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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全力配合。”
“那就好,谢谢!我的问题也不多,就两个,请方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谈起公事,口气客气起来,也简练起来:“一,请解释一下小秀红为什么会疯了一样的从你房间里跑出来?而且小便失禁,人陷入疯狂的边缘。二,大牛眼,刀疤鹰四个混蛋为什么会突然在你房间里一起受到重创,到现在还两耳失聪,神经错乱?根据我们的检查结果,他们四人的耳膜碎裂,大脑神经受了严重刺激,要恢复得等半个多月,而你却好好的一点损伤都没有,你怎么解释?”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方羽,在仔细观察方羽的表情。
方羽心里暗叫“厉害!”脸上却点水不惊:“一,我想你说的小秀红应该是那个卖春女,她可能是因为不能做我生意而气的发疯,至于为何激烈到小便失禁那种程度,却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二,那四个假警察为什么倒地不起,我也说不出个究竟来,我只记得在我发现他们是假警察的时候,曾经不知死活的骂了他们一句让他们滚,没想到他们一下就扑过来了,就在我被吓的手脚无力准备任人宰割的时候,你的人来了,门外一声不准动的大吼后他们几人就一起摔在地上了,没想到他们有胆作恶却被你的手下吓成这样,孟队长你应该感到骄傲了!呵呵~,我的回答完了。”
“你在胡扯!事情的本来绝不是这样!你……”孟胜蓝不等他的话音落地,就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说词。
‘当然是胡扯,不胡扯我怎么给你解释?’方羽心里暗笑,脸上却一脸无辜:“我怎么胡扯了?孟队长,我可是被侵害的外地人啊,不然你说我怎么说才能被相信不是胡扯,你教教我?”
“你~~”孟胜蓝一下子被他问的无话可说,心里又气又好笑,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在说谎,可她就是抓不住把柄,难道告诉他自己已经抓获了那个小秀红,取得了小秀红说他忽然间象恶魔一样的口供?不被他笑死才怪呢,首先自己就觉得小秀红的口供就象是呓语,尽管她确实变的语无伦次,好象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要不是她大呼小叫的疯张样子惊动了巡夜的巡警,今天晚上还确实抓不到刀疤鹰大牛眼这几个一贯假装警察到处敲诈勒索兼带抢劫的恶棍呢,就这几个人假扮警察在各个宾馆作案,恶迹让名城蒙羞,为警界添污,确实给了她不少的压力,今天一举成擒,还得感谢眼前这个有点狡猾的男人,再说多少还有点关系,嗯,虽然自己很有点不喜欢被人骗,这次就放过他,看他以后的话再说,自己还能老被他骗了?心里有了计较,但脸上却不是这样,她俏脸一沉,眼神转厉:“方先生,请不要自误,欺骗警务人员是违法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比较好。”曾经有不少惯犯在她凌厉的逼视下显出原形,她对自己的眼力也很有信心,可这一切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好象不起作用,她看到方羽神态轻松但脸上却明显的装出怕怕的惊容,两手一摊,一耸肩做了个没办法了的样子“孟队长,别玩我了,我要是有违法的事情落在你这个女强人的手里,你早就严刑逼供了,绝不会这样和我象朋友一样说话的,我真的还有急事,要是再没有什么公事的话让我先走一步好不好?明天我保证一大早就来这里报到,听候你的教训和谈谈咱们你知我不知的私事如何?”
方羽真有点急了,都快凌晨两点了,再不去看看唐丽君那里,他自己首先就快要崩溃了,更不用说在危险中挣扎了快两个小时的唐丽君了,可面对执法者又不能明说,不然又是怎么都解释不清的一大堆破事,光想想怎么回答人家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方羽就对报案兴趣缺缺,再说他一向对警方的办案效率不抱什么大希望,更何况主要是异能力入侵,这种事交给警方无疑是缘木求鱼。还好他直觉里唐丽君那里再没有危险的信号,他也深信发出异能力的源头已经被他一怒下击垮了,对方不管是人还是异物,现在很可能已经从人间蒸发,最起码是再也没有能力入侵了,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借破邪印发出的能量有多大,就算是强横如旱魅的恶灵碰上,也会受到重伤。从旱魅一役后,他为神婆婆的死抱憾甚深,为了不想再看到有亲近的人受到无谓的伤害,他花了近一年的工夫,研究了许多杀伤力极大的密术和一些很神秘的治疗术,心肠也硬了许多,下了决心一旦对上那些借着各种能力为害的人或物,就毫不手软。
看到方羽好象真的很急的样子,孟胜蓝也只好打住后面想说的话,实际上她今晚也很忙,要不是方羽和她有点关系,再加上和方羽说话面对让她觉得很新奇很好玩,她早就叫他走了,整日里忙的死去活来的她那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一个小案子的当事人没完没了的聊?“那好,后话明天再说。现在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急事?想去哪里不如我送你吧,太晚了路上不好找车,反正我也要出去。”刚接完一个电话的孟胜蓝站起身来问方羽。方羽道着谢就说了唐丽君家的地址。没想到孟胜蓝一听浑身一震、面色一变:“你为什么要急着去那里?”此刻双眼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盯着方羽,方羽暗觉不妙也不想掩饰:“今晚上我在旅馆里只觉得心烦意乱,烦躁不安,老觉得会出什么事,而这里关系能让我有这种亲人般直觉的只有住在那里的人,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正想去那里,所以那时我还算衣冠整齐,怎么?那里出事了吗?”方羽在赌孟胜蓝也有普通女性的特点,相信直觉。看孟胜蓝的表情果然赌对了,但方羽高兴不起来,因为孟胜蓝的面色显得很阴沉,显然那里出大问题了,不知道唐丽君一家到底怎么了。他强压下想用他心通密术一探孟胜蓝脑际的强烈欲望,毕竟这不是个好办法,方羽也从没想过用这些密术对付好人。
“你的直觉没有错,马家发生了惊天血案,一家里外老少共有八人被杀,现场惨不忍睹,只有你以前的女朋友唐丽君和一岁的女儿幸存,现在都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现在就是要去看她们,我一定要抓住凶手,这样的灭门血案在我的辖区发生,是我最大的耻辱!”握着指节已经发白的拳头,孟胜蓝恨恨的说到。
“什么?!一家全被杀了?那马德良呢?还有唐丽君父母呢?”方羽闻言大惊失色急急的问到。
“全部死了,但现场却没有一点被凶手闯入的痕迹……哎,我怎么给你说这个?你不能知道这些的。”孟胜蓝发现失言了,有点紧张的看着方羽,想警告他不许说出去,却发现方羽一脸自责的痛苦样子,根本没听到她后面说的话,方羽重重的以掌击拳,后悔的想发狂:“我应该觉得不对的时候就赶过去,我太大意了我!嗨!”又重重的以掌击拳跺地!
看到方羽痛苦的样子。孟胜蓝今晚第一次明白的觉出了眼前这个男人可爱,一个普通人,为了不能帮自己直觉里感受到威胁的以前的恋人一家的灾难,痛苦成这个样子,先不说其他,光就心性而言,是非常的好了。尽管她也多少觉得方羽有点不自量力,马家现场的恐怖就连她这个久历血案的人都觉得可怖,特别是屋里死去的人各个就趴在床上被大斧砍碎后脑,凶手不知有多大的劲,脑浆溅的连天花板上都是,大部分牢固锁着的实木门都是一脚就揣开了,光看最后丢弃在现场断成三节的凶器大斧卷刃的样子就知道凶手的力量,他去有什么用呢!想到这里,孟胜蓝用少见的柔和声音劝到:“不要怪自己了,要怪就怪凶手的残忍吧,当时你去还不是一样,只不过多一具尸体罢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行凶者绳之于法,绝对不能防过他!”为了把方羽从自责中解脱出来,她说的话比较实在,一般实在话不容易让人接受。方羽脸上痛苦的表情迅速敛去,一直显现柔和的脸上泛起让旧经凶险的孟胜蓝都觉胆寒的酷寒:“对!一定要凶手血债血偿,我要他形神皆灭,后悔他娘把他生到到个世上,哼!”冷酷的语气和最后哼字里带的杀意让孟胜蓝无由的心惊肉跳:“你想干什么?别胡来啊,这事我们警方会处理的。”说完后才诧异自己怎么会和一个普通人说这么软弱的话:“别胡思乱想了,你作错事我照样会抓你的哼!”她在为自己刚才的软弱生气呢。听到她威胁的警告,方羽挺立如山的气势马上降了下来,一边暗骂自己卤莽一边迅速恢复和善的原样苦笑着说:“我能干什么呢?打架我可能连你都打不过,只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看到方羽听话的恢复老实样了,可孟胜蓝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把前面对他的一点好感都给弄没了:“一个大男人一点强悍的样子都没有,难道现在的男人都这样?”她有点感慨的想。
“能不能让我也去看看她们母女?”方羽话题一转问到。
“不行,在警方没有录口供之前谁都不能见她们,就是她家里人也不行,更何况她还在昏迷中。”
“我学过一点中医,说不定能帮点忙,我这么远来一次也不容易,你就通融一下好吗?”面对冷眼方羽不想放弃正常途径,在做最后努力,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还不让见,他就……他现在很容易就会失去控制,血腥的手段已经成功的让他不滞一物的心灵充满了怒气!“哦,这倒也是,据说你方家的医术真的很了不起,”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方羽,孟胜蓝向来坚强的心不由一软:“好吧,你可以去,不过一切要听我吩咐,不要乱来,不然我也会有麻烦的知道吗?”
方羽闻言大喜,激动的说:“谢谢你孟队长,我欠你一份人情,我会用三倍来报答的,我发誓!”
“哈!,再说吧,现在就走!”孟胜蓝不以为意的说到。
坐在飞驰的警车上,方羽若有所思的看着专心开车的孟胜蓝孟队长,“你好象对我很了解,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他想调节一下气氛,顺便也弄明白孟胜蓝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这么多,他自问是个很平常很守法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成为象她这类警界强人所注意的对象的。
“那我表姐专程去找你,你却一声不响的跑到这里这就叫公平?”侧头横了方羽一眼,孟胜蓝没好气的答道。
“哦,明白了,你是杜若兰杜小姐的表妹?!”方羽这才恍然大悟!
望着病床宛如老了十岁依然陷入昏迷的唐丽君,方羽耐着性子听完了值班医生给孟胜蓝的介绍。尽管他自己一进医院就用元神探测出她们母女的状况。
“小孩相对好一点,只是受惊过度,但送来时还在哭,现在已经哭累睡着了,但是大人,大人……”中年医生思索着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大人怎么样?根据报告她没有外伤啊!”孟胜蓝不满的横了在一边不出声的方羽,觉得他冷血的让自己生气,居然也声都不吭一声,只是皱着眉头仿佛在想什么东西,她不禁有点后悔前面心一软就答应带他来了。
“大人没有外伤。但从送来后一直昏迷不醒,高烧接近四十度并且一直不退,用什么药都没有反应。再这样烧下去到早上,就算死不了,恐怕也成白痴了,现在只能看她的运气了,我已经用尽我知道的所有治疗办法了。你们慢慢看,我到别的房间去看看。”摇着头,面有愧色的医生悄悄的出去了。随着门的开关,过道里,唐丽君大哥二哥带着哭音的询问声和她们妻子的哭声传来,病房里孟胜蓝的脸色随医生关在门外的叹气声越发的沉重起来。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母女,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方羽动了。先走到孩子跟前,右手搭到了孩子的额头,眼睛闭了起来。孟胜蓝不解的望着神色肃穆的方羽,压下了心头想问的问题:“他在给孩子号脉?”马小雨略带苍白的脸色迅速的红润起来了,呼吸也变的悠长平稳起来,犹有泪痕的小脸上显出一点点笑容。现在看起来才像真正的熟睡了。方羽轻轻放下搭在额头上的手,小心的拉了拉被子,眼光里尽是带点忧伤的爱怜。
冲到嘴边的话又被孟胜蓝压下去了,生性刚强的她被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细心和温柔打动了,这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呢?十九岁以全县第一的高分高中毕业,却不去参加高考,一直赋闲在家,除了到这里在一家公司打过半年多的工外到现在没有正式职业,为人和善诚实,在大多接触过的人眼里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居然连一向眼高于顶的表姐也对他大有兴趣,从别人口里知道他在这里待过近一年的时间后,居然一反常情的要求她利用身在警界的便利调查他在这里的一切,还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来催问,弄的她也好奇心大起,想看看能引起表姐这么大兴趣的人是个什么样出色的人物,所以她破天荒的第一次把她手中的权力用到了私事上。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