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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岚来到门口,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门内漆黑一片,仿佛将手电的光也吐没了,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秦岚正要进去,突然从里面伸出一个人头,两个脑袋差点撞在一起。秦岚一怔,向上看去,原来是李国泰。
李国泰冲着秦岚笑了笑,对着大家说:“上面安全,大家上来吧。”
上面的这间密室跟下面的一样大,可是布局却比下面还要简单,家徒四壁,只有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均已经腐烂,变成骷髅,可是与刚才下面的骷髅不同,他们只是人死以后身下的骨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两具尸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其中的较小的一具的头靠在较大的一具的膀上,两具尸体的手叠放在一起,相必死者生前一定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在那只剩下骨头的双手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在那一具身形的较大的尸体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一样东西,在这仿佛是永恒的黑暗的房间中,兀自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此时马师傅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这只手。
马师傅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从死者的手中拿下这样放光的东西,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只见这件可以自行发光的东西,是一块碧绿色的玉石,中间是圆柱形,两头尖,玉身上刻有奇异的图案,像古朴的图腾雕刻,又像是诡异的远古咒语。这幽幽的蓝光,充盈绵柔,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暖。
这就是传说中的,曾经力挫阴阳界四大鬼王的神圣法器——拂杵。
马师傅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这件东西,起先是高兴,但是慢慢的这种喜悦的表情就被悲伤的神情代替,他嘴角和眼角不断抽出,脸作痛苦状,最后他竟然“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的说:“不孝子孙马田德,有负祖宗所托,没有能够好好看守此地,使得妖魔横行,伤及无辜,还请祖先原宥。”
拥有法器拂杵,为除恶扬善,以身殉道,这位躺在这里的高人一定就是当年力克四大鬼王的道家第一人——燕应天,而躺在他旁边 的应该就是他的妻子。
见到自己的祖先的遗骸,难免有些感怀,就连站在一旁的秦岚等人也不免触景生情,望着那一对躺在石床之上,相依相伴的身体,可以联想到百年之前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多么的感人。
至死不渝,荡气回肠。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两具埋藏在历史之下的身体,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人间还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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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阳光还没有穿透清晨的雾气,把那柔和而清明的温暖带到人间,但是,大地已经睁开了它惺忪的睡眼,准备迎接日复一日却是精彩纷呈的新的一天。
大街上只有寥寥的行人,大多数都是早起的老年人,溜溜鸟,打打拳,街边的卖早点的小贩,也陆续的打开店铺,烧火做饭,准备一天的生意。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刚下夜班的人,打着哈欠,匆匆的赶着回家酣睡一番。
黄队长一个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精神疲惫,但是一想到这件离奇的命案终于真相大白,他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通过这一次,他对鬼神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也许警察局以后有必要增设一个专门负责侦破灵异案件的部门。
但是,谁会信呢?黄队长觉得自己的想法又幼稚又好笑,不禁一笑,加快脚步向家里走去。
按照法律的规定,拂杵从地下被发现,应该属于国家文物,可是考虑到这样法器的特殊意义,和降妖除魔的特殊价值,黄队长最后决定还是将它交由马师傅保管。
“黄队长,早啊。”
黄队长向旁边看去,原来是卖油条的老张在叫自己,他也打了一声招呼,便朝着老张的摊子走去。
黄队长本来只是想赶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一看见黄灿灿的油条和热气腾腾的热粥,肚子就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饿了。
“一斤油条,三碗热粥,带走。”
“好哩。”老张爽朗的回应一声,一边给黄队长盛热粥,一边说:“黄队长,您是不是又办什么大案子了。”
如果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张,他会信吗?一想到这,黄队长又忍不住笑了,嘴上只能含糊的说:“对,昨天晚上加了个夜班。
“如果每一个警察都能向您一样,我们老百姓心里那叫一个踏实。”老张称赞的说。
黄队长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老张将热粥盛好,又把油条包好,递给黄队长,客气的说:“三碗热粥,一斤油条,一共五块一毛钱,您给五块就得。”
黄队长付了钱,拎着油条热粥就往家里走,背后传来老张殷切的问候:“下此您再来。”
说起这几年,黄队长一直忙工作,奖状倒是得了不少,可是家里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过问,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妻子一人承担。妻子很贤惠,任劳任怨,这让黄队长感到很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愧疚。
仔细想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与儿子一起吃上一顿饭了,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油条热粥,但是一家人都过坐在一起,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吃上一顿早饭,也算是不错的了。想到这里,黄队长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么早,相必妻子和孩子还没有起床,黄队长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把早点放在厨房,本想到卧室里去看看儿子。
当他来到客厅,电视机还开着,里面满是雪花。饭桌上,饭菜完好未动,还有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上面写着“祝爸爸生日快乐”,而妻子和儿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儿子靠在妻子的肩膀上,他们一定是想等自己回来以后再吃。
黄队长看到这一幕,又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走到妻子身边,妻子仍然安详的睡着,他用手轻轻的摇了摇妻子的身体,妻子的脑袋晃了一下,紧接着——
整个脑袋掉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不真实,以致于黄队长没有任何的反映,他依然向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等着老婆醒来,然后用略带埋汰的口气对他说:“你回来了。”可是——
她已经死了。
他看着妻子没有脑袋的身体,又看了看地上的妻子的脑袋,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然后自己的大脑又开始运作了,在这个以往给他带来无数破案灵感的大脑恢复知觉后,告诉他的第一件事竟然是——
“我的妻子死了。”
下一刻,他甚至还来不及愤怒,就立刻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他的手刚要碰到儿子的身体,但是,又停下了。他害怕——
害怕自己的双手在碰到儿子的身体以后,儿子的脑袋也会像妻子的脑袋一样,滚落下来。
就在这时,儿子突然睁开眼睛,满眼是狰狞恐怖的杀意,当黄队长看见这诡异的目光的同时,他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一股冰凉的感觉刺入他的心脏。
黄队长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儿子,嘴角不停的抽搐,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他的儿子”,也就是杀人凶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黄队长还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已经不可能再问了。他依旧指着自己的儿子,倒下了。
慢慢的,不甘心的,倒下了。
当他倒在地上,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沙发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那是儿子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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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神秘人
(更新时间:2006…11…28 17:10:00 本章字数:3485)
入夜。
海上特有的潮湿的空气,被一波一波的海浪送上金色的沙滩,轻柔而清新的海风吹过,又将这空气送入濒海的,那一串串、一片片的万家灯火之中。
于是,那原本氤氲的灯光,变得更加朦胧,似轻柔漫天的细雨,又好像缠绵缱绻的迷雾。
如梦,似幻。
这本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却有人在窃窃的进行肮脏的交易。
海滨,豪宅之中。
“好酒。”一个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咂砸嘴说,“这酒确实不错。”
“要是您喜欢,我明天差人多送几瓶到您府上。”说话的人立刻又将酒杯斟满,坐在对面,小心谨慎。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肥头大耳,身宽体胖,一双小眼睛晶晶闪亮。
他就是秦氏集团的董事之一,宇文蒲园。
因为投资房地产失败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资金来填补这个窟窿,于是,今天他特地请来土地局的郝局长,希望他能看在往日交情上,在宽限几日。
此时,这位郝局长已经喝得的有些微微醉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打着酒嗝,说:“蒲园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兄弟也没有办法呀,上面催的紧,所以我也就只好来逼你了。嗝……”
宇文蒲园虽然焦急万分,可是还是陪着一脸的笑容,说:“我也知道郝局长您的难处,还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帮忙,只要我度过这次难关,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这位局长虽然姓郝,可是却一点也不好说话,他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这些年来,郝局长事事照顾宇文蒲园,同时也没有少拿好处。宇文蒲园看见郝局长如此坚定,只好用这最后一招,与他撕破脸皮。此时,宇文蒲园突然换掉刚才微微诺诺的表情,一脸的阴险,带着恐吓的语调说:“郝局长,如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可别怪我把你也给抖落出来。”
宇文蒲园面色平静,举起酒杯慢慢的喝起来,同时观察郝局长的表情。郝局长听见这话,脸色顿时变了,放下酒杯,沉默片刻,说:“哎呀,何必这样吗?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至于闹得这么僵吗?”
语文蒲园反而不紧不慢的说:“你都能看着我这个老朋友有难,而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这个老朋友不讲面子。”
郝局长看见语文蒲园果真要翻脸,心中一沉,但是随后又笑着说:“唉,你这个老家伙,就是性子急,好吧,这件事我帮你就是。”
宇文蒲园大喜,迫切的问:“什么时候?”
“这个吗?”郝局长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说:“这个月我比较忙,等到下个……”
“砰”的一声,宇文蒲园拍案而起,怒视着郝局长,说:“下个月我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了,我看你是故意推托。”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不是不帮,只是这个月……”
宇文蒲园再次打断郝局长的话,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子也不干净,早在几年前你就已经在美国买下了房子,下个月越恐怕你已经身在美国了,还怎么帮我这个老朋友。”
郝局长一怔,没到宇文蒲园的消息竟然这样灵通,他也不在绕弯子了,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宇文蒲园指着郝局长的鼻子,大骂道:“既然你已经准备逃到美国,为什么上个月你还一口答应,说帮我周旋,还收了我二十万。”
郝局长笑了笑,说:“到了美国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当然要在临行时多捞点了。”
反正脸皮已经撕破,郝局长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也不忌讳说出,可想而知,宇文蒲园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该会多么生气。他指着郝局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郝局长依旧喝着酒,根本不理会宇文蒲园那吃人一样的眼神,一脸我就是骗了你的钱,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郝局长喝完一杯酒,说:“我劝你还是收拾收拾,趁早走人,不然不光要胜败名裂,可能还要吃官司。如果没有地方去,可以到美国来吗,我们俩作邻居。哈哈哈。”
说完,郝局长准备离开了,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更不回头。宇文蒲园看着眼前这个肮脏的败类,一时间怒不可遏,抓起一只酒瓶,冲上前去,朝着郝局长的脑袋狠狠的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酒瓶碎了,郝局长缓缓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可是鲜血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就这样,他一句话没说,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个鲜血淋淋,躺在地上,一个手拿残破的酒瓶,站在一旁。
时间仿佛静止不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蒲园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缓缓的走到郝局长的身边,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郝局长已经没有气了。
“我杀人了!”
宇文蒲园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句话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他只觉得眼前的东西一阵晃动,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郝局长,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现在他不光要破产,而且还要身败名裂,千般苦恼,万种忧愁,汇成一句话:我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