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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飞机腾空而起,个子高挑、面容清秀的空姐递上了热毛巾。
遥水没好气地把她哄走,将门一锁,庸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惬意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打开液晶电视胡乱拨了一气,关闭,偷偷瞥了一眼白泽,道:“喂!”
“呃?”
“你是死人吗?连句话也不会说,本姑娘无聊死了!”
“有什么好说的?”白泽延续着他一贯的语言风格——懒散,非常的懒散。
“哼!你啊,别以为你到了我家就可以救余歌!说不定我妈真的会逼你娶我!”
“那就娶好了。”白泽无所谓的说。
“你!”遥水一脸愤怒地狠狠给了白泽一肘,不料却被白泽轻松挡下。”
遥水用眼神杀了了他N次之后说:“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连我这么温柔可爱、弱不禁风小女生都欺负!我看你是禽兽,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哼~!喂!遥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遥水火大,鄙视白泽说,“烂人!”
白泽懒得理她,干脆不言语了。
遥水越想越气,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思绪联翩的白泽与心烦意乱的遥水,默默地开始了这段无声的旅程,然而,谁也没有料想到,就是这一架普普通通的航班,改变了白泽、余歌和遥水一生的命运。
*
下了飞机,两人拦了一辆出租,遥水报出地名时白泽才晓得她家竟在天池!新疆天池白泽早有耳闻,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这传说中的梦幻仙境。一个多小时功夫,百多公里转眼即逝,白泽透过车窗,只见一抹山脉一直跟着他们,横旦东西,绵延无尽,山虽不高且众峰平齐,山顶却朦胧不清,仿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那一定就是天山了。
车子驶入丘陵,一条小溪映入眼帘。遥水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望着碧绿溪水中的晶莹浪花,欣然笑道:“终于到家哩!嗯~!一会到了我家啊,你可得客气点!尤其是对我妈,她啊,脾气怪得很,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哦!”
“你爸呢?”白泽微微一愕。
“他啊,听我妈的!脾气好的紧,嘻嘻,比你强多了!”归家在即,遥水似乎心情不错。
白泽哼了一声,又将头转向窗外,却见天山之上一会儿碧草花香,一会儿冰天雪地,似有千种风情,妩媚之极。天高云淡,又显出无边豁达,白泽近日开抑郁的心绪渐渐舒缓,只愿能尽快救回余歌,然后回到重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车速放缓,四周立刻围上一群本地的哈萨克人,他们原是想拉生意做向导的,一看车里的乘客是遥水,立刻热情地和她起的打招呼,遥水甜甜一笑,和他们非常熟落地寒暄起来。白泽暗暗称奇,遥水这妮子脾气不好,人缘倒还不错。
遥水和白泽坐上缆车,缆车徐徐上行,白泽惬意地观赏周围的美景。一片鲜艳的绿色铺满山峦,处处鸟语花香,然而远处山峰之却仍白雪皑皑,铺银盖玉,一股异常的感觉油然而升。这时遥水拉开背包,掏出一件厚厚的外衣披在身上,缆车停了,推开车门,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暑气顿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深入骨髓的淡淡寒意。遥水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仅穿了一件半截袖的白泽,心中暗爽,然而白泽却依旧挺直身躯伫立在寒冷的风中,没有半分畏寒的表现。
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他们终于站立在天池的旁边。天池的湖面呈半月形,湖水清澈见底,晶莹似玉,四面环山,比书本中描述的更为壮美。突然,一条半透明的白色灵体优哉游哉从白泽眼前飘过,白泽身躯剧震,僵硬着身体呆呆望着那个灵体结结巴巴道:“那、那是……那是……”
“切,少见过怪。”遥水欣赏着白泽的窘态,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啊!喔呵呵呵呵,困惑吧?不解吧?嘻,你讨好讨好我,我就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讨好你?”标准的白泽式口吻!白泽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遥水的调调,他当然不会去讨好她,白泽不喜欢买任何人的帐,他眯起眼睛打量一圈,又发现几只类似于灵体的东西,它们有的与游人擦肩而过,有的穿越游人,白泽这时才意识普通人是看不到灵体的。
遥水早对白泽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深恶痛绝,直恨得牙根洋洋,可是打也打不过他。遥水哼了一声,足下加快了脚步,心里邪恶地笑着,这里是她家的地盘,难道还怕找不出机会蹂躏白泽么,哼哼哼哼……
两人沿着山路走了十几分钟,一个小村落映入眼帘,天池——灵门渡假村,白泽微微一愕,“灵门”这不是遥水家族的名字吗?自从下机之后,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若说白泽对灵异之事不好奇,那是假话,他的求知欲恐怕比任何人都强,只不过是他不喜欢与人交流的缘故。摸了摸颈下的囚魂戒,白泽随着遥水走入了看似普通实际上却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的灵门渡假村。
经过十数家大小各异的宾馆和招待所,遥水笑盈盈地和街头小贩以及宾馆的伙计们打着招呼,带领白泽径直走到渡假村中最为特别的一家旅馆——灵门客栈,古香古色的全木式二层建筑,再加上“XX客栈”这样充满了江湖味道的名字,果然有那么几分扑朔迷离的神秘色彩。
“妈,我回来了!”遥水蹦蹦跳跳进了客栈。
白泽刚欲踏入客栈,房内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诡异的静!
白泽微微一怔,迈步跨入门坎,由于是早上,里面非常冷清,一只白色的灵体正拿着一把灵体制成的扫帚慢慢打扫着地上的灰尘,普通人若是看到地上舞动着的灰尘,只会看作是一阵微风罢了。
遥水背对着白泽,正低着头站在柜台前一言不发,指尖扭捏着攥紧衣角。
一个云发垂肩,身穿旗袍,风情万种的美艳少妇正面沉似水地用抹布仔细地擦拭着柜台,她的清澈寒潭一般的眸子不经意间从白泽的身上一扫而过,她冰冷的目光比白泽所遇见过所有的人都要冷厉,空气冲弥漫着淡淡的杀意,她的嘴角旁有一颗朱红色的美人痣,本是媚惑之痣,此刻却为她增添了几分杀气。白泽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和她打架的冲动。
美妇的冷厉针对的人并不是白泽,而是遥水。
当她有意无意瞄到白泽的时候,美眸不由一亮,忍不住心中赞叹:好可爱的小帅哥儿!
这时,一个腰系围裙、潇洒不羁的光头汉子从门帘后探出头来,手中挥舞着一口黑色的铁锅,数十条土豆片整齐地在铁锅内拼出了两行大字:你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哼!”美妇轻哼一声,回头瞪了一眼,光头汉子了立刻吓得将头缩了回去,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到遥水的身上,“你干的好事儿,你三叔全都和我说了。”
“妈……我错了。”
“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每次都是一句‘我错了’就想了事!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插手那件事?嗯?结果你偏偏不听,还害死了人!你啊,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还有,居然私自给别人开了灵窍!你忘记了我们‘灵门’的规矩了吗?啊?”
平日娇纵跋扈的遥水低垂着头,竟连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美妇眸中的目光突然软化下来,幽幽叹了口气,“你这次的祸闯得太大了,竟然惊动了长老会,娘身为门主也护不了你,你走吧,只有闭了你的灵窍,将你逐灵门,才能让你免受长老会的制裁……”
白泽听到这儿可不干了,遥水若是脱离了灵门,谁来救余歌?
白泽刚要开口,遥水娇躯微微颤抖起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母亲的脾气,母亲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说笑,两行泪水簌簌落下,她哽咽着哀求着:“妈,遥遥真的知道错了!”
“妈也是被逼无奈,长老会的规矩想必你也早有耳闻。”美妇幽幽叹了口气,眼圈一红,充满怜爱地望着遥水,“如果开罪了长老会,我们灵门离消亡也就不远了。”
“难道……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不过……”美妇沉吟片刻,两行秋水一般目光落在了白泽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忧色,“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他,你叫白泽,对吧?”
白泽点了点头,这一次他的目光竟有点不敢望那美妇的双眸了,它们仿佛变成了一双扑朔迷离包涵着无限忧郁与慈爱的眸子,白泽垂下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白泽的心中突然一阵刺痛,父爱与母爱,是他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你想挽救你朋友的灵魂?”
“是的!”白泽重新抬起头来,非常坚定地说。
“他的死遥遥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留住他的灵魂。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讲在前面,留住他灵魂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让他的灵魂汲取天山之灵气,需要十年才能使他凝成灵体,而且终生不得离开天山,一旦离开了天山,他便等于失去了供给能量的源头,立刻就会魂飞魄散。”
白泽微微一愕:“那么第二种呢?”
“第二种是将你的朋友变成怨灵,靠吞噬灵魂、灵体为生。这种做法违反了灵异界的法则,如果他变成了怨灵,势必要遭到除魔人的追杀!迄今为止,尚未有一只怨灵能够在除魔人的追杀下逍遥法外超过三年。你,选一种吧。”
白泽心中乱成一团,他根本无法选择。如果他选择了第一种,余歌可谓毫无自由、生不如死;若是选了第二种,按照余歌的性格又怎会忍心去害人性命?纵然余歌能够苟且活命,那他定然也不会快乐罢!
客栈陷入一片诡异的静,只有门口那只扫地的幽灵缓缓挥动着由灵体制成的扫帚,光头汉子悄悄从门帘后探出头来,向朝着遥水向美妇眨巴了几下眼睛。遥水仗着胆子哽咽着问美妇道:“妈……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美妇看了看遥水,又望瞭望白泽,突然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遥水,转向白泽幽幽说道:“白泽,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既可以让你的朋友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也能挽救遥遥即将面临的灾难。只是——”美妇微微顿了一下,仿佛有话难以启齿。
白泽双眸骤然一亮:“什么方法!”
美妇双颊微红,继续说道:”只是……这事儿有些难以开口。”
“是不是让我娶她?”白泽望了一眼遥水,非常懒散地说。
第十四章 该死的异变骤生
“你愿意吗?”
“我娶!”白泽淡淡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思量了一路。
“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唉~!”美妇浅浅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家有家法,门有门规。白泽你有所不知,灵异界门派众多,有些组织合纵连横,有些特例独行,然而各个门派之上还有一个更具权威性的裁决组织——长老会。长老会专门负责仲裁一切与灵异有关的事件。无论是遥遥害死了你朋友,还是她私自开启了你的灵窍,都触犯了长老会的法规。一般情况下,他们本不会过问这种小事儿,可不知是谁陷害我灵门,暗中告发了遥遥。单单这两项罪名,已经足以让她终身监禁,一生不能下天山。”
“这和救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能救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只有你成了我们灵门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那个可以救他的地方。一旦你成了我们灵门的人,遥遥开启你灵窍的过失自然就算不得数了。在你救了你朋友的灵魂之后,只要你朋友亲口承认不是遥遥害死他的,遥遥的第二条罪名也就不成立了。”
“我怎么才能成为灵门的人?”白泽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遥遥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算是灵门的人了!”
白泽顿时傻眼了,虽然他仍然是处男之身,怎么生孩子他还是知道的。饶是白泽这样的一贯果断之人,此刻亦不禁左右为难。生?不生?那可不是说生就能生出来的事儿啊!白泽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遥水,只见她梨花带雨的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美妇又补充说:“只此一途,别无它法。你,到底愿不愿意?”
“只要遥水同意,我无所谓。”白泽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为了救余歌,他豁出去了。
遥水心里那个气啊,白泽拿她当什么了?她刚欲开口反驳,美妇冷冷扫了一眼遥水,抢过了白泽的话头:“那就这么定下了,遥遥我可以帮她做主,何况这也是为了她好。”
遥水遇到母亲冷厉的目光,硬生生将冲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美妇缓缓说:“如果你们没有异议的话,一切就由我来安排,毕竟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我们灵门的规矩是,必须有了血亲才能成为灵门的直系成员,只要遥遥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立刻为你种下灵印,你就可以去救你的朋友了。我看啊,你们今晚就先行房好了,至于筹备婚礼嘛,过些日子再办不迟,遥遥好歹也是我灵门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