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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所为。可是,蓝眼的蓝色眼镜就贴在那个人地身后,如果不是那个人把蓝眼拖出来,那么蓝眼的眼镜怎么会跑到那个人的身上。我本来信心坚定,可是看那个人的动作神情,都像是毫不知情一样,难道我猜错了?
“你看到他的眼镜在哪里了吗?”杨思怡看着我问道。
我犹豫了几秒钟,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话说出来,顿时觉得左右为难。可是,看着死去的蓝眼,想起埋在外面的老疤,我还是开口了:“他的眼镜就是在你的背后,你的衣服上——杨思怡!”
我话音落了几秒钟,大家都不作声响,可能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最后杨思怡才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的眼镜就在你的背后,衣服上!”我说完就把头转过一边,不去看她那纯洁的样子,因为看了她那样子觉得特别的别扭。
这个时候,徐峰神情严肃地走过杨思怡地身后,低头看可一遍,那里的确有两个蓝色的眼镜,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道。因为眼镜从眼睛里脱落,可能会带着黏液,所以粘在了杨思怡的背后。徐峰不敢相信地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他立即把杨思怡的身子扭过来,盯着她闪烁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他的眼镜怎么会在你身上的?”
“你说什么,我的背上真的有吗?”杨思怡惊讶的表情比我们每个人都厉害,好象她在做梦似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徐峰摇晃着弱小的杨思怡咆哮道。
“我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杨思怡瞬间就泪流满面。
我在一旁看着,本应该大快人心的,可是看到杨思怡无辜地哭泣着,倒像我成了罪人一般,心里内疚万分。徐峰一时间没了刚才的温柔体贴的样子,对着杨思怡就像对待犯人似的,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弄得我反倒替杨思怡不值得了。我轻声打断了徐峰反复地询问,觉得他这样问也没有效果,“杨思怡,你其实早就不在房间了吧?”
“你说什么?”杨思怡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然后奋力地挣开了徐峰强壮的手臂。
我低下头看着蓝眼的尸体,说道,“这一点,还是老伯告诉我的。”
驼背老头诧异地望着我,大概他心里在想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是杨思怡放的火。我解释着,记得,老伯找我和徐峰去埋葬老疤,他曾经对我们说过一句话“你们出来下,怎么找了半天就只看到你们两个人?”可是徐峰却说“她说不舒服,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呢。”我当时就在奇怪着,为什么两个人的话语会是这么矛盾,除非杨思怡撒了慌,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古堡里也可能还有别人,但是她其实早就不在房间了,要不然驼背老头不会说这样的话。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她可以解释去了别的地方,可是哪个地方会染上蓝眼的眼镜呢,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墓穴里把蓝眼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是啊,我去过你们的房间,那个时候,的确是一个人也没有的。“驼背老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杨思怡,一边回忆道。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徐峰又再一次询问杨思怡,想确认答案,也想推翻答案。
“我。。。。。。不是我。。。。。。不是。。。。。。”杨思怡一刹那间扫了一眼楼道的角落,忽然转了语气,说道,“是我。是我做的。”
我觉得纳闷,回头看着刚才杨思怡瞬间望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东西。怎么忽然就转了语气承认了,搞得我们好象是在弄屈打成招。徐峰严肃地说要把杨思怡关起来,得雪停了就把她带到派出所。我看着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己是不是成了罪人了?我和驼背老头都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非常不理解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会杀了人?我本想问问老疤也是不是她杀地,而且是为什么。驼背老头是不是她的目标,但是徐峰已经把她送回二楼的房间了。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蓝眼的尸体,我回到楼上的时候,看到徐峰盘坐在他房间的门口,我问他这是为什么。徐峰回答说,在这里守着,不让杨思怡再出去,免得再出人命,而他的面庞已经老了很多,似乎一瞬间出现地事情他不能接受。其实我也不相信杨思怡会杀人,不过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徐峰叫我坐下,和他聊天,还说自己郁闷得厉害。没想到有一天罪犯会是自己的女朋友。我记得徐峰是青海地一个自然保护区的警察,估计也没抓过多少罪犯,可能杨思怡还是第一个呢。这样地感觉真是别扭,我担心他想不开,把我也崩了,于是就盘坐下来和他聊天。
我有意无意地问起杨思怡的身世,因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一系列的古怪,不可能是她随意就做的。徐峰听后告诉我,杨思怡没有亲戚,是一个孤儿,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听杨思怡是孤儿,心里就酸了好一阵,怎么她和我的身世都差不多,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孤儿。除了心酸,我心里对杨思怡的身世忽然好奇起来,觉得这背后可能有更加复杂地事情。杨思怡,思怡,思怡,这个名字怎么好熟悉似的,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个感觉了。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在列车上,那个老喇嘛一直对着那颗九眼天珠说,思怡,思怡的发音,后来,年轻地喇嘛解释给我听,思怡是天珠在藏语里的发音,难怪我一直觉得耳熟!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徐峰,他却憔悴着喃喃自语,根本没听我地言语,亏他还好意思叫我陪他说话。我在心里越发好奇,杨思怡真的会和天珠有关系吗,要不然怎么会用这么个名字,又或者只是个巧合。徐峰一直在说自己的,而我也在自己想自己的,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对方的话语。我能理解徐峰的感受,谁也不希望展开的亲人或者爱人是罪犯,但是事实往往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我看到徐峰难受得厉害,就叫他去休息,但是他却进到了我的房间里。我想,他不会是昏了头吧,不过也可能是不想和杨思怡同一个房间,免得见面尴尬。我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只能由着徐峰,我抱紧了双臂盘坐在外面,看守着杨思怡不让她出去害人。
我坐着做着,大概到了黄昏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古怪的事情,还看到许多鬼怪在追赶我,一急就醒了过来。由于是刚刚醒过来,眼睛模糊不清,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个地方。我朦胧地看到前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而且圆滚滚的,于是伸手就抓了过来。我摸着觉得有好多的毛,而且还挺热的,跟着心里就想着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我搓了搓迷茫的眼睛,睁大一看,觉得挺眼熟的,好象哪里见过。看了很久我终于反应过来,像是触电般地丢掉那个东西后,我才大声地喊叫:“头,人头!”
喊了很久,昏沉的徐峰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他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喊得这么大声。这个时候,驼背老头也被我的喊叫声召唤上来,我只是大声地在喊着:“头,人头!”
徐峰眯着眼睛把那个人头看清楚后,也跟着我大叫起来,驼背老头看清楚后也大叫起来。那颗人头,是杨思怡,是杨思怡的人头!这怎么可能,她的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间寻看,里面却空无一人,她身体已经不知去向。我瘫靠在墙上,心里却在问,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掉,她不就是杀人凶手吗?难道,杀死老疤,蓝眼的人根本不是杨思怡?当时我们都在外面,杀死蓝眼的唯一可能就只有杨思怡了,她当时也许不知道我们会出去埋葬老疤,而古堡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所有的可能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我们当时都在外面,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我们三个男人中的一个。我们都觉得是杨思怡,而且蓝眼的隐形眼镜也在她的身上,一切都好象没有怀疑的地方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杨思怡要杀了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老疤他们,而且到了现在为什么她也会被杀死,关键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杀死了这个凶手——杨思怡?
第24章凶手杀死凶手贞子
“怎么会这样,思怡,思怡!”徐峰看到房间里已经没人,转身后就冲向那颗人头,抱起它后伤心欲绝的大叫道。我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都忘记捏自己一下,以确定是不是又在做奇怪的梦。那颗人头没有露同惊恐的表情,反而是微笑甜美,那样子很难想象她已经身首异处。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昏昏沉沉,根本察觉不到有人经过面前,更不可能听到别的声音,都怪这几天累得慌。
“我还以为是这个女孩杀的人,怎么她也会被杀了?”驼背老头也呆站在一边,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明白过来。
徐峰抱着那颗人头,伤心地跪在地上,半天没说一句话,最后还流泪了。本来是我自己要求替他看守杨思怡,结果却把人都看死了,虽然徐峰暂时没责怪我,但是自己心里却揪得难受,我想过去安慰悲痛的徐峰,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到楼下的猎犬在叫唤,这个叫唤声不是那种猎犬的嘶吼声,而是撒娇时发出的呻吟声,就像以前在天山神殿的时候,那三只大狗一直趴在我身上撒娇一样。我觉得有古怪,怎么猎犬一个人在楼下也能撒娇,难道还有别的人在下面?我数了数人,没错啊,除了死去的杨思怡,就还有三个活人了,不可能还有别的人在楼下。
“老伯,古堡里真的没有别人了吗?”我悄悄的问站在一旁的驼背老头,可是他没说话,就是把头摇一摇,估计他自己还没清醒过来。我想下去看个究竟。可是徐峰仍然抱着那颗人头哭个不停,我也不好马上离开,不过,可能下面的动静可能和杨思怡的死有关。要是我想负责任,至少要帮杨思怡找出凶手。
“徐峰,对不起,我不该睡着的,对不起。”我低下头道歉,不过,怎么道歉杨思怡也不能复活了。内疚之余,我又不敢走近徐峰,只是在一旁看着。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仍旧抱着人头痛哭,我就一狠心转头下了楼。身后的驼背对着我叫唤了几声。我没有答应,生怕一出声底下的家伙就跑了。
我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可是下了楼后,却看不到有人走动,只是那滩蓝眼的血迹有些刺眼,看得我头晕目眩。我满脑子是杨思怡身首异处的画面,丝毫不能专心寻找声音的来源,只是不知不觉走到了楼道,然后张望着大厅尽头处的那幅模糊的茅山始祖的画像,深思了很久。这幅画是唯一一件不与古堡协调的东西。唯一一件来自中原的东西,它到底和古堡有什么关系呢?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这幅画,却发现画上有一个手掌印。上面都是黏液,和墓穴里的一样。我心里一惊,好象不久前都没有黏液在上面的,莫非是刚才才被弄上去的,果然还有别的人存在!我回过神来,马上朝楼道的两头看了看,发现有一道很长的黏液痕迹,但是却没有血迹。我们只发现了杨思怡的头。却没有发现她的身体,要是凶手把她的身体搬了下来。那应该会留下很多血迹的,那可是把头都切下来了,怎么可能不弄出一丁点血迹呢。而现在,只有一堆黏液痕迹,没有血迹,我不禁皱起眉头,走了上去。痕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有在那幅茅山始祖画像前,才能借着光亮看到一片银色的反光,这样才能看得取得。现在,楼道里只依稀亮着几盏酥油灯,简直跟没点灯一样,怎么原来全部亮着的酥油灯又开始没人搭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好像是从杨思怡被关起来后,酥油灯就一盏接一盏的灭了,难道酥油灯是杨思怡点着的?
黏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了有墓穴入口的那个房间,我好奇的走过去,却听到有人在走动的声音。于是,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想飞快的走过去,又担心会惊动那个人,所以只能又慢又轻的挪过去。那里因为石砖松动,光线和风可以倾泻进来,所以我从楼道里可以隐约看到猎犬的影子和一个人的影子在交织着。那个人的样子很特别,似乎有着长长的头发,但是好象一直是趴在地上的,身体的轮廓也十分清晰,好象没穿衣服似的,因为从影子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丰满的胸部。此时,我已经靠着墙壁来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所以我就缓缓的把头伸出一半,然后心砰砰跳地看着里面。
房间里的景象一映入眼帘,我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要不是这一年的经历让自己锻炼了,我肯定会大叫出声。房间里有一个祼体的女人,她的皮肤雪白得刺眼,简直就是白雪做成的一样。她自若的趴在地上,与猎犬亲密的玩耍,因为她是背对着我,所以没能看见她的脸部。不过,这个女人的头发很长,但是却也很干枯,黄里带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