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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人这种玄妙的命理谈论我并不是很赞同,因为我从没有接触过,所以我不了解,但也正因为不了解,我也反对,毕竟风水堪舆与命理一说其实也算有些联系的,这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谁又有权利妄加断定呢。
老人让我佩服的是对古物的鉴定,眼力敏锐毒辣,常常只瞧上一眼,便能说出这物件是真是假,根据所在,让我佩服得无以复加,于是在贾老之外我又多出了一位师傅。
老人的生意不好,却从不强求,安之若素,我有空时便会常常请老人喝点小酒,老人也来者不拒,与老人喝酒聊天的感觉很奇妙,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地闲聊,谈论些灵异奇趣的见闻,无意间让自己的知识大增,而每次和老人在一起,我总是像被老人感染了一般,内心平静祥合,觉得自己隐约有些看破红尘名利的味道。
慢慢地,我和才子的倒爷生意逐渐地走上了正轨,不像刚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懂,手忙脚乱,胆战心惊的,对一般的物件我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鉴定能力,遇到拿不准的,就问问树妖和温老,这生意到也被我和才子做得有声有色。
时间过得可真快,只觉得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来到北京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和才子正盘算着要在潘家园里弄一处有棚有门的固定摊位,这样也省去了风吹日晒的苦恼,何况天气也逐渐的变凉了,北京的冬天虽说应该比不上家乡寒冷,但同属北方,想来也不会暖和到那去。
在犹豫徘徊了很久以后,我终于在一天晚饭后把身体检查的事情对云妮说了,女人的预感真是灵敏得可怕,云妮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惊慌失措或是恐惧不安,平静得出乎我的想象。
“我早就觉得不大对头了,也的确应该去检查一下。”云妮平静地笑着对我说。
“不会有事的,但是检查后我才会放心。”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没确诊以前要稳定云妮的情绪。
“其实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也能接受,毕竟二十五岁也不算夭折了。”云妮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眼神平静得让我感到不安。
“胡说八道什么?!”才子暴躁地冲着云妮叫嚷道“你就是身子虚弱,想的又多,我看你和小狼的婚事早点办了,高兴起来啥事也都没了!”
才子对云妮的感情就像亲兄妹一样,而云妮的性格又是温顺内向,所以才子常怕云妮受委屈,他自然也早就看出来在我和云妮、唐心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虽然才子与唐心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毕竟不如与云妮二十多来得深厚,生怕我负了云妮的深情。
所以虽然我和云妮关系已经明确了下来,但才子依旧是不放心,总是有机会便督促我们早一天能把婚事办了。
云妮白了一眼才子,“我还要上大学呢,再说长幼有序,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我们怎么能占了你前面呢!”
才子顿时无话可说,脸红脖子粗地梗了半晌,憋着气嘟囔道“不就是个媳妇嘛,老子明儿就搞一个回来!”
唐心挽住云妮的胳膊,抚摩着云妮披肩的秀发安慰道“云妮,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就算真有点什么,现在的医学这么昌明,没什么治不了的。”唐心犹豫了一下说道。
才子责怪地瞪了一眼唐心,似乎在怪唐心说出了这么不吉利的话,只有我清楚,唐心只是在给云妮做着思想上的预防工作,生怕万一确诊后果然有事,云妮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大的打击。
云妮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微笑着望了望我和唐心“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真的没什么啊,就算真的有事,我也不会怕的,因为有你们嘛。”没想到说来说去反倒变成了云妮安慰我们了,我苦笑着想。
慕玄烈,慕教授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严肃老人,表情总是一丝不苟,而据说慕教授也正因为认真执着的劲头才能够达到医术的至高点。
不过交流起来我才发现,这老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严肃,语气和蔼,在将云妮送进检查室时还开着玩笑为云妮放松,在仔细地为云妮做了CT检查、磁共振等许多项繁复的检查后,慕教授将我叫进了办公室,而唐心则留在外面照顾云妮。
看着慕教授眉头皱起的严肃表情,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向下沉,但依旧抱有些许幻想地问道“慕教授,检查的结果是怎样的?”
“我知道这个结果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是病人脑中的确有肿瘤存在。”慕教授叹了口气将那张我无法看懂的检查图片举到我的面前指给我看。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我也预先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真的亲耳听到权威专家宣布的时候,仍旧像被惊雷劈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命运对云妮也实在太刁难了,都说好人有好报,为什么像云妮这样的好姑娘偏偏命运会如此多磨难呢?!“慕教授,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救救云妮!”我扶着椅子以支撑眩晕的自己不至于倒下。
“这个你放心,即便抛开我与唐心的父亲关系不说,做为一名医生,救治病人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做为她的亲人,你现在一定要挺住,要给病人鼓励,而不是让她担心啊。”慕教授有些担心地注视着我。
我默默地点头,云妮的心全都系在我的身上,关心我远比关心她自己更多,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她在背后无怨无悔地为我付出着,这次的确也是我该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慕教授,您是这种病的权威,我只有一个请求,尽全力去救她,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握住了慕教授的手,认真地请求道。
慕教授郑重地点了点头“以我们医院目前的设备绝对算得上世界先进水平,而我虽然不能说是权威,但多少也是有着几十年同类病症临床治疗经验的,虽然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我相信还是有办法的。”
“特殊?”我重复了一句,慕教授的话让我无法断定他所表达的究竟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而这个特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
“是的。”慕教授点头,指着片子上图案说道“病人的肿瘤应该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她会感到头疼是因为肿瘤已经压迫到了病人的神经,不过……。。”慕教授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幸运的是这颗肿瘤是良性的,暂时对病人的影响不会太大。”
“您是说云妮有救?!”我惊喜地脱口问道。
慕教授很认真地注视了我片刻,斟酌着词语缓缓地说道“切除肿瘤本身难度不大,只是普通的开颅手术,这个我基本上完全有把握完成,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怪如何不损伤被肿瘤压迫的神经,你知道,大脑中的神经每一根每一条都极为重要,甚至因为一点点受损而对整个身体造成伤害,这需要顶尖的外科医生才能比较有把握完成。”慕教授认真地给我讲解着治疗云妮的关键所在。
“以我所知道的,目前世界上这类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公认为是开颅手术做得最好的一位是我以前在美国的同学,罗林教授,我可以请求他来协助我完成这个手术,只是”慕教授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有些为难地望了我一眼。
“只是什么?慕教授?有什么问题您告诉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的。”我急急地追问,除了云妮的病,我想不出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如果能够治好云妮,就算要我割下自己的胳膊我也会毫不犹豫。
“只是这位罗林教授的费用十分昂贵,而且病人的整个治疗过程中的花费也会很高。”慕教授迟疑了一下说道。
原来只是钱的问题,我呼出了一口长气“慕教授,无论花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能够完好无损地治好云妮就可以!”我再一次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慕教授微笑着点头“那好吧,现在病人需要住院观察,我们要准备病人手术的一切准备工作,同时也要等待最佳的手术时机,至少现在做这个手术并不合适,我相信手术成功的可能系还是很大的,毕竟之前我们也尝试过同类手术。”
慕教授的话让我将高高悬起的心逐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个,慕教授,您能告诉我这个手术做下来,大概会需要多少钱么?我好去准备。”在离开办公室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刚才我大言不惭地说过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这个很难说,但是以罗林教授的手术费用加上整个治疗过程中的费用,我想大概至少也需要二十万左右吧。”慕教授皱着眉头思忖着说道。
二十万,我自然是没有的,这时我不禁再一次无比想念那块被才子“捐献”出去的玉碑,曾经林森愿意出十万美金购买,我曾经距离那笔巨款是无比的接近,即便我不把它卖给外国人,想要卖到二十万,十万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惜………
想归想,虽然对才子恨得牙痒痒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去筹措着笔巨款,目前我和才子手里有近十万的家当,另外的十万该去哪里弄呢?向唐心借?这个是我最不愿意做的,虽然我知道即便我不开口,唐心也会争着把钱拿出来,但是云妮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又曾信誓旦旦地发誓要照顾她,我想凭自己的努力去赚这笔钱。
“慕教授,关于病人的情况,我希望您能够保密,尤其是对病人本人,可以吗?”在离开前我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
慕教授十分理解地点头应许“这个没问题,毕竟病人保持良好积极稳定的情绪对于治疗的帮助很大。”
出了办公室,我来到早已经等得望眼欲穿的唐心和才子面前,两个人都急急地询问医生的说法,反到是云妮平静地望着我,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妮淡淡地微笑着说道“小狼哥哥,你就说吧,我有思想准备的,你们放心,我真的不害怕。”
才子和唐心看到我犹犹豫豫的模样,脸色大变,都猜到了结果,要是没什么事我一早就会兴奋地告诉他们。
“是良性肿瘤,慕教授说这种手术他一年不做个上千也有几百,很容易的,傻丫头你只要住几天院,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啦!”我勉强地挤出个灿烂笑容揉搓着云妮的头发说道。
才子立刻松了口气“爷爷的,小狼,你小子不早说,差点吓死老子!”
唐心也笑着说道“我就说嘛,云妮这么可爱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只是聪明的唐心虽然笑的轻松,但眼底隐隐的忧虑却好象预示着她已经看穿了我,那么云妮会不会也看透了我的内心呢?
在住院处交了一万元的押金后,云妮住进了医院,在唐心的安排下,云妮被安排到了一间单独的向阳房间,落地的窗户正对着一片尚未枯萎的草坪,郁郁葱葱的绿和透窗而入的和煦阳光让人很是舒服,云妮坐在窗头痴痴地瞧了一会儿草地,伸了个懒腰,笑道“我这身体也实在太虚弱了些,等着出院以后一定要坚持锻炼了,不然恐怕熬不住学习那累呢。”
云妮如此良好的精神面貌实在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先前我还以为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安慰我,但到后来我却发现云妮似乎真的是发自内心里的平和坦然,这让我高兴中夹着奇怪。
“还不是你的功劳嘛!”在回家为云妮取行李的时候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唐心,唐心笑着白了我一眼“云妮最大的心病就是你,现在算是有情人终于私定终身了,她自然就再没什么心事了,你就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只要你说没事,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会微笑面对的!”唐心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好象在怪我的花心。
“呵呵,那你呢?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我微笑着揽住了唐心的肩膀,唐心无限娇羞地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却隐约间听到她若有若无地喃喃自语“有哪个女人沉溺爱河的时候不是这么傻呢?”
因为唐心要上班,而我和才子也不能扔下刚刚有些起色的“事业”于是商量着三人轮流照顾云妮,唐心却提出了男人照顾云妮的种种不方便,要求一个人照顾云妮,所有人自然一致反对。
后来唐心又提出了雇佣保姆照顾云妮的建议,这个建议么我和才子到也勉强接受,但云妮依旧反对,一是不习惯别人伺候,尤其是陌生人,二是她自己完全能够自理,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最后,还是唐心力排众议,找到慕教授走了后门,在病房里又架起了一张床,从家中取来了日常生活用品,居然决定就住下了,白天由护士照顾云妮,晚上她便与云妮同住…………。
这下反而苦了我和才子两个大老爷们,孤单地面对着一处大空房,缺少了唐心和云妮的家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留下我和才子大眼瞪小眼;最让我们无法忍受的是,面对着空碗冷盆,没有人煮饭烧菜的烦恼,我们只能大眼瞪小眼地上顿方便面,下顿面方便…………
凑合着过了几天,再也坚持不下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