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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宫中,灵歌放下手中的公文。
“好,这样就解决了。”写好传位书,终于把这里的事情给解决了,接下来就可以去接小晴了,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灵歌,你怎么了?”灵歌看向一边的灵歌杖,此刻它正发出不正常的光芒。
灵歌杖飞出灵歌的手,在空中画出莫名的字符,试图让灵歌明白他的意图。
“可恶,这个时候紫灵和玉魄都不在。”灵歌半知半解地看着空中的符号,暗骂着那两个翘班的白痴。
忽然胸口一窒,灵歌捂住心口,却再也感受不到天晴朗的存在,仿佛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灵歌狂乱地想着,“小晴出事了吗?”
灵歌杖停止了飞舞,立到灵歌的面前,仿佛在证实着他的猜测。
“走。”灵歌一把抓住灵歌杖,“我们去灵山。”
第七章、千年之约 第十六节 自由
第七章、千年之约第十六节自由
血红的色彩,是修罗的最爱。
碧色的鲜血,和鲜红的血珠相互交染,远远看去,仿若大片大片盛开的牡丹,又如同冥界和人界边缘盛开的曼珠沙华,灿烂而苍凉,绚丽而淡漠。
灵歌捂住胸前的伤口,倚着灵歌杖勉强站立,面前的两人,虽然遍体鳞伤,但仍旧没有变换颜色,仿佛是没有感觉的铁人一般。
“你们中了摄魂咒?”灵歌看向没有表情的两人,眼中满是疑问。
回答他的是再次地进攻,灵歌一边闪躲一边苦笑,是啊,中了摄魂咒的他们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到底是谁,即用摄魂咒控制了他们的灵魂,又用危险的方法临时提高了他们的法力,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灯枯人亡吗?
碧色、青色和红色的光芒在空中闪烁,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这样下去,灵山会被毁了的。”灵歌看着两人,又看看平素整洁的灵山,一向悠游自在的各种精灵,现在正到处闪躲着,一片混乱。
灵歌叹了口气,毕竟在这里也住了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看着这里毁灭,他略一顿足,朝天外飞了出去,回头看着两兄弟:“还想打吗?那就跟我来。”
“他要去哪里?”飞平看着灵歌离去的方向,不由问道。
同时观战的飞真叹了口气:“断云台。”
“又是那里?”飞平诧异地看向飞真。
飞真只是沉默着,半晌开口:“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虽然是鬼王,可在这一刻还在顾及着灵山的安危,可我们呢?”
“师兄,你别忘了,他也是前代的鬼王,一千年前,他曾给人类带来那么大的灾祸,如今他醒过来了,一定还会重蹈覆辙的,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啊。”
“可是听晴朗说,一千年前的事情是其延一手造成的。”飞真迟疑着。“我们这么做,是否————”
“那只是片面之词,既然祖师爷和师傅留下遗训,我们就要遵守。”飞平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也是我们身为灵山弟子的职责所在啊。”
“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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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我要吃那个。”天晴朗喃喃低语着,抱着被子再次翻身,不小心一头栽倒了地上,可是,她却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只是翻了个身,在地上继续睡着。
“破。”门口传来一声轻喝,“应该是这里了吧。”
两个女子推开了门,却一眼看见睡在地上的天晴朗。
“天姐姐,你怎么了?”矮个子的女孩跑了过来,扶住昏睡在地上的天晴朗。
“雪儿,她是怎么了?”秦兰心问向身边的女儿。
“大概是中了昏睡咒。”粉雪皱起眉头看着毫无反应的天晴朗,伸出食指,轻点她的眉心,“眠,破。”
灵光微闪,仿佛受到了冲击,睡梦中的天晴朗轻皱眉头,可随即又再次睡去了。
“不行,这大概是飞真师伯施的法,我破不了。”粉雪摇了摇头,虽然天资聪颖,可她毕竟入门不久,刚才破除门上的禁咒就几乎用尽了全力,奇……書∧網此刻就更没有力量去唤醒天晴朗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秦兰心看向女儿,天晴朗还在昏睡着,外面的三个人还在打的天昏地暗。
“先把她搬出去再说吧。”粉雪扶住天晴朗的一直手臂,示意母亲帮忙。
“你们在干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辛辛苦苦把天晴朗搬出门口的兰心母子在走廊上居然碰到了惠香大小姐。
“没看见吗?”粉雪放开天晴朗的手,拦到了母亲和惠香的中间,“在搬人。”
“臭小鬼,居然敢不听从师祖的命令,随便放走这个女人,不想活了吗?”惠香两手插腰,非常不爽地看着粉雪,一个小屁孩,居然一入门就成为了她的长辈,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昏睡的笨女人,她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粉雪看向惠香,冷汗微微流出,刚入门的她未必是惠香的对手,但一定要去帮千年叔叔。
“你?”惠香的眼睛越瞪越大,挽起衣袖,准备动手。
“说的好。”突然惠香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笑。
“谁?”惠香蓦然转身,却在转身的瞬间,倒了下去。
秦兰心和粉雪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好,成功地又解决了一个。”飘荡在空中的是————纤舞绫?
“你————自己会动?”粉雪瞪大眼睛看着飘舞着的纤舞绫。
纤舞绫如同听懂了她的话,自动“走”到了粉雪的面前,发出了银铃般的嗓音:“它当然不会动,动的是我。”
“你?”
银铃般的笑声传递在风中,透明的身形在空中慢慢显形,赫然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辫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背后有一对透明的翅膀,额头依旧佩戴着樱花形的额饰。
“你是————白?”粉雪不确定地看着眼前的精灵。
“哦?”白的眼中略显惊异,“你知道我?”
粉雪点了点头:“嗯,千年叔叔跟我说过你的事,说你是天姐姐带回来的。”
“没错。”白得意地点了点头,“是天小姐救了我,所以我现在来报恩了。”
“你看。”白扬了扬手中的纤舞绫,“我从那个老道士的手里把纤舞绫给抢了回来。”
“那师伯怎么样了?”粉雪看着纤舞绫,担忧地问着白。
白拍了拍胸脯:“放心,放心,我只是让他稍微昏睡了一下而已,过一会就没事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走了过来,看着天晴朗的脸色:“我现在施法让她醒过来,然后带她去断云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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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雪白的翅膀扇动离去的身影,秦兰心的眼中不禁闪烁出点点泪珠,再也,见不到了吧,这一别。
“妈妈,你后悔吗?”粉雪看着母亲的脸色,抬头问道。
秦兰心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笑道:“真是人小鬼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后悔。”秦兰心摇了摇头,“虽然那些人说的什么鬼王我不懂,但我知道,晴朗和千年是天生的一对,他们紧密结合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所以,我不后悔。”
“而且,我曾经做错过,现在做的,也只不过是赎罪而已。”
“嗯。”粉雪点了点头,“哎,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惩罚啊?”
秦兰心浅浅一笑:“难免的吧,不知道会不会被赶走呢?”
粉雪摇摇头,大大的眼睛中闪烁出早慧的光芒:“大家都走了,我可就是灵山未来的希望了啊,呵呵,他们怎么舍得赶我走呢?”
“你呀。”秦兰心摸了摸女儿的头,“真是人小鬼大。”
随即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比较好。”
“天姐姐就很聪明。”粉雪仿佛听到了母亲的低语,也轻轻说道。
“是啊。”秦兰心叹了口气,“可是,这世上像她的人又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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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殿的厢房中,烟雾缭绕,恍然如梦。
一个老人躺在靠窗的地上,仰面朝天,旁边放着一个摔破的空碗,碗中剩下的液体流到了他身边的地上。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直到,空中闪现出那个白色的身影,朝向断云台的方向。
半晌,浅浅一笑:“但愿还来得及。”
寻、浅,我已经老了,但是,你们还年轻,你们的人生是你们自己的,所以,按照你们自身的想法,肆意地自由活下去吧。
第七章、千年之约 第十七节 割裂
第七章、千年之约第十七节割裂
从来没有觉得,断云台的台阶像此刻这般漫长,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像这样地渴望自己能够快些,快一点,再快一点,希望,还能来得及。
天晴朗跑在断云台的台阶上,汗珠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滚落,砸落在脚边的石阶上,溅出缤纷的色彩。
“到这里就可以了。”
“师叔?”天晴朗抬头看去,飞平站在更上层的台阶上,俯视着她。
飞平叹了口气:“早就知道飞真那个家伙心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放跑了你。”
“让我过去。”天晴朗仰视着飞平,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飞平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只能到这儿。”
“我必须过去。”
“我不会让你前进一步的。”
“师叔,不要逼我。”天晴朗伸开右手,召唤出纤舞绫,绫带闪烁出银白的光芒,照耀着两人的眼。
飞平轻甩拂尘:“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前进一步的。”
天晴朗看着飞平,手指微微颤抖,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晴朗,你真的要为了那个鬼王和灵山作对吗?”飞平看着天晴朗,略微痛心地说道。
“虽然他有一部分是千年,但你别忘了,现在他是整个灵山的敌人,虽然你和他关系很好,但把你带到灵山的是寻和浅,教你法术的也是他们啊,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妖魔去伤害他们呢?”
“所以,我就要牺牲他,牺牲千年,牺牲日曜,牺牲月朣吗?”天晴朗抬头看向飞平,眼中有疼痛的色彩。
是啊,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她和灵歌的千年之约,可是,就算知道又怎样?他们就不会伤害灵歌了吗?
天晴朗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绝望过,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晴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如果我坚持呢?坚持执迷不悟呢?”天晴朗抬头看向飞平,眼中是坚定的神色,“你会怎么做?杀了我?像对灵歌一样?”
飞平摇了摇头:“晴朗,你在选择错误的道路。”
天晴朗浅浅一笑:“我只是在选择想走的道路。”
“看来你是决议如此了。”
天晴朗点了点头:“没错。”
“那么————”飞平的眼中蓦然闪烁出寒冷的神色,“你和灵山再无关系。”
“我知道。”天晴朗浅浅一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真实之镜和其他一堆飞真赠与的法宝符咒,放在了身旁的地上,“帮我还给师傅。”
飞平看着天晴朗,又看看地上的东西:“他,已经不是你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天晴朗缓缓说道,“虽然我做了这个决定,但在我心中永远敬他如父。”
“好了,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天晴朗向上走去,迎上飞平,“我们开始吧。”
“哼。”飞平冷哼一声,看向天晴朗的手,“别忘了,你手中的纤舞绫也是我们灵山的东西。”
天晴朗轻轻摇头,笑了出来:“不是哦,它是我的,从千年前知道如今。”
“什么?”飞平咀嚼着天晴朗的话,惊异地看着她,“难道?你?”
“我要来了哦。”天晴朗单手握着纤舞绫,朝飞平的方向奔去。
随着她的到来,阳光照耀在纤舞绫上,闪烁出一阵银白的神色,如此耀眼,使得飞平都不由略微眨了下眼。
眨眼之间,天晴朗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却听见飞平的低语:“就算你过去了也没用,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寻和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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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云台上,激战还在继续。
灵歌看着满地淋漓的鲜血,又看看忆寻和忆浅两人残破的身体,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可恶,那群老道士把你们当成农夫果园生产基地了吗?”
忆寻和忆浅呆愣地站着,机械地挥舞着武器,流火刃和如冰斩上沾染了无数的血迹,可是,他们毫不在意,这真的是看见鲜血都忍不住要呕吐的他们吗?
灵歌伸出衣袖,擦拭了下脸上的血迹,避无可避,他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可恶,难道真的要当真了吗?”
说是这样说,可他还是不停闪躲着两兄弟的攻击,不时甩些低级的法术出来阻碍他们的行动。
“真是的,你们要不是那个笨女人的师兄该有多好。”灵歌大声抱怨着,这个时候,要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