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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盛满了红酒的杯子,先一饮而尽。而他那躲藏在眼睛深处的情谊,却没能躲过老管家婆那无比锐利地眼光。
“听说应先生是来自于中国的西藏?”管家婆把话题转向了应祖明,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艾米丽。”祖明点头称是。“您也知道那儿吗?”
“何止是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有幸随我的祖父去过那里。还去过川藏。那里很冷,山很高,山顶白雪皑皑。但一到春天,积雪融化的时候,无边的大草原,那个美啊!我记得在离我居住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还有座规模不小的四四方方的石头城。”
“哦!”婻茜立即来了兴趣。扬起她那好看的眉毛。两眼直盯向老管家婆:“石头城,什么样的石头城?有多大?……”她一连串的询问起来,可能这使她想起了柬埔寨的吴哥窟。
“嗯……”老管家婆想了想说道:“这个石头城的城墙上,开有一排排能观看诸神像的窗口,正面有一道门可以进去,里面也是一层层一圈圈的嘛呢墙,中间有狭窄的通道,复杂的象迷宫一般。哈哈……”她边说边遥着头,不停地笑着。
“快说呀,艾米丽,还有呢?”婻茜催促着。
“时间太久了,都有点记不大清楚了。呵呵!让我仔细想想。”她略停顿了一下,继续回忆道:“说也奇怪哈,那迷宫由于一块块的石头垒的太高,地面似乎已不堪重负,据说它地面上的部分有多高,陷入地底就有多深,因此尽管人们仍在不断地往上添加石块,可它并不见明显的增高。”
“啊!真是不可思议。”婻茜用肘支撑在桌面上,托起下巴颏儿。眼睛里泛起游丝般的光。
“是啊,据当地人说,这个石头城没有任何框架支撑,也没用任何粘合剂沾连。完全是人们你一块我一块随意砌起来的城楼,但竟能够历经千年,岿然不动,这的确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艾米丽又补充道,那表情显得神秘而自毫。
“嘛呢城?您是说嘛呢城么?”这时一旁的祖明兴奋地忍不住插话道。
“对,对,叫嘛呢城,小点的被称作嘛呢堆。我想起来了。它是用来祭拜魂灵的。刚才我说得那个叫松格玛尼石经城,要比别的嘛呢堆庞大,象个城池。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老管家和婻茜,以及始终都充当忠实听众的细勃子朗费罗一起,不约而同地都朝向祖明。特别是老管家,不无疑惑地问道。
“那儿有条著名的江叫雅砻江,是吧?”祖明停止手里的动作,笑问老管家婆。
“是啊,没错。”她不明其意的点头。
“在我们西藏的泽当也有条流域,叫雅砻河,当然和阿婆去的川藏的雅砻江相比,可就要逊色多了。哈哈,但有句俗语说得好啊,青川两藏是一家么。我早就梦想着能有一天,骑上我的汗血宝马,去那儿的扎溪卡大草原尽情地驰骋一番呢。跟那里的藏民兄弟们好好比一比,赛一赛,看看究竟是谁的马力强。”祖明生动而有力度的话语,更激起了艾米丽的回忆。
“是啊是啊,那个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那个美丽而宽阔的扎溪卡大草原?”老管家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没错,那个地方叫石渠,扎溪卡是藏语,意思是雅砻江源头。石渠又是藏语‘色须’的译音。”祖明进一步解释道:“艾米丽大婶所说的嘛泥城,就是位于雅砻江上游,一级支流各曲河的中段,在松拖草地上,赫然耸立着的一座石经城,被当地藏族人民称之为“松格嘛呢”,也就是松拖草地上的嘛呢石经城。它的海拔约有4400米高呢。”
“是的,是的,我亲爱的孩子。”老艾米丽不停地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声音因激动微微有些颤抖:“我在那儿的色须寺里,呆了整整两年。我祖父因那里的法师――须弥大师的邀请,前去寺中,向那些习经布道的僧侣们,传授生物学源远的历史。那里有个叫查加的部落,是扎溪卡草原上最古老的部落之一,据说是上个世纪50年代,从雅砻江下游一个叫查加的地方迁来的。”
“嗯,他们是外来部落,与周围很少往来,处在相对封闭的状态,至今仍保留着原始部落的一些戒规和习俗。”祖明补充道。
“是的,虽然如此,他们却为人热情、好客,教会了我许多的东西。等会儿就让你们品尝一下我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地道的传统茶点手艺。”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我们去客厅里坐吧。”她示意女厨将残食清去,让客人先到客厅就坐,自已却亲自下厨,泡煮茶点去了。
这已是午后2点多,当主人把煮好的茶点端上来的时候,不仅让在座的客人们称奇,尤其令祖明吃惊不小,他真想冲动地呼她一声“老阿妈”。
“这杯子里盛的是什么呀,艾米丽,这么香。这饼看起来也不错,一定很好吃。”婻茜说着便伸手去抓盘子里的圆饼。还没等拿到,便被老管家婆“啪”的一记,打在了手背上:“小搀嘴,瞧你性急的,不知道也敢乱吃,不怕被毒死啊。”
“怎么会呢,嘻嘻。”婻茜摸着并未被打疼的手,不好意思起来。大家也望着她直乐。
“这位中国的应先生一定是非常熟识的了,这可是你们家乡最地道的食物啊。请先品尝一下,看看我的手艺如何。”说着将一杯飘着浓香气的花磁杯,端到了祖明的面前。
“不错,真的和我们家乡的酥油茶一模一样。”喝了一口后,他又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一小块圆饼,咬了一口,他细品味着:“呣,能告诉我吗?艾米丽大婶,你是怎么会做这些东西的。”祖明看起来有些激动,又有几份诧异地向老管家婆询问道。
“唉!”老人长叹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沉思之中:“这茶正是酥油茶,这饼叫酥油饼,是我那年在藏时,跟一个查加部落的阿妈学的。我已有很多年没有再做过这些东西了,自从我离开苏格兰后。”
接着,她便在这阳光和煦的宁静的夏日午后,开始讲述她曾今的一段鲜为人知的浪漫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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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正逢那年花开时
那是在三十年前,正值清未1897年光绪年间。那年的初春,16岁的艾米丽,随祖父大卫*史密斯博士,来到中国的西藏,进行生物及历史状况的实地研究。
这天他正于馆中休息,忽然收到他的来自中国川藏的好朋友,须弥大师的一封信。信里热情洋溢地邀请史密斯博士去他那儿――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石渠县的色须寺执教、讲学,对众僧侣传授生物学方面的学识与历史起源。
“要知道,那时我的祖父,在当时的中东和西欧等国家,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生物学及考古学方面的专家了。但他从没去过中国最偏远的藏区,包括他后来去的川藏高原。在他的晚年,能实现去中国藏族地区考查,讲学,是他最后的宿愿,”老管家婆很自豪的表情。
“我们的川藏之行,正逢八月的盛夏,辽阔的扎溪卡大草原,青草碧绿成茵,有的地方,尽然如树丛般长到有一人多高。我看到满山遍野成伴结队的牛羊群,黑的、白的、瘦小的、健壮的,和骑在它们背上的的牧童,或守在它们边上的牧民们,正挥动着他们手里长长的牧鞭,在蔚蓝的晴空下,或悠闲扬鞭或纵横弛鄂,他们那个神气劲和满脸的红晕,使我终身难忘。”老管家婆神思迷离,娓娓道来。
“后来我才听人说,他们脸上的那片片红晕叫作‘高原红’,哈哈……”。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代,那个记忆着她无限美好年华的岁月。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动人场景。
那天,他们到达石渠已经是下午二、三点钟了,寺里来接他们的赶车小把式,早已等候在驿站,在他们换乘马车后,赶车的小伙子,一边替他们把行李一件件地装进马车后面的备兜里,一边跟他们说笑着,用手势互相交流着。
密致的阳光透过山体和草丛,斑驳而均匀地洒在他那油亮而厚实的脊背上,浮移在他挥动着的有力的手臂间。滴滴的汗水,正从他黝黑且俊秀的脸颊上,慢慢流淌到他宽阔的背上、胸前,仿佛要将照在他身上的所有光点,洗刷去。
他叫汗巴乌托,是个极其俊朗且健谈的小伙子,他的豪爽,给这两位初到藏区的英伦人,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他一路热情地给客人介绍着沿途的无限风光,朴实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特有的自信。
“小伙子,你的这个车把式活儿干得不错啊!哈哈……”史密斯博士风趣地赞叹道。
“哈哈……老人家,你是第一次来中国吧。也是上这儿求佛,祈求来世的超度?”小伙子试探地问道。
“啊,第一次?应该是无数次喽,哈哈,不过来川藏,我是第一次。主要是来走访,也算是来学习和朝拜吧。我是个生物学家,你们的主持须弥大师,是我非常要好的中国朋友,这次就是他邀请我来的。”大卫向他解释道。
“是的,大师跟我说了,这几天一直都在说起你们,今天我临出门时还不断地嘱咐我,一定要我小心的赶车,照顾好你们呢。”小伙子嘴里说着,啪啪地甩着手中的马鞭:“刚才你们下车的地方叫石渠,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我们也叫它‘太阳部落’”说着他回头,冲史密斯老人笑了一下,并用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头顶上的天空。比划了个太阳式的圆。
“啊!是sun。(太阳)”这时,坐在老人对面的女孩,轻快地笑了起来,脸上挂起了太阳般的笑脸。
“sun?”小伙子模糊地重复了一遍,不解地又一次回了下头,看了小姑娘一眼。
“啊!她说的是太阳,是英语,我们国家的语言,呵呵……”老人客串了一下,用比较顺畅的中国话解释道,他似乎对这翻译的角色颇感兴趣。
“大卫*史密斯先生,您如何能听懂并会说我们藏家话的?”小伙子好奇地又问。
“啊!说起来话长,这还真要归功于你们的须弥大师啊。那年他在印度传教,我在那里讲学,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并慢慢地熟悉起来。他教给我许多中国的语言,包括你们的藏文、藏经和藏语。还给我讲了不少有趣的关于生物方面的故事。他是我交到的中国朋友中,最热诚的一位了。”老人概叹地说道。
这时草原的风习习地吹来,凉爽爽地打在人的脸上。史密斯老人接着又道:“随着以后来中国的次数赠多,你们的国语我便也能应付两句了。呵呵……”他谦虚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这儿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我好的,另一样却是我这外甥女最爱的。”话语间流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神秘。
“哈哈……”小伙子被这位孩童般的老人,无邪的语调给逗的哈哈直乐,鞭子的啪啪声中,仿佛也渗进了欢乐的气息:“老人家,那你到是说出来我听听,我们这儿居然有这么宝贝似的东西,或许连我也不知道呢。”
“哈哈,我喜欢喝酒,高兴时就来上一盅。尤其是你们青藏高原上的青稞酒,绵甜甘爽。这是其一。”老人不自禁地舔了舔越来越干裂的嘴唇,似乎在回味那酒的纯美芳香:“很长时间没有品尝到喽。”
“是啊,那真是好酒,这一定又得归功于我们的须弥大师吧。”风,扬起小伙额头上挂下来的一缕头发,也写出了他的一副悠然自得。
“只对了一半。”老人又故作神秘状地逗他。
“快说吧。哈哈……”小伙笑着,用力地甩动手里的马鞭。
“别忘了,我可是生物专家哦。”老人笑道:“你们的大师只是给我讲了一个关于青稞酒的来历,我跟据他的详细介绍,自已动手酿制了一回。”
“哦,真的吗?看不出来,老先生还有这本事啊!”小伙不禁佩服地说。
“哈哈……”,“嘻嘻……”草原上一路传出了这一老一小铜锣银铃似的笑声。
“呵呵,就知道不可能,你们就说笑吧。”小伙这时才知大上其当。
“没有骗你,青稞酒我是真的喝过,还不只一次哦。”老人朗声大笑。“好酒啊!”
“呵呵!我们这儿还有一样东西您可能不知道,就是‘人参果’,听说外国人对这种东西也很稀奇,但在我们这儿遍地皆是。”没等小伙儿说完,老人更加笑得厉害起来。小姑娘也跟着高兴的拍起了手。
小伙子这下可被他们笑楞了,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小伙子,这你可真说着了,我要告诉你的这第二个东西啊就是这个‘野人参果’,但它对于我们苏格兰乡下,可不是什么希罕之物哟,我们那儿也有。”史密斯先生,这时可是露出了一脸的自毫和诡秘。
“真的啊!”小伙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已的耳朵:“它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了。”
“嗯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