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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作者:令珑
属性分类:架空/宫廷江湖/未定/正剧
关键字:秋宁
一个太监男宠的复仇故事……一位美受与小攻们不得不说的故事……
阴谋宫斗江湖JQ的大杂烩。有虐有温馨,1V1;HE。
天雷无数,想看甜宠文、肉文、np文、菊洁文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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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一)媚公公
青龙国,清泰五年,据承光皇帝平定青龙十三郡之乱已有一年。承光帝“以武功伐乱,以养民佐太平”,整顿吏治、注重农业、广开言路,修养生息,国家呈现出久违的太平景向。朝臣们终於有精力来关心皇帝的生活。
承光帝自登基後,後宫单薄,尚无子嗣。大臣们开始纷纷上疏,建议皇帝扩充内宫、诞育皇嗣。
於是,即年年初,由仁恭皇後主持选秀。最後选定八位秀女入宫。
这日乃秀女受封後第一次觐见皇後。众妃嫔在凤仪宫行过礼後,先後拜辞,独留新晋丽嫔、秀嫔陪皇後聊天。
丽嫔、秀嫔是齐皇後的表妹,乃一对双生子。皇帝顾念皇後,二女甫入宫便封为媛,是此次秀女中的最高等级。面对眼前这位大靠山,二媛自然是毕恭毕敬,讲些家中趣事来讨齐後开心。
齐後对她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默默听了一阵,忽然开口:“昨天是妹妹们第一次侍寝,圣上为何未召见?”
丽、秀二媛脸上的笑容一滞,颇有些羞惭──她们既然是此次选秀的翘楚,新选秀女初次侍寝本应从她们当中挑选。
丽嫔呐呐地辩解道:“圣上忙於政事,昨晚并未入後宫。”
齐後扫她一眼,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问一旁伺候的刘公公道:“圣上昨晚宿在何处?”
刘公公躬身答道:“回禀皇後娘娘,圣上昨晚宿在妙音阁。”
齐後又“哼”了一声,这次声音透出冷厉,“忙於政务还在天音留宿?”
她又问:“秋公公今天是几时到前面伺候的?”
“禀娘娘,秋公公是巳时起身的。”
齐後一阵冷笑。她的目光投向坐在下首的二媛身上。那目光有嘲讽有怨怒,还有一丝隐隐的,杀气。
二媛被她看得汗毛倒竖,一股冷气从心底泛起,忍不住一起低下了头。
齐後收回目光,端起茶杯轻吹茶水,不疾不徐地道:“宫中有很多事还要妹妹们用心学习,让刘德多教教你们吧。”
二媛忙起身行礼,口中应诺。
她们离开凤仪宫时是刘公公送出来的。二媛知道皇後的用意,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刘公公交谈。
“请问公公,妙音阁住的是哪位姐姐?”丽嫔问道。
“禀丽娘娘,妙音阁是御前领事太监秋公公的住处。”
秀嫔奇道:“妙音阁不是後妃的住所吗?怎会给太监住?”
刘公公笑得讳莫如深,道:“秋公公自打废帝时便住在那里。”
丽嫔眼睛一转,想起一事,道:“我听说废帝有位男宠被圣上收用了……”
墨氏历代皇帝均喜好南风是朝中公开的秘密,但公开议论总是犯忌,所以丽嫔没把後面猜测的话说出来。
刘公公很有默契地点头道:“正是那位。”
丽、秀二媛对视一眼,心头了然,难怪皇後听说皇帝留宿妙音阁会如此不快。
丽嫔又问:“既是男宠为何又成了御前领事太监?”
“废帝时,凡进宫的男宠优伶均要净身……後来秋公公一直跟圣上平乱,伺候圣上起居,再回到宫中便封他为御前领事。不过,他只负责服侍圣上,後宫中的事多是皇後娘娘管理,他是不能插手的。”
他说到这里,原本微往前躬的身子稍稍挺起一些,显出一点骄傲。
二媛会意。既然是皇後是後宫的老大,身为皇後亲信的刘公公自然能对後宫之事说得上话。
她们朝身後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有人立即将两封银子送到刘公公手上。
刘公公将银子笼在袍袖中,笑嘻嘻对她们二人行礼:“多谢两位娘娘。”
秀嫔道:“公公不必客气。我们姐妹二人初入宫,皇後娘娘也让公公教我们後宫之事,以後还要劳烦公公。”
刘公公恭谦道:“二位娘娘福大,得皇後娘娘庇荫……不过,秋公公,还是远著些好。”
丽嫔不服道:“不过是个太监……下贱的男宠!”後面一句她只是低声嘀咕,还是被刘公公听到了。
刘公公摇头劝道:“娘娘有所不知,这秋公公在圣上身边的时间比皇後娘娘还早,而且……深得圣心。”他将後面四个字咬得很重,是在刻意强调。
秀嫔忍不住女人的好奇心,问了与身份不符的幼稚问题:“秋公公长得美吗?”
丽嫔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扭过头避开丽嫔的目光,只去看刘公公。
刘公公没注意她们的小动作,斟酌一会儿,才犹豫地说:“他嘛……算得上倾国倾城,宫里人背後都称他……媚公公。”
听到这个称呼,二媛不由面露鄙夷之色。
边走边说了一会儿,忽见两名太监迎面匆匆走来。打头的太监身穿玄色服饰,是总管级别。
他走得很急,微微垂头,容貌看得并不分明。二媛只觉他肤色雪白,眉眼浓秀,周身像笼著雾又像罩著光,看他越走越近,竟如从画中向她们走来一般。
那太监行到她们跟前,跪下行礼向二媛问安。话一出口,让人一怔。他的声音不似男子低沈,也不像寻常太监般尖细,宛如花落冰弦,冷韵幽然,声过处,有无限温柔缭绕不散,让人忍不住想一听再听。
礼毕,刘公公则向他问好,口称:“秋公公这是要到凤仪宫吗?”
秋公公回道:“皇後娘娘适才召见奴才。奴才先告退了。”这话是向二媛说的,说话时微垂的头抬了抬。二媛的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抬头的短暂瞬间,看清了他的容貌。
丽嫔惊得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秋公公走远之後,秀嫔还在发呆。
丽嫔恼她失态,悄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秀嫔“哎呦”低呼一声,回过神来。
丽嫔低声埋怨她道:“一个太监罢了,也值得让你失仪?白让人笑话。”
秀嫔低声呐呐道:“姐姐看到了吗?他生了一双紫眸。”
她的眼底还印著那双幽丽的紫眸,深如星海,其中的清辉润华令人迷陷。
“紫眸又如何?”
“南边有鲛人之国,国中男女生得天人姿容,歌声优美如天籁,那国的皇族便是紫眸。”
丽嫔不悦道:“什麽皇族?他也配?你别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想想如何得到圣宠才是正经。”
秀嫔知道她说得不错,挥去脑海中的映像,认真与丽嫔商量起来。
秋公公在凤仪宫被齐後夹枪带棒地敲打了一番。刚出来便让一堆琐事缠住。下个月是皇帝的生日天圣节,海内初定,自然要好生庆祝以显王朝威仪,既然由他主持,这些时日免不了忙累。
等他处理好当日事务回到妙音阁时,已过黄昏。
他问亲随的小太监长生道:“圣上在何处用膳?”
长生回道:“在丽嫔娘娘的流霞宫。”
他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圣眷隆盛并不是好事,尤其在这个紧要的时候。他不想成为那些新晋妃嫔的眼中钉。
他草草用过膳,勉强打起精神,焦急等待一个重要的消息。
门帘一掀,他的亲信苏忠匆匆入内。
秋公公腾地站起来,问道:“可有消息了?”
苏忠点点头,一边抬袖擦拭脸上的汗,一边喘著气道:“天玑阁在博县伏击了齐王……”
“如何?”秋公公满脸急切之色。
苏忠终於喘匀气。面对青年眼中的期待,他实在不忍心说出打听到的消息,再三催促之下,才为难地道:“齐王身边高手如云,天玑阁此次并未成功。”
秋公公像被抽去气力一般,失望地倒在椅子上,喃喃道:“又失败了……”他想了想又问:“可有人被俘?”
“这个……不知道。天玑阁派出均是死士。应该不会牵连到少主。”
这时站在他身後的长生忍不住问道:“忠伯知不知道此次阁主派了哪些人去?”
秋公公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担心有你的兄弟朋友?”
长生轻轻点了点头。
秋公公对苏忠道:“忠叔替长生打听一下吧。”
“是。”
他缓缓站起身,面对窗外一弯眉月,自语道:“看来,我的仇还是得自己亲手来报。”
苏忠怜悯地凝望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咽下嘴边的话。
秋公公再次转身时,已下定了决心,目光坚毅,全无平日温软妩媚之态,“忠叔,替我行针。”
苏忠随秋公公进入内室,自怀中取出一把银针,飞快地插入他周身的各个大穴。开始时,秋公公还能勉强忍耐,到後来疼得脸色苍白,发出低低的痛呼。
长生站在内室门口,听得他惨痛的声音,一只手掌在袖子里越捏越紧。等苏忠行完针,长生已出了一身冷汗。
内室里悄无声息。秋公公阖著眼,呼吸微弱,像是睡著了一般。
长生跪在地上,拿出绢帕轻轻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然後替他盖严被子。
过了许久,秋公公慢慢地睁开眼。长生忙扶他靠坐在床头,端来早准备好的药茶。
秋公公喝完药茶,蹙眉嘟囔道:“真苦。”
长生难过道:“师傅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来恢复功力,太伤身了。”
秋公公淡淡地笑道:“无妨。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这点儿代价我还付得起。”
长生恶狠狠地道:“我替你杀了齐王!”
秋公公微笑道:“好啊,你要杀了齐王,我的性命都可以给你。”
长生咬著嘴唇道:“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你好好的。”
秋公公摸了摸他的肩,以示赞许。长生却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当是孩子的玩笑罢了。
“长生,我想弹琴。”他轻声道。
长生忙抬来小几支在床上,把秋公公的“沈香”琴放到小几上。然後退出内室,守在门口──秋公公弹琴时,不喜欢有人打扰,只除了一人之外。
琴声淙淙,缠绵入骨,似情人间的呢喃,又似思妇唇边的低叹。千回百转,荡人心魄。
秋公公正弹得如神,忽然腰上一紧,被人抱在,耳边响起一阵轻笑:“媚儿是不是想朕了?”
作家的话:
新坑,头三天日更。
☆、倾国太监(二)嫔妃妒
秋公公本名为“宁”。後来承光帝赐名“媚音”。
耳边笑语呢喃的“媚儿”是他听了多年的称呼,却还是不习惯,心底里并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名字。
他侧过头,对上皇帝那张俊挺英武的脸。
皇帝墨钦是允许他私下不用行礼、不用称敬语的。
他顺势倚在墨钦怀里,轻声道:“我听说钦郎在流霞宫留宿呢。”
墨钦脸贴著他的脸,笑道:“谁说朕要留宿流霞宫的?没有媚儿,朕如何睡得著?刚才听媚儿的琴声,也是想朕想得紧呢。”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从玄色的常服上传来──皇帝今晚定是临幸了丽嫔後才来找自己的。秋宁并不吃醋。在宫中多年,皇家的底线他自然明了,也很有身为男宠的自觉。只要墨钦心里有自己,他就知足了。
秋宁直起身,向墨钦的唇上吻了一下,低语道:“能得钦郎惦记,我欢喜的很。”
墨钦揿住他的下颌左右看看,皱眉道:“脸色恁的难看,可唤御医来看过。”
“恐是这些天太忙的缘故。”
“你要替朕操持天圣节,是忙了些。”墨钦想到秋宁每晚还要被自己折腾,略有些歉意,犹豫著今夜要不要让他休息。
秋宁拉住他的手,轻声唤道:“钦郎……”
墨钦对上他的紫瞳,正是波光盈盈,春水含情。当下便丢了心中那点迟疑,热情似火地抱住秋宁。
墨钦在他身上摩挲一阵,并不解他衣带,只脱下亵裤。秋宁顺从地取香脂涂进体内後,墨钦便开始行起那事。
秋宁暗自松口气。幸亏墨钦不喜欢自己残破的身体,如今也看不见身上的针眼,免得令他疑心。
情热之际,墨钦急喘道:“媚儿、媚儿,这许多年了,你的身子还是这般好。朕死在你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