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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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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苦乐掺半的回忆里。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迷茫柔软的表情,像坚硬的蚌壳被撬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脆弱的软肉。
  他的这种变化自然不会逃过陆震的眼睛,同样乱了陆震的心神。
  秋宁在船舱里转了好几圈,想从某个犄角旮旯里寻出神秘人的踪迹,无奈和陆震的人一样一无所获。
  他失望地立在船头,眼前只有黑茫茫的海水。
  明知道步随云不可能出现在船上,可他就是不死心,总觉得空气里都是那人的味道。
  仰望天穹,繁星如织,天际犹如银练浮动,倒映红尘众生。
  步随云温柔的笑脸从星光中跳脱出来。秋宁眼眶发酸,对著星子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疯狂的心愿──假如随云没有忘记我,就让我们今夜相会吧。
  陆震站在阴影里,痴迷地凝视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深蓝的薄雾里,宛若一缕轻烟,随时会消失无踪,然而那深重的轮廓像是镌刻在陆震心头,随著时光的流逝,越发清晰动人。
  “据说这位秋先生曾是两代帝王的娈宠,确实是风采过人。”金烈不知何时出现在陆震身後。
  陆震沈凝的目光扫向他。
  “侯爷要是喜欢,属下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他悄声道。
  陆震冷声道:“多事。”
  金烈嘿嘿笑了两声,将一个纸包塞到陆震手里,“闻了这东西,多烈性的人都受不了……”
  陆震“哼”了一声,却将纸包紧捏住,“他全身都是毒,如何近得了身?”
  “属下今天给侯爷的药虽不能解百毒,但足够抑制毒发几个时辰,等快活完了再解毒也不迟。”
  “你很会办事,这次若拿到宝藏,一定重赏。”
  “属下承蒙侯爷青眼,自当为侯爷分忧。侯爷记得当初的承诺便是,属下不奢求更多。”
  “这个你可以放心。”
  金烈抚胸行礼,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阴影里。
  ……
  秋宁许完愿,准备回船舱,但见陆震大步走来,一双眼睛闪著诡异的光。
  秋宁顿生警觉,下意识地往後退了几步。
  陆震果真飞身扑来,一只手抓向秋宁的肩膀。秋宁忙闪身躲过。谁知陆震是虚晃一招,料到秋宁躲避的方向,另一只手扬起把纸包砸像秋宁的脸。
  秋宁挥手一挡,纸包被打散,白色的粉末被海风扬起,顺风吹了秋宁一头一脸。
  带著奇香的粉末迅速钻入秋宁鼻腔,像一张充满热度的网立时裹住了秋宁的意识。他像喝醉了酒似的,脚下打滑,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他明白自己中了迷药,可是这药著实厉害,须臾间已令他神智不清。
  陆震嘴角勾起一点笑意,迫不及待地将他扛到肩上。秋宁想反抗,但他落在陆震背上的拳头像抓痒似的,反倒撩起了一路邪火。陆震脚下生风,蹿到一间空舱前,!地撞进去,用脚勾上门。
  他虽然著急,还是记得将秋宁轻缓地放到地板上。山似的身体压了上去,两三下扯开衣襟,火热的大手蛇一般缠到光滑的腰间。
  即使是神智恍惚的时候,秋宁也感到熟悉的恶心和恐惧,身体不自禁地抖起来。他使劲咬破嘴唇,勉强保持一丝清明,聚集起所有的力量反抗陆震的侵犯。
  陆震粗暴地将秋宁的手死死按在地板上,喷著热气靠近秋宁的脸。
  秋宁眼中的仇恨似岩浆喷发,要将陆震焚烧吞噬,“禽兽!”他无力地吐出这两个字,然而其中的恨意和冷意还是刺了陆震一下。
  陆震不错眼地盯著秋宁,欲望翻滚的眼染上痛苦,“你不知道,我一直想著你,喜欢你……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恨我……”他低声说出这句话,然後凑上去疯狂地啃咬亲吻秋宁。
  血腥气在两人唇间弥漫,秋宁徒劳地躲避,陆震的气息让他作呕。
  陆震哑著声音道:“你就是一辈子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秋宁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没有力气。没有力气自断经脉,没有力气咬断舌根,相反,骨头里像爬满蚂蚁,诡异的麻痒正令他丧失神智。
  该死,一定是中了春药!陆震当真是什麽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得出。
  秋宁绝望地向陆震撞去,还没碰到对方便整个瘫软下来,不自觉地扭动著磨蹭,发出娇媚的呻吟。
  陆震咧嘴一笑,放开钳制的手,一手贪念地抚摸秋宁绯红的脸颊,一手扯去了他的亵裤,“宝贝儿、宝贝儿……”他分开秋宁的双腿,蓄势待发的阳物准备一举进发,得偿所愿。
  正在关口上,他脑後生风,空气里发出尖锐的爆裂声响。他抱著秋宁滚到一边,只见几支筷子盯在地板和墙壁上。下一刻,黑色的身影手持匕首向他发出攻击。
  陆震先还抱著秋宁躲闪,无奈对方武功很高,他须得打起十分精神应付,只得放开秋宁,专心与神秘人对打。
  神秘人见他放了秋宁,一纵身蹿到舱外。陆震紧追而上。到了开阔地上,神秘人不再与陆震近身缠斗,攀著船桅忽上忽下,如猿猴一般轻健灵活。每每陆震对他痛下杀手,均能被他堪堪避过。
  陆震怒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藏头露尾算什麽东西?”
  神秘人居然折转回来,往陆震面前一凑,清晰地道:“禽兽!”
  陆震勃然大怒,挥拳就打。神秘人咻地蹿到最近的桅杆上。陆震那一拳挟裹著无穷力量,将桅杆拦腰折断。神秘人从桅杆上跳起,抛下一件物事。陆震躲闪不急,哗啦被淋了一身──居然是一个装满尿的夜壶。
  满身是尿的陆震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泛出杀戮前的血红色,好像黑夜里等待攻击的野兽,暴烈杀气笼罩全身。
  “不好了!侯、侯爷……著火了!著火了!”一个侍从跌跌撞撞地奔过来,骤然看到浑身散发臭味的陆震,惊的噎了一下,张著嘴瞪著眼,忘了要说什麽。
  陆震一脚踹过去,骂道:“有话快说!”
  侍从捂著肚子,咬牙忍痛道:“那边著火了!要烧到底层了……”
  陆震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船头火光冲天,情况甚是危急。这船上会放火的恐怕只有一人。神秘人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早已不见。陆震眼皮跳了跳,暗道“不好”,冲到放秋宁的那间船舱时,哪里还有秋宁的影子!
  陆震把拳头捏个咯咯作响,一拳砸在门框上,木屑纷飞,门框裂成两截。
  ……
  秋宁被神秘人抱在怀里,钻进一处堆杂物的仓房。因为靠近著火的地方,周围人仰马翻、烟雾弥漫,反而不引人注意。
  他把秋宁小心放到柴草堆上,秋宁却抓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上半身挂在他胸口。
  他低头看了看缩在他怀里的人,伸手轻轻拍秋宁的背脊,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秋宁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抬起头,把他的脸捧到面前──没错,这样的眼睛,这样的鼻梁,这样的嘴唇,除了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还会有谁?
  “随云……”他颤抖地唤出这个名字,眼泪滚滚而下,“老天听见我许愿了,你没忘记我,对不对?”
  步随云手忙脚乱地去擦他的眼泪。
  秋宁咬牙切齿地问:“你还记得我麽?”
  步随云执拗地要为他拭泪,嘴里喃喃道:“不哭、不哭……”
  秋宁一掌掴到他脸上,哭著骂道:“混蛋!步随云你这个大混蛋!”
  步随云捂著脸呆呆地望著他,嘴角委屈地撅起。
  秋宁扑到他身上,把他扑到在地,一面哭一面亲他、咬他,粗鲁地扯开他的衣带。
  他早已欲火沸腾,完全是因为看得步随云出现想确认一下,所以掐了自己、抓了自己、咬了自己,勉强维持一点清醒。现在既然见到步随云了,他还忍什麽?委屈了那麽多年,今夜再不想继续委屈下去!
  步随云一动不动、怔怔地任秋宁在他身上发疯。
  秋宁把他扒了个干净,就著黑暗的缝隙里漏进的火光,看到他左胸口那个圆圆的牙印。秋宁低头深深地亲吻粉红的疤痕。步随云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拉起秋宁,手指摩挲著沾满泪痕的通红脸颊。
  “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你都是我的!”秋宁哽咽著凶狠地警告。
  “嗯。”步随云展颜一笑,主动了吻住了秋宁。
  嘴唇辗转研磨,舌头追逐纠缠。唇齿相依的感觉是如此甜美,想要融化在对方身体里。
  这个吻简直是火星溅到了秋宁这把干柴上。理智、後果、危险、现实通通被丢到脑後,他想了这个人整整三年!破闸而出的感情和折磨著身体的情欲如海潮般席卷他。那些曾经熟稔的技巧被他全用在步随云身上,火烫的硬物擎天而立上下耸动,急切地寻找著那个让它销魂的去处。
  秋宁的紫眸里水光荡漾,橘红的火苗在深处跳跃。那样热切,那样魅惑。
  他抬起手,满意地看著沾了满手的透明液体,萦绕鼻间的腥膻之味,让他瞳色更加幽深。他俯下身,轻咬步随云的喉结、锁骨、茱萸……一路留下牙印。
  刚要碰到那巨物时,步随云突地把他掀翻,压到他身上。怕他不舒服,步随云往上略略抬起一点,还体贴在他肚子下垫上衣服。
  秋宁摆了摆腰臀,撒娇地哼道:“随云……”
  步随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菊穴,歪头看他穴口一张一缩。
  秋宁觉得全身要被热血冲爆了,而甬道内却无限空虚,亟待被填满。
  他扭过头,眼巴巴地望著步随云,可怜兮兮地哀求道:“随云,进来。”
  步随云像是猛地回过神来,手指一下捅了进去,来来回回地摩擦,一瞬不瞬地盯著秋宁的反应。秋宁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屁股自动地追逐著手指,想要去触碰那快乐的源泉。
  步随云用手指按住秋宁的红樱,时轻时重地揉按撩拨,本来就硬挺的两点,更是硬得不行。秋宁的身体动得更厉害,却被步随云环在胸前的手牢牢地禁锢住。
  炙热的唇顺著同样炙热的皮肤反复亲吻,那种温柔令人颤栗,令人疯狂。滚烫的汗珠从後颈流下,在腰上的浅窝里汇聚成盈盈水洼,就像是秋宁四肢百骸里越集越多的火焰。
  步随云坏心地耍弄他,他就坏心地挑逗回去。臀瓣摩擦著步随云的坚挺,嘴里发出有节奏地轻哼,“嗯……啊……”
  步随云猛地勒紧他,用力地堵住他的声音,狂躁地蹂躏他的唇,微微的刺痛让秋宁更加疯狂,张开嘴咬住步随云的下唇。步随云疼的皱起眉头,惩罚似地一挺身,把半个头顶进花穴。
  “啊……”秋宁发出叫了出来,既饱含快乐又充满的痛苦声音简直就是强力春药。
  步随云发力,又捅进大半。
  秋宁仰起脖颈,划出一条性感的弧线,长发自腰间扫过,扫到步随云的小腹,带起一串微妙的酥痒。
  充满的感觉缓解了秋宁体内钻心似的瘙痒。可是,不够!还不够!失去矜持的秋宁,只想被心爱的人儿大力贯穿,撕裂,焚毁,在他的挞伐中灰飞烟灭!
  他往後用力摆动,把狰狞的巨物吞吃下去。
  步随云涨红了脸,眼睛黝黯成无底深潭,低低吼了一声,死死扲住秋宁的腰,奋力冲刺。秋宁被他顶的不断向前栽。他伸手挡住秋宁的额头,怕他撞到硬物。
  还是那般温柔体贴,但下身的凶蛮一点儿不减,像是要撞进秋宁的腔子里去。
  “啊……啊……随云……”秋宁摆动著头,快感上下流窜,一波一波冲毁他的理智,让他敞开身体更深处,呼唤步随云的深入。
  那个极乐的点被反复摩擦,秋宁脑海里闪过一道道白光,发黑的眼里只看到步随云笑微微的脸。不可思议的,那埋葬於黑暗最深处的种种痛苦、绝望、耻辱、悲愤随著快感被开启。
  秋宁一面呻吟,一面哭泣,“不要离开我……不要……”他无意识地呓语。
  这是他绝不愿意示人的软弱和恳求。
  总是这样,步随云总能轻而易举地剥掉他坚硬的壳。这到底是柔情,还是残忍?如果从来没有爱,他可以忍受。一旦有了爱,他要如何去面对无爱的灰暗?
  步随云伸手把他搂在怀抱里。持续不断地撞击他的同时,胡乱地擦拭他的眼泪,也呓语般地叫:“宁……不哭……”
  秋宁张嘴咬住他强壮的手臂,一下一下,流著泪,呜咽著攀上了峰巅。肠壁紧紧绞住体内的巨物。步随云吼了一声,和秋宁一起抽搐著跨入极乐的世界。
  他紧紧抱著秋宁,下颌蹭著秋宁的皮肤,长长地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手掌温柔地搓揉著身下的人,快乐地呢喃著一个名字:“阿宁……阿宁……”
  船头的火焰撕裂了海天的宁静,仿佛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滚滚的浪峰夹著层层白沫一次又一次席卷过来。火光掩映下的杂沓人声,像是惊恐呼号。而在这混乱的,生死悬於一线的时候,某个昏暗的角落里,两个人肢体相缠,沈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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