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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哥哥,你不是说会下雨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下雨呢?”
“啊哈,这个呀,放心啦,老天要是真不下雨,我就去做坏事,做到遭天谴,那时候不就打雷下雨了么,我就可以娶你啦。”
“不要,那样很危险的。”
“那等我坐上地藏王,我去叫一个王去做坏事,让他遭天谴,这样也可以呀。”
“不要,尘哥哥你好坏。”
“哈哈,我只是说说而已啦,又不是真的去做。”
小颜,为了你,我真的愿意去这么做,愿意遭天谴也要让你看到雨……
“哎呀呀,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去学功课呢,快走吧小颜。”
两个孩子慌慌张张的起身,向着林外走去……
地藏王石窟。
“尘儿,你又迟到了。”
“对不起父亲,这个,路上耽搁了。”
“是么?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和那个小颜玩耽搁了?”
“啊,父亲……”
“好了,不要再说了,下次注意,下面开始学习吧。”
“哈,谢谢父亲。”
真聆殿。
“小颜,你又迟到了。”
“对不起母亲,那个,路上耽误了。”
“真的?是路上耽误了,还是和那个尘哥哥玩耽误了?”
“啊,母亲……”
“好了,不要再说了,下次注意,下面开始学习吧。”
“呵,谢谢母亲。”
晃眼间,几年。
当年顽皮的小男孩,已经是合格地藏王了,只差当任地藏王卸任,他便可以真正的接管地府。
而那个小女孩,也长大了,妖媚无比,却又带着纯真,也成为了地藏王身边合格的助手——听谛。
是夜。
“尘哥哥,雨还没有下,我们都长大了……”
“小颜,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么,有我呢,雨一定会下的。”
“嗯,我相信你,我们拉过钩的。”
两只不再是胖胖的小手,又一次连接在了一齐……
尘滓突然在身上翻来翻去,水颜见状奇怪的问:
“你在找什么呢?”
“惊喜。”
“惊喜?”
“是呀,等等哟,我记得在这里的。”
水颜就站在那里看着尘滓像是招了虱子一样的浑身摸索。
“呀哈哈,找到了,来小颜,闭上眼,嗯哼,惊喜哟。”
“什么嘛,搞神秘。”
话虽这么说,却是立马闭上了眼睛。
叮铃…叮铃……
“好啦好啦,睁开吧。”
水颜睁开眼,向身上看了看,只见腰间多了一串白玉制的铃铛,红绳系着。
“啊,谢谢尘哥哥!”
说着跳起来就亲了尘滓脸一口,又似猛然惊醒,脸突的红了。
“嘎嘎,不用不用,早知道这一串铃铛能换来小颜的一个香吻,我就该多摘几串回来了。”
尘滓一脸得意的摸着刚才水颜亲过的地方。
“啊哈,我决定今天不洗脸了。”
“你刚才说‘摘‘?你不会是去殃池了吧,你去殃池里的厛音树上摘的?”
“是呀,哈哈,我勇猛吧,那里小菜啦……”
尘滓还没有说完,水颜就突然的扒开了他的衣服。
“哇,不是吧,感动也不用现在就这个呀,咱换个地方也好呀。”
水颜却是没有接话,眼里有水光闪闪。
因为他看到,尘滓的身上,像是一块被抽裂的石头那样布满伤痕。
“哎呀,乖乖小颜,不哭,没事的啦,这伤看着这么恐怖其实很轻微啦,皮外伤而已。”
可就是因为是皮外伤,才说明尘滓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厛音树是在殃池外围的一种树,树上结果,成熟后就能凝为玉铃铛。可这果却不是这么容易摘的,厛音树样子似柳树,枝条柔韧,叶片却锋利如刀,八五八书房有人接近便会狂骤的攻击,攻击速度相当快,何况是要摘它的果呢,那攻击速度可就更快了。
尘滓身上除了脸,其余地方都被抽了不下千下,这是因为他怕脸上被水颜看出来而拼命护着的,可双臂就惨了。
“尘哥哥,这铃,我死也不会摘下来。”
“啊哈,好呀,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嘎嘎,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报酬呀?”
尘滓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水颜脸又是一红,眼里泪水也忘记流了,慢慢怯怯的又把脸凑向了尘滓。
尘滓却是拿手拍了水颜头一下,立马跑开了。
“嘎嘎,上当啦,我拍到你头了,嘿嘿,怎样怎样?”
水颜一愣,又作恼羞状,冲着尘滓喊道:
“不算,你耍赖。”
“嘎嘎,怎么不算呀,你说我能拍到你头你就让我亲一下,这样多好,正好你亲我一下,我再亲你一下,多公平。”
天色渐晚,尘滓也和水颜回去了,临分别之际,水颜突然叫住了尘滓:
“尘哥哥,我要做你的新娘。”
说着冲着尘滓一笑,尘滓只觉得天地仿佛不存在了,只剩那勾魂夺魄的笑靥。
水颜趁着尘滓愣住的时候,亲了尘滓一下又立刻远远跑开了。
半晌,尘滓回过神来,呆呆的摸了摸被水颜亲过的脸,呆呆的回家了。
地藏王石窟。
“父亲,为何地府无雨呢?”
“因地府无红尘。”
“红尘?”
“不错,红尘是凡间的东西,有了红尘,人就多有七情六欲,多繁杂,多情绪,所以天地就感于这些,不时落泪。”
“那遭天谴的人,也是老天叹息落泪么?”
“不是,那是老天的口水,因天谴死一者,老天就强一分。”
“何以知如此详细呢?地藏王石窟里记载的么?”
“不是地藏王石窟记载的,是我因缘看过‘残录‘的几篇。”
“‘残录‘是什么?”
“地藏王石窟里记载的,残录里都有,地藏王石窟里没有记载的,残录里也有,残录是这个世界最全的一本历史。却也是最奇怪的一部,有些大事它一笔带过,有些小人小事却言之甚详。可能我们间的交谈被记录也说不定。”
“既然最全了,为什么叫作残录呢。”
“因为这书上就写着‘残录‘二字。”
“这书现在在哪?”
“有机缘自会看到,不可强求之。”
“是,父亲。”
一叶崖。
“小颜,我知道地府为什么不下雨了。”
“为什么呢?”
“因为地府没有红尘呀。”
“红尘?”
“是呀,凡间红尘多,所以凡间就下雨多,要不我们偷偷去凡间一趟,看看雨吧。”
“可是私自入凡间,怕是……”
“没事啦,有我担着呢,就是这阴凡两界连系处的紊乱流不好过。”
“没事,我有办法……”
“啊哈,这就好,快准备准备,我们出发。”
凡间。
“小颜你看唉,这凡间色彩好鲜呢。”
“是呀,可我们白天不能走出阴影的。”
“没事,反正阴影这么多。”
尘滓抬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有颗大大的火球挂在上面。
这就是太阳吧,哈,你照耀了万物,却也让万物生出阴影,相比,我还是喜欢月亮。
夜,微风。
“尘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啊,没有没有,我在抓那个…那个……对,那个萤火虫呢。”
“又不是小孩子了,抓那个做什么。”
“哈哈,玩玩嘛,你先睡吧。”
水颜睡去,尘滓继续他的工作,却不是抓萤火虫……
乌云,雷鸣,电光闪闪。
狂风起,大雨落。
“小颜,你看你看,下雨了呢,唔,味道好闻。”
“呵呵,尘哥哥,雨花好漂亮。”
…………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老天大概也眷顾他们,这雨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地藏王石窟。
“什么?尘儿不见了?水颜也不见了?”
“是,不知何时……”
“够了,我不要听解释,马上传黑无常领队到四非厅。”
“是……”
四非厅。
“奈,这次给你任务,去凡间把尘滓和水颜两人带回了,速去速归。”
“是。”
凡间。
黑影一闪,尘滓就昏了过去,水颜一惊,却也跟着昏了过去。
一叶崖。
水颜慢悠悠的醒了,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地府,身边是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黑色手套和面具的人。
“黑无常?”
“是,奉地藏王之命带你们回来。”
“尘滓呢?”
“在你身后。”
水颜转过身,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尘滓,轻轻解下他腰间的玉袋子。
“可否拜托你件事?”
“代价?”
“离忧果,我知道你是在等这个代价。”
“……说。”
“诋毁我,就说是我勾引尘滓,骗他到凡间,为的是取凡间红尘,且已得逞,并将红尘散入幽冥。”
说话间,水颜将玉袋子解开口,丢入深渊下。
“如此为他,值么?”
“呵,不用你管,一会我会告诉你离忧果的地点的。”
四非厅。
地藏王听完奈的报告后震怒:
“你竟播撒红尘,混乱阴间,来人,将这妖女押入如狱殿等候发落。”
一叶崖。
尘滓终于醒了,可他发觉水颜不见了,自己也回到了地府。
起身,发觉腰间玉袋子也不见了,尘滓惊。
黑影一闪,留一封书信。
尘滓打开,阅,身体不断颤抖。
地藏王石窟。
“你可知你犯了多么大的错?”
“知。”
“那妖女我已叫黑无常的人送去轮回了,你不用再想什么。”
“……”
“你说现在叫我怎么把地藏王之位传与你?”
“……”
“罢了,地藏王之位暂时空缺,你便去做那阎罗王吧。”
“是。”
一叶崖。
尘滓默默的站在这里,如石碑般不动。天边,乌云起……
雨水打湿了尘滓的长发,水顺着头发流下,滴落在他脸庞,他依旧一动不动,任风吹雨打,只是,他脸上的雨水看上去太多了些……
远处黑影闪过,有铃音轻颤……
望乡台。
尘滓默默的立在那里。
望着下方低语:
不论你几世轮回,我都等你来做我的新娘,在雨天,娶你……
只是凡尘一晃眼‘
两线牵 谁人乱‘
清冷不觉‘
沐雨望蓝天‘
无语对眸一叶缘‘
云未消‘ 欢颜晚‘‘
百般滋味一唇间‘
喜亦恋‘ 愁亦恋‘
黃泉碧落‘
不免紅尘染‘
谁道的苦海无边‘
怨不生‘ 岸可免‘‘
第四章 吾心不动
第一节 依心墓
第四章 吾心不动
第一节 依心墓
孟坐在小角盘出的木椅上;悠然的饮着酒;翻手转壶;酒水洒了一地;孟轻笑一声;发觉自己竟然忘记小狼早就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早就又是一个人了;但习惯这东西;还真是难以改变呀。
孟起身;踱步到奈何桥前;望着桥后灰蒙蒙的雾气;沉默不语。
桥后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需要转生;所以我没有去过;但我看到;雾后面;只有一口井而已。普普通通的井。看到却不知道;很矛盾的感觉。
那就是转生之井么?通过那个井就到了阳间;最近空闲;我是否回阳间去看看呢?
孟在犹豫;突然心口一阵剧痛;孟倒在了亭子里。
这疼痛;就像瞬间往返两个世界;这疼痛;与一叶崖上那千年里的痛苦;一模一样。
小角在孟倒下的一刻;就将亭子密封了起来;因果镜画面连闪;都是些墓碑的片断。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孟轻轻起身;捡起地上的酒壶;又轻饮一口;低笑。
孟看着因果镜上的画面;略有所思;叫小角散去防护;走出了镜映亭。
镜映亭四周的很大范围都是禁区;一般阴魂是进不来的;所以当孟看到一个老头站在望乡台上眺望时;吃了一惊。
非孟婆指引或是地府高级官员带着;镜映亭怎么走根本就是个迷;而眼前这个老头怎么也和孟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孟慢慢走近望乡台;老者也转过身来;当孟看到老者正面时;心头一震;那人;竟是在阳间时梦中多次出现的爷爷。
孟是孤儿;从小被好心人收养;梦中却多次梦到自己的亲人;有父母;有爷爷;孟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感觉;明明就没见过;却偏偏知道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而面前的这位老者;正是多次在孟梦中出现的爷爷。
孟觉得身体有些颤;不由自主。
老者微微一笑;走到孟身前;伸手取走孟的酒壶;轻饮。
孟没有开口;老者也在那里自顾自的喝酒。
半晌。
〃爷爷?〃孟慢慢的吐出了两个字。
〃哈;乖孙;果然和我有血缘;这酒酿的不错。〃
事实就在眼前;老者确实是孟的爷爷;孟对这只在梦中出现的亲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大概;是家人所带来的特有温暖吧。
老者将酒壶还与孟;走入亭中坐下;孟跟入。
老者看着因果镜上的画面;语:
〃本来我是不想出来的;可是如果我再不出来;恐怕你就真的不行了。〃
孟沉默。
〃无端承受了九转的修为;你的‘心碑‘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若不是我及时加上枷锁;现在你早就消散了。〃
孟低饮。
〃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老者起身;向奈何桥走去;孟也跟了上去。踏上奈何桥;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明明没有来过;怎么会似曾相识?
老者到了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