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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声清响,是狙击枪的声音。阿士心大叫:“来了!”我向外看去,只见一瞬间,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远处黑压压一片动了起来,埋伏已久的特种部队开始行动了。
“桃花”的人乱作一团,纷纷四散奔逃。
“阿远,上车!阿辽、阿宁,庙墙下面还有车,快!”阿士心说着完,将车转了个半弧,瞄准了对方人山之中的一个缺口,加足马力直冲而去。
这一下子猛冲,威力自然是不小,人山最前面的闪躲不及,顿时被车子撞飞老远。可是,刚刚出了“桃花”的包围,前面已经是被警方封锁。
“妈的!”陈士心骂了一句,“看来胡爷连我们都不顾了!为了消灭‘桃花’,早早就给警方打了报告!这一下,我们是逃不出去了!”
“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达慌慌地问。
“没有别的办法,硬闯是必死无疑,先回去。”陈士心说着,调转了车头,向庙院里冲去。
虽然警方在火力上占优,但是要收拢这几千人,却也不是一会儿的事。也不知道这个武装部队的头儿是不是还有理智,他竟然命令警方人员向人群里扫射。众警士当然也不敢抵触,于是这帮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黑社会分子,这一会儿都遭了殃,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也毫无用处,只得狼狈逃蹿。
陈士心满头大汗,知道生死就在这一会儿了,一面开车,一面想着对策。
我们又回到了庙院外,看着渐渐逼近的警察,苦思无计。
这时候,我的眼角一亮,向车外望去,原是那个白眉老僧。他一个金鸡独立,稳稳当当地站在庙院的围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的车。经过我和他的一个对望,我似乎感到,他是想救我。
我下了车,老僧笑笑和我说:“小施主,你命不该决。老衲今日实是为你而来啊!”
他并没有用力喊,可是声音却亮如洪钟,想来,他也一定是个得道高僧了。我急忙合十问礼,恭敬地说:“请大师指点!”
“小施主随我来吧。”老僧说完,跳进了院内。
我急忙带着陈士心一干人,进了庙院。
陈士心在门口安置的十六个人,早已经被老僧制住。这下,正在地上打滚。看到我们进来,死命在地上挣扎,要我们去相救。我要上前向老僧求个情,陈士心拦住了我,意思是叫我不要管他们。
老僧站在了一个枯井边。我们跑了过去,向井中一望,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小施主,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快快逃命去吧。”老僧微笑着说,“切记,为人要有主见,不可为人随意趋使。”
老僧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却盯着陈士心。我不及多想,只说声“谢大师”,跳进了井中。
老僧又对陈士心说:“为人不可贪念过重。切记,切记!”
陈士心没有回应,也跟着我跳了下来。之后是阿达、阿发、阿远。
这个枯井里面很深,而且越上往下,越能感觉到开阔。落到了井底后,一堆软绵绵的东西缓冲了我们下落的极大冲劲。陈士心用打火机照亮了周围,我们环视一下,脚下是一堆软绵绵的稻草,四面是黑漆漆的砖石。在我们身子的后方,有一个半人高的洞。
陈士心在洞口探了探,然后第一个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五个人顺着狭仄的路,缓缓地向里面爬。大约过了一百余米,我们已经可以蹲着走,再过一会,就已经可以直立了。陈士心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火把,用火机点着了,在前面带路。
这里俨然是人工开凿的隧洞,我们两旁的石壁上还有民国时的壁画,看起来,这个洞已有百年的历史。
走到一个急转弯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一具骷髅斜倚在石墙的边上,看来已经死去了几十年。陈士心用火把仔细照了照,见地上留着几十个血字。意思大概是这样:这个人因为什么怪事,莫名奇妙地被警司拘捕,后来越狱逃出。为了躲避追捕,逃亡至此。到了这个隧洞后,无能再逃出,临死的时候,十分想念家人。他的怀里,藏着一封早先写好的家书,是写给他母亲的。他请求路过的有缘人,将这一封家书送至他的母亲那里,还说他的母亲一定会有重谢。
我翻开了他烂掉的衣衫,里面果然有一封残旧的书信。
“别多事了,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老母早就死掉了,难道你还想帮他送信吗?”陈士心有点不耐烦地对我说。
几个人在前面走了,我把信放在地上,刚要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混身枯瘦,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他表情痛苦,像是怏求我一样,不住地冲我作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是我好像真的见到了这个人。
我重新捡起了信,揣在怀里,然后紧跟在陈士心他们四个人的身后。
再走一阵,已经是城市的下水管道,我们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从公路边上的铁栅里钻出来的时候,又是到了入夜时分。陈士心叫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回到我们两个的住处。
洗了澡,陈士心准备出饭菜,五个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陈哥,也不知道阿忠他们怎么样了。”阿达一边吃,一边说。
“唉!凶多吉少。”陈士心叹一口气,“这一次,确实是胡爷作的有点过了!”
陈士心想到了什么,打开了电视。
果然,“桃花”那边的事情已经上了电视。
“本市最近黑社会活动频繁,日前曾发生多次帮会火拼事件。今天下午,正西深冶区又一次发生了中规模的帮会聚众殴斗事件。我警务人员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将本次聚众斗殴的十余名黑社会头目悉数抓获,对参与斗殴的黑社会分子进行强行镇压。警方再次提醒这些黑社会分子,不要目无法纪。否则,在法律面前必将受到严重治裁。”
警方这一次是杀一儆百,因此力度很大。“桃花”的人刚一露头,就被打死了一半。剩余的人,都弃械投降。我们看到,“桃花”的大小头目,都带上了手铐,被押上了警车。
“陈哥,你看!”顺着阿发的手指,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兄弟,一个个神情沮丧,也被送上警车。
“还好,没有被砍死。不过警方也不会轻饶他们,反正也总比死掉的好。”陈士心看到他们大部分还活着,心里甚感受宽慰。
当晚,五个人早早地睡了。
我本来是很累的,可是,这一次又失眠了。
这一晚上,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徘徊:“求求你,帮帮忙……帮我……帮帮我……”
我用手机照亮了信封,只见上面用鲜血写着一个古怪的地址:有花无草之地。收信人的姓名同样古怪:有翅无羽之人。
第三卷 勾陈崛起 第二六章 情扰老妪 意拒千金
我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面对感情,常常不知所措。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我还是一个易于感动和冲动的人,重情重意,又轰轰烈烈。
我被这一封信折腾得好几天无法安睡,这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也没跟陈士心打招呼,一个人独自出了门。
我思考了信上所写的地址和收信人,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字迷,在一个名字里有“化”字的地方,找到一个名字中有“支”的人。
可是这个城市里面带一个“化”字的地方可谓是层出不穷,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于是我就在这个城市里四处游荡,也就当是散散心。东撞西撞,就像一只没头苍蝇。
我路过了一家小酒馆。里面全是些老人,无论主客。没有年轻人的张扬与不羁,这里显得格外的安宁。
我闯了进去。好像是打破这里的宁静,但我更想用这里来安静自己。老人家都是极其豁达的。他们并不讨厌我,反而很快就让我融入了他们宁致的格调。我静静地坐着,喝着酒。自从到了勾陈,我开始喜欢上了酒。而且越来越觉得,每天不喝上几杯,这一天就会缺些什么。
一个老婆婆,从后厨端着一瓶红酒给我送了进来。她的背很弓,弓到走路都只能看到地面。
她缓缓地将一个托盘颤微微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又慢慢坐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她满头的白发,白的好像雪一般。她的面容已经是褶皱不堪,一道道皱纹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我看出来了,她还一直在等待什么,虽然已经是百余岁了,还在等。
“你……是来送信……的吧。”老婆婆一张嘴,就让我吃一惊。
“您怎么知道?”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我怕老婆婆呼不到。
“我……就快要死了,如果……信还没有送来,我就等不到……了。”
我把那封泛黄的信拿出来,交给了她。
老婆婆泪流满面,口中嘀嘀骂着:“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她说完这一句,就再没说话,一直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良久,她站起了身,把信揣进了怀里,然后仍弓着背,一步步走了回去。
我并不敢肯定,这一封信就是要交给她的。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在地名之中有一个“化”字,也不知道这个老婆婆的名字里是否有一个“支”字,但是即使不是,我相信,我作的也是对的。
本来是一处宁静的所在,却让这么一个老人家把我搅得无法安静,心里沉甸甸的。我喝下了杯中的酒,然后走出了酒馆。
子思母恩。人间永远珍贵的真情。可是,我活到这么大,却还一直没有见过我自己的父母……
一个老妈妈叫住了我。回头望时,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跑了出来。
“这是支阿姨让我转交给你的,她呀,活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能记得这个东西。”
我接过了盒子,老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本书,好像是一本老黄历。我不知其故,也没有机会多问。大概是老婆婆为了感谢我,用这一本书作为酬谢吧。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但既然是一片心意,我就留着好了。
在外面晃了一天,到了晚饭时分,我才回到了我和陈士心的住处。他还没有回来,好么肯定一直在酒吧里了。
消失了一天,毕竟心里有一些的歉意。我急又打了一辆车,勿勿到了酒吧。
自从那天从枯井里逃出来,这间酒吧就变得冷冷清清。之前那么许多的弟兄,这一会儿,不是死了,就是身在狱中。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和那些干活的人。
“你可回来了,这一天去哪了!”阿发对我的自由散漫颇感不爽。
“哦,没去哪,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
陈士心冲我笑笑,什么话也没说。从他的笑意中,我明白,陈士心已经知道我去干了什么。晚上,陈士心依旧开着车,载我回到住处。在路上,他对我说:“益,从明天你要学开车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以后要有别的事作,所以不能用车送我了?”
“不是,学开车对你有好处啊!”
“我当然知道有好处,可是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让我学车呢?”
“天机不可泄露。”陈士心诡笑一下,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果然,从第二天起,我开上了肥霸的“本田”。陈士心专门在帮里找了个赛车手给我从旁指导。
我学得很用心,也很快,短短一个星期,就已经能上路了。陈士心见到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又了聚集了大家开会。
“明天,我要带阿健出去执行上面给的第四个任务。你们三个在这里呆着。如果要是有人来闹事,千万不要硬拼,大不了这个摊子我们不要了。”
自从“桃花”回来以后,上头对我们不闻不问。陈士心给沲爷打了好几次电话,沲爷接到后,并没有向这里加派人手,也没有让我们转移阵地。于是原来一个生意还算不错的酒吧,现在却是格外萧条。
由于现在这里的人手紧缺,就算加上那些调酒师、服务生,能和别人打架的。也不过十来个人。比起肥霸在的时候,已经是远远不如。于是附近的流氓也渐渐嚣张起来,大有要来拆台之势。
陈士心接着说:“上面不是不管我们,而是已经放弃了这里。他们又有更大的鱼要吃。如果我们顺利地完成,我想我们以后要比肥霸全盛的时候还要风光。我和阿健这次是要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这个任务,是胡爷亲自下达的,现在除了我和他,再没有人知道。”
大家听了这一番讲述,不禁提起了精神。
陈士心正色道:“都给我好好干,以后自然有你们的好日子。”
三个人齐声答应。陈士心点点头,然后说声“散”,然后早早地和我回到了住处。
“你告诉我,咱是要去干什么?”我有点迫不及待地问他,“你已经跟我说过一次‘天机不可泄露’了,这一回,总该招了吧!”
“好,我说。”陈士心又诡笑了一下,“这件事,你未必原意作,但是如果你肯作,那真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我有点讨厌他这个腔调。
“钓女人!”陈士心终于说出谜底。
“什么?钓女人?!”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让我去勾搭别的女孩子?
我看着陈士心一本正经的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