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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不解,但保成已经转换了话题,“下个月皇阿玛要南巡,我也得准备准备了。”她只得截住疑惑答应下来,去准备南巡物品。
皇帝一个南巡计划闹得紫禁城里忙忙碌碌,特别是他一个嫔妃都不带,却恩准温宪公主随驾,引得德妃这里借着女儿的名头也春光满面。不过保成却不以为然,一个嫔妃都不带,这意味着什么?后宫嫔妃多是八旗秀女出身,而江南出美女人尽皆知,自然不能浪费了这大好资源了,否则也太对不起历代历朝的皇帝们了。他耸了耸肩,放下弓箭,走出射场,小桂子忙跟着他往毓庆宫而去。
因为赶着回去换衣服,保成抄小道走,快到毓庆宫时,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一阵阵呻吟和喘息。他悄悄转到假山后面窥视,竟发现是老爸扔来的莺莺燕燕中某个姿色还算出众的,正在和一个三等侍卫野合。自己看了倒没什么,只是认为是不太华丽的AV罢了,但小桂子一见慌忙准备呵斥这对男女,这不是打草惊蛇麽。他忙一个刀手劈下去,把小桂子劈得无声地晕倒了,心里轻叹一声,点在对方脑门处消除这段记忆。
从头至尾,他丝毫没有影响那边的片场工作,费力地拖着小桂子离开此地,出了小路方才喘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树林。反正自己也无所谓,还得多感谢他们哪,至少历史上皇太子有那么多子嗣,但最后遭遇都有些被赶净杀绝的样子。
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了,保成苦笑,抬头仰望天空,或者说有时候必须要冷血才行麽?
---------麦子的题外话--------
话说加了水印码素好事啊,不过也没多少有用,晋江的水印那么强大照样盗版无敌~叹气,上次偶尔百度下,发现某些个网站转文的速度真是令人发指啊,前脚更新完,后脚他们就贴上了,连公告都不放过……令我突然联想到不CJ的东西,算鸟~
前传-仲夏夜之梦 垆边新柳绿,桨声灯影
正是莺啼草长的明媚春日,一行奢华得唯恐天下不知的龙船浩浩荡荡地沿着京杭大运河往那江南鱼米之乡而去。既然是旅游,脚步自然放缓了,康熙每停一处总要下船亲自察访当地的新季耕作如何,防涝大堤是否牢固,官吏可有不廉贤之处。但就如现代社会中国家领导人出访之前,相关人员总要把路线场所提前打理好一样,各地方县令巡抚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忙乎开了,把民风装点得花团锦簇,尽显盛事之景方才罢休。
所以保成面对这些场合异常腹诽,却也不能多说什么,你能在老爸被拍得乐陶陶的时候突然浇下一盆冰水吗?肯定非灭了你不可。他只得陪着笑跟着作上几句颂圣诗,再和大臣们寒暄上一通毫无道理的谦虚,待回船时人已经累得散了架,直挺挺地躺着扮演木乃伊,借此赖掉老爹宴请本地官员的无聊晚膳。
好在他自喻恢复能力极强,实则是没了官场上的麻烦劳什子他蹦得比谁都欢。总之,休息上一个时辰便活转过来,趁此良机和胤禛携了苏晓菲下船去各处名胜逛逛。
虽说是一起游玩,但多半是为了这位“九妹”。作为一名公主,她是不能擅自下船的,更别提去游览风光了,这可把素来活泼好动的苏晓菲给憋坏了。于是白天胤禛没应酬就便装带她出去,下午保成忙完了换胤禛上阵,也顺便更换了监护人。这样一来,从济南泉城一直下到苏杭,她也不觉得郁闷了。
苏杭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特别是南宋以临安为都,更是成为后世文化经济中心。皇家旅游团当然要在此地好好逗留一番,至少船刚一泊锚,当地官员就领着十几人组成的“江南美女欢迎团”上来问安,说是进献本地土仪。在保成看来,似乎捧着礼品的美女比手上的土仪更有地方特色吧。他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嘟囔着,怎么某个旅团的团长大人不过来晃晃,这里的宝贝可是应有尽有,比拍卖会上的多得去了。
某只有败家倾向的小孩邪恶地自编自导着一出旅团大劫清皇室的诡异戏码,慵散地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以及东边升起的弦月。东边已经暗下来的夜幕淡淡地勾勒出星宿的轨迹,他无聊地等着去换便装的胤禛和苏晓菲,眯眼瞅了瞅星星,不禁一顿,但旋即被跑过来的苏晓菲打断了,只得一起下船。他疑惑地又回头看了眼,嘴上答应着那边,心里却蕴出不安,东之星宿的方位改变了,而那颗指引的星星,有些黯淡了。
江南的夜晚果然非比寻常,坐在临湖的茶楼上,俯视瘦西湖上精巧夺目的画舫,遥遥地还能听到丝竹之声靡靡绕耳,一派吴侬软语的诗书之气。这里的点心碟子也精巧的很,什么羹汤皆是细细切来作味加料,品种花色甚多,再抿上一口青梅米酒,便油然生出意不在酒而在流水素柳的酣畅感觉。
苏晓菲吃得不亦乐乎,这可是原汁原味的经典扬州菜,比现代那些“改良”菜色不知好多少倍!瞧瞧这个汤包,猪肉可是精养的,不像现代那种饲料猪,还搀着瘦肉精,必须得加足料酒才能去味。还有这碗干丝,豆腐就甭提了,单这金黄灿烂的鸡汤就足以证明这只鸡良好的成长模式!
所谓饱食思欲,苏晓菲扒完最后一口醋鱼,见街上人头攒动,灯火点点如长龙,不时伴有乐声,正是春社灯会,便囔着要下去看看,保成和胤禛只得快叫小二结了帐,带她上街。
街上果真是热闹极了,叫卖灯笼的,贩煮吃食的,表演杂艺的,零零总总摆开了一条长街,一直延伸到湖边。苏晓菲提着一个莲花灯,兴奋地左窜右转,胤禛忙拉住不让她离开视线。可是这哪里锢得住她的小聪明?她装作一副天真烂漫样询问胤禛街边灯谜的谜底,趁他一个不留神,就抽出手直往另一头的杂耍班子而去。
保成一见,快步跟了上去,盯着那盏莲花灯的行迹。那莲花灯忽明忽暗,或左或右,摇曳不定,他也移步紧随,一直走到湖边无光处,灯却突然暗了。心里一紧,再寻索而去,只有残月杨柳犹在,不见斯人。
此时胤禛也追了上来,喘着气问:“九妹呢?”保成不作答,打开火折子上前探去,地上只有一盏熄了的莲花灯,以及草地上拖动的泥迹蔓延到水边。两人一句话都不说,脸色苍白,奔到湖岸凝神细听,不远处一波一波的桨楫之声直震得他们手脚冰冷。
九妹,苏晓菲,温宪公主,被歹人绑架了。
两人赶忙回去禀告,被康熙狠狠地斥责了一顿,但这有关皇家脸面,不能外传,只得派遣小部分侍卫在整个瘦西湖搜索。
胤禛带领着侍卫连夜搜寻,却毫无收获。清晨他回到船上时,已经是疲惫不堪,眼睛布满了血丝,固执地仍旧要在去寻找九妹的下落。见一群宫女太监劝不了,保成挥退他们,在胤禛面前站定,合了合眸,道:“四弟,我没看好九妹,是我的不对。”
“哪里有你的不对!”胤禛不知怎么发了火,把一夜寻找未果的焦急全爆发出来,“您是太子,没有嫡亲的弟妹,自是不知道我的感受!九妹本来就活的很,得牢牢守着不被歹人挟去。她窜到另一边就该紧紧护着,哪里由得跟着这么远!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嫡亲哥哥的不对,你没被歹人挟了去已是万幸了!”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气,竟出手打了保成脸。
“啪”的一声,保成丝毫没有躲闪,也丝毫没有恼怒,任由左脸上一块红印生疼,静静地一言不发。胤禛这才返醒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捏着手,“太子……”
“九妹也是我的亲妹妹。”保成打断他的话,坚定地说,“这是我的责任,现在她失踪了,就该由我找出来!”说着,他留下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胤禛,大步下了船。
保成捏紧了手中的纸条,这是子夜时分用飞箭射在他的床柱上的。他低头劳累地叹口气,用冷冽的湖水激面,振奋精神。既然一切最终目标是自己,何必把别人牵扯进来?
他转头望着雾气朦胧的湖面,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水上优美地翻了一个水,带起一圈水花。
前传-仲夏夜之梦 萋萋远别行,心如水
胤禛无力地靠在船板上,直愣愣地低头盯着自己的右手,恍然不是自己的,竟然出手打了二哥,皇太子胤礽。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确是嫉妒,嫉妒二哥为什么失去母亲的疼爱却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宠溺,嫉妒他为什么永远在阿谀前一副云淡风情的模样。自己呢,刚出生就由佟皇贵妃抚养,当自己与养母生出真诚的母子之情时,却又因为佟氏的去世回到亲娘身边。永远忘不了那次进永和宫请安的情景,行如陌人,冷淡拘礼之极。于是懂得了用冰冷保护自己,在众多兄弟中费尽力气保护好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他蜷缩起来,感到无尽的寒冷,垂下手摸到一件东西,是昨夜在街上买的竹枝蝴蝶花串,原想着给九妹玩,再听她开心地拉着自己甜甜地叫“四哥哥”。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讨厌她整天像小跟班一样粘着自己,反而感到欢喜。但温暖,仿佛已经在手边悄然流逝。胤禛知道这本不就是二哥的错,自己却冲动之下……那个时候多么希望二哥恼怒地还他一拳,可是却不曾想到会这样。他头一阵眩晕,已经站不起来了,只想静静地待着,任凭阳光照过几案,将阴影打在自己身上。
肃杀之气,保成一步入扬州城外的丘陵,从脖子到手指都变得冰凉,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体温。握紧手,环顾一番周围,却不是在思索有多少埋伏,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有何顾惮?只是,他目光从远方收回,那里是比肃杀之气还要可怕的怨气啊。定了定神,他沉声道:“陈夫人还要在这儿看多久?”
灌木丛里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有些像无数小虫在嚼噬树叶。那个在清凉山上带着面纱的女子从树后走了出来,这次却没有蒙上任何遮面物,挑起娇好的眉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中融合了数十年来的感情,怀念,委屈,以至,怨恨。她背后的黑影升腾起来,近百人的黑衣杀手,亮出寒气逼人的兵刃,寸步不离陈夫人左右。
保成按捺下心绪,尽量不释放出灵力与之相抵,镇定地说:“九妹呢?”
“你倒还真惦念着这个不是嫡亲的妹妹。”见对方无动于衷,她冷笑一声,“放心,她没事,至少温宪公主是我们手上的一张牌。”
听到苏晓菲没事,他点了点头,干脆利落:“交换条件。”
她诧异地瞅他一眼,唇边勾起一丝得逞,随手掏出一个瓷瓶,甩给他:“吃下去。”
保成打开塞子,倒出一粒药丸,毫不犹豫地咽下喉,没一点踌躇的意味。刚吞下去,就听到她的声音:“气概不错,只可惜这药可是我师门的密宝,吃下去的滋味,你尽可慢慢享受。”他的腹部一阵痉挛,无力地单膝跪倒在地,眼睛迷离之间只看到潮水般的黑影涌上,头愈发胀裂,喉咙有些僵硬。
可是,我依旧不会后悔,因为,无须理由,已经欠的够多了。
苏晓菲坐在厢房的床上,抱着膝盖有些害怕。虽然被绑架的第一感觉仍旧是刺激,但随后就是无尽的孤独和害怕。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为什么那么幼稚,要耍小聪明脱离他们的监护?真是自找打的傻事,现在那边一定急坏了。她幻想着有一位勇敢的王子惩戒坏人来救自己,可是这里只有春日缭乱的小飞虫。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霍义桐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复杂:“你兄长来了。”苏晓菲忙站起来,激动地脱口而出:“是太子哥哥吗?”又猛地噎住了,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希望是他?霍义桐惊讶地点头,旋即目光一沉,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去:“你跟我来。”
这个山庄后面有个幽深的山洞,每一步踏进就会感到扑面而来的阴冷寒气,直刺骨髓。脚下青石板有些潮湿,静静地能听到周围的水滴声。霍义桐突然停下了,推了推她的背,暗声道:“你进去吧,我……我还有事,不能进去,”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晓菲没来由地一阵颤抖,终于还是壮着胆子前行。石道很长,至少她觉得是很漫长。当前面隐约能看见一点光亮时,放心地吁口气,拍拍胸,快步走去。待走近了,脚步不由一滞,她瞪大瞳孔,刹时苍白了脸,失声呼出:“太子哥哥!”
保成满身伤痕,被铁链捆在石柱上,强忍着痛苦,脸上浮现出一个安心的微笑:“九妹,合眼,不要看。”话未落音,就被陈夫人用尖利的竹签深深地扎穿右肩骨,“还真是护着妹妹呢。怎么样,这药可是能将你的灵敏感升到最高,扎竹签的滋味不错吧。”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硬是咬住下唇,痛极了却不吭一声,唇上血丝渗入口中,腥甜。苏晓菲被他们扣住胳膊,急得泪珠直掉,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