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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立刻将灵力注入郭孝柔掌间,丝丝暖意透过手心遍及郭孝柔的全身,终于,她的身体活动自如,可脚下的拉力,却未消失。
张玄转而往下潜去,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张玄顺着郭孝柔的腿往下摸索……没有,什么都没有!张玄再次摸向另一条腿,有了,摸到了,就在郭孝柔的裤腿上,是一只手,是一只小孩的手!
“嘿嘿1婴孩儿般的甜美笑声,在张玄触及那只手时,在黑暗中传来。她立刻感觉到腿的主人浑身一颤,看来她也听到了。
小手传递的,是比潭水更为冰凉的温度,那是死亡和寂寞的温度,张玄的心,开始颤抖,是谁?谁这么狠心将它扔于深潭?
张玄轻轻地将双手附在小手之上。
“嘿嘿……”小手松开了,紧紧捉住张玄的手,如同找到妈妈般,紧紧捉住,不肯松开。
没了拉力,郭孝柔脚下一踩,迅速向上游去,可水流川急,郭孝柔无力被流水带走……
张玄顺着小手往前探索,好小,真的好小,那个躯体婉若一个婴儿,不!就是一个婴儿!光滑的皮肤,柔能的弹性,一手托住婴儿的头,枕于怀中。
婴儿在张玄的轻拍下,发出窜窜银铃般的笑声。忽然,笑声停止了,小手在张玄手中瞬即消失,周围变得再次宁静,冰冷的寒气透过皮肤侵入周身,潭水的温度在骤然下降!
暗叫不好,张玄迅速往上游去。可是,已经晚了,一双大手紧紧环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收,气体从张玄嘴中涌出,一口冰冷的潭水灌进心肺。
“别走碍…”幽幽的女人声音飘在水间,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张玄的背后,丝丝长发形成一条长辫,缓缓缠在张玄脖颈之间,“呵呵1冷笑间,长辫的猛然抽紧,一窜气泡从喉中滚出……
※※※※※※※※※※※起点张廉出品※※※※※※※※※※※※※※※※※※※
一座索桥连在两山之间,山下是一条川急的河流。司徒昊靠在缆绳边,呆滞地望着河流,昨日还醉生梦死,今早居然就到了台湾,中间的过程,司徒昊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是被马天行“绑架”来的。
呵呵,苦笑一声,他并不是因为姗姗的死,而酗酒,他们这一行,早把生死看透。他喝酒是因为郁闷,对姗姗的郁闷!她居然死后也不跟他告别,反而跑去跟马天行告别,真是重色轻兄,二十四年来,白疼了!
哎,长叹一口气,马天行非但把他绑架到台湾,甚至还诓骗他说什么散心。结果,走着走着,居然跑进了荒山野岭,这家伙,果然不可靠!
“喂!别想不开1身边传来马天行冷冷的声音,肩上被他一拍,马天行擦肩而过。这就是跟着马天行旅游的下场,这个白痴容易迷路。
忽然,一个黑点在远处的河流里时隐时现,司徒昊双眼猛然瞪大,不带一丝犹豫,跃下索桥。
“啪1一声巨响,马天行身子一颤,慌忙转身,桥上已无司徒昊的身影,心一悬,这家伙不会真的跳河吧。赶紧跑至缆绳边,往下一忘,心再次回归原位,只见司徒昊正带着一个女人,缓缓向岸边游去,原来是救人。
三跃两跃,马天行也跃至岸边,伸手一拉,将司徒昊拽上岸,司徒昊打着哆嗦,蹲在那个女人身边。女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脉搏稳健,看来是昏过去了。
“你把她弄醒,我去找些柴火。”这么个大冬天,这女人就算不淹死,也冻死。马天行说完开始收罗树枝。
弄醒?司徒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看她的穿着,应该是都市白领。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挺漂亮,弯弯的眉毛没有半点修饰,小窍的鼻子下有一张可爱的婴唇。只不过,婴唇因为寒冷而失去原有的血色。
司徒昊伸出手,轻拍女人的脸,女人毫无反映。
“你最好把她衣服脱掉。”马天行抱着一捆树枝走到司徒昊身边,开始搭起火架。
“脱?”司徒昊一脸错愕。
“不脱会感冒,现在迷路了一下子出不去,到时变成肺炎就麻烦了。”马天行的话并未说错。
“那你脱1司徒昊脱下外衣,挂在一边的树上,好在是皮衣,干起来快。
“谁救的,谁负责。”
“你1看着正在忙着生火的马天行,只得作罢,双手向女人拉链伸去,说实话,女人他司徒昊碰过不少,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有很深的罪恶感。
火焰在司徒昊身边窜起,马天行走到女人身边,给女人输入一股灵力,从救她上来的时候,他就发觉女人身上淡淡的灵光,看来应该是个同行。
终于,女人眼珠微转,缓缓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的两人时,女人猛然坐起,口中大喊着:“救人,快救人1
马天行和司徒昊,顿时愣住了!
第一集 自梳村的婴啼声 第六章
三个人,穿梭在树林之间,正是马天行、司徒昊和郭孝柔,只见郭孝柔由司徒昊抱着,身上盖着他烘干的皮衣,脸色已有所好转。
根据郭孝柔所说,还有人被深潭的灵体牵制,而且,她是为了救郭孝柔而被牵制。
不肖一刻,他们来到瀑布下,瀑布边蹲着另一个女人和一条狗。
“兰涩1郭孝柔大叫一声跑到兰涩身边,兰涩看见安然无恙的郭孝柔,立刻扑倒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小玄呢?”郭孝柔焦急地问道,若这么久没上来,看来凶多吉少。
“她……刚刚冒了泡,又……又沉下去了。”兰涩已经泣不成声,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张玄,她却无能为力。
“郭小姐。”马天行的声音突然传来,“你说的人是在水里吗?”
郭孝柔重重点了点头。
马天行双眉一皱,这水雾异常诡异,看来下面的确热闹,他扭脸对司徒昊说道:“她们交给你了。”
“没问题1司徒昊立刻护在两个女人身前。
可就在这时,恐怖的事发生了!
只见一只手,从水雾中爬出,一把抓住正准备下水的马天行的脚,那是一只苍白的手,可力量却异常强大,她紧紧抓住马天行的脚,仿佛找到了一个力点,用力一拽。另一只手,也甩了上来。
司徒昊浑身一紧,心想马天行怎么不反抗,顿时上前,打算踩那双手,却被马天行一把拦祝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终于从水雾中隐现,抓在马天行脚上的手,松开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咳……咳……”
张玄手撑在地上,猛咳着,心想自己可算上来了,幸好抓到一颗小树,否则,又要被那女人拖下去了。
马天行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张玄的背,终于,最后一口水,成功吐出。
“没事吧……”马天行问道。
张玄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缓缓抬起头,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顿时映入她的眼帘,她惊愕地张大了嘴,鼻子一痒,紧接着着:“阿——嚏1一口水,全喷在了马天行的脸上,终于掩饰住自己的惊愕。
看着马天行皱近的双眉,一丝窃喜从张玄心底滑过,她慌忙咧嘴一笑:“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说完,还不忘再赏马天行几个喷嚏。
马天行腾地站起,迅速躲过张玄的暗器,用手帕擦了擦脸,眉角一抽,不温不火说道:“没事就好1可心里,此刻却已乱如蚂蚁。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看见这女人的那一刹那,居然忘记了呼吸?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究竟是谁?暗自庆幸女人这个喷嚏的及时,否则让对方发觉自己的失态,更为尴尬。
站起身,回过神,张玄心底已向苍天问了千万个为什么?为什么马天行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又再次安排他们相遇?最终,她把这些问题,都归结为两个字:天意!
“你们在干嘛?”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对岸响起。
大家循声往对岸望去,这才发现,方才的水雾,已在不知不觉中淡去,而跟他们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朴素的蓝色布衣,跨着一个果篮。女人的头发很长,在身后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直垂到腰间。
“自梳女1兰涩惊喜地叫了起来,她的叫声使对岸的女人一惊,随即腼腆一笑。
“我们终于找到自梳族了1兰涩欣喜地抓住郭孝柔的胳膊,可就在这时,故作精神的郭孝柔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昏倒在兰涩臂边。
张玄迅速上前,右手贴上郭孝柔的额头,呀,好烫!糟了,发烧了!
“她需要医治1马天行在一边说道,口气中略带焦虑。
兰涩眉一皱,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梳族,就这么放弃?也无法跟编辑交代埃望向身边的张玄,似乎在暗示自己的想法。
张玄脱下外衣拧了拧,一阵山风吹过:“阿嚏1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在这时,一件衣服扔在她的头上,接着是一个命令的口气:“穿上1
“哦1张玄拉下衣服,用膝盖也想到是谁的。心想他怎么还是那个德行,就不能好好说,或者给个微笑,笑一下又不会死。
不过,此刻她跟兰涩的想法一样,但目的不同,就是那一潭子水鬼,她盯着潭水出了一会神,随即对司徒昊说道:“郭孝柔就麻烦你们了,阿修会给你们带路。”说罢一指阿修,阿修吐出一口热气,暗道又把我当狗。
张玄继续说道:“从这里走五个小时就是阿里山景区,可以找到救护人员。如果你们用力量,也就三个小时路程,她的病不能脱,晚了成肺炎就麻烦了。”
“你认识我们?”司徒昊疑惑地看着张玄,总觉得眼熟,难道她认识他们?否则怎会如此放心将同伴交托他们?
“啊!你们不像坏人1说完,张玄跟兰涩说道,“我陪你去自梳族1
“恩1兰涩喜上眉梢,但随即担忧地望了一眼郭孝柔,交给他们真的没关系吗?虽然他们都长地比较帅,可是……
正犹疑间,张玄已来到岸边,对对面的女人喊道:“麻烦你告诉我们,怎么过河蔼—”
“那边1女人伸手一指,原来不远处有座小桥,就在几米之外,由于方才水雾大没发现。
“谢谢啊,你等等我们,我们要去你们村子采访。”
“哎,好1看来自梳族挺好客。
司徒昊抱起郭孝柔,她此刻双颊泛红,浑身却是瑟瑟发抖,看来病情相当严重,心中一阵担忧,再加上张玄的信任,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照顾这个女人,回头跟马天行对视一眼,便向张玄和兰涩告别。
就在张玄与马天行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马天行突然问道:“你是谁?”
张玄嘴一咧,微微一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对了,麻烦你也笑笑好吗?”随即紧紧盯着马天行。
马天行一阵踌躇,自己不是不会笑,不过是因为失去姗姗没心思笑,一阵无奈,最后化作一丝淡笑,算是交差。见面前的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顿时一愣,自己怎么这么听话。
“天行,走了1司徒昊提醒着,马天行随即回神,只见张玄和兰涩,已经走在了小桥上,随即一脸正色,跟着司徒昊跃进树林。
奔跑间,张玄那张笑脸始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为什么?这个女人很亲切,给他的心底带来温暖,她到底是谁?这感觉,好熟悉,尤其在女人扬脸的那一刹那,他从她眼底读到了一个词,是你!
是的,这女人一定认识他们,否则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惊愕的眼神。她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他们,而且好像十分捻熟。就像自己给她衣服穿时,她是那么自然地接受,好像连谢谢都没说,若是姗姗或是别的女人,早就羞红了脸。
这女人的确奇怪,想起她从水里爬出来的那狼狈样,马天行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力量似乎比那个郭孝柔强点,应该不会发烧吧,万一变成肺炎怎么办?想到这里,一丝忧虑滑过马天行的眉间。
对了,这女人叫什么?好像听郭孝柔叫她小玄。玄?小玄?好顺口,好自然,好像自己也这么叫过。天哪!马天行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在想些什么,居然在想一个女人,而且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马天行!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姗姗刚死,你居然满脑子是另一个女人,你怎么对得起姗姗!该死!真该死!
发愣间,身边居然已经出现了游客,马天行当即傻眼,自己居然想这个女人想了两个多小时,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女人在他身上下了蛊。一眼正瞥见阿修脖子上的水瓶,一条青虫正趴在里面。寒毛一竖,不会真是蛊吧。
傻傻一笑,自己真是发神经了。突然,张玄对着深谈发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