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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家旅店和来的两个贼很有关系,否则不能只留下丁沉和我两个住客。不过我也累了,懒得再去调查,他们还有什么伎俩,由他们耍好了。
我回到了房间,半梦半醒地渡过了这一晚。偶尔作一个短短的梦,好像看到了暴力下的可怜妈妈,看到那个凶狠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帮助丁沉,他是打死妈妈的元凶,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狂徒!
可是,他始终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第二天清早,丁沉醒了过来。回想了昨夜的事,又看到自己没事,颇有些不解。大喘了一口气之后,他从床下搬出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果然,这个丁沉是个狠角色,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凶残。
我捏紧了拳头,真想把他爆打一顿,可又一想,还是看看他去作什么吧。
丁沉强装无事地在楼下吃了早点,然后在房中转了半个上午,期间上了十几次卫生间,看来他正面临着一件不小的事。
上午十点钟,丁沉装备完毕,就向目的地出发了。因为跟过他的缘故,所以我知道他会去哪里,为了不暴露行迹,我提早到了他要到的地方——亚热带从林里面的一个木料工厂。
有了覆水之书的帮忙,上房就成了一件极易的事,我扒开了屋顶的红瓦,向下望去。一个人端坐正中一把木椅上,身边是五个高矮不同,服装怪异的人,在他们的周围是几十个打手,趁着丁沉人还没来,正在一边喝酒划拳。
整个场子里面摞满了木料,和几台大型机器。在西边的一角,一根铁链,几根绳子,捆着一个女孩子,嘴被封住了。看她的年龄应该和我相若,穿着一身学生装,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但看样子又不像是遭受过非礼,这时候正在一边低声哭。
门开了,丁沉不甚从容地走了进来。
坐在木椅上的说话人二郎腿一弹:“嘿哟,这不是丁三爷么?”
这个声音好耳熟。
“三刀,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想怎么样冲我来,抓了我女儿来要挟,算个什么东西!”丁沉怒道。
三刀?!!由于是俯视,刚才并没有看清楚,再仔细一看,可不是三刀嘛!
“哈哈,丁三爷,别生气。我知道你忙,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你看——”三刀指指那边捆着的女孩,“令千金不是很好么。”
“你……”丁沉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心疼地喊道:“小忧,你怎么样?”
女孩子见到亲人来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忧,“爸爸……”
“小忧,你先忍一会儿,爸爸这就救你出去……”
“哼,父女情深呐!”三刀冷嘲热讽道,“听说二十多年前,你把一个儿子卖掉了,十几年前,你活活打死了自己的妻子,把剩下的一个儿子也逼跑了,怎么,现在又找了个女儿来装腔作势,鬼才相信你呢!”
“你……”丁沉气得脸色发白,但随即又平稳了下来,“不错,我昔日罪孽深重,卖子弑妻,惨绝人寰,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洗清罪过,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但是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这个女儿,我不希望有生之年再加重我的罪孽……我已经洗手不干很多年了,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没仇,你为什么要咄咄逼人?”
“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想向你讨件东西,你又不肯给,我也没办法。”三刀很从容,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那张残卷是安大哥留下来的遗物,他一再嘱咐我不能交到恶人的手里,否则为祸不浅,我是说什么也不能给你的!”
“好!真没有想到昔日那个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丁三爷竟然有这么大的进步,都会分辨好人坏人了。那你他妈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哼,你不用说这个,我有自知之明。东西是不能交给你的!”
“好!像条汉子!”三刀狞笑着说,“你这个女儿长得真白,小脸蛋长得跟电影明星似得,我的弟兄们早就忍不住了。你看这个……”
丁沉听了这句话,肺管都气炸了,他一脱单衣,光了膀子,上身捆满了炸药,足够把整场的人都化成炮灰。“放了我女儿,要不然,后果你知道。”
这一堆炸药就是我在旅店看到的,所谓的箱子里面吓人的东西。
三刀手下那些打手一个个有些恐慌,脚不自主地往门口挪去。
“好啊,动手吧!拉弦!不拉就是你没种!”三刀仍然处之泰然,掸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丁沉本来信心满怀,这时却有些慌了,看着并不把他当作一回事的三刀,他的手在发抖。
大约过了整整一分钟,谁也没有说话。终于,丁沉有些沉不住气,他对着女儿柔声说道:“小忧,看来爸爸不能把你平安地救出去了,爸对不起你。”
“爸……”小忧哭了。
“三刀,是恩是怨,与我女儿不相干,我求你放过他。”
“怎么,不炸了?也好,不过…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样子,拿出点诚意来嘛!”三刀从旁边接过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悠闲地喝着。
“那你要怎样?”
“跪一下看看。”
“你……”
“怎么,不肯呐,那就是谈不拢啦,弟兄们,动手!”
“等一等……”丁沉狠了狠心,屈膝就要跪倒。
我实在不能再看下去了,双腿用力,穿破房瓦掉入场中。下落的时候,双手抓着覆水之书,就像一个降落伞,减缓了不少下降的速度。
“早就知道你在上面偷听,怎么样,过不过瘾呐?”三刀初时浑然不在意,当看清楚我的面孔时,啤酒洒了出来,溅在他的身上。
“你…你是人是鬼?”他明明记得,在望海平夷宾馆,已经把我钉死在墙上。
“久违了。”我冲着三刀微微一笑,心里却颇有些紧张。
三刀定了定神,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可以确定我没有死,“洛益,你也来找死!”
“死不死可由不得你。”
“你……你是洛益?”丁沉看着我,话音激动,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你知道我?”我感到很尴尬,不知道对面前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孩子,我……我……”丁沉的嘴有些结巴,或者说有些话,他不知道如何启齿。
“好了好了,不管你们认识不认识,别在这里叙旧,现下的事怎么解决?”三刀看看几十个打手,示意他们随时准备动手。
“孩子,你不该来。”丁沉叹口气对我说。
我笑着摆了摆头,转身对三刀说:“三刀,我要把这两个人都带走。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是人家的遗物,你就别厚着脸皮硬要了,多让人不齿!”
“好!死靓仔,有种!”三刀挑起一根大指,“真是什么都敢说呀。兄弟们,先把那个女的给我扒了。”
“是。”几个打手流着口水向小忧走了过去。
“不要!”丁沉大喊。
脚下有掉落的碎瓦,我用脚猛踢,过去的几个打手都被击倒在地。
“好小子,有两下子,敢不敢再和我过几手?”三刀笑着说。
“有什么不敢,不过…我可不打无头仗。我赢了你如何,你赢了我又如何?”
“哼,倒是挺会盘旋的,好,要是你赢了我,人你带走,要是赢不了呢?”
“赢不了的话,也就是我起不来了,到时候随你了落好了。”
“爽快,开始吧。”
三刀说着,就要动手。
“先别急,女孩子那么柔弱,老是被吊着我怕他吃不消,能不能先把他放下来,交给我们?”
“这个……好吧,反正你们也跑不了,就让你们先小团聚一会儿。粗炮,放人。”
粗炮放下索链,解开粗绳,把小忧放了下来。可是小忧这时候浑身都麻了,动弹不了。丁沉急忙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又走回来对我说:“你…你还是快跑吧,我给你炸出条路来。”
我又微笑了一下,“相信我一次。”
第六卷 身世之秘 第六八章 会丁沉 斗三刀(下)
三刀脱掉了衬衫,露出浑身凶恶的肌肉,上面附着更加凶恶的刀疤。他慢慢走了过来,“可以开始了吗?”
我让丁沉退后了十几米远,才笑着说:“来吧。”
我只说了两个字,第二个字还没有掉在地上,三刀的手已经冲着我的面门插过来。我身旁边一闪,却闪到了他的脚风之下,幸好我应变不慢,身体也够灵活,一个轻跃避开此击。
“不错嘛!”三刀笑了笑,“想不到多日不见,你小子倒是挺有长进。”
“呵,过奖了,你也没退步啊。”
三刀嘴角微翘,伸出两指直点我的右眼,我向后一个滑步,如果按距离计算,我已经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但猛然间,一阵烈风扑面而来,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所不及,忙乱间,我的头向左微偏,左眼角皮开肉裂,一道白血流出来。
好险!
三刀的手怎么好像长长了半米?!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第二击又至,这一次不能向后退了,我向旁边一纵,三刀的手掌一带,又是一道烈风扑面而至,反应稍缓,肩背又被划了一刀。
三刀动作飞快,眨眼间就控制了局面。我隐隐感到
他的手上带有刀气,就像武侠里面说的,剑有剑气,刀有刀风,他的手上就带有这么一种刀风,就好像手上长出把无形的刀,另我手忙脚乱。
三—刀!
他运动手指时,刀风轻灵迅捷;挥动拳头时,刀风沉厚缓重;而翻动手掌时,则刚柔相济,叫我防不胜防。
没过多长时间,我的身上就有了道道伤痕。丁沉在一边有些担心,好几次想过来插手,可他自知上来也只是帮倒忙,所以又只好在一边空着急。
这种手上的刀气,比真刀还要厉害上好几分,因为它可长可短,攻前打后,可谓无往不利,再加上有质而无形,威力就又大了数倍。
在这之前曾遇到很多个对手,如果单论这拳脚上的对斗,我想无人可出其右了。不愧是明公的小师弟,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是承道大哥本人来了,也未必可以敌的住,所以单凭拳脚,我是无法取胜了。
所以只好使用我的异能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将额角的一滴汗甩了出去。离开我的时候是一滴汗,到三刀近前的时候,就是一根冰锥了。三刀见势不善,使出三根手指向前一劈,那粒冰锥被从中剖开,顿时又变回了汗滴。
我的汗水是有限的,但他的刀风看来是无限的,这样打下去,还是不利,看来还要再进一层了。
我需要时间,所以就必须挨打。
三刀仍然在疯狂地进攻,我虽不时地扫汗为冰,以冰作箭,但丝毫不能挡住三刀的勇猛,没有出五分钟,我的身体因为受伤过多,已经有些凝滞了。
身为一个高手,三刀不能不觉查到这一点,他放慢了攻速,但每使一招都运足了力气,想给我来个KO。的确,在这种沉力下,我越发感到吃不消,不自由已经退出了十几步。
“不行了吧,我爱惜你是个好手,来日方长必成大器,今天可以放过你一马。你只要乖乖认输,不管这里的闲事,我就不为难你,你看怎么样?”
“呵呵,我倒要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喘着气笑了笑,“不过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这个输我是不能认的!”
“性命攸关,还是不要太幼稚吧!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白白送了性命!”
“哼,话别说的太早了,来!”我说着,一脚飞了上去。
三刀笑了,他在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也笑了,笑他高兴的过早。
他手上的刀风并没有和我的脚碰在一起,就在我们马上就要相接的时候,三刀的身体周围一下子凝出很多水滴,这些水滴纷纷向他的身体聚去,瞬间就把他冰封了。
三刀的右手抽搐了一下,再没有了知觉。
他输在了大意上。刚才我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所以身受累伤,为的就是能够聚集水汽。
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这个突如其来的冰冻,是谁也吃不消的,如果我再将冰力加上三分,就能把三刀从里到外都冻透了,到时候一摔就能把他摔作几瓣。
但是我没有这样做,看在三刀刚才的一番好意上。
我稍一迟疑间,之前三刀身边五个怪人之中,有一个穿杏黄衣的长脸汉子发难了,他只将手一扬,三刀就不见了。
我仔细看时,才发现三刀是被装进了一个大大的地洞之中。
至于地上的大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三刀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我完全没有看到。
那个洞一瞬间又不见了,就像大地的一个伤口,一刹那间愈合了!三刀就像是被埋在了地下,葬在了土里!
我有些不知道所以,而且处境有些为难。本来是和三刀比斗,明明可以说是赢了,可是被他这么一插手,三刀没了。
找谁说理?丁沉和小忧怎么办?
我瞪眼向杏黄衣的长脸人看去,差点没被这个人吓了个跟头。他的皮肉就好像枯树一般,不但颜色晦暗,而且上面沟沟壑壑,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好像上一根树桩,穿上了人的衣服。而且,这个人比树桩长得还要狰狞得多。
刚才一时紧张,只顾和三刀说话了,也没有好好看这五个人。原来这五个人都各有古怪。有两个人的肤色是比较正常的,他们刚刚站在前面,多少遮住了后面的三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