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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这时候步履蹒跚,像是个酒坛里泡出的醉汉,跌跌撞撞朝高禄存走来,还未走到近前就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上,摔的满脸是血。
高禄存又气又乐,大踏步向小雷走来。
远处的婷婷看到此景早已经被吓得魂不覆体,之前是馨妍不要她出声,现在她是多么想提醒小雷一声,可是话刚到嘴边,胸口突然一激,立刻昏了过去…
高禄存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小雷身前,他出掌了,这一掌号称“战神封喉”,是一击必杀的狠手。
就在这一掌已经打中小雷喉咙那一刻,小雷突然用下巴夹住了高禄存的手,同时身子一软向地上跪倒。
这一下子来得突然,高禄存断没有想到就在自己要得手之际,却一下子让小雷夹折了自己的腕骨,他手掌吃痛,急忙用力回夺,可手刚离开小雷的下巴又被小雷一口咬在嘴里,这一只手先前曾被婷婷头发里的藏针扎中,现在又被小雷夹折又咬在嘴里,也真算得上是多磨多难。
高禄存暴叫一声,一腿踢出,同时抄另一只手向小雷的脸上重复拍去。
小雷双脚望空中一纵,盘腿架在高禄存的腿上,同时两手环抱,扣住了高禄存另一只手的手腕,正是一招“醉翁坐席”,他这一招使得妙到巅毫,早一刻则失去战机,晚一刻又会伤到自己,拿捏之准就是承道在世也要夸赞。
。。。。。。。。。。。。。。。
拳当如酒,
愈演愈烈!
第十卷 最终圣战 第一二七章 反攻(上)
死了,
也要在你倒下之后!
。。。。。。。。。。。。。。。
小雷一击即中,随后又向地面跌落,他两腿本是盘着,落地后一旦打开,立刻别住了高禄存的腿,两手再顺着高禄存的力向旁一带,高禄存不由地向一旁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雷眼仍是醉眼醺醺,一张嘴吐出了高禄存的半截指头。
他得势不饶人,踉踉跄跄上前两步又递出“斟酒式”中的“霸王敬酒”和“阳关三叠”,把高禄存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醉拳本来是长寿老翁的师父醉神仙所创,又经过了洛益的精研和发展,一招一式都已经尽趋完美,洛益在临走之前把拳谱留给了云音,要云音在适当的时候再传给小雷。但云音却对付不了这个小鬼的蛮缠,没过多久就把拳谱交给了弟弟。
云雷自得了拳谱之后就像是真的醉了一般,整日抱着拳经没休没止的练,连婷婷的小实验也没空陪做了,连梦里睡觉都在打拳。
这一会儿,他被高禄存击晕了,也就自然而然进入了醉拳的状态,再加上馨妍用雄浑的琴音作引导,当真便把拳法挥洒的淋漓尽致。
这套醉拳是以那睡梦拳为根基,不同的是睡梦拳以怪取胜,应对方之变而变,讲究后发先至,而这醉拳却完全是在打自我的节奏,讲究虚实相济,刚柔相济,要求施拳者软欺硬打,欺得越假越好,打得越劲越好,拳力比起睡梦拳来说就不知大了多少倍。
本来高禄存对醉拳也有些研究,但此刻浑浑噩噩的小雷,根本就只有四分清醒,拳法中更是搀杂了五分睡梦拳,所以越打越没有章法,但单是每拆一招却又能正中要害。
馨妍其实也不懂得这拳法,只是时时关注战局,对小雷有利时琴声略微舒缓,对小雷不利时却一弦紧似一弦,小雷的节奏有七成倒是受了琴音的引导。
这古琴是上古神器,传出的音调对人的影响甚巨,小雷听这劲音入耳,远比喝一壶烈酒受用的多,拳法本来只能发挥出六成功力,在这琴声的鼓动下却发挥出九、十成来。
这一回高禄存再也斗不过他,越打越是慌乱,越打趣是心惊,突然被小雷一个“醉步踢连环”戳中肚子,跪爬在地上。
小雷一步跟上,歇步拧肘顶他的面门。高禄存急挥手格挡,却正中小雷的下怀,小雷把肘一拧已经错开他这一挡,同时变拳为指,猛力向高禄存的心口插去。
这一招是“醉酒式”里的“醉打金枝”,而“醉酒式”是这套拳法中最为颠狂的一式,讲求力道要发挥到极限,这时小雷在琴音的引导下,体内所蓄的混元气得以随心发动,意到而气到,气到而劲到,所以这一指当真是霸道无匹,一下子戳进了高禄存的心房。
高禄存但觉心头一凉,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被了结,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他在死前下看清楚,这院子里的泥人已经变成一堆堆黄土,而馨妍,已经是疲惫不堪地倚在琴案上。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泥人阵竟然输在这个弱质女流身上,嘴里喃喃地问:“这……这是……你干的……实力么?”
馨妍冷笑说:“你现在还不明白,这古琴鲤鱼是东方青龙的雏子,青龙属木,专克你泥人之土!。”
她说到最后脸色已变得蜡白,一头栽倒在琴案上,十只纤纤手指都流出汩汩血来。
高禄存又看了看晃在自己面前的小雷,突然心头一紧,一口血洒溅长空,然后气绝而望。
小雷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高禄存,然后摆了摆,“我……不是小毛孩!”
他说完这句话已经全身脱力,腿下一软也昏死在地上。
雪,一直下……
……
这个时候,琼云舍门前的空地上,两拨儿人激战正酣。
韩武曲施展绝艺,把杜羽心和金弃义二人斗得上气不接下气。另一边,云音和费贪狼两人正在追逐。
韩武曲擅打一路“万象拳”,也叫作“万向拳”,拳法飘飘忽忽,方向不定,明明看他是打在东,拳劲却偏可能冲北或是冲西,教人防不胜防。
虽然杜羽心和金弃义也称得上是拳法的行家,但在韩武曲的面前,却只有干挨打的份。
眼见韩武曲又是一步蹿上,向杜羽心挥出一拳,杜羽心急忙左闪,但这拳劲却是打的金弃义,他一不留神,正被一拳砸中鼻骨,鼻子里的血汩汩地流出来。
杜羽心大为气恼,扬起一脚向韩武曲的脸上踢去。他腿法狠辣,带着一股股烈烈火劲,就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里,韩武曲仍然感到一阵阵的炽热。
韩武曲就这一脚虎虎生风,把飘雪都瞬间化成水滴,自然不敢小觑,急忙向后闪去,同时拳头向地面猛地一砸。
金弃义以为他这一拳只是虚晃,所以伸手挡在胸前自卫,并不赶冒进,不料这一拳的确是打在地上,韩武曲借这一拳之力高高飞起,正好避过了杜羽心的一脚。
杜羽心这一脚虽没有踢中韩武曲,这时候却不偏不倚向金弃义鞭去。
金弃义正在堤防韩武曲打自己,没想到杜羽心一脚踢了上来,慌忙之间急起铜手一挡,手脚相交嘭一声响把两个人各自震开。
身在空中的韩武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双拳频出,金、杜两人瞬时间就中了数拳。
“妈的!”杜羽心气得骂出来,“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厮斗,用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男人!”
“他本来就不是男人!”金弃义抹了抹嘴角的血,“再说现在是杀人,又不是和你我比武!”
“你们两个越激我,我越是要使用我这神拳!”韩武曲笑道,“你刚才说的对,我只要速战速决,六弟还在家等着我们!”
六弟?
金、杜二人立刻就是一愣,不是说范巨门已经被赤鳞杀死了么?难道他还活着。
“我现在让你们两个死个明白!”韩武曲狞笑一声说,“我们来一是奉上头的命令,要把你们全歼;二是要取你们的量生尺,给我们六弟续命!”
金、杜二人恍然大悟,金弃义说一声“妄想”,揉身又蹿了上去。
韩武曲救人心切,知道多迟缓一刻,范巨门就向鬼门关多靠近一步,于是再不和两个人说笑,凝一口气猛挥出三十六拳。
金、杜二人各架住七八拳就再也抵挡不住,嘭嘭声响各又中了十多拳。其中有三拳打在了金弃义的一条臂上,一拳打在肘后,一拳打在腕上,又一拳打在腋窝,这三拳一同打在金弃义的一条胳膊上,这条胳膊顿时折断。
“老金!”杜羽心和金弃义向来投好,看到金弃义铜手一臂被折断,当真是疼如己受。
韩武曲却出手不停,一眨眼间十多拳一齐挥出。他的拳劲自天上地下,四面八方而来,叫人防也防不住。金弃义一看杜羽心快要吃不消了,立刻不顾一切地扑到了杜羽心的身上。
他这么猛的一扑,杜羽心就被他盖在身下,所有的拳劲都打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老金!”杜羽心大吼道,“你这是干什么,看不起我么?”
“听我说,”金弃义低声说,“把我的铜手拔下来!”
“什么?”杜羽心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这只铜手就是金弃义的性命,金弃义爱这只手甚至超过了一切。
“打铜手拔下来!……”金弃义喘了口气,“听长辈说,我们大金家人,身上的血有一种特殊成份在里面,你拔下我的铜手,把我身上的血涂在你的身上……”
“不行!”杜羽心又吼了一声,“你杀了我我也不弄!”
“现在杀了你也没有用!”金弃义说,“这么大下去迟早咱俩都得死,不如搏他一搏!……不要让人家说咱五宗家养得全是废物!人死是小,……失节是大!”
“老金……”
“再他娘罗嗦我一掌插死你!”金弃义恶狠狠地说。
“啊——”杜羽心推翻了金弃义大吼了起来。
韩武曲被他弄得一愣,竟然站住了。
杜羽心抬起金弃义的断臂,猛地用膝盖向金弃义的腕砸去,这只手腕在地上一撞,瞬时咯嘞一声,碎了。
杜羽心又咬了咬牙,两滴眼泪掉落了出来,他一闭双眼,猛地用手一掰,把金弃义的铜手拔了下来。
这只铜手只连了半个肉掌,金弃义本身的手指早已经没有了,铜手和肉掌相连已久,这时猛地揪开,登时一片血肉模糊,一股股鲜血从手上冒了出来。
杜羽心扯开了自己的衣服,用手接着金弃义手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身上。
韩武曲断然没有想到杜羽心会残害挚友,一时间被弄了个瞢,也不对杜羽心下手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杜羽心还在抹那鲜血,再这样下去,金弃义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韩武曲实在无法理解,只能认为是杜羽心疯了。他心知拿量生尺要紧,于是赶忙向琼云舍里奔去。
第十卷 最终圣战 第一二七章 反攻(下)
“你要往那里去!”
韩武曲急忙转回头,发现杜羽心正凶狠地瞪着他。
这人全身赤裸,涂满了鲜血,双眼瞪得牛铃一般,里面能迸出血来。他一步步向韩武曲逼进,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冲斥而来。
韩武曲为之一振,不假思索地尽全力挥出十八拳,这十八拳四拳自上,三左三右,四前四后,并且拳劲相叠,拳中有拳,每一拳都有千斤之重,是他最得意的“挥扫十八罗汉”。
碰碰碰碰,拳拳到肉,都打在了杜羽心的身上,可是杜羽心竟然安然无恙,反而更快地走了过来。
韩武曲大骇,急忙又打出更凌厉的“击破三十六天罡”,这时候杜羽心已经是如虎如狼地向自己狂奔而来。
“扑——”
……
“你……你……为什么……”韩武曲捂着自己的肚子,杜羽心正用一只铜手插在了里面。
杜羽心的两眼冒火,眨眼间在他身上踢了十多脚,他的脚劲之中带有强烈火劲,顺着韩武曲腹上的破口灌入,顿时把韩武曲的内脏烧了个焦烂。
“安心死吧,五宗家永远不会输!”杜羽心说着,浑身的骨头噼噼啪啪作响,全部断裂,他把眼一闭,也倒在了地上。
……
孔文曲赶到金家的时候,高禄存已经死在雪地之中,有一间屋子是打开的,一个小女孩正把一个小男孩拖进去,雪地上留下两道小沟和两排零乱的脚印。
屋子里已经躺了一个女人,正是柳馨妍,还有一张旧旧的古琴,记得在哪里见过。
杀人!杀人!为二哥报仇!
孔文曲青筋暴现,提拳向婷婷走去。
“难道欺负弱小真是七星的作风么?”
“谁!”孔文曲恼怒地转过了头,见大门外俏生生站着两个女孩子,一个是黑衣颜佳,另一个是红衣青鹊。
她们两个本是要对付韩武曲,却正碰见金、杜两兄弟从屋里走出来,两人告诉她们小雷在对方手里,叫她们快去迎救,于是两个人才快步赶到这里。
孔文曲先一脚进来,高禄存已经死在雪地里,他却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场战役。
“你们两个!”孔文曲咬牙说,“我二哥是被你们杀得?”
“不,”颜姐笑了笑,她灵眼一扫,已经知道这里大概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屋子里我们的小雷打死的!”
“放屁!”孔文曲的脸上猛地抽搐了一下。
“好臭好臭!”青鹊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手。
“哼!”孔文曲冷笑一声,身子一转已经变成了十七个分身,每一个分身都是同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这十几个分身同时伸手施法,飘雪的院子里登时黄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咱们真是来对了。”颜姐对青鹊说,“今天咱们就送老学究一程!”
“大言不惭!”孔文曲怒气更胜,十八个人影向颜姐和青鹊席卷而来。
颜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