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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发现有和窝同名滴姑娘在写言情,所以将笔名改为‘令珑DM’,以老笔名写滴全是耽美,言情只有两个短篇,娃们注意别认错人喔。
☆、倾国太监(九十三)打鸳鸯1
清泰十五年那场血腥的宫变中,承光帝墨钦与乱军对抗时惨遭横死,启隆帝墨睿继位,改元仁和,拜信王木永桢为摄政王,墨睿生母昭妃木馨被尊为懿安皇太後。
仁和三年,四月暖风醺然,莺飞草长。
定州城郊东南面的草甸上,两匹健马并辔而驰。白马上是位青衣少年,容貌精致秀美,尚带稚气,一双紫眸分外明澈清莹;红马上是位玄衣青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发,望向少年的眼里满是宠溺笑意。
青衣少年渐渐超过青年,他回头得意地笑道:“天赐,来追我!”
那玄衣青年正是青海王玄天赐,少年便是初长成的水邱静。
玄天赐扬眉笑道:“追到你,你就惨了。”他刺一下马臀,加快速度去追水邱静。
水邱静半伏在马背上,双腿紧夹马腹,一路风驰电掣,青色衣袂在风中飞扬,如烟如雾。
他不时回头看玄天赐,笑声清脆,夹杂著亲昵的挑衅。
玄天赐打马紧追,却始终无法超过水邱静。看著水邱静那张宛如满月的笑脸,他促狭心起,故意恶声道:“看我抓不到你!”话音未落,他蓦地放开马镫,腾空而起,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巨鹰朝水邱静扑去。
水邱静挥鞭去打他。被他捏住鞭稍,轻巧落在马背上,伸手牢牢环住水邱静的腰。在他耳边谑笑道:“抓到了吧?”
水邱静嘟起嘴道:“你赖皮,说好了赛马的。”
玄天赐用嘴含住他的耳垂,含糊道:“我就赖皮了,怎样?谁叫你这个小东西骑术越来越好。”
水邱静侧头躲闪,“别,让他们看见。”
玄天赐的随从远远缀在他们後面,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他不以为意地道:“怕什麽?又不是没看过?”
水邱静见他没脸没皮的样子,脸颊发红,趁他不注意,用手肘怪在他小腹上。
玄天赐忍疼板脸道:“反了你。”
水邱静不理他,使出小擒拿手想挣脱他的怀抱。两人你来我往地在马背上打起来。
这般闹了一会儿,两人统一重心不稳,身子一偏从马背掉了下去。
玄天赐紧紧将水邱静护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几滚。停下时,他悬在水邱静上方,脸对脸,眼对眼。
水邱静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明豔。紫眸一眨不眨地凝视他,盈盈眼波里漾著玄天赐的面影。
玄天赐神魂一荡,低头轻喃道:“阿静……”
水邱静抬手抱住他的脖颈。玄天赐狠狠吻上他的嘴唇。
直吻得气喘吁吁,两人才分开。年轻的身体已有反应,恰似干柴缝烈火,一点便燃。
玄天赐扬声吩咐道:“在此处扎营休息。”
停在後面不敢上前的随从急忙用牛皮布幔围出一块场地,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兽皮,算作简易帐篷。玄天赐拉起红著脸的水邱静急吼吼地钻了进去。
一番激烈的云雨之後,玄天赐躺在兽皮上,懒洋洋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水邱静的脊背。
刚才情热时,玄天赐在他脖子肩膀上咬出几个小草莓。
水邱静懊恼地埋怨道:“叫你不要咬,偏要咬!你看你看,这印子遮都遮不住,要是被大哥看见怎麽办?”
秋宁几次三番严厉警告过水邱静,不准他和玄天赐有苟且行为。谁知这两个孩子还是在水邱静十五岁时有了肌肤之亲。水邱静一直小心瞒著秋宁,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玄天赐看水邱静把衣领拉高得包住整个脖子,扑哧笑起来。
水邱静恼怒地去捶打他,嗔道:“你还笑!坏死了!”
玄天赐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到怀里,哄劝道:“我错了,以後再不敢了。谁叫你那个时候特别可爱,我忍不住就想疼你……”
水邱静瞪他道:“你那是疼我?”
玄天赐在他耳边轻笑道:“怎麽不是?我看你挺舒服的……”
水邱静听他说下流话,手又被束缚住,咬牙一头撞到玄天赐胸膛上,玄天赐笑著叫了一声。两人又滚做一堆。
回到王府已近黄昏,水邱静要去见秋宁,玄天赐则有事要处理。分手时,玄天赐悄悄道:“晚上留著窗,我来找你。”
水邱静脸红了红,轻轻“嗯”了一声。
秋宁坐在他的专属书房里看一份密报。夕阳下,他一头黑白交杂的头发分外显眼,终日操劳,眼角也有细小纹路,比起过去的美丽更多了一份沈稳气度。
水邱静进门扬声道:“大哥,我回来了。”
秋宁并不抬头,淡淡道:“怎麽回来晚了?”
水邱静心虚地回答:“路上耽搁了。”
秋宁的眼睛离开密报,落在水邱静脸上。水邱静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低下了头。
“耽搁了?”秋宁站起身,踱到水邱静旁边,最终还是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处红痕。
秋宁厉声道:“阿静,你怎麽不听我的话!”
水邱静被他吼的抖了一下,随即抬眼可怜巴巴地看著他,“我、我喜欢天赐……大哥,我真的喜欢他。”
秋宁看著他害怕而坚决的眼神,长叹一声,“喜欢有什麽用?你忘了他的身份?忘了你的身份?他是青海王,要为玄氏续香火。你不但要为水邱一族传宗接代,还肩负复兴我药师国的重任,你们会有什麽结果?你们如何可以仁著性子胡闹?”
水邱静被他说得脸色苍白,咬著嘴唇低声辩解:“我们没有胡闹。”
秋宁无奈地瞪著他,恨铁不成钢地道:“已经有那种事,还不是胡闹?且不说天赐的身份责任,就是他心里也是有雄心的,他日君临天下,站在他身边的是他的皇後,不是你!你受得了你的枕边人和别人欢好?”
水邱静含著一泡眼泪用力摇头,可是他知道大哥并没有说错。
秋宁不忍心再责备他,然而这种事还是早点了断好,否则越陷越深,到时候受伤更重。他硬起心肠道:“天赐已过弱冠,前两日阿嫂说要为他选妃,说不定今年便定下来。”
水邱静肩膀颤抖,终於掉下泪来。
秋宁搂住他拍了拍,“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们……还是断了吧。”
水邱静从秋宁房里出来,刚走到花园便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瑛儿听说他回来,蹦蹦跳跳来找他,迎面见他哭得伤心,唬了一跳,跑到他身旁蹲下,抓著他的肩膀道:“阿静,别哭。”
水邱静抬起泪眼望著他,哽咽道:“我好难过。”
瑛儿眨著眼睛,不明白他为何难过,试探地搂住他的肩膀,道:“不难过。”
水邱静靠在他肩膀上哭道:“你不懂的。瑛儿,你不懂的。”
瑛儿听了这话,眼神里有一瞬间的黯淡。他不再说话,只一下一下地抚著水邱静的肩头,算是无声的安慰。
晚上,玄天赐悄悄来到水邱静住的小院,去推房间窗子,却没推开。他满心狐疑,伸指弹窗棂,还是没有动静。他无法,只得轻声在窗旁唤水邱静。屋里黑漆漆的,寂静无声。玄天赐等了半晌,见水邱静不理他,只得悻悻离去。
☆、倾国太监(九十四)打鸳鸯2
王府书房内,玄天赐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坐在斜对面的秋宁,“先生定要去东海麽?”
秋宁颌首道:“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那地方太危险了,而且齐行忌虽是丧家犬,也还有些势力,不是那麽容易行刺的。我们的探子一直盯著呢,要是时机合适一定会动手,何须劳先生亲自跑一趟?”
“齐行忌和我族的血海深仇本该由水邱氏来解决,手刃他乃是我平生心愿!这些年他龟缩海上,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好容易这厮动了拉拢燮国的心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假如错过不知还要等上多少年……虞阁主的计划我斟酌许久,应是万无一失。”秋宁站起来微微欠身行礼,“我已安排妥当西疆政事,望王爷成全。”
玄天赐听他说得诚恳,劝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灭族之仇,换了谁都得成天惦记著,好不容易有机会怎可能放过?而秋宁这三年来表现出的才干胆识,连一向看他不起的赵戍狄都佩服,他如此胸有成竹实在很有说服力。
“先生小心。”玄天赐最终只叮嘱了这一句。
秋宁微笑道:“王爷放心,我此次去还想探一探陆震的实力。此人崛起之快,心机之深还在齐行忌之上,不容小觑。”
玄天赐取出号令暗探的令符递到秋宁面前,“东边的事就交给先生了。”
秋宁郑重接下,行礼告退。
玄天赐叫住他,忽然变得有些期期艾艾,“先生……阿静……我好像得罪他了,劳烦你替我劝劝他。”
看著刚才还稳重威严的玄天赐,转眼微红了脸,眉眼间的焦灼藏都藏不住,秋宁暗叹一声,道:“王爷并没有得罪他,只是我告诉他阿嫂要为你选妃……”
“你……”玄天赐愠怒道:“你怎能告诉他这事?”
秋宁挑眉道:“王爷是想瞒著阿静娶亲麽?”
玄天赐避开秋宁逼视的目光,呐呐道:“这事还没定下来……再说我现在也不打算娶亲。”
“王爷是打算永远不娶亲吗?”
“我……”玄天赐语塞,眼里浮现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深沈郁结。
秋宁从门边走到他身边,“如果王爷不想君临天下,就奉瑛儿为君,自己摄政,这样阿静可以安稳跟在王爷身边,我也可以说服长老让阿静随便生个孩子。如果王爷志在天下,那便该娶能助王爷成事的女子……阿静跟著王爷,与娈宠何异?我绝不会让我唯一的弟弟走我的老路!”他的语调很平静,并不以那段不堪历史为耻,然而那种骨子里的沈痛却挥之不去。
“何况,做娈宠的有几个下场好的?即使如当年的木良,不也死於後妃戕害?阿静不该来承受这些……”秋宁的声音低下去,最後一句话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玄天赐的眉头拧在一起,深深垂下头,不吭声。
秋宁轻拍他的肩膀,“王爷胸怀大志并没有错,只是,若真爱阿静是不是应该为他的幸福著想,而不是简单的占有?”
玄天赐慢慢抬起头,眼里依旧留著难过和不舍,但目光已变得清明而坚定,“先生的一片苦心,我全明白……我晓得以後该怎麽做。”
秋宁的眼睛转向窗外一片初开的蔷薇花,幽幽叹息道:“不是我要为难你们,实在情之一字太磨人,与其等陷深了拨不出来,不如当断则断,说不定还能留些念想和余地。”
窗外,花树下的一个角落里,水邱静脱力似的靠在树干上,金色的光线灼痛了他的双眼。
过了一息,他悄悄转身走出小院,低著头漫无目的的乱转。
忽地,侧旁跳出来一个人,紧紧从背後抱住他,拿脑袋使劲蹭他的脊背。
水邱静不耐烦地道:“瑛儿,别闹!”
瑛儿虽然只十一岁,却继承了玄氏的高大身材,并不比水邱静矮多少。他放开手,勾头端详水邱静,疑惑地道:“你,不高兴?”
水邱静敷衍道:“没有。”
瑛儿不由分说捉起他的手,拉起他飞跑。
水邱静惊得喊:“喂,你要去哪里?”
瑛儿不理他,跑得风一样,不一会儿就蹿都王府角落里一棵参天大树下。
他指了指树顶,露出一个讨好的憨厚笑容。
水邱静按著膝盖弯腰喘气,“你怎麽不累啊?是不是吃什麽好东西了?还是练什麽奇功了?”他一面嘟囔,一面顺著瑛儿的指头看。
这棵树是他经常来的地方,後来轻功好了,也带著瑛儿来。他对瑛儿说过自己心情不好喜欢坐在树顶吹风,这傻孩子便记住了。这时,正一脸巴巴地望著水邱静,抓儿挠腮地指著树上面,似乎只要上去了,水邱静就会开心似的。
水邱静拉著瑛儿,两人一起踩著树干,几个起落便上到树顶,并肩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瑛儿脑子迟钝,话也说不利索,只能静静地陪著水邱静,时不时觎他的表情。
水邱静吹了一会儿风,脸色缓和下来,他忽然开口问瑛儿:“瑛儿你想当皇帝吗?”
瑛儿歪著头想了想,问:“你也一起当吗?”
水邱静嘟著嘴道:“我不能当。而且当了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瑛儿认真地道:“我不当。我要你。”
水邱静吐了一口气,无奈地瞪著他,“我是说皇帝,皇帝啊!要什麽有什麽,天下所有人都听你的话,大家都得跪著听你讲话……”他很夸张地比划手势,妄图说明皇帝是个多麽了不起的东西。
瑛儿的头跟著他的手上下左右转了好几个圈,眼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