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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少安毋躁!”陆孝直也无奈了,赶忙上前想把蒋家梁扶起来,没想到这蒋家梁似乎还有一点自理能力,挣扎着爬起来一把甩开了陆孝直的手,“妈了个B你个老不死的,帮着外人打儿子,你给我等着!”说罢爬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陆孝直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给,我,放,开…!”蒋家梁坯哩坯气的回过头,跟陆孝直正好来了个眼对眼,虽然喝多了,但这一对眼还是把蒋家梁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陆孝直两只眼睛凶光毕露,脸上的肉都横了,一大片的红色胎记在阴兮兮的灯光映衬下仿若聊斋里描写的判官一般,“回去…!”说这两个字时,陆孝直嘴唇干脆就没动,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你…”蒋家梁猛使了两下力气想把胳膊挣脱出来,却感觉手腕子像被钳子夹住了一样纹丝不动,挣脱了几下见陆孝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这蒋家梁干脆低头抄起了一块石头抡圆了照着陆孝直脑袋就是一下,这次轮到蒋建华来不及 反应了,本来还想看看眼前这个新认的大侄子如何感化自己儿子,结果不出五秒钟就遭了板砖。
“你…”手里举着石头,蒋家梁傻在了当场,只见一股鲜血如同水龙头没关紧一样顺着陆孝直的脸颊流起没完,而陆孝直的动作和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映衬着脸上的血更像鬼了,甚至在刚才自己轮石头的一刹那,这个位“鬼脸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他娘的不会是练过铁头功吧…”吧嗒一声,蒋家梁手中的石头落地,一种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似乎在警告蒋家梁,如果继续反抗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回去…!”还是刚才的语气,还是刚才的话,但结果却不一样了,蒋家梁乖乖的被陆孝直拉回了院子里,傻在一旁的蒋建华此刻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打儿子了,赶紧用自己衣服去捂陆孝直的伤口,“造孽啊…孽障啊…”正所谓物极必反,眼下这蒋建华愤怒到极点之后,语气反而平和了很多。
“为什么偷国库券?”陆孝直也没顾蒋建华 在自己脑袋上折腾,把蒋家梁拽回院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抛出这么一句。
“国库券?”经过刚才那么一吓,蒋家梁的酒基本上算醒了一半,听陆孝直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脸的怪异,“什么国库券?”
第十三章 不白之冤
“你装!你接着装!”蒋建华 用手指着蒋家梁 的鼻子,“我告诉你,这笔账没完!咱们走着瞧!”
“好汉做事好汉当!拿了就拿了,认个错就是了!你爸这么不容易,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陆孝 直松开了蒋家梁的手腕子,“缺钱花就自己去挣,偷你爹妈的养老钱,你心安吗?”陆孝直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孝顺,虽说不愿意插手别人的家事,但眼下这个蒋家梁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什么养老钱?我什么时候偷过他的养老钱!?”蒋家梁一脸的不服,“他个老财迷,什么时候让我见过钱?”
“你还嘴硬!”蒋建华的眉毛又立起来了,“挂钟里的国库券 ,不是你拿的,难不成是你妈拿的!?”
“我不知道什么国库券!”蒋家梁一摆手,“好事你想不起来我,一到这种事你就找我 ,啥事都找我,我哥一分钱没往家里拿过,天天 混吃等死,你反倒给他寄钱,我天天想着咋赚钱,天天想做点买卖干点事业,你一分钱都不给,现在钱丢了想起我来了,我呸!”
“你能干事业?那太阳都从西边出来!”自从陆孝直的脑袋上见了血之后,这爷俩虽说是放弃了武斗,却又转化成口水仗了,“赚钱能赚到医院里抢救,瞧你这个熊样,早知道你现在这个德性,生你那天就一把把你掐死!”
“你掐!你掐!现在让你掐!”蒋家梁还真把脖子凑到了蒋建华跟前,“你当老子怕你?我现在啥德性不都是因为你!?”
“你当我不敢掐!?”蒋建华伸出手还真和儿子掐在了一块,“我掐死你个王八操的,掐死你我给你偿命!”
“大伯!家梁!都别闹了!”陆孝直也无语了,两只胳膊用力一分,差点把两父子都扒拉趴下,“大伯,你消消气,家梁,你上去睡一觉醒醒酒…”
……
趋于陆孝直的淫威,蒋家梁不情愿的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了陆孝直和蒋建才两个人。
“大伯,你消消气…”陆孝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蒋建华,“明天等他醒酒,我去劝他!”
“不用劝!劝也没用!”蒋建华一摆手,“我家门不幸,生出这么个孽障,这就是报应!你不说我俩孩子有一个不该是我儿子么?那就是他!没有他,我老蒋家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
“可我看他不像在说谎啊!”其实刚才在问蒋家梁的时候,陆孝直便一直盯着蒋家梁的表情,那种听说“国库券被偷”后发自内心的莫名其妙感是很难装出来的,尤其是喝多了之后,就算不喝酒,想装的那么自然恐怕也得找专业的演员。
“他就是装的!不是他还能是谁!?”蒋建华一似乎有一些激动。
“他经常从家里偷钱?”
“他毕业回来第一年,找我要三万块钱,说是跟几个兄弟一块开网吧,我问他跟谁干,他说是王春生和李小华,我说那他娘的都是附近的流氓,跟他们能干出啥来?就没给他钱,结果转天就丢了五千块千货款!”蒋建华愤愤道,“开始我以为我记差了,没在意,结果他看我没注意,又偷了一万多快!后来我问他,也是不承认,跟今天一样!从此以后我就不敢往家里搁钱了。”
“您肯定是他偷的?亲手抓住他了?”陆孝直一皱眉。
“那还用亲手抓吗?”蒋建华一摊手,“保才 走了,他哥哥在济南,他妈妈那个样,那还能是谁拿的?他没工作,还天天在外头喝酒,那钱都哪来的?”
“他刚毕业的时候偷了一万五千块钱,能喝到现在?”陆孝直道。
“这…”蒋建华一愣,“那还有偷国库券的钱呢!”
“他偷这么多的钱,就是为了喝酒?”陆孝直一愣。
“谁知道!”蒋建华边说边摇头,“偷吧,就偷吧!现在啥都没了,我看他以后偷啥!”
“明天我去问他!”虽说不了解蒋家梁这个人,但陆孝直却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蒋建华确实冤枉蒋家梁了…
……
第二天一早。
“我说陆大哥,我对天发誓,确实没拿过他一分钱!”蒋家梁就差一头撞死以示清白了,“我在外面喝酒,要么是兄弟请客,要么就是我自己挣的钱!喝酒用花多少钱啊,犯得上偷几万块钱吗?”
“你上班了?”陆孝直一脸的疑惑。
“一提这事我就一肚子火!”蒋家梁道,“前几年我跟几个兄弟合计开个网吧,说好了一人拿三万,结果我爸说网吧必须地痞流氓开,要不就会有人捣乱,我说是啊,跟我合伙那几个人都是地痞流氓啊,我爸一听又说地痞流氓*不住,肯定坑我,反正死活不给我钱,后来人家网吧开起来了,每个月都能分个三四千块,我没出钱,只能给人家帮忙打工,看我是哥们,每个月给我六七百块钱工资,本来我就够郁闷的了,结果他不但不给我钱,还冤枉我偷他钱!这就是不白之冤!我要真能偷他钱,现在也不至于一个月就拿六七百了!”
“你爸不知道你上班?”陆孝直道。
“他没问过,我也没提过!”蒋家梁道,“又不是进国务院当总理,干个网管有啥可提的?他这个人就是偏心眼,保才在的时候宠保才,保才走了宠我哥,就看我不顺眼,我哥在济南也不知道干啥,反正不是啥好事,三天两头找家里要钱,要钱他就给,就是因为他在济南!只要在济南住着,就是有出息,一天到晚口口声声说什么在哪挣钱都一样,结果我在这,每个月自己挣钱花,没找家里要过一分钱,他不但一分钱不给我,还冤枉我偷钱!”
“你不知道 你哥在济南干吗?”陆孝直一皱眉。
“他说他是什么经理,我还没见过经理连手机费都交不起的!”蒋家梁一脸的不服气,“我让他在济南帮我介绍个工作,都答应我 一年了,屁都没放一个,在济南就NB啊?挣不到钱你就算在外星都是SB!对了,陆大哥,你是干啥的?”
“我是保才的同事,这次来这办事…”
“保才混的咋样?肯定不错吧?”看着陆孝直的穿着,“你来这办啥事?”
“来找个人…”陆孝直道,“就是保才出生的时候,那个给他算命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姓田?”蒋家梁道。
“你认识?”
“你咋信那东西啊?唉!那个人满嘴胡说八道,纯粹满嘴跑火车!大老远跑这来找,我真是替你冤的慌。”
“怎么说?”听蒋家梁这么一说,陆孝直不由得一愣。
“我大学一个同学,人家他爸是巨款,家里有亲戚是高干,就因为听他的,差点连自己带高干亲戚的命都搭上!”蒋保才道,“那人以前挺有名的,现在臭了,也没人找他了,你要想找,我能帮你打听!”
“你?”陆孝直一笑,“不用了,蒋大伯已经出去打听了。”
“咋的不信?”蒋家梁呵呵一笑,“指望他帮你打听,明年吧!”
第十四章 六十四卦方圆
“这话怎么说?”对于蒋家梁 的不屑,陆孝 直有些纳闷。
“我那个同学,倒霉就倒得他身上了…”蒋家梁道,“人家家里认识黑社会的,想找人弄他,结果到他家一看,早就搬走了,故意骗人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我就算联系,也只能帮你找到他徒弟!”
蒋家梁上大学期间,有一个叫刘俊才 的老师,外号“杰克逊”,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是因为此人几乎每条裤子都特别瘦而且都比腿短,总是露出半截脚脖子,颇像迈克尔杰克逊 跳舞时穿的裤子。
说起这个刘俊才,在学校也算个名人,从前上高中的时候,蒋家梁总是听老师提到“酸腐”这个词,一直不理解,直到见着这个刘俊才,才知道什么叫“酸腐”,就算学生骑在他脖子上拉一泡屎,他也会耐心的把拉屎的学生请下来,之后语重心长的开导这个学生在老师的脖子上拉屎是不对的…
刘俊才的课,向来是全校所有老师课中人最多且最乱的,人多的原因是此人一丝不苟,每次上课都要认认真真的点名,上课下课各点一次,想喊完到就溜是不可能的,在此基础上;此人还有着兔子一般敏锐的听力,想找人代替“喊到”基本上行不通,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人百毒不侵软硬不吃,绝对的拒腐蚀永不沾,指望给他送礼蒙混过关更是不可能的。
而上课乱的原因则是此人从来不对学生发火,且不论教室里闹成什么样都会坚持不懈的把课上完,默默无闻的写满整个黑板 ,在他的课上睡觉看小说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之所以蒋家梁能跟这个刘俊才结缘,就是因为有一次蒋家梁和其他两个兄弟头天去网吧包夜玩了一宿的游戏,第二天想在刘俊才的课上睡会觉,结果旁边有几个人“斗地主 ”声音太大了,吵到了以蒋家梁为首的三个睡神,最后两边三对三在课上便开始群殴,后来学校想把这六个人都开除,在跟系主任谈话的时候蒋家梁急中生智,义愤填膺的说是那几个斗地主的太欺负刘老师了,目无师长践踏校纪,严重影响其他同学听课,自己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动的手,系主任也就信了,且得出了一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过激”的结论,加上蒋家梁这两个兄弟其中之一的家里有高干 亲戚,这事最后便以蒋家梁三人警告处分,斗地主的三人留校察看的结果告终。
事后,系主任好像把蒋家梁三人的打架动机告诉了这个刘俊才,导致刘俊才很受感动,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终于取得了成效,在一次周末偶遇中,刘俊才便专门把蒋家梁和另外那两个当事人单独叫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里,貌似是想巩固自己的感化成果,要知道,刘俊才在平日里是个十分孤僻的人,主动邀请学生到自己宿舍里做客可是头一次。
到了刘俊才的宿舍,蒋家梁不由得吃了一惊,在蒋家梁印象里,这刘俊才本是个文史类的老师,可是其宿舍的墙上却什么都贴,有历史纪念表、有地图、有元素周期表,有长度、重量换算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数学公式表,甚至还有各国货币列表和各国国旗列表,不过在众多的列表中,让蒋家梁三人最感意外的还是一张“五行八卦 图”。
“五行八卦图?”听到这,陆孝直不由得一愣,“什么样的”?
“圆的,写的挺复杂的,全是字,排成一个圆圈。”蒋家梁道。
“是不是这样?”陆孝直取了纸笔画了一个“八卦罗经图”。
“比这个复杂多了,里边还有一大片字,排成方阵!”蒋家梁道,“怎么陆大哥,你也懂这些东西?”
“六十四卦方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