ~道士下山~
听到小道士说命苦,大熊立刻反驳:“你命苦?你有我们哥俩命苦吗?赶趟公车都能到这鬼地方。”
小道士叹了口气:“你们是做车来的,我却是被逼进来的,大家都命苦,就不要分彼此了吧。”
眼看大熊一插嘴就要跑题,我急忙说:“先别说命苦了,还是先说你为什么被逼进来吧。”
小道士走回桌子旁,坐在椅子上说:“说起来话长,从头说吧。我是一个孤儿,是被我师傅在路边捡到的,从小跟师傅生活在一个大山里,山里有一小道观,道观里就我和师傅两个人,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的身边就只有我师傅,当然了我的师傅是一个老道士。”
小道士废话不少,我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大熊有点不耐烦,张开嘴刚说了个:“唉。”我急忙打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插嘴。
小道士接着说:“从小师傅就告诉,他是见我可怜才带我上山,收我为徒的。为了我耽误了他不少的修炼时间。还告诉我,我们这一派叫青云派,还给我起了一个道号,叫清风,说我是清字辈的,后来大点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青云派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个人,除了我们两个连条狗都没有,我师父说。等他成仙了我就是青云派的掌门人。”
我一听他说什么青云派,什么掌门人,顿时眼睛一亮,大学的时候天天看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简直已经到了入迷的程度。我马上问:“你们青云门有什么武功秘籍没有?你是武林高手吗?”
清风瞪我一眼:“我们青云门是玄门正宗,讲的是金丹大道,得道成仙,绝不是你说的那些什么会武功劳什子的三流门派。”
我很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