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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秋宁的种种好处,墨钦心里升起一股柔情。他放下手中的笔墨,对常贵等人挥了挥手,众人会意,不声不响退了出去。秋宁见人走光了,诧异地转头看墨钦。
墨钦也不说话,站起来把他抱到软榻上,微笑道:“朕累了,想听媚儿弹琴。”
“陛下想听哪首曲子?”
“你随便弹。”
秋宁坐到案几旁,上面放著一把琴。有时候墨钦会在处理政务的间隙,听他弹琴。
墨钦从後面环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身上搓揉抚摸,嘴唇顺著他的耳垂脸颊脖颈来回亲吻。
秋宁被他戏弄得呼吸不稳,哀求似的轻叫一声:“陛下……钦郎……”
墨钦贴著他的肌肤暧昧笑道:“不许不专心。好好弹琴,弹不好可是要罚的喔。”说话间,将他的臀部稍稍抬起一些,变成跪趴的姿势,手伸进亵裤里抚摸挺翘的臀。手掌下的肌肤紧致光滑,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墨钦不禁用力揉捏起来,又去摸索他的花穴。
秋宁浑身痉挛了一下,一阵阵地颤抖起来。
墨钦拉下他的腰,手指瞬间没进大半,秋宁惊呼一声,忙咬住嘴唇把後面的声音咽了回去。
“快弹,朕听著。”墨钦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
秋宁知道他要玩花样,只得咬住嘴唇,勉强定住心神,开始弹琴。
裤子已经被褪下,墨钦粘腻的呼吸在耳边徘徊,“不准停,不准错,什麽时候弹得让朕满意了,朕什麽时候停下来。”
……
今天是初一,玄天赐依规矩到昭文阁向墨钦请安。久不出门的步随云陪他一起进宫。
玄天赐在心里暗自抱怨,随云哥病成这样,为见那个阉人还要强撑著进宫见皇帝,也不怕见了皇帝病又加重。
他们在昭文阁门前被常贵拦下,“郡王留步,皇上这会儿在休息。您先喝杯茶,等皇上醒了,奴才再给您通传。”
玄天赐听到昭文阁里传来断断续续琴声,心下狐疑,回头看了看步随云。他先露出微微的讶异,随後脸色变雪白。
常贵已让人在院中放了把椅子,支起罗伞。玄天赐不便多问,只得一面喝茶一面耐心等待。
琴声还在继续,可是被弹得七零八落,勉强成调,并且时急时缓,时而悠长时而短促。恁是古怪。更古怪的是,玄天赐感觉到步随云身上勃发出一股强劲的真气,沈沈地压迫著周遭的空气。
玄天赐趁人不注意,悄声问他:“你怎麽啦?”
步随云没有说话,微垂著头,眼睛盯住脚面。但是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拢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肩膀也微微颤动,似乎正在极力压抑胸中的怒气。
玄天赐更加奇怪──随云哥哥为什麽这般生气?难不成弹琴的人是秋宁?可是秋宁琴艺超群,不会把曲子弹成这样吧?就算是秋宁在给皇帝弹琴,也很正常啊,他为何气成这样?
长生离步随云最近,也注意到步随云的反应。
皇帝兴致来了,在昭文阁和师傅云雨,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今天碰巧被玄小郡王撞上。那位步先生听到琴声时,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眼里都要射刀子了。
还算这里的内侍只有自己和忠伯和他相熟,其他人最多只是认识他,不会注意到他的反常,要不然惹来闲言碎语就不好了。
这位步先生素来温和亲切,听义父和忠伯提过,是位极能干的人。他救过师傅好几次,还给师傅送药教师傅武功,听说小秦子家的事也是他摆平的,他好像很关心师傅。
长生的视线停在步随云身上,把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当察觉到那一阵阵暴烈沈重的真气时,长生担心他会发作之余,又有些欣慰──步先生看起来很在乎师傅。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混乱急促的琴声,中间夹杂著几声低微的呻吟。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可惜对於习武之人来说,还是无法忽略。长生看见步随云的侧脸立刻笼罩了一层愤怒的青色,隐隐可见额角的经脉鼓了出来。
一阵厉烈的杀意汹涌而来,长生出於武者的本能瞬间进入防御状态。他暗叫一声“不好”。害怕步随云下一刻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
苏忠突然叫道:“信王来了。”
常贵忙不迭地跑下台阶,笑嘻嘻地道:“信王殿下,您来的真不巧,皇上正在休息呢。要不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玄天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恨这些太监实在是可恨,自己来请安要在外面老老实实地等,信王来了则可以即刻通传。
这个时候步随云已经收敛了周身煞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文,眉宇间不见一丁点儿怒色。
长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著紫色蟒袍的信王木永桢从肩舆上让人搀扶下来,他边咳嗽别摆手道:“不妨不妨。本王和小郡王一起等。”
玄天赐起身恭敬行礼,“晚辈见过信王殿下。恭请殿下福安。”
信王笑著虚扶了一把,道:“小郡王越发出落了。可是来向皇上请安?”
“正是。”他侧身站到椅子旁边,把椅子让出来给信王。
常贵在玄天赐对面放了另一把椅子,支起另一把罗伞,信王笑呵呵地走过去坐下,对玄天赐道:“小郡王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玄天赐恭敬答应,坐回到椅子上。
信王接过茶水,和玄天赐闲聊起来。
说起这位木王爷,玄天赐也听过好多传闻。木氏一族独霸西南数百年,到了木永桢这一辈更是开疆拓土,把木氏藩属扩大了一倍。墨钦能夺得天下,他出谋划策、阴谋诡计搞了不少,算得上一代枭雄。而对面这位孱弱病态、笑咪咪的老人实在与传闻相去甚远。
玄天赐走神时,木永桢也不说话,目光落到他後面的步随云身上。
步随云垂眸而立,整张脸好像戴了玉石面具,平展光滑得没有一点表情的起伏。
木永桢收回视线,温和笑道:“青海王真会调教人,连小郡王的随从都这般出众。”
玄天赐忙道:“步先生是晚辈的老师,不是随从。”
步随云面无表情地向木永桢行礼问安。
木永桢笑著点头道:“原来是郡王的老师,难怪。”
他们说话间,琴声比先前流畅很多,间或发出一两声滞音,信王像是完全没注意似的。等到琴声停下来,木永桢还在谈笑风生,连长生都开始佩服这位王爷的淡定。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秋宁立在门边,道:“宣信王、青海郡王。”他声音喑哑,双靥染霞,眼含春波,再加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木、玄二人放下茶盏,整了整衣冠,一起走进昭文阁。
秋宁伸手延请道:“两位王爷,请。”
木永桢对秋宁客气地笑了笑。但秋宁没有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秋宁慢慢转过身,看见了院中的步随云。
步随云还是面无表情,清冷的脸白得如千年寒冰,青苍中几近透明。而他看自己的目光,比那寒冰更冷。
作家的话:
小步好口怜!!!!
後天有更新。
☆、倾国太监(二十三)月下盟
步随云还是面无表情,清冷的脸白得如千年寒冰,青苍中几近透明。而他看自己的目光,比那寒冰更冷。
秋宁避开步随云冰冷的目光,客气地对他道:“步先生好久没进宫了。听说先生病了,不知可好些?”
步随云脸色泛青,人也瘦了一圈,看著确实带病容。
步随云淡淡道:“多谢秋公公关心。步某已无大碍。”
秋宁点头道:“那就好。先生如有需要,知会秋某一声。”
步随云清清淡淡地回道:“秋某一介草民,不劳秋公公费心。”
秋宁心头似被重重一击,欲言如梗,只能尴尬笑道:“先生客气了。”
步随云不接话,沈默地退到一边,垂首而立,如老僧入定一般。
秋宁不好再说什麽,也站到常贵身旁。
昭文阁前,一片静默。只闻风过梧桐的声音。
秋宁瞥见一片梧桐叶飘飘摇摇从枝头掉下,在风中回旋,不肯落地。叶子旋到步随云身前,擦过他的衣摆,终於落到他的脚下。
轻微的一声响,有些不甘,有些无奈。
秋宁的心绪好似那落叶,认命般地沈下去,再不起波澜。
步随云听到自己和墨钦欢好的声音,生气也好,鄙夷也罢,那都是正常人的反应。大概是他从来对自己温柔迁就,所以一时接受不了他的冷淡态度。
自己何时有任性的权力?就算曾经在他面前任性过,也不过、不过是一场梦……像多年前与玄天佑,相遇、分别,全不由自己。
都不过是命运翻云覆雨手里的一枚棋……
秋宁唇边牵起浅淡笑意,久久凝望阕檐下的那一方高远蓝天。
……
“臣听说皇上废了一名嫔妃?”待昭文阁里只剩皇帝和信王两人时,木永桢开口问,“恕臣不敬,臣本不该置喙後宫之事,只是臣听说这嫔妃乃皇後表妹,恐有些不妥。”
这种话换了别人说是大大不敬,但说的人是木永桢,那就很正常。
墨钦不以为意道:“这嫔妃仗著自己姓齐,在宫里横行霸道,更干出陷害宫人妃子之事,不治她的罪,後宫怕是要翻天。”
木永桢转了话题道:“臣听说皇上还是很宠爱秋媚音,这嫔妃被废之事,和他也多少有些关系。”
墨钦有些不自在道:“宠爱说不上,不过是他伺候得好,朕倚重他一些。朕对後宫一直是雨露均沾,而秋媚音也很守规矩,比那起妇人更懂进退。”
木永桢笑了一下,道:“臣并未说秋媚音不好,皇上便这般维护。”
墨钦词穷,有些不高兴道:“朕是烦有人老拿宠幸阉人之事做文章。”
木永桢微笑摇头道:“陛下放心,宠幸阉人算不得大事,只要不是阉党横行,臣又怎会多事?臣是担心皇上有废後的心思。”
墨钦身体一僵,在木永桢犀利的眼神下,犹豫道:“朕是有这个打算。且不说皇後多年无嗣,便是那齐王一族横行霸道、飞扬跋扈,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若不除他们,朝中岂不是权臣当道?”
木永桢缓缓道:“权臣哪朝哪代都有,全看陛下如何用。”他见墨钦认真倾听,继续道:“陛下可还记得,权力分配的关键是什麽?”
“当然记得。上位者分配权力,关键在於制衡。可是,现在的局面正是齐王势力过大,几乎把持了大半个朝堂。”墨钦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
木永桢捋著髯须道:“齐王是势大,但是齐王贪,无利不往、有利必行。这样的人其实最好控制。陛下可以利用他做很多事。再说,陛下也用了一些反对齐王的官员,如果再笼络住那些对齐王不太忠心的朝臣,实际上是牵制了齐王。反到是青海王,陛下除了用臣和齐王,又能拿什麽牵制他?”
墨钦一愣,凝神想了一息,不确定地问道:“木叔叔是不放心玄天佑?”
木永桢神情变得严肃,“臣是不放心他。这些年来,不论是陛下还是臣,派了多少探子到他那里,结果大部分被清除,留下来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探不到多少有用消息。我们根本不了解玄家的情况。不了解的才是最可怕的。何况,当年陛下和阿良做的那件事……就能肯定他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麽?”
墨钦脸颊微微发红,有些羞赧,道:“那事确实不够谨慎。”
“臣只担心那件事被他们发现了行迹……”木永桢靠近墨钦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墨钦惊讶地盯著他道:“木叔叔竟做了这事!”
木永桢微眯著眼,露出一丝狠戾,道:“臣是以陛下之名行了此事。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有什麽不轨图谋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个忌惮。臣担心陛下身边人杂,未事先禀告,东西也放在臣那里。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墨钦忙摆手道:“木叔叔为朕殚精竭虑,朕岂会怪你?怪不得玄天佑会突然向朝廷示好,又是觐见又是嫁妹,还愿意把弟弟留在京城,必是因为木叔叔的安排影响到他。”说完,他注视著木永桢苍老衰弱的面容,半白的鬓发,心里一阵难过,“木叔叔为朕所费的苦心,朕该如何报答!”
木永桢看著墨钦,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木家的孩子,除了阿良,都不堪重用……可惜阿良去得早……哎,臣一直视陛下为亲子,能助陛下江山万代,也算遂了臣的那点儿雄心。”
墨钦黯然道:“朕没有照顾好阿良……朕一定会查出害他的凶手,给叔叔、给木家一个交代!”
木永桢淡淡一笑,声音变得有些渺远,“想害他的人太多,可能是朝臣、可能是藩王、可能是後宫嫔妃,甚至可能是陛下的……宠侍……”他停了一下,见墨钦脸色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