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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毛手毛脚的,眼镜砸了他就是瞎子。”祖明一边竭力忍住笑,一边替朗费罗把面具给卸下来。
“这算什么啊,有意见就提嘛。”朗费罗用手指将掉下来的眼镜重新推上去,嘴里委屈咕哝着。
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婻茜调皮冲他眨眨眼:“还想听吗?”
“当然啦,要不你更要把面具叩在我的头上了。”朗费罗十分孩子气说。
“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猜出来了,那绝不是泥塑做的模型,而是用石膏做。”祖明替
着围。身子向后面靠去,在朗费罗背后,朝婻茜挤
“那更不可能,石膏的柔韧度比泥巴还差,能经得起折叠吗?”朗费罗立刻反驳道。
“好了,告诉你们吧,你们永远都不会猜到,是一种叫‘帕克辛’的东西。”婻茜很正经回答。
看到他俩不解神情,便解释说:“这个东西,是在19纪中业,一个名叫亚历山大帕克斯的俄国摄影师发明的。在摄影中,会使用到一种材料叫‘胶棉’的溶液,不知道你们清楚不。有一次,这位摄影师在看了处理胶棉的不同方法后,他就试着把胶棉与樟脑混合,结果使他惊奇的发现,混合后尽产生了一种可弯曲的硬材料。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帕克辛’,是这位发明家对它的称呼。”
“哦,这还真得不知道呢。”朗费罗和祖明同时发出一声唏嘘的赞叹。
“这种东西即轻又耐折且牢固,用来做面具是最好的,但一般制造商是不会拿它来当做面具的生产原料的。”婻茜给自已的杯子里加了点咖啡。
“嗯,成本太高。那么,这种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这个又十分独特的面具,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呢?”祖明的话也正好是朗费罗想问的。
“啊!说起来话长,也真是因为这个面具,使我有机会得到了珍奇的宝石,可能是天意吧,也算是一场不大不小的历险。”婻茜微笑着呷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现在闲着还真想听故事。”细脖子热切催促着。
“是啊,说给我们听听,看来你那次的威尼斯之行还相当有收获哦。”祖明在旁也附和道。
“哈哈,想起来还真的象那么回事。你们听说过墨丘利的哲人之石吗?”婻茜问道。
“这个哲人之石我到是知道一点,在一本书上看过。”祖明略为想了一下说道:“它名为贤者之石,据说跟中国相传的一种长生不老药有些类似。”
“嗯,没错,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介绍。”朗费罗接口道:“好象是公元三五零几年,有个叫佐息摩斯的,相信球上存在着一种物质,它可以似魔术般,使金属出现人所期望的各种变化,佐息摩斯把这种物质称为‘哲人之石’。”
“是。”祖明又接着说道:“这就是炼金术士们惯常所说的‘非石之石’,它类似于中国所说的那种,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上品神药‘仙丹’。”
“哈,上帝,看来你们知道的要比我想象的多得多啊。”婻茜真是有点惊叹于眼前的这两位朋友了:“看来,我们有长期合作的可能哟。”她调皮冲他俩眨着眼睛。
“哈哈……这只是小意思。”朗费罗拉长了他的细脖子,听到夸赞,他未免有些飘飘然,越发来了兴致:“知道么来的吗?”
他自问自答说道:“据说在公元三世纪,另一位炼金术士斯,一个埃及的传教士,作为一切有用技艺的发明者,他受到世人的普遍尊重,被视作能与埃及的月神互为沟通的使者,后来慢慢被神化为‘三倍大神赫米斯’,以致于他的名字,到最后反而被人们所忘记,就直接演变成为‘炼金术’了。”
“嗯,经过诸多术士之手,这些变为神石的东西,又集聚了更多的宇宙之华盖、天之灵气,使之从丹石升华成更为卓著的结晶体。我有幸在威尼斯就得到了这样的几块宝石。”说着,她随手拿起挂在车窗上的一支,专供旅客使用的笔,在画报的空白处画了一幅图。
第二章.墨丘利之神
只见那画报上,画的是一个头戴一顶插有双翅的帽子,脚穿带翼的飞行鞋,手握一杆魔杖的信使。
祖明和朗费罗看着婻茜画的图,几乎同时说出了名子:“墨丘利。”
“对,那几块水晶般透亮的宝石,也就是我说得那个墨丘利哲人之石。”婻茜点头称是。
“我们学校旁边,大药店门头上,就是这个缠绕两条蛇形手杖的标志。”朗费罗用手指着信使手中的那杆魔杖。
“这不是罗马神话中为众神传递信息的使者裘比特和玛亚的儿子,是医药、旅行者、商人和小偷的保护神,同时也是水晶的本物倡导者。”祖明说着转念又道:“没想到你的绘画功夫也很出色啊。”他注视着那幅非常神似的速写。
“这不算什么啦,我还有一本画集专册呢,那里面都是我画的美图,从二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听到祖明的赞美,婻茜的心情更加高涨起来。
她指着那飞行中的信使说道:“对于宝石的偏爱,从理论和学术上,可以归结到我特别推崇的这位奥林匹斯山的尊神利,通讯和媒介之神。他化名为托思,成为写作的发明者。依据卡尔荣格对炼金术象征的研究,他又化身为‘精神墨丘利’,而代表了个体化原则。”
说到这。她微笑了一下:“你们看。墨丘利那长着有翅膀的脚,腾空展翅时,是多么轻盈,机敏灵活,善于审时度势啊!他自由轻巧在众神之间、神人之间、宇宙法则和个体命运之间、自然力和文化形式之间、世界客体与全部思维主体之间建立了关系。为了支持对文学建议,我们还能选择更好的保护者吗?”
“哈哈……我们的婻茜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学起来,但我实在搞不懂,这跟你说得宝石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祖明看着眼前这位神彩飞扬的英国少女,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感觉。
“当然有啦。”细脖子看了一眼祖明,针对婻茜的话接口道:“就古人而言。在心理学和占星术之间,在秉性、气质、众行星和星座之间的联系中,看到了微观与宏观的反映,对于他们来说,墨丘利的品性是最不确定、最为多变,一如那捉摸不定的宝石一般。”
朗费罗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似乎和他在机械操作系统中显现出的卓越才能,不相上下。他继续着自已的论述:“但是,从更为宽广的观点来看,受到墨丘利影响气质,倾向于交流、商业和机动灵活,就好比一颗宝石的价值。这和农神影响下气质形成对照。农神的气质看起来就显得忧郁、倾向于静观和孤寂。”
他拿起画报,仔细端详着上面画的墨丘利:“从古代起,人们就一直认为农神气质适宜于艺术家、诗人和思想家。看来的确如此。当然。如果某些人士没有强烈倾向于内省、对现实世界感到不满意、倾向于一连数小时、数天忘掉自已,并且全心凝望着静止不动的、沉默文字,那么文学就不会存在。”
“哎呀,不得了,今天是怎么了,独独把我这个文字人排挤在外,大谈阔谈起所谓人之内在与文学修养起来,你干脆把它变为宝石文学得了,那够艺术吧。”祖明在旁大伤其神:“还有什么高见,眼镜(祖明对细脖子的昵称),你不仿统统都说出来,到要评之一评,论之一论。”
“嘿嘿,你还不要不服。我在这方面,曾今专门有过一段时期的研究,甚至超迷到废寝忘食步。”朗费罗毫不隐讳说道:“特别是对星象学什么的,我特感兴趣。”
“哦!”婻茜和祖明这时一起都朝向了他。
只听他兴致勃勃说道:“这个墨丘利,其实就是水星的别名,诨号宝石。在传统占星学中,墨丘利代表人类发达的语言中枢神经系统,也代表基于
息技术而导致的媒介传递,尤其是新闻业和印刷行业星以人的影响程度不同,导致人的智力程度的不同,因为人,进行智力活动依赖的主要是语言,也就是文字所表达的口头含义。”
说到这,朗费罗端起手边的茶水,咪了一口又道:“因此,我们可以在现代传媒中,看到愈来愈多的这位墨丘利的影子,从每天社交场所里,传来的一句笑话或口头禅,到下午电视中充满诱惑与吸引力的电影配音,到人的歌唱和演讲,再到对语言传递的特殊辨认系统,这个墨丘利像塞壬的歌声一样无处不在。”朗费罗口若悬河好一派长篇大论。
“水星在金属象征中代表水银,也就是变化不定、敏感、易挥发的事物。那么,照你的推论下去,水星在占星学中的意义绝不仅仅是说话和写作,它同时也被认为是商业和情妇的代名词喽。”祖明向他提出了一个等同于相对论的问题。
“没错,因此,关于为什么商业中充满了语言的狡猾善变,弥散着背信弃义的谎言以及情妇又多嘴嚼舌。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它仿佛都是水星的化生说道。
“关于这点我们不必去追究了吧,据分析家研究统计,的确,受水星影响程度重的人普遍智力发达,可能是发达的语言神经系统,给智力带来的先天营养和有利的手段。”祖明从另一个角度肯定了朗费罗的说法:“水星正如文学中所说的那样,它代表了必需的迅捷和快速,如信使般日行万里的传递,如墨丘利展翅般轻盈,这些都无疑是为文学插上了最绮丽和充满朝气的翅膀,称它为宝石文学一点不为过。”
“但是,也恰如我们这位墨丘利的命运一样,由于快速,它往往成为多变灾难的前兆。正如宝石能给人带来厄运一般。”婻茜映射着截住了他俩的话题:“在我看来,这位文学和语言尊神的命运,是早就注定了的。
“怎么讲。”祖明和朗费罗又一起凝注于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孩脸上。
“你们想,在一个强大的神经中枢系统中,‘墨丘利’这个人性化的信使,还是一个不得不为生存而芶活的手段。因为还有另一种代表强烈自我命运的武尔坎存在,(在罗马神话里,墨丘利代表共振,大众信使;武尔坎代表聚焦,存在于个体意识之中。他们是神生儿子。)他们即相互依赖,又互为独立,密不可分。在全球范围内的共振中,对于墨丘利,还有一种强大的,自我专注与分裂式的精神存在,那就墨丘利的兄弟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代表着共振一方的墨丘利,充其量不过是一种高度发达的语言耀斑系统,而非人所能掌控的全部喽。”朗费罗似乎有种被打击的受伤感,但他不得不承认,任何事物,包括婻茜用墨丘利之神来映射宝石的价值,它们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是对立的统一。
“虽说墨丘利和武尔坎这两个孪生兄弟都是神话里的人物,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用于假设已知或未知领域里的某种现状。但从星象学来说,它们的确是个未知而难解的密。”祖明抬头,从宽大的车窗里向外面极远的星空望去。
“比如水星的表面炽热,但内部却由冷冰的结晶体和岩石构成,它是太阳炙烤下最寂寞难耐的一颗星,因为在太阳的最强照射下,水星俨然是一个冻结黑暗的狱。这颗行星为什么在如此的难以忍受中,却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速运行,并带来了人类最重要的神经系统智力,这让我想到了卡夫卡的《塞壬沉默》。在天使看来,也许正是这种残酷,解释了墨丘利文学的命运,揭示了宝石文化的真正涵义,敏捷,快速、逃逸。却又无处不在。”
这时,车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第三章.威尼斯狂欢节
推门进来的是列车服务员:“女士、先生们,这是你们要的两份意大利茄汁烩肉饭和一份螃蟹沙拉。”他极其麻利放下推车上的晚餐,并向他们道了一声请慢用,便转身退了出去。
“啊,这看起来真是让我垂涎欲滴啊!”朗费罗说着就要拿起勺子。但看到婻茜面前的螃蟹沙拉便想和她换:“这个沙拉似乎更合我的口味。”
“拿去吧,都是你的了,我现在暂没胃口。”说着,她将那盘沙拉朝朗费罗面前推了过去。
“你不舒服么?”祖明看了看她。
“没有,除了意大利生面,别的都勾不起我的食欲。”婻茜随手又端起咖啡喝着。祖明知道,她吃不惯意大利的饭菜。
“那么,我替你叫生面条好了。”朗费罗殷勤说道。
“不了,待会我自已去后面的餐厅。”说完,她继续拿起手边的画报看起来。
祖明吃饭一向极快,不到十分种,已见到盘底。他将空盘搁置一边对婻茜说道:“哎,你拿墨丘利影射了半天,还没切入正题,给我们讲你因何由面具而智获珍宝的。”
“嗯,是啊!刚才扯什么墨丘利啊文学的,又不是开论坛讲座,跑题了都。”朗费罗嘴里嚼着沙拉,含糊说道:“等回我请你去吃意大利生面。”
“哈哈。好大的面子啊。”婻茜冲细脖子笑着又朝祖明挤了挤眼:“那是在我14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