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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四处搜索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李茜有些骇人的苍白的脸颊,心头的某根神经仿佛被触动了,女性属阴,属于最容易被邪灵侵害的一类人群,据梁若行讲,这个李茜曾在无意中被一只怨念极深的小鬼上过身,这类人的体质更是脆弱的可怕,也更容易被其他的鬼魂选择为自己的容器,看李茜的脸色,显然已经被这里的邪气所伤,却没有被附体的征兆,急忙悄悄地将功力集中在双眼上,将自己的天眼一点点展开。
慢慢的,通道内的景象渐渐模糊了起来,但一些正常人所看不到的景象却慢慢清晰,只见无数白蒙蒙的鬼魂正在通道内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有时便会不小心从王斌他们的身体中穿过去,那时候那些鬼魂的影子便会轻轻地淡化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而王斌他们便会觉得一阵阵阴冷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从心底浮上来,让他觉得大白天着通道里其实也并不太平。
星玄加以观察着四周,暗中却紧紧地盯着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额头上向下滚着斗大的冷汗的李茜,缓缓地向她的方向靠近,他有一种直觉,此刻的李茜正处在一场激烈的斗争中,可惜自己的天眼修炼的并不到家,躲在人体内的邪灵他就无法看到,只能依靠符咒将他们强行打出原型,可那样一来却又很容易伤了李茜,只好慢慢地等待着。
再说李茜,她原本以为坐下来休息一下就会好受些,可采一靠近一子就觉得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一股股冷气直冲头顶,冷汗止不住地流下来,在他身体周围不成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与其说是自己坐进了椅子倒不如说是跌进了椅子,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耳朵里传来了一阵阵嗡鸣,这阵嗡鸣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很遥远,时而尖锐刻薄,时而又清脆悦耳,使她陷入了一阵阵冷热交加的对抗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股要她拥抱太阳,将自己圣洁的身体献给伟大的光明之神,一股却将她拉向一潭湖水,离老远也能看到那湖水上漂浮着一层凛冽的寒气。
出于对热的恐惧和对凉的向往,挣扎中的李茜选择了追随凉的足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了那潭冰凉的湖水,继而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终于从梦魇中走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正贴着一张星言草草贴上的清凉符。
李茜的灵魂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折磨,星玄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她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潮红似火,时而青白骇人,紧闭的双眼下,眼珠飞速地转动着,显然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双手更是死死地握紧,对抗着强大的力量。
已经将全部灵力集中于眼睛的星玄模模糊糊地看到,在李茜身体的外面盘桓着一圈淡青色气体,围绕着她缓缓地转动着,看上去,那团青气并没有恶意,只是竭力阻挡着其他鬼魂的侵入,但显然他的力量也有些消耗殆尽了,这才使得李茜的魂体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解救她的唯一办法就是唤醒她自己的灵魂。
李茜茫然地睁开双眼,看着大家焦急的眼神,歉然一笑:“对不起,我想我刚刚……”话说一半,她猛地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使劲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一场,不约而同地向通道外看去,只见在一阵阵寒风的送拂下,片片黑色的纸灰正随风飞舞,四处飘散,那股让他们奇怪的味道正是烧纸的味道。星玄剑眉一竖奇_…_書*…*网…QISuu。cOm,率先向外冲去,星言和李茜则借了身体的优势硬是从栅栏间的空隙挤了出去,王斌犹豫了一下追着星玄去了。抄了进路的星言和李茜最先赶到了现场,最后一丝火焰正吞噬掉最后一点黄纸,举目望去,就见密密的树林中传来一阵阵抖动,但想要追上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是祭祀?”当星玄和王斌赶到现场时,王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他已经被档案里的记载弄得有些神经质了,尤其那堆纸灰的外围还被人用木棍工工整整地划了一个圆,但却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开了缺口,画着工工整整的“十”字。星玄沉默不语,沉重地走到纸灰边,伸出手轻轻地搅了搅,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可这堆纸灰烧得很彻底,连一点没有燃着的纸屑都没有留下,只好悻悻地收回手,鬼使神差地将手指抹向了自己的鼻子,不禁脸色大变,由晴转阴,“天啊,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
星言不解地走向纸灰,仔细检阅后,脸色竟比师兄还要惨败,只差一点便要跌坐在地上,只剩王斌和李茜傻傻地站着,干着急却束手无措。
“是骨灰!这些黄纸里夹着骨灰!”星玄悲愤地说道。
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三节 老兵
在烧给死者的纸钱中加入死者的骨灰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相传,如果再配合合适的符咒和灵力,便可达到一种通灵的效果,据说是可以让死者魂魄现行,与思念他们的亲人相见。但无论对于生者还是死者,这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一来人死之后的灵魂本来安静地等待着投胎的机会,却被思念的亲人频繁地召唤,打破了他们原本的秩序不说,更加深了他们心中的一点执念,对他们转世轮回并不是一件好事。而对于生者来说,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在冥界都是有人记着的,或许对于人们来说与思念的亲人们见上一面是人之常情,但在冥界,生者与死者的见面如非必要是被绝对禁止的,况且生者与死者接触的时间长了,会受到来自冥界的阴气侵袭,元气受损。因此这个仪式早在古代就已经被禁止,但却被道教中的一派继承了下来,经过一些细微的改动,可以为那些魂魄不全的人鬼混们聚魂,给他们一个转世的机会,也可以以此禁锢那些怨念深重的恶灵,可惜所需要的咒语太过繁冗,渐渐的在兵慌忙乱中竟被人遗忘了,门人们只当作是一场游戏,行走江湖的时候骗钱的一种手段罢了。
星悬于星言正是这一门中的最后两个人,他们虽然没有亲见过这个阵法的实施,但门中典籍的记载却是异常详细的,师傅也曾想把这个阵法复原,可惜刚刚有了点眉目便突然间不辞而别,音信全无。也许这就是命运,没想到在这里,他们竟然见到了只在典籍中出现的阵法,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此时即便不是师傅亲为,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星玄一拉师妹的手,“走!”便向干枯的的密林中钻去,他早看到了林子里的骚动,但却没把它和校园这边的事想到一起去,以致错过了最佳的追踪时间,而星言竟也一改往日怕疼怕血的表现,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王斌没有犹豫,他担心星言会出事,只对李茜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便也跟了进去,只剩下李茜一个人站在那堆纸灰旁,本来她也想跟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星玄与星言见到这堆纸灰时的反应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藏在暗中的那个人跟他们玩的就是调虎离山,强压下那个入林一探究竟的诱人想法,李茜蹲在了那堆纸灰旁,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说来也怪,今天的风不小,可这堆纸灰却是凝而不散,每当风吹拂到纸灰外围的那个圈时,便仿佛遇到了一堵透明的墙,打着旋地离开了。李茜眉头紧皱,死死地盯住那堆纸灰,不一会眼前便恍惚起来,那堆骨灰在她的眼前猛然放大,只见一粒粒或灰色或黄色或红色的颗粒正努力地挤在一起,一粒粒更是细微地抖动着,发出刺耳的嗡鸣,就像有人在哭一样。李茜大讶,忙堵住自己的耳朵,梁若行不止一次告诉她,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影响一个人靠的无非就是听觉视觉这些感官,只要能从这些方面切断鬼魂与人的联系,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了。鉴于她有过被附体的先例,梁若行特意给她准备了几张符咒,现在她就是用符咒封住了自己的双耳,可是双眼看到的景象却更加清晰了,那一粒粒颗粒轻微地骚动了一阵后便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李茜心头一动,记起在梁若行家中的那个怪梦,忙放松自己的神经,尽量让双眼的视线恍惚,只片刻,严重的景象就变了,那些原本毫无生命的颗粒此刻在李茜的眼中正有节奏地律动着,仿佛在呼吸一般,骇得她张大了嘴巴,差点惊呼出来。
而那些骨灰好像也察觉到了有人正窥视着他们,渐渐地放慢了呼吸的节奏,轻轻地转动着,将自己的“脸”对准了李茜,“脸”上也微显出一丝怒气,似乎是在嗔怪李茜打扰了他们的生活。看着那一张张或惊或喜或嗔或怒或痴或傻的脸庞,李茜竟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当自己的手臂穿过那个圈时,身边的气流猛地震动了一下,仿佛什么东西直接打在了纸灰上,纸灰猛地向两边分开,迎接着她手掌的进入。李茜只是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可那些在狂风中都没有被吹散的智慧却被她手掌带起的气流吹得飞扬了起来,纷纷向她的手臂缠去,一阵熟悉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传来,让她不禁一愣。
李茜不知道正是这一愣深的功夫救了她的命,她体内的那个星言虽然有能力阻止其他鬼魂附体,但却抵挡不住众多冤魂的厮杀,何况已经失去了完全形态的他,阻止别人附体依靠的也只是灵界的规矩而已。
那些纸灰似乎自己并不能做出攻击,当李茜的手停止移动时那些纸灰竟也诡异地悬浮不动,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正是这一瞬间的静止让刚从密林中走出的星玄有机会施法,“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星玄念咒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充满了悲愤,大有一种不灭冤魂誓不为人的架势,屈指一弹变相那堆纸灰射出了两道电光,李茜只感到自己伸出的手臂旁一阵灼热,忙不迭地收回手,神智也在瞬间清醒,刚来得及看到缠绕在她手臂上骨灰被那两道电光灼烧的踪迹全无,不仅大骇,暗忖自己刚刚肯定又差点成了牺牲品,感激地冲星玄一笑,心头却警兆忽现,那时她跟着她老爹混迹于警察队伍中时训练出的一种条件发射似的直觉,就势一个低头屈身,刚好躲过了由背后呼啸而来的木棍,随后身后的树林中便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抖动,奇怪的是这一次星玄和星言竟然谁都没有动,只是面色中带着一种冷酷的微笑,冷冷地注视着李茜身后的那片树林。他们在赌,赌那个施咒的人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烧纸人不是他师傅,赌他并不懂法术!
他刚刚实在太大意了,初一发现师傅的线索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以致差点中了圈套,以师傅的身形功力,要想避开他们又怎么可能留些这么大的漏洞?还好在密林中追寻了片刻他便意识到上当了,连忙赶了回来,刚巧赶上李茜正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抓那些骨灰,也刚巧赶上了那个躲在林子里等待时机偷袭的人出手。
不片刻,对面的那片树林中又是一阵异动,只是这一次那阵抖动显得有些慌乱,星玄嘴角一挑,知道自己赌对了,那个人果真不懂法术,双手捏诀,口中默念咒语,大喝一声:“出来!”哗啦一声,对面的树林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随即一愣,愕然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
王斌和星言看到这个老人是却是同时一愣,因为这个人他们认识,正是看守档案室的那个神秘老人。那老人看到他们也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年轻人,好俊的功夫!”
星玄一拱手,“前辈过奖了,您老的身形也不差,只不知缘何要捉弄晚辈后学呢?”
“咦?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你们呢?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刚刚到这里。”老人一脸的茫然,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星玄冷哼一声:“前辈又怎么知道我们是刚到这里呢?”
老人一愣,自知说漏了嘴,也不狡辩,“你们这些娃娃的事,还是想办法自己解决,拉上我这老头子有什么用?”说完抬脚边走,王斌大急,高呼道:“前辈留步!”却见那老头充耳不闻,依旧向外走去,星玄也不挽留,只是双手连变了好几个法诀,口中咒语不停,就见那老人走出没几步便折了个弯又绕了回来,脸上还挂着窃喜,当看到眼前站着的这几个人时,脸色一变,勃然怒道:“你们竟然对老人使妖法!不怕祖师爷怪罪么?”
“哼,祖师爷要怪罪也是怪罪那些瞒天过海,知情不说,助纣为虐的假道学!”星言此刻对这个面目慈和的老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可那老人听后却是一呆,神色也暗淡了下去,仿佛心中的某一个角落被触动了,星言不禁暗责自己语气重了些。
星玄收起法术,解除了对老人的禁制:“前辈究竟知道些什么?现在校园动荡不安,冤魂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