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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夏方天回头朝阮秋章喊道:“老头,你的弟子被我藏在南面一个山洞里,你去……”
话未落,农马蓄势已久的攻击终于打出,顿时间,夏方天只见眼前一阵红光闪起,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他便沉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农马的这一掌,把缠绕在身上的红色气雾凝聚在一点打出,就跟扩大几十倍的子弹打出来一般,夏方天没有感觉疼痛,只因他的整颗脑袋被农马这一击打的烟飞烟灭,连一点点碎屑也没有留下。“噗!”
夏方天脑袋被毁,鲜血猛然从断口处喷洒而出,空气中立时血雾漫漫,犹如地狱一般。众人再被农马这一击所震呆,然而,接下来农马的举动,却让众人胆战心惊。只见农马抱着夏方天的尸体,如同野兽一般,一口咬住夏方天的断头口出,大口大口的吸食着夏方天的鲜血,此时的他,当真比恶鬼还要叫人恐惧!
尾卷 墓葬 第十七章 改变
没有人上前制止农马,也没有人出声喝止农马,只因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副活生生的地狱血腥景象。农马就好像一头饥饿的野兽一般,贪婪的吸食着猎物的鲜血,当饥饿的野兽进食时,任何的打扰他的事物都必会遭殃,也幸好阮秋章等人被他疯狂一面的震住,否则又是打断了他的进食,他一定会狂起而攻。“咕咕……”
声响清晰可闻,这是农马在大口喝着鲜血的声音,三个丫头早已被如此疯狂的农马吓得不住发抖,比起当日在**所见的吃人一幕,她们觉得现在的农马可要恐怖的多。时间一点点流过,不知过了多久,农马从夏方天的断头口出离开,抬头用鲜红的眼睛瞧了众人一眼,露出一个诡异莫名的微笑后,转身欲想离开。没走几步,他的伤口再次爆发,又是一阵血雾喷洒而出,霎时,没有意识的他不支倒地,便再也丝毫不动。直到此时,众人才从惊愕之中惊醒过来,别说阮秋章脸色铁青,就连玄素真人这样修为高深的高人的脸色亦是一点难看。小心翼翼走近农马,阮秋章用脚微微碰了碰农马的肩膀,试探他是否真的昏了过去。无怪乎他如此小心,谁又知道失去意识的农马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他再次发狂攻击自己这帮人,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还好,农马因流血过多彻底昏厥过去,或者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杀死了夏方天,总之,他是真的昏死过去了。“阮老弟,这里就交给我和不一吧,你去把你徒儿找回来。”
玄素真人心里明白,因为农马怪异的变化,阮秋章此时内心里一定难以平静,与其让他留在这里瞎操心,还不如让他去就张小露,这样也可以让他稍微冷静一些。阮秋章同样担心张小露的安危,一听玄素真人的话,他没有丝毫犹豫,嘱咐几句后,独自一人奔往南面寻找张小露。等他一走,玄素真人立即叫来南宫雪三个丫头,要她们烧水打点,而他则于王不一将农马抬进小木屋里,则于夏方天的尸体,他们暂时顾不上。农马是非常幸运了,每次他受到致命创伤时,总会有高人或是好药提供给他,这一次也不例外。玄素真人与王不一都是道中厉害高人,与身体创伤,他们自是各有自己一套医治手段。等余小萱小心翼翼的将农马身体上的血迹擦去后,玄素真人和王不一立即切脉诊查,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同时大惊失色。“死了?”
两位高人同声惊呼,同时惊动了正忙着烧水打点的三个丫头。南宫雪耳朵尖,一听两位高人同声惊呼,她急忙跑到玄素真人身前,问道:“什么死了?”
玄素真人八字眉都快连在一起,再次把了农马一下脉,确认自己并误诊后,摇头叹气:“农小兄弟身体奇经八脉已断,各大要穴均被血流挤破,身体里各个起脏已严重受损,他现在除了脑袋没事外,身体已然全部坏死,即使他能醒过来,那也是废人一个了。”
“不可能!”
南宫雪闻言一声大叫,“他刚才不是好好的嘛?他不是一招击毙夏方天的吗?怎么就这一会就身死了?前辈,你一定看错了,你再看看。”
“丫头。”
王不一接口叹气:“农领王确实身死了,相比刚才他那番勇猛,是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吧。”
“不可能,要是回光返照的话,那他干嘛吸夏方天的血,不是说守龙一族之间战斗,杀死对方可以取得对方的功力吗?只是五叩就那么厉害了,要是取得十叩,这点伤势根本奈何不了农师叔,你们一定看错了,我不信!”
南宫雪一直很崇拜农马,虽然之前曾发生不愉快的事,但这种崇拜却未曾改变,当她亲眼见到农马与夏方天的一战是如何惨烈后,她对农马的崇拜更进一步,此时的她,又如何接受得了农马身死的事实。眼见南宫雪的言语大有不敬之意,余小萱急忙上前拉了一下南宫雪的手,摇头示意南宫雪不可无礼。南宫雪一番话确实有些过激,不过,这却正好提醒了玄素真人,“啊,丫头提醒的好,没错啊,农小兄弟或许不是身体,而是他的身体正在自我改变。”
“自我改变?”
众人闻言一愣,这话又从何说起。玄素真人稍微沉默了片刻,搓着手说道:“简单点说,农小兄弟因为吸取了夏方天的功力,所以等他消化后一定可以使出十叩的叩术,但他的身体原本只能承受神术五叩,一下子激增五叩,他必定无法承受,为了适应激增的五叩,他现在的身体一定是暂时进入假死之状,以求自我改变,好以后能承受住十叩之术,这种改变也有可能是夏方天的血带给他的,不过总而言之,农小兄弟的情况应该是乐观的。”
王不一一听就明白过来,随着附和:“这个的确大有可能,若不如此,守龙一族族人只见转移功力的传说也就无从解释了,依我看,咱们不如等两天看看,若他的身体开始复原的话,那就证明咱们的推测并没有错。”
“不行。”
玄素真人一口否定了王不一的提议:“现在老儿很是担心水墨他们三人,那里毕竟是上古所遗留下来的神墓,只凭他们三个,恐怕事有意外,所以咱们必须按照原来计划,即刻前去与他们会合,也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可是,农领王他……”
王不一还是有些放不下农马,不管怎么说,要是农马真的死了,那对付道尸的希望也就随着破灭,现在的农马,一死引千灾,所以他绝对不能死。他一话未落,门口突然有一人接过了话:“两位道兄大可放心,老弟我留下来照顾他,你们先行一步,等他一醒来,我们随即赶去与你们会合。”
众人闻言回瞧,说话的人正是找到张小露赶回来的阮秋章。“唔,这样也好,有阮老弟在,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玄素真人点头同意,有阮秋章在,他就可安心赶去与水墨等人会合。想了想,玄素真人又道:“阮老弟,农小兄弟身体的改变很可能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你留下照看他,必须时刻待在他身边,以防万一!”
“玄素兄,你放心吧,老弟自知深浅。”
阮秋章此刻的神情依旧恢复往日那般冷峻,众人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殊不知阮秋章此时心里酸楚万分,昔日两个总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弟子,今日却都变成这副模样,他这个做师傅的,又怎会好受?简单处理了一下你们的伤口后,众人又把夏方天的尸体埋在小木屋不远处,夏方天虽在最后反戈,但不管怎么说,他跟农马是曾经的兄弟,也救过农马等人,现在被农马打的连脑袋都没了,与其说是宿命弄人,还不如说是一种悲哀。等一切都料理完毕后,玄素真人与王不一两人不再停留,上马与众人告辞后,两人拍马飞扬而去。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阮秋章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小木屋里。夜晚,高野林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是一场长命雨,从傍晚下到深夜,雨势不但没变小,反而越下越大。余小萱、南娅和南宫雪三个丫头都先行睡着了,卧房中,阮秋章一人静静的坐在农马身旁,一旁则是依旧半死不活的张小露。“唉……”
雨夜漫漫,阮秋章无奈一声叹,声音中夹杂着他复杂的思绪。突然,阮秋章猛一抬头,回眼瞧向卧房外,沉凝片刻后,叹气说道:“进来吧!”
他声言一落,只见门帘被一只苍白娇嫩的玉手抹起,跟着柳雪涵走了进来!这是阮秋章三次见到柳雪涵,一次,是在十二年前他刚到“万山镇”的时候见过柳雪涵一面,二次则是在乱葬岗的正邪大战,这三次见面,事故变迁,许多人事物皆已成为过往,也许这一人一鬼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
尾卷 墓葬 第十八章 醒来
阮秋章与柳雪涵这一人一鬼,一个孤傲严肃,生人勿近。一个冷漠如冰,根本无法接近。这样两种性格的人会走到一起,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柳雪涵淡淡的瞅了阮秋章一眼,微微点头算是行礼后,便将目光落在农马身上,不再移开。阮秋章没有说话,他静静打量了柳雪涵大半天,突然发现,这个算是邻居的百年女鬼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失不见,一想,他明白了,离开了乱葬岗的“呐啸穴”后,柳雪涵并不再是被作为吸纳怨气的媒介,她身上的戾气,自然也就消失了。“道长,农公子如何了?”
正当阮秋章沉思间,柳雪涵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虽是冷淡平静,语句中却透露着对农马的关心。呆愣一下,阮秋章摇头微叹:“目前还不知道他能否好的起来,得观察几天才能知晓状况。”
说着,阮秋章顿了顿,问道:“柳姑娘,你留恋人世,百年孤寂,难道就没打算过重新投胎做人?”
阮秋章的问题让柳雪涵微微一怔,这个问题,很少有人问过他,就连农马也未曾问过,沉思了半天,她回答:“做人跟做鬼有何区别?都是有好有坏,很多时候,做人比做鬼还悲惨。”
“话也有道理,但你存在了一百多年,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鬼魂就跟妖物一样,存在世间一定的时间后,天劫便会自然而降,要是不被打的烟飞烟灭,那你的修为就可大进,变得更厉害。不过,神州几千年来,能抵抗天劫的鬼魂少之又少,按照你存在的时间,你的天劫也差不多该来了,难道你就不怕被打得烟飞烟灭?”
阮秋章说的没有错,这个问题,柳雪涵也确实想过,也曾想跟农马谈起,但农马一直操心于张小露的事,她不忍打扰,所以就一直隐瞒到现在。柳雪涵的天劫降临,恐怕也就在几年之内的事,说不定,还会来的更早一些。不过,柳雪涵也是有苦说不出,一方面,她投胎的机会因常年吞食怨气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消耗掉,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没有能力投胎,就是有恐怕阎罗王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另一方面,她还舍不得离开农马,就算明知无法与农马真正结合,她还是放不下这段精神上的感情。沉默了好一阵,柳雪涵冷声应道:“道长,人生在世,有的人求功名利禄,有的人求平安了此一生,有的人即使知道明天会死,也会珍惜眼前幸福。小女子虽是一介鬼魂,但却也正是最后的那种人,就算明天我会烟飞烟灭,我也不想抛弃这一刻幸福的时间,身已死,死而又何畏死,小女子但求一刻幸福,不求一生永恒!”
阮秋章闻言一怔,他总算明白农马为何会对这个女鬼如此痴心了,如此豁然大悟之心,也难怪农马会如此看重于她,“好,说的好,好一句‘身已死,死而又何畏死’,柳姑娘,我阮秋章一生甚少佩服人,更是佩服一个女子,今日与你一谈,你果然与众不同,我阮秋章着实佩服。”
“道长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孤寂百年,觉得生死无别罢了,只不过现在……”
柳雪涵淡淡说着,一眼回瞧静静熟睡着的农马,原本毫无表情的苍白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一层难以察觉的动容。阮秋章眼睛尖锐,正好逮住柳雪涵这一刻微微的动容,他一想既明:“柳姑娘,不瞒你说,直到一刻前,老道还真有点抵触你与小马在一起,不过听你刚才一番话,直叫我心中豁然开朗,也罢,等这小子醒过来,你就随心而欲吧,我老道不赞同你们这段感情,但也不会在阻碍你们,你既然追求一刻幸福,那就大胆的追吧,别留下任何的遗憾。”
“谢道长成全!”
柳雪涵淡淡一声谢,便静静坐在农马身边,不再移开眼光。实际上,柳雪涵心里很清楚,阮秋章会如此放纵,除了多少有一些看开外,更多是指她无法渡过天劫,即已知晓她停留世间的时间不多,那也就没有计较的必要了。想到这,她心里不由又觉得有些酸楚,若是可能,她也想一生永恒,可惜这只不过是一种做梦般的奢求。一夜无语,柳雪涵守着农马直到天亮,这才起身回到灵牌之中。因为有三个丫头照料,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