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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怕啊!”双魁一下钻到柜台里。
绝对分子倒是很有大无畏精神,举着一块大石头就冲过去,嘴里念叨:“根据牛顿力学原理,质量越大,惯性越大!”
大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
可是她刚刚跑了一半,就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被自己手里那块大石压倒在地。
这件事告诉我们,在进行受力分析时,少算一个力,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转眼间,屋里的战斗力只剩下我、老黄和白痴老道!
“怎么办?”我向老黄使了个眼色。
“少奶奶,你先上,用符咒定住它,然后我再给它一铁锅!”
我带着悲愤的心情望着眼前的僵尸,老天啊,为什么这次你如此清晰的听到了我心声,我只是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怎么能扔给我一个棺材让我钻啊!
我手捏纸符,摆出少侠的标准POSE,就要冲上去,即使堕落死去,也要用最美的姿态。
“受死吧!”我往前一跳,手一挥,就把手上的纸符贴在了那个僵尸的额上。
它果然不再动了!
“老黄,快点上啊!”
我刚回头招呼老黄,就见他吓得双目紧闭,挥手抡起铁锅,划出一个满月般的圆弧,带着潮湿的猩风。
好像地狱的入口向我打开,我只觉眼前一花,身体像是失重一般飞了出去!
如风中的棉絮,残破无力!
所谓所托非人,害死活人,老黄那一锅,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头上!
4、“少奶奶,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老黄跑过来扶起我。
我气若游丝的指着他:“你,你一定是趁机报私仇……”
我们还在这边说话,就见那个可怕的僵尸几步就朝老道窜过去。老道左闪右闪,又拿出桃木剑挥舞几下,那个僵尸竟无法近身。
“你们,你们有没有金钗之类的东西?把它当镇魂钉钉上去,一切就可解决!”他狼狈的一边逃命一边对我们说。
屋子里有意识的人都把目光投在柜台后面,下面正躲着满头珠玉的双魁!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跳到柜台里,伸手就往双魁的头上抓去。
“陈子绡,不要啊,那是我命根子!”双魁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哭得凄惨无比。
“不行,你不贡献出一根,现在就要死!”
“那就让我现在死了吧……”双魁双手护头,死活不让我拿。
“你想死,我们还不想陪葬呢……”我的手上被她挠了好几把,终于负着重伤从她头上抢下一根纯金凤钗。
好像价值不菲!
“道长,接着!”我潇洒的一甩手,那根金钗划出闪亮的弧线朝老道的方向飞去。
“少侠,多谢了!”老道眉须飘飘,伸手接住。
少侠?少侠!多么动听的称呼!
我正尚自得意,突然间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心中不由一惊,难道刚刚沾到了僵尸身上的脓水,中了剧毒吗?
一低头,却见双魁张着大嘴,满脸是泪,死死的咬住我的小腿。
“你放手,不,放嘴啊……”
我正急于摆脱双魁,前面的老道一声怒喝,把手上的金钗往拿僵尸的天灵盖插去,那黑衣的僵尸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号,掩面夺门而出。
跑到已经泛起晨雾的大街上,转眼消失不见。
只余下满屋的狼藉,和一地的伤员。
晨光破晓,金鸡鸣叫,不管怎么说,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老道只留宿一天,就启程告辞了。
他站在客栈外,衣裾飘飘,颇有仙风道骨的滋味,抱拳对我们说:“这次多亏你们,舍己为人,毫不胆怯,才助我把僵尸击退,真乃侠士也!待我回到道观,一定为各位英雄申请一个烫金匾额送过来!”
“你走好啊,不要再来了啊!”我们集体在大路上给他挥手绢。
而双魁,还死死的咬着我的腿不放,直到我们在去集市时,路过一家金店,她才终于松开了嘴,望着橱窗里琳琅满目的珠宝流口水。
可是半个月过去,树叶泛黄,秋意渐浓,还是不见那个老道所提的匾额送来。
要知道,我再找工作的话,有了那块匾额会有利许多。
而且不只是我,整个客栈里的人闲来无事,都坐在门外张望。
可是日益萧瑟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依旧没有一个人往我们客栈里走。
渐渐的,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翘首企盼那个荣誉的证明。
有一天,我正坐在门槛上望着来往人群发呆,永远算不明白账的罗小宗叼着一根毛笔走过来。
依旧自带华丽怨鬼背景。
“绡绡……”
“一边待着去,没看我在等人!”
“我刚刚在想一件事……”罗小宗面无表情的看我。
“什么事啊?”
“我在想……那个老道和僵尸……,是不是一伙的?他们在联手诈骗……”
罗小宗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回屋了。
我双手托腮,突然听到胸腔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少年的梦,破碎得如此轻易而毫无声息。
一阵秋风刮过,卷起几片落叶。
我终于明白,自己也迎来了人生的秋天!
僵尸 (完)
第十个故事 陷 阱
1、 春天姗姗迟来,冻土融化,草木吐翠,鲜花绽芳。
可是春天不仅是世间万物的复苏季节,还是土木工程动工的最佳时节。
在一间学校的电梯间里,有几个工人正在专心的施工,他们把土从一个方形的洞里挖出来,还在仔细的维修设备。
看样子是在安装电梯!
“这下面有东西!”方洞里传来一声呼唤,是吊着钢缆下降到地下室作业的工人发出的。
“是什么?”
“卡在下面了,我再拉一下!”
紧接着那根绷直的钢缆动了一动,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带着安全帽从洞{奇书手机电子书网}里面爬出来,挥舞着手里的东西。
“是个盒子!好像就是它卡住了齿轮!”
“怎么会有盒子?”上面的两个人急忙伸手把他拉上来。
几个人一起端详那个奇怪的盒子。
盒子很旧,好像是十几年以前的东西,上面有着精美的花纹,像是红木雕制。
“看这样子,好像拣到了好东西!嘿嘿!”其中一个工人说着伸手要打开盒盖。
可是他使了好几次力气都没有打开,盒盖像是与容器连成一体,几个人想尽办法也无可奈何。
“砸开看看!”另一个工人从工具袋里拎出铁锤,一锤砸在盒子上。
红木的盒盖应声四分五裂,从里面弹出一个黑褐色的东西,滚在布满砂石的水泥地上。
“这是什么?”
他们心惊胆战的往那个东西滚落的方向小心凑过去,只觉得胃里不舒服。
那好像是一只干枯的,动物的爪子,骨肉错连,五指分明,还紧紧的抓着一个破败的纸片。
“呸!真晦气!”见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其中一个人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哪知刚刚骂完,就听耳边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巨响。
一股夹着尘土和沙石的气浪突然从地上方形的洞里涌来,几乎让人站立不稳。
他们扭头看去,一下呆立在原地。
因为维修方便,被他们吊到三层楼的电梯梯厢,竟然凭空坠下。
如果刚刚那个工人没有因为发现那个奇怪的盒子而爬上来。
现在在下面的就是一团肉泥了!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只觉得那个黑色的方洞,像是地狱的入口,在阴暗的走廊里,渗透着死亡的气息!
“少奶奶,你打算考什么学校?”
还有三个月,高考将至,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鏖战,惨绝人寰,又壮观无比!
而且一战下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号称人生的分水岭。
“我不知道啊!”我还在低头画符, 对于无望的东西,还是不要抱有希望比较幸福。
“我想考警官学院了!”老黄望着窗外的夕阳,长叹口气,饶是神经粗大如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哦!”我应了一声,头不抬,眼不睁,“听说那里有个警犬培训基地很好,应该适合你!”
“一边待着去,我要当的是警官,才不是训狗的训兽员!”
他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不过慑于老黄的淫威,我还是把自己的真实心意吞到肚子里。
毕竟舍生取义不是我的长项。
“其实还有个体育大学很不错的,也可以争取一下!”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笑起来,全校倒数第三啊,哪个大学能要他?
如果老黄当了警官,犯罪率一定居高不下;如果不幸当了运动员,崇尚暴力美学的他,势必场场见红!
我正笑得开心,老黄得意的说,“小看我,你以为我带的篮球队全省第二的成绩是白拿的吗?”
我听了突然觉得天地苍茫,忍不住怆然泪下。
呜呜呜,老黄是体育生,而且还号称操场上的英雄,考场上的狗熊,是我校四大猛将之一!
我怎么忘了!
为了弥补心灵上的创伤,我急忙跑去问双魁。
“双魁,你想好要报考哪所大学了吗?”以非常欠揍的表情。
双魁正在对镜贴花黄,看也不看我一眼,“艺术学院啊!有个艺术学院已经要要我了!你不知道啊,自从上次我在歌舞比赛上拿了奖以后,他们一直很关注我……”
我突然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老黄会打篮球,双魁会跳舞!凭这个也能上大学?
那我还会画符呢!
可是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
还好,还好,还有罗小宗!
万年倒霉鬼罗小宗,兼全校倒数第二,一定没有任何一所大学会要他。
我想到这里,拖着被打击得冰冷的心跑到罗小宗的书墙里去寻找温暖。
“小宗!”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第一次觉得他这样讨人喜欢。
“有什么事吗?绡绡?”
“还好有你陪我留级!”
罗小宗极其迷茫的看了我一眼,“什么叫留级?”
我不好意思打击他,“你自己查去!”
罗小宗马上翻出字典,开始埋头苦干,过了一会儿纳闷的说:“我不会留级啊……”
“什么?”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是啊!”罗小宗挠了挠脑袋,“好像我爸妈要送我去国外念书,现在已经联系好学校了!”
对了,对了!罗小宗欠缺表情的脸好像离我越来越遥远,我的灵魂好{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像在不断的下坠,坠到没有尽头的深渊。
罗小宗一没特长,二没脑子,可是他有钱啊!
我怎么又忘了?
我的世界,立刻在这个温暖的春天飞起了雪花。
留级的萧条阵营里,貌似只站着我一个人,单薄而渺小的身影!
2、 整个下午我都是恹恹的,拿出已经蒙尘的教科书,开始亡羊补牢。
谁能告诉我,如果已经丢了整个牧场的羊,再补起来是不是有点晚?
可是刚刚想要用功努力一下,刺耳的电钻声就打乱了我的思路,走廊里好像有人在施工。
最近这两天不知为什么,这种声音总是此起彼伏的在周围回荡,扰人心神,又无处闪避。
“嗯?什么声音?是不是老师进来了?”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双魁警觉的抬起头。
“不是,好像走廊有人在维修东西!”
“不是老师就好!”双魁又匍匐在书桌上,继续与周公会面,真是春眠不觉晓。
我望着她满足而安详的身影,心中羡慕无比。
我多么想和她一样,每天只知道吃睡,偶尔跳个舞就能上大学啊!
可惜命运不公,别说跳舞,就是唱歌我也是五音不全,属于废才一类。
但是最近也非常奇怪,自从那个刺耳的电钻声响起之后,我的眼前就总是模模糊糊,好像有黑色的雾气正如影随形,笼罩在我的身侧。
而且回到家睡觉也不踏实,动辄就做噩梦,梦到老黄、双魁还有罗小宗都一步跨进了大学的校门,只有我还在辅导班的题海里沉浮。
看来是压力太大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又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缠绕在头顶。
“双魁,镜子借我!”我从熟睡的双魁手中,费力的抽出被她紧紧拿捏的镜子,仔细的照了一下我的脸。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没有形体的杂鬼正蹲在我的肩膀上,伸出两只瘦小的爪子紧紧按住我的太阳穴!
呜呜呜,无奈之下,我把书本放到一边,又提起笔开始画驱鬼的符,这叫我怎么考大学啊!
但是它们明明都已经很久都不再纠缠我了啊,难道我这两天的意志消沉,让它们有机可趁?
不过下了自习课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罗小宗带着更为庞大的部队过来找我。
“绡绡,我好像生病了,一天头都很痛!”他病恹恹的说,本来就因为缺少阳光的眷顾而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不头痛才怪,他的脑袋上正蹲着一只小鬼,在咧嘴示威。
我递给他刚刚完成的成品,“把这个贴在头上,一会儿就好!”
心血转眼被剥削,我只好又埋首画自己的那张!
罗小宗转身离去,身后的重重黑雾几乎要将他淹没。
奇怪!罗小宗的大部队好像也在不断增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