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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平常鸟鸣兽叫声是不绝于耳的………我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
“你好象有心事啊?闷闷不乐的样子”细心的唐心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常。
“这里的动物很少,植物也开始稀少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说。
唐心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因为太过兴奋忽略的细微变化经我一提醒马上就注意到了“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什么猛兽守护?难道是‘阴奴’?!”唐心倒吸了口凉气,说到阴奴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脸色的血色也一下褪了个干净。
“应该不会,‘守墓奴’顾名思义是守护墓穴的,这里还没有到达墓地范围,决不会是‘阴奴’。”我安慰唐心说。
听了我的话,唐心松了口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我暗笑,平时唐心胆子也算蛮大,面对黑熊那么凶猛庞大的野兽也能射出致命一枪;说到‘阴奴’立刻就现出胆怯,这也难怪,世人向来对山精鬼魅之类先入为主地怀有恐惧所谓‘兽猛伤人,鬼阴吓人’,面对有形的危险,人或可以奋起抵抗,而心理的恐惧实在是无孔不入,让人无法逃避。
猛然间一声呼救划破寂静“小狼!救我!”是走在最前面的才子!我的心砰砰巨跳,和唐心对望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的惊骇。
“才子,怎么了?!”我边喊着边向前奔去,一缩肩甩掉了背包;刚才和唐心说话间已经被才子拉下了一段距离;而高高的灌木丛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根本看不到才子遇到了什么危险。
顾不得枝条抽打在脸上、身上时火辣辣的疼痛,我迅速地串向才子声音传来的方向,唐心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几步串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灌木盆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才子就在我身前几步远的地方,下半身已经陷到沼泽里……身边的泥水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
我急忙急刹车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再前两步我也要掉进沼泽中去了;身后的唐心收势不及,闷哼一声撞在了我的背上……。
才子惊慌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双手举过头顶,身子却不敢乱动。
一般人在陷如沼泽后,惊慌失措下胡乱挣扎会使得下沉速度加快;才子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脸上惊慌无比,但身子仍能保持放松,下坠的势头虽然缓慢却丝毫没有停止,片刻间已经淹到了胸部。
“给你!”身旁的唐心从背包里翻出了绳子递给了我。
“抓住了!”我把绳子甩到了才子身边,才子努力地保持身体不动,伸手抓牢了绳子,我和唐心用尽全力力拉动绳索,才子二百来斤的体重加上沼泽的吸力沉重无比;等到我俩费尽了九牛二虎把才子拖到了实地时,全身已经筋疲力尽,三个人瘫倒在地上,急促地大口呼吸………
才子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四肢无力地软瘫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爷爷的,老子还没娶媳妇呢,差点让阎王爷招了女婿!”才子添着干涸的嘴唇颤声骂道。
一直被路在后面的林森这时才赶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他有些慌乱地问,我和才子都没有说话,唐心指了指前方,说“有沼泽”。
自从发生黑熊袭击,我让才子缴了他那支M9以后,林森的言谈举止就颇有些不自然,行进中也总是有意无意间落在我们身后,总保持着十几二十米的距离。
这一路上自保尚且不暇,我也懒得理他,到也不用担心他有什么异动;没有我们三个他肯定会死在这充满危机的原始森林里。
沼泽惊魂,给大家的头上泼了盆冷水,果然越接近目标越是危机重重;最后决定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休整一下,顺便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安全通道能够穿过这一片沼泽地。
吃过午饭,两人一组四处去寻找其他的通道,与守夜分配一样,依旧是我和唐心一组,而才子负担起照顾林森的任务,当然私下最重要的是监视他;一个多小时后,我们重又回到了营地碰头,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看着才子脸上失望的表情,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一无所获。
唐心叹了口气,“没办法,这低谷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除了眼前这片沼泽,根本没有其他的路能够抵达前面的那座山峰。”
“看来只有想办法通过沼泽地了。”我望着眼前的沼泽地,远处被浓雾笼罩,在这原始森林的腹地,居然如此安静,静谧得让人心底发毛。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都清楚在这无边的安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我们连成一线,把绳子拴在腰上,我在前面探路、唐心第二、林森教授第三,才子殿后。”我扫视了三人一眼,最后做了安排。
唐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小心”,
“放心。”我朝唐心点了点头。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的犹豫和担忧让我突然产生了错觉,给我的感觉就像新婚的女子送别就要上战场的丈夫…。。“呼”我吐出口气,也吐出了自己的杂念。
林森好不掩饰脸上的恐惧强烈要求走在最后,“胆小鬼!”才子极度鄙夷地翻着白眼呸了他一口。
怕死之心人皆有之,都走到这一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没有再坚持,于是几人排序出现了一些变动,我、唐心、才子、林森。
我手里握着工兵铲不断敲打探索着,寻找可以落脚的实地,而后两人之间相距三、四米左右,顺着我的足迹缓慢前进,不敢有一丝错位。
整个沼泽地大概五百米长,我们足足走了七个小时,虽然没有高树茂叶遮挡,处在山谷之中,过了正午后太阳稍偏阳光就已经被峭壁遮挡,反而比在林中还要幽暗了许多,举着电筒,打着矿工帽上的探照灯每走一步都要探索良久。
在夜幕深沉的时候,我们踏上了实地……。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甫一安全,立刻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舒缓着近乎麻痹的肢体和神经。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明天再前进吧。”我看着前方的浓雾对唐心说。
唐心点了点头,才子一把抓起瘫躺在地上的林森“走吧,我们去生火!”几天的摸爬滚打,原本文质彬彬,衣着挺括的金丝猴变成了野生土猴,金黄的长发早以凌乱不堪,脸上也汗滓纵横。
“我累了,我动不了了。”林森像条死狗似的瘫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你爷爷的,充大爷呢?!你要是不起来,老子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才子瞪着眼睛像拎小鸡一样把林森拎了起来。
林森一哆嗦,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危机密布的地方等于杀了他,再不敢耍赖,乖乖地跟着才子拾枯枝生火去了。
我和唐心相视一笑,为眼前的一幕逗乐了,几天的同生共死下来,我发现我俩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
【025 弥撒曼佗罗】
当天晚上,我一直关注的摩氏电码又出现了:“注意记号,小心行事。”又是八个字,短暂重复两遍后再次消失,我隐约中把握到了些东西……。
第二天大亮之后,我们才看清眼前环境: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谷,不过到不如说是宽大点的山缝更贴切,大概二百多米宽,两侧悬崖极其陡峭,极目仰望,只能看到一条天空,颇有点井底之蛙的感觉。
前方依旧是雾气罡罡,这浓雾也极奇怪,从打昨天开始,一直就没散过,但笼罩的区域也没有扩张,说不出来的诡异。
前行了一百多米,我们就踏进了浓雾边缘,身入浓雾视野立时受到影响,极尽目力也只能看清周身三、四米远的距离。
浓雾笼罩的地面生长着一丛丛矮矮的植物,或许由于这谷地四周阻挡了来袭的冷风,虽然季节已经是初秋,浓雾中的植物却花开正艳,紫红色的花朵像极了一只只色彩艳丽的蝴蝶。
身处浓雾中,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我轻轻嗅了嗅“好香啊!”我笑着对唐心说,突然觉得脑袋轻微的一阵眩晕。
“快退出去!是弥撒曼佗罗!”唐心惊叫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心里一惊,急忙向后退去,“扑通”一声闷响,我后退的脚踩上了个软绵绵的物体,低头一看,我竟踏在了昏倒的林森身上!
拽着林森的双腿,我迅速地把昏迷的林森拖出了浓雾,眩晕的感觉阵阵袭来,我用力地摇了摇脑袋,再看才子情形比我还要严重,眼神竟然有些涣散;唐心则好了很多,她走在最后,而且退得也最快,看样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唐心急急地放下背后,翻出了急救箱,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拽下瓶塞,递给了我“用喂的”唐心说。
我把鼻子凑近瓶口,强烈的酸醋味激得我连打了五、个个喷嚏,不过精神也随即清醒不少,眩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把瓶子递给了才子,才子的反应和我一样,打过了几个喷嚏再每有了眩晕感,而后又把瓶子塞到了林森的鼻子下,林森的情况最严重,足足熏了一分钟,才打着喷嚏悠悠醒了过来。
看到大家都没什么损伤,我提起的心放回了原位,盖好瓶子递还给了唐心“弥撒曼佗罗是什么?我只听说过曼佗罗,那是一种有毒的植物。”我问唐心。
唐心呼出口长气,点了点头,大惊失色的苍白脸庞也恢复了血色“弥撒曼佗罗的故乡是古印度,在唐末传进中国,气味可以在无声无息中麻醉人的神经,少量吸入问题不大,但是如果吸入量过大或者长时间吸食,容易造成中枢神经麻痹甚至坏死!”
“这么厉害?!”才子瞪大眼睛倒吸了口凉气,我也颇有些庆幸,幸好唐心认识这什么弥撒曼佗罗,而且发现得早,不然恐怕真要长眠于此了。
林森也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坐了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突然昏过去了?”林森摇着脑袋望着我们。
“你小子早上没吃饱吧?居然饿昏了?!真他爷爷没出息”才子揶揄地笑着讽刺林森,看来才子对这金丝猴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不放弃任何挖苦他的机会。
这貌似离奇的回答竟然让林森信以为真“我不觉得饿啊,可能是这几天太疲劳了吧。”林森拍着脑袋嘟囔着。
才子嘿嘿地笑着把背包里准备的烤肉拿出来递给了林森“你把这个装到你的包里,饿了就吃点。”林森感激地朝才子笑了笑,接过了那块又二十斤重的烤肉……。。
“我们该怎么办?”我低声地问唐心,唐心神秘地笑了笑,转身在背包了一顿翻倒 “喏,有这个就不怕了!”唐心说着递给我了一个密封袋。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撕开了密封袋“啊!原来你准备了这个!”我恍然大悟,惊喜地说——密封袋里装着一支崭新的防毒面具。
“你可真细心。”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唐心的敬佩,这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思绪的缜密确实让我自叹不如。
“呵呵,我本来计划着进入到龙脉之后才能用上这个,没想到这么早就派上用场了。”唐心对我的赞叹很是受用,说话时的表情颇有些穿着件漂亮衣服显摆的小女孩。
不能否认的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知性美女如此真情流露,纯真的笑容看得我有些痴了。
“你瞧什么那?我脸上有花啊?!”唐心擦着脸有些娇嗔地对我说。
“你开心时候的笑容真是很漂亮。”我轻轻地说,闻着唐心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我的心又不争气地砰砰乱跳起来。
唐心的俏脸立即变得通红,我也觉得有些尴尬,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小狼,咱们怎么办?他爷爷的,一把火把这什么鸟曼佗罗给烧光得了!”才子一只巨掌拍到了我的肩头,这句话也适时地打破了我和唐心之间的沉闷。
“那可不成,一是控制不好就会引发森林大火,再者如果烧起来,弥撒曼佗罗的气味弥散开来,只怕我们都逃不出去!”唐心制止了才子的冲动念头。
“那可咋办?!”性子急噪的才子有些沉不住气了“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被几棵小花给困这儿了!”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我瞪了眼才子“听组织安排!”
才子挠了挠头“哦”了一声,紧紧地闭住嘴,不再出声,静静地望着我和唐心;故做乖巧的表情把唐心逗得“噗嗤”笑出了声“真拿你俩没办法!”
“这弥撒曼佗罗自唐末从印度传到中国以后一直作为皇家花园观赏花,没有过大面积种植和民间种植的记录,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唐心不解地摇着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已经接近了传说中的皇陵,这花生肯定是人为种植的一道屏障。”我指了指四周,又指了指天空“只有在这种地理环境里,气候温暖适宜生长,空气流动最缓慢毒气能够形成浓雾,这毒花才能够发挥它最大的威力。”我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应该是这样的。”唐心点头赞同我的观点。
我扬了扬手里的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