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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喵喵!”半月愤怒地跃在张玄身上,俯视着张玄,“我叫半月!哼!”
“恩~~好!好!半月先生,帮我去咒啊……”张玄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半月冷冷地看着她:“你自己不行吗?”
“我?”张玄苦笑一声,“就算我要解除封印,手也得动啊,快啦,我肚子都饿了,你不饿吗?”
半月一愣,对阿,自己肚子也饿了,只见它浑身灵光一闪,一张符纸从张玄的身体里浮出,顿时化作火星,消失无踪:“快!我饿了!”半月跃下床,直往门外冲去。
“呵!”张玄暗笑一声,原来传说中的白虎和她一个德行——嘴馋!当即跳下床,疏松了一下筋骨。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张玄一愣,没想到洋酒的后劲这么足,害自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还一直睡到现在。更另张玄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感冒,按道理昨晚浑身湿透就睡觉,定会感冒的,而且,昨晚好像还睡地特别暖和,这到底怎么回事?
头还有点疼,张玄傻傻一笑,咳,定是这酒暖了身体。
慌忙洗了个澡,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开始整理家当。早听忠伯说过,今天马天行会去机场接马老夫人和老爷,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看着满厨的衣服,自己只穿过其中几件,离开马家,就意味着要失去这么多的衣服,心中忽然有丝不舍。漂亮的衣服啊,再见啦,张玄轻轻抚摸着那些衣服,挑了件最喜欢的碎花连衣裙放入包中,心想拿一两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威尼,也将它捆在背包上固定。
于是,张玄满足地下了楼……
张玄的突然出现,让院子里的忠伯吃了一惊。昨晚少爷明明用定身咒将她束缚,怎么今天却能动了?当然,再吃惊也没有昨晚看见的那一幕吃惊,只希望张家和马家能因此化开所有芥蒂。
看着张玄将要离去的身影,忠伯心中开始打起算盘,若让张玄离开,少爷定会伤心,而张家和马家也没有机会和好。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能拖住张玄呢?
想他忠伯已是老态龙钟,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动,要是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制住她就好了。厉害?对了!忠伯眼中顿时发出狡黠的光芒。
“小玄小姐您要走啦……”忠伯不舍地看着张玄。
张玄此刻正往背包里狂塞零食,半月更是积极地把零食从厨里拱出来。听到忠伯的话,张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恩,趁你们家少爷不在,我得快溜,昨晚……”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回头对忠伯道,“他回来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不管怎样,昨晚也踹了马天行最重要的东西。
忠伯点了点头,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包裹,欲言又止。
张玄似乎觉察出忠伯古怪的表情,来到忠伯面前问道:“忠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忠伯拿出手中那个纸盒,“本来今天是我侄女的生日,可是老夫人要回来,我走不开,你能帮我把礼物送去吗?”
“送礼物?”张玄欣喜的接过盒子,这种事情她最乐意,因为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好!忠伯对我这么好,这点小事没问题,对了,地址?”
忠伯含着感激的笑将地址交到张玄的手上,有时,这个女孩很好骗,他这只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虚名。
对着张玄的背影挥着手,一丝担心滑过忠伯的脸庞,让她去那里应该不会有事吧,她连少爷的定身咒都能破,那那里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到她吧。少爷,你怎么还没回来,她可等着你去救啊……
张玄哼着小曲,拿着纸盒,坐在出租车里。现在时间还早,即摆脱了马天行的定身咒,又帮忠伯送生日礼物,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异常的好。而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忠伯给她安排的却是一段异常艰险的旅程。
“小姐……您?确定要去这个地方吗?”司机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和犹疑。
“恩!”张玄眯着眼笑着,此刻她完全沉浸在逃脱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发觉司机的脸色已经开始转为苍白。
“那……那我就停在这里,这个屋子要穿过那片树林,我开不进去。”
“好!”张玄付了钱,乐滋滋地下了车,也就在她还没关上车门之际,那的士如兔子般迅速逃出她的视线,卷起一阵尘土,呛地张玄睁不开眼。
张玄揉揉眼睛,站在树林前,突然,一声乖戾从张玄耳边滑过,张玄猛地瞪大双眼,心,开始忐忑不安。她发觉到:事情很不对劲!
只见眼前,是一片整齐的白桦林,这里究竟是哪里?看地图,好像是西贡附近。白桦林之间的小道蜿蜒延伸,犹如一条白蛇在林间穿行。丝丝寒风带着腥味从林子的尽头慢慢涌出。
张玄抬头一看,厚厚的怨气积压在林子之上,她寒毛一竖:“不会吧,忠伯的侄女住在鬼林?难怪叫我送礼物了,走吧,喵喵。”
“我叫半月!”半月怒吼道,“这地方相当不干净啊,先说好,我是不会帮你的。”
“知道啦!”张玄撇了撇嘴,这只什么白虎根本不是来帮她的,反而更像是来监督她死的。
一层薄薄的魔雾,在张玄踏进树林的那一刻,从地面慢慢浮起,周围的温度骤然变冷,张玄深深一皱眉,暗骂:“该死!那只老狐狸不会设了个套吧!”她立刻站定,左右环顾,浓浓的雾气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而那条蜿蜒的小路早已消失无踪。
她紧决地迈开天罡步法,对半月道:“喵喵,别离开我!”
“我叫半月!”半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就厉鬼嘛,至少伤不了它,但张玄,就难说了。它轻轻一跃,跃上张玄的肩,爪子一指,“那里!”靠这个没有灵力的女人,别想走出林子。
张玄一点头,向半月所指的方向奔去。隐约中,一幢白色的房屋浮现在张玄的面前,张玄突然仰天大吼,手指苍天:“死老狐狸,果然摆我一道!”
她已然明白忠伯并不是让她来送什么礼物,而是找间鬼屋将她困住,而且,还是个怨气深重的屋子!
忠伯明明知道她的好奇心重,居然在她临走前,还引她来这里,那不是存心让她心痒嘛。这下可好,若不搞清楚里面的东西,她定然走不安心。
张玄闷声一笑,拆开忠伯交给她的纸盒,果然,里面是一摞符纸,原来连护身符都给她准备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她张玄倒想看看这屋子里究竟什么玩意,使得此处的怨气积聚如此之重!
龙潭虎穴,她张玄,今天是闯定了!
第四集 邪灵石柱 第三章
“吱~~”门,在张玄面前自动打开了,“喔~~~~”恐怖的吼声从屋内迅速往外涌出。突然,一切静止了,雾、风、恐怖的嘶鸣都在门开的那一刹那,猛然消失,仿佛方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寂静,接下来居然是死一般的寂静!树叶不再颤动,空气不再流通,时间如同静止般,让一切定格!
张玄小心翼翼地迈进白色别墅,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屡屡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洁净的地板上,映出张玄清晰的倒影。
张玄环顾了下四周,这个屋子在她面前开始扭曲,她浑身一颤,这屋子里不止一个恶灵。她迈开步子,缓缓往前走去,可她却没发现她脚下的倒影却阴阴一笑,将门轻轻关上……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张玄慢慢走着,她总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却一时不知哪里不对劲。突然,她看见墙角的摄像头,顿时恍然大悟,她迅速在各间房间穿梭。最后,在一间门口贴有符纸的房间门前站定,冷冷一笑:“原来他们最近在这里除灵。”
“啪”张玄踹开了门,熟悉的仪器顿时映入她的眼帘,一台又一台的监视器、测温仪、电脑上面都贴着马家的标志。望着眼前的仪器,勾起了张玄内心深处压抑着的回忆。
仪器不停地跳动着,温度仪开始出现下降趋势,磁场监控器表示着在二楼主卧里正集结着灵体。原来他们,最近一直在这里!
张玄回放着监控器,马天行一行人在这里几天的情况了然在目,没想到这里的灵体居然这么厉害,连司徒姗都被附身,受了重伤。司徒家就是如此,灵觉遗传给女孩,灵力遗传给男孩,因此司徒姗成了灵媒师,而司徒昊则成了灵能师。
这里有这么多怨灵,定然有个本体,本体会是谁?张玄看着一边的资料,打开电脑开始搜索。
所谓本体,就是在这里第一个成为地缚灵的怨鬼,而被它杀死的将成为新的地缚灵,并成为它的奴役。随后,怨气加深,如同诅咒般一个接一个死去,怨气越积越深。最后,甚至连阴阳师也不一定能镇住它。
资料呢?张玄翻查着电脑,忽然发现马天行对这间鬼屋的资料几乎没有。除了几名女子的失踪报道,其他都无。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马家的信息网如此强大,绝不可能没有半点资料。
如果马家都没有资料,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这个鬼屋是刚出现的,也就是这里才刚死人,但这怎么可能?刚死的人怎能积聚如此多的怨灵。难道……张玄心中咯噔一下,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
“救我~~~~”忽然,楼道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张玄眼皮一抬,暗道:大白天也敢出来。随即扔下资料往外跑去。
“救我~~~~”那声音轻柔而哀怨,飘荡在楼道间,忽然,只听“刷!刷!刷!刷!”别墅窗户的百页窗和窗帘一扇接一扇地拉起,屋内顿时一片昏暗!
“啪!啪!啪!啪!”楼上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他们慌乱地跑着,一声声凄惨的敖叫钻入张玄的耳朵。“啊~~~~”“救我~~~”她们重复着,她们哀鸣着,震地张玄头脑发胀,一阵晕眩,扶住身边的墙。
突然,一只手从墙里猛然伸出,紧紧拽住张玄。
与此同时,手,从地板里浮出,锁住张玄的脚,一个个黑色的圆球从四面八方的墙体里涌出,她们瞪着了无生机的眼睛,注视着张玄,这个即将成为她们一员的女人。
长发在空中飞舞,纤细的手摸索着张玄的身体,张玄浑身一颤,寒毛遍及全身。她一咬牙,用力一扯,只听“啊——”一声惨叫,原本拽住她手的女鬼从墙体里被她拽住,倒在一边。
“郁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张玄大吼着,瞪着空中若隐若现的灵体,她们开始恐惧,开始退缩,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害怕,难道是……她惊叫着缩回天花板、墙和地板里,一切又恢复如初……
一丝不祥从张玄的心底产生,吓跑了这些女鬼,再来的恐怕就是那个本体。
忽然,别墅的地板一阵晃动,从楼道的深处隐隐传来歌声。那是个男人的歌声,悠扬而哀伤,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奇异的光在楼道深处闪烁着,一闪一闪,就像在召唤张玄,召唤她到楼道的那边。
那是一个客厅,西式的风格,暖暖的壁炉,壁炉里燃着火,那光正是由这些火焰发出。一闪一闪,无力地跳跃着,歌声从客厅一旁楼梯下面的门内传来,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隐隐看见通往下面的楼梯,应该是地下室。
张玄迅着歌声往下走去,突然,她似乎踩到了什么,圆滚滚,软绵绵,忽然,歌声陡然停止,“抨!”一声巨响,门在她身后紧紧关上,顿时,一阵战栗窜遍张玄的全身,她慢慢蹲下身子,摸索着。
“我劝你还是别看!”半月好心提醒着。
张玄拧着眉,摸到了她踩到的东西,圆滚滚,长长的,软绵绵,还有……五根手指!张玄赫然将那东西甩出,拼命抚平身上的寒毛,轻声咒骂:“该死!干嘛老弄的这么恐怖!”
她拼命往回跑去,开门,门宛如嵌在墙内的装饰物,丝毫没有缝隙。
“别走~~~”下面传来轻微的吼叫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别走~~”嘎拉嘎拉,熙熙嗦嗦,似乎有东西正在向她爬来,这让张玄想起《咒怨》里,那个女人从楼上爬下来的情景,顿时寒毛一竖,拼命转着把手。
而然,门,依旧纹丝不动,突然,有东西抓住了她的脚,小腿,腰身。
“该死!色鬼!”张玄立刻从纸箱内掏出一张符纸,往门上一拍。顿时,一道金光流遍门的每一个缝隙,“啪!”门,开了,张玄趔趄地拖着后面的重物,爬出了楼道。
是女人,是满地的女人,她们从楼道里慢慢爬出,扭捏着,挤压在张玄的身上,张玄奋力抵抗,可一切都是徒劳。太多了,一拨接着一拨的女人,压在张玄的身上,半月早已灵巧地跃到一旁,冷冷地看着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