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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身上还穿着散的火『药』;这要是引爆了;自己就是一具焦尸了;他犹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己的心口:“我的个老天爷;这真险;不过这地下肯定还没有人去过。”
这沼气已出;白逸提着手电向下一照;看到下面隐约有两个人;像是两个孩童;一左一右各一个;动也不动一下;白逸索『性』走下去;近了;看到是两个泥人俑;外面烧铸的是泥水;已经干了;十分周整的样子;雷子的脸『阴』沉着;拿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其中一个泥人俑;那泥人俑外面的一层包层立刻开了裂;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萧宁刚好下来;看到里面『露』出的一张黑紫的小脸:“怎么是个小孩儿?”
雷子转身又把另外一个泥人俑给戳开;那一个里面依然是个小孩子;面『色』黑紫;一双眼睛犹自睁着;眼神倍感无辜;雷子拍了拍手;对萧宁说道:“你还是第一次见到陪葬的童男童『女』吧?”
原来这一对泥人俑儿是古时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用泥水浇铸而成;这些童男童『女』都是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地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尸体上有不少地方已经出现一片片黑紫『色』斑点;陪葬的人或者金银『玉』器经常会涂抹水银粉;时间久了会产生化学变化;年代近的会呈现棕红『色』;年代远了就变成黑紫『色』;这种斑块俗称“水银斑”或者“水银浸”;也有些地方称尸斑为“烂『阴』子”、“汞青”。
水过这种让尸体保鲜的方法不适用于死人;死人一死;血液也停止流动;水银不能跟着血液在体内游走;也就起不到作用了;这种方法只有用在活人身上;这一对童男童『女』看身形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六岁孩子;古代的孩子育不如现在;年龄还要向前缩缩;估计也就是四岁上下;萧宁看那名『女』孩子头上还有铃铛一样的饰品;生前也是个爱美的孩子:“她的头上;还有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腐烂;可是总感觉很得体;而且……”
“而且什么?”白逸也有与萧宁同样的感觉;一般被活着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都是十分凄惨的样子;可是这一对童男童『女』却好像……有点贵气;对了;就是贵气;他们的姿态还保留着生前的一些痕迹;『女』孩子正抬起头来;天真地望着上面;头上的头饰除了那一对铃铛;还有一枝小小的『玉』钗;看样式也是汉人的款式;萧宁用布包住手小心地拿出来;这枝『玉』钗的款式很大方;萧宁歪着脑袋说道:“这只钗一看就是大人用的;对了;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雷子瞅了一眼;惊道:“这不是墙上那个汉『女』头上的那一只吗?一模一样”
还真是;白逸总觉得自己要抓到什么东西了;可是所有的线索又联系不到一块来;只见江老帽突然跪倒在地:“是她显灵了;她又显灵了”他拼命地叩着头;头磕到地上;都能听到响;江老帽嘴里叫着;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跟疯了一样;直到头上都磕出血来了;宝音看不过去;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江老帽嘴里还喃喃念着:“她显灵了;她一定附在这童『女』身上了;是她;一定是她”
白逸听着江老帽的疯言疯语;突然指着江老帽:“老小子;你当初没有说实话”
这江老帽提到自己看到过虎虫甲;可是却没有提到这墙上的汉『女』;照理说;这四堵墙上都是那名汉『女』的画像;这么醒目;江老帽不可能不注意到;可是他连一个字也没有提;现在又拼命地叫嚷着她;她;她的;江老帽明显说的就是墙上的汉『女』;说什么“又显灵”了;他之前至少看到过一次汉『女』显灵;要不然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又”字??
江老帽被白逸拿后手一点;突然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地『抽』泣起来;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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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活灵
正文'2oo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活灵
江老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足足有五分钟;这才抹了一把脸;看着白逸:“白老弟;不是我不和你说实话;而是这事没法说啊;太邪乎了;我自己为这事磨了十多年;都快活不下去了;我就想着;只要回来一趟;再看看她;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死在这了;我也快活了。 ”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萧宁到底是『女』人;『摸』到了一些东西:“你吵着要和我们一起回来;就是为了那墙上的汉『女』?”
江老帽点点头:“是;就是她;我是为了她才愿意重新下来的。”
原来;当初江老帽误打误撞进去过那间墓室之中;他跌跌撞撞地跌进来;就看到墙上一个美人儿正回头看着自己;一时间;目眩神『迷』;江老帽只觉得那『女』人像是把自己的魂儿都勾走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上面有虎虫甲附着;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自己命不长了;要去见阎王了;眼前都出现幻象了;他身子一轻就倒在了地上;朦胧中他只觉得有人走近了自己;近了一些;是那张『女』人的脸;她的样子十分温柔;江老帽当年正是盛气之年;因为长年倒斗;相好的倒是有几个;可是都是逢场作戏;皮『肉』买卖;能够相知相『交』的;一个也没有;这『女』人的手好像抚过了自己;要检查自己的伤口;一举一动之间;让江老帽恍如在了仙境……
听到这里的时候;雷子不屑地挑了挑眉『毛』;这实在是太好解释了;这江老帽当年经历了生死;又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六名兄弟相继死在自己眼前;神智恐怕早就不清楚了;再加上当时疲于逃命;会产生一些幻象也不足以为奇;在这地底下;有什么是不可能生的?
再说当时的江老帽只觉得心旷神怡;等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又是墙上的汉『女』画像;然后看到了停留在上面的虎虫甲;这是他头一回见到这种飞虫;并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之处;可是他当时的全幅心思都在墙上的汉『女』身上;满心虔诚地看着汉『女』的画像;一点声响也没有『弄』出来;刚才在上面的时候;听巴特说到这虎虫甲的厉害;江老帽的心窝子直凉;想到当年自己只觉得是画上的汉『女』显灵;不敢冒犯;没有过大的动作『激』到那些虎虫甲;否则就成了这里的一具横尸了。
江老帽与汉『女』遥遥相望;尤其是那一幅汉『女』回眸的画像;他越看;越觉得汉『女』是在看自己;他就站在那里;与汉『女』望着;已经不知道时间的消逝了;江老帽这一番奇遇;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全白活了;恍恍惚惚地;要不是自己突然想到六名兄弟横死在这里;引他的求生;他恐怕就要留在上面等死了。
“你们说;我这把年纪了;我好意思提起这事吗?”江老帽苦着一张脸说道;雷子“啧”了一声:“怪不得刚才在上面;你好像『迷』了一样;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前情。”
“当时你从上面离开;走的是哪一条道?”白逸问道;现在这墓室真是像『迷』宫一样;唐三成是从石柱子冒出来的地方掉进去的;这里又有一条通向这里的童男童『女』的通道;这江老帽肯定不是从这两处离开的;那就说明;还有第三条通道。
“画像从中间打开;我是从那里离开的;那里出去;有一条墓道;曲曲折折直通向上面。”江老帽说道:“重新回到这里;我就记得起来了。”
白逸知道他最后一句说的纯属屁话;什么到这里来才想起来了;他是想留着这一手;下来了之后也能扼制住自己;给自己留条后道;这个江老帽;一肚子的滑稽;不过他现在这么痛快地说出来;倒也有些可疑;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巴特和宝音到了这地下之后;一句话也没有;神情都有些怏怏地;再看这一双童男童『女』的身后;都是些孩子的玩具;古代的玩具都很简陋;样式也不多;不少都是木头打制成的;堆在那里;显得有些清寂;上面『蒙』了厚厚的灰尘;但上面肯定还余留着孩子们生前的音容笑貌;不过这里问题就出来了;一般用来陪葬的童男童『女』;只有净身被拿来处理之后陪葬即可;不会将童男童『女』用过的东西一半葬下去。
白逸突然反应过来;去看那一双孩子的衣着;穿的是汉族的古衣服:“这两个孩子是汉人的孩子。”
宝音突然有些烦躁了;有些恼火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不是我们『蒙』古族先人的陵墓吗?怎么到处都是汉人的影子?”
巴特扯了他一下;这里除了他俩;其他人都是汉人;宝音还有些窝气;嘴里不停地嘟嚷着;一副心气不顺的样子;宝音的话让雷子有些不爽了:“切;『蒙』古人怎么了;汉人又怎么了;这都八十年代了;你还以为是你元朝『蒙』古族人的天下啊;想杀;想剐;都随你们的便?”
巴特冲雷子一拱手;爽朗地笑道:“这位兄弟;我宝音兄弟不是这个意思;他『性』子真;说话素来不经过脑子;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们是为了长生碗而来;这长生碗是我祖先忽必烈大汗留下来的;按当时的情况;说那时的话;确实不太正常。”
白逸也说道:“没错;这墓里太不寻常了;就连一对陪葬的童男童『女』也与我们寻常见以的不一样;有人将他们生前用过的东西也带了一下来;这是至亲才会做的事情。”
萧宁这时候又有了新现;她指着对了一对童男童『女』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一对童男童『女』很相似吗?不会是双胞胎吧?”
这一对童男童『女』虽然全身黑紫了;可是尸身不腐;面目还是能看清楚的;这一双孩子的脸形还有眼睛鼻子的形状都极其相似;连身高也差不多;白逸说了一句:“难道这一对孩子是墙上那汉『女』的孩子?”
“你干脆说这墓也是那汉『女』的墓得了。”雷子说道。
他这说法一出来;宝音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蹲在了地上:“难道黄金族谱上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他这话没头没脑;让人听不明白;白逸问巴特;他一直觉得巴特比较靠谱:“巴特兄弟;这黄金族谱上是不是还记录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一直比较直爽;知无不言的巴特这时候却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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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第二百章 旱烟
正文'2o1 第二百章 旱烟
巴特不肯说;白逸知道一定与他们的祖先禁忌有关;也不勉强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这间童男童『女』的墓室之中;将童男童『女』用水银泥水烧铸起来;倒不像为了陪葬;是为了保这一双童男童『女』尸身不腐;意不恶;既然意不恶;为什么又非要用活人来灌水银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将不久于人世;早也是死;晚也是死?
白逸觉得后者更有可能『性』;既然这一对童男童『女』迟早是要死的;那么怎么死;死得让人安慰一些;没有比保全尸身不腐更具安慰『性』了;几人四下检查;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机关暗道;突然听到隔墙传来一阵敲击声;“是唐三成”萧宁『激』动地叫了起来;她就是觉得;唐三成一定不会轻易地服输的;他就像草根;看似弱小;但力量强大。
雷子找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是在『女』童那一边的角落里;雷子闻了一闻:“这里刚才有人来过;还是个大烟鬼;这烟臭味;可真是不一般。”
白逸的心里动了一下;走到角落里一闻;还真是;这味儿还有些呛;能出这么浓重的烟臭味的;肯定不是现在的普通卷烟;只有以前的旱烟才可能;这旱烟也就是将烟丝放在旱烟袋里进行吸食的一种烟;以前就很常见;那时候寻常人家谁『抽』得上卷烟啊;都是吸旱烟或是水烟;现在有成包成包的卷烟卖了;可还是有些人撇不下对旱烟的情怀;所以现在在北京城的小巷子里还能看到有人拿着大烟枪。
那个大烟枪就是旱烟袋了;前面是一个金属锅;大多是由铜制成的;中间的一段大多为木制空心(多为乌木;也有用竹的)作为杆;后面的烟袋嘴那就因人而异了;有些个家里有钱的使用『玉』质的;普通人家也就是用铜嘴把儿;因为没有过滤装置所以吸起来很呛人;
现在一些小百货的商店里还摆着大小烟袋和各种烟袋配件。大烟袋有6o厘米长;小的不足2o厘米。市场上有很多小商贩卖叶子烟和烟末。有的人家吸烟人多;每人一杆烟袋。连7、8岁的小『女』孩也学大人吸烟;跑到柴垛吸烟引起过火灾。还有一家出售小百货的商店做了一杆近3米长、烟袋锅跟脸盆大小的大烟带当幌子来吸引客户。
自己的师傅那时候手上就有一杆旱烟袋;头上就是『玉』质的;而且是和田『玉』;那是师傅倒斗时倒出来的一块和田『玉』壁;不小心摔裂了;就取其中的一块镶在了旱烟袋上;看上去那杆旱烟袋的格调还真上去了;也不知道是真喜欢那旱烟的味道;还是放不下上面那一小块和田『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