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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乾隆看在几个儿子份上,将永琪的圈禁改成禁足一个月,然后挑了所原辅国公的府邸,命内务府加紧翻新改造,禁足一结束永琪就独自出了宫,随伺的只有小妾胡氏,愉妃偷偷哭了好几次却毫无办法。
继封赏皇子后乾隆又大封后宫,舒妃晋舒贵妃,隐形人一般老实的婉嫔晋婉妃,颖嫔晋颖妃,这样贵妃位上一人,缺一人,妃位上愉妃、婉妃、颖妃,忻妃倒是满了,多贵人晋豫嫔,为了让太后高兴,特意将进宫不到三年的钮祜禄氏兰贵人晋封诚嫔,这样嫔位有令嫔,诚嫔,庆嫔,慎嫔,怡嫔;册封典礼要到明年的正月,不过份例却先提了上来,旨意一下后宫喜气洋洋,当然暗自伤怀默默垂泪或是拿宫人出气发泄愤怒的也有。
景娴对此没什么反应,舒妃晋为贵妃后宫务就由她主导,婉妃、颖妃、忻妃三人协助,宫权分散反倒也不易出乱子,而且大事还是舒妃和兰馨一起商量;太后对于皇后完全放手的行为有些不解,不过更多的是欢喜,皇后更重视龙嗣啊!一直搁在心里的警惕和皇后独宠的不喜也压制了下去。
太后与皇后关系一向较好,现在更显融洽一团和气,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容嬷嬷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年直至腊月初乾隆才奉皇太后移驾回了紫禁城,此时景娴已经有孕七个月,拗不过她的坚持,仍旧住回了坤宁宫,这让乾隆非常不满,不过年关将至,忙碌非常,他也不能时刻守在皇后身边,不过每日里都要抽空去探望一两次,也会尽量歇在坤宁宫。
景娴月份大了身子不便,除了冥想,修炼也暂停了,不过她早已是练气大圆满,只等生产之后就要筑基,便专心指点兰馨的修炼,兰馨修炼三个多月的时间练气略有小成,初期中阶,对于三灵根可谓神速,当然她的资质不差,领悟也高。
修炼停下后,景娴空闲时间也增多了,请安时就会留妃嫔多说会儿话,借机观察愉妃的动静,粘杆处严密监视下,竟然没有丝毫发现,这让她更加怀疑她的身边有修士存在!
从头细细思量着,如果因为永璋改了命格,引起修士的注意,一般人都会怀疑与他关系比较亲密的人,不过和永璋亲近的还真的很少,屈指可数,尤其永璋很少出门,真正算得上的也就永瑢和和嘉这两个同胞弟妹,可永瑢和和嘉从小和他并不亲近;
为什么会对永璂下手呢?修士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帮愉妃做事!而若是针对永璂只是合作的开始,那愉妃没有达成目的也不可能继续帮他们,那两方会闹翻,愉妃对上修士有死无生,也不可能这么安静,除非永璂那次修士也达到了目的?
“娴儿,怎么站在窗户那?天都黑了,没什么好看的,快过来!外头下雪了,冷得紧!”乾隆进门就看到皇后一手撑腰对着窗外出神。
不悦的瞪了眼为他掀开帘子的容嬷嬷,大步走进,他一进坤宁宫就甩开了大氂,这会丢开暖手炉,靠近炉子去掉身上的寒气,目光始终专注在皇后身上。
“娴儿,怎么啦?”身上暖和了些,景娴挺着大肚子仍旧一动不动站在那,乾隆不由担心起来,快步走上前。
景娴没有回话,她听到皇上的声音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永璂那次是她想左了,她一直以为是修士要找她而针对的永璂,其实更有可能是为了皇上!因为论起来,皇上才是永璋最亲的人,能力自然也是最强,更可能改了永璋的命数。
“你怎么还把窗开了?”乾隆气急,手搭上她肩上,将她拢在怀里,一手将窗户紧紧合上,发现她身子都僵了,又气又心疼。
摸了摸她脸,冰冰凉,想责怪她不好好照顾自己,视线上移,对上那双直勾勾看着他、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清澈黑眸,无声的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放到一旁软榻上,拉过锦被将她裹紧,搓揉着她冰凉的双手。
吴书来听见这番动静,忙去吩咐茶水,宫人来回快速走动,容嬷嬷也有些懊悔,不该让皇后这么一个人待在屋里,将炉子里的火弄大一点,皇上总是担心她们不尽责,每日离开前敲打是不可避免的,可皇后娘娘也自有主张啊,屋里热,稍微透透气而已。
乾隆用热帕子给她擦脸,捂手,直到感觉暖了,才松了口气,将一直不吭声的人搂在怀里,大手熟练的抚摸上高耸的腹部,轻声问道:“怎么啦,嗯,宝贝?和我说说,好不好?”
景娴只是一时想得入了神,屋里有些沉闷,这才将窗户开了条小缝透透气,没想到皇上这么大反应,看他这样,心里竟觉得有些歉疚,这么长时间,他把她心肝宝贝一般宠着,就算她故意无理取闹试探他也不动气。
“您别担心,我只是透透气,我手脚到了冬天一直这样凉,不是冻的!”其实这番话说过很多遍,乾隆总是不放心,每次都大惊小怪的。
“好,知道了。”乾隆宠溺的亲亲她清凉的俏脸,怕她不耐烦,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口道:“那你说,刚才想什么呢,我叫你也没听到!”
景娴眸光闪了闪,想到方才想的,若真把目标定成皇上,修士会怎么做呢?
将手放在在乾隆抚摸她腹部的手背上,低垂着头,嘴里说着:“我今天才知道,和敬那天去了长春宫,令嫔找过她!”
乾隆身子一僵,他现在听娴儿提起那些女人总是心虚,蹭了蹭她脸,小心看了看她脸色,似乎没有不悦,放下心来:“娴儿不必理会这些,和敬以前也看不上令嫔,那天的事我后来也知道,两人没见上面,和敬以后随时入宫的特许也取消了。”
“哦。”景娴应了声,心神有些恍惚,皇上真的有点奇怪,提起和敬时淡淡的,好像这个不是她宠*二十多年的女儿一样,难怪太后还特意提起,可皇上只是将禁足三个月改成一个月,态度还是没变。
额娘进宫时,阿玛让她特意转告,最近朝堂风紧,皇上接连查处多起贪污渎职案,除了高晋,慧贤娘家一族多人被免职或流放,包括正要调任两淮盐政的高恒!去年高斌在黄河铜山段卒於工次,皇上还授予内大臣衔,发内库银治丧,对高家厚*甚重,帝王的喜怒无常,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乾隆不知道景娴心底的想法,此刻注意力早被她腹中鼓动的胎儿吸引了,脸上洋溢着温暖柔和的笑意,轻声说着话,许诺一堆堆的好处,肚子里那个也兴奋的拳打脚踢的回应。
景娴回神,听他得意洋洋说起今天又吩咐造办处给她置办了什么玩具,竟然是一套仿真“家家酒”,听他描述小瓷茶具、小银酒具、锡制小火锅、小银累丝桌椅、小水烟袋、小如意,甚至还有藤编小篮子可以模仿购物,小手摇纺车,可以真的上线纺纱的……
如果将所有生活用具都打成缩小版,花费的精力可想而知,虽说这些至少要等孩子一岁以后才能玩!怔怔看着低头专注说话的男人,景娴对现在的生活突然有了真实感,只有真正用心时刻铭记才会在孩子没出生前就不断丰富她的玩具库吧,这样的用心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先前对于伴君如伴虎的感叹,在这一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弘历,”景娴轻声唤她,他曾无数次要求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总是叫不出口,可是这个一脸幸福对着大肚子描述未来场景、有点犯傻的男人,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这样喊他。
乾隆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身子僵住,又听见一声有些飘忽的轻声呼唤:“弘历。”
慢慢直起身子,眼眸幽深如墨,心底狂喜涌上,微微泛红的绝丽粉颊,柔美的唇瓣清晰的张合,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叫了出来,有如仙音让人迷醉。
“娴儿,”乾隆叹息着,抚上清丽绝美、他为之深深的迷恋着,吻一个一个落下,含情凝视,景娴脸颊一阵发热,不自在想偏过头躲开灼热的视线。
托着她精致下巴的手制止了她,拇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瓣,这样羞涩褪去清冷的模样极度诱人,忍不住低头吻了她,香甜柔软,一手紧紧拥着她,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撬开贝齿吮吸她口里的津液,辗转舔舐,愈演愈烈。
啧啧的吮吸声让一众宫人烧红了脸低下头去,吴书来连连挥手,忙都退到了外面。
一吻完毕,景娴气喘吁吁用力推他,衣裳都被他扯得都有些零乱,酡红着脸,只是喊了他名字,怎么这么激动!
乾隆下腹火烧的难受,炙热的坚硬抵在她腿侧,火热的吻印在她脖颈,轻咬着,不时伸出舌头舔几下,在她耳边喘息着:“宝贝,我想要你,我问过太医,只要小心点就可以!”
景娴脸热发烫,听闻他竟然为这又去找太医,鸵鸟般将头埋在他肩窝处,她也有些情动。
乾隆将这当做默许,一把将人抱起,稳稳走了两步,温柔的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胡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按住想要躲闪开去的景娴,呼吸就像点着了一般热乎乎的,轻啄着她额头、脸颊:“宝贝,我会轻轻的……”
雨点般的吻不停落下,滚烫的大手滑进衣内,四处揉捏摩挲着,点起一簇簇火花,体内欲望堆积,景娴表情有些迷乱,伸手抱住他肩膀,嘴里不停溢出轻吟,听在乾隆的耳朵里,更是激动万分,唇舌流连白皙柔嫩的香肩,恋恋不舍吮吸丰盈上的鲜红,辗转而下,触及那隆起时,变得温柔虔诚,点点亲吻着……
☆、81番外之回归(1)
前世一切恍若梦中一般;睁眼静静的看着大红色的帐顶,想着那些刻骨跌宕的往事;过了很久,景娴才反应过来;脑袋转了转,慢慢坐起身来,瞪大了眼,这里好像不是她在坤宁宫的寝殿,可又有点熟悉;怎么……?
“*妃醒了?”一旁突然有人出声,景娴差点没反应过来;*妃?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声;身子被拥紧,脖颈羽毛般的喷息,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感受到男人温热的体温,契合的拥抱和醇厚的嗓音,这一切又是那样的熟悉,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
“再睡会吧,不是说很累吗?还是朕昨晚不够卖力,嗯?”
正要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倒不是因为这不庄重的调笑,可自从那次出巡,弘历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朕”,原先所有的不对劲都浮现了出来,景娴只来得及手肘往后一顶,身后的人手微送,哀叫一声往后倒去。
景娴顺势转身,捂着胸口倒靠在床头假意哀叫的男人,她分明看见他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却满脸的宠溺笑意,这样的熟悉,是弘历!可他怎么会叫自己“*妃”?心头蓦地一寒,难不成她并未回到她的身体,而是穿到他的哪个宠妃身上,这可该如何是好,现在没人再帮她了?
胡乱爬下床去,身体还不能很好的掌控,甚至有些跌跌撞撞的,乾隆这下真的慌了,连忙起身下床追上,将她搂在怀里,急声道:“怎么了,宝贝,你不舒服?”
景娴挣扎几下,手足冰凉,如果这样的温柔宠*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那她要怎么办?拔尖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慌张:“放开我,放开我——”
“宝贝——”乾隆掰过她身子,正对自己,一手牢牢锁住她,正要询问。
殿内这么大的动静,门口守着的人早就按捺不住喊着:“娘娘,娘娘,您怎么啦?”
是容嬷嬷,景娴身子一软,再无力挣扎,乾隆见她神色萎顿虚软无力,心里又急又慌,,忙抱她回到床上,一边朝外扬声喊着:“快宣太医!”
一阵混乱之后,太医很快赶到,给昏迷不醒的皇帝新宠诊脉,顶着皇帝的巨大气势压迫,抖着手缩回来:“启禀皇上,娘娘这是受惊过度,心绪不齐,奴才推测,娘娘这是梦魇了!”
乾隆一想也是,睡得好好地突然惊慌失措的醒来,可不就是睡魇着了!看过药方,时辰已经不早了,娴儿一向规矩守礼,若让她知道自己为了她罢了早朝,可不会觉得受宠若惊,只怕还会给他冷脸,不由叹了口气,也更加怀念前世的*人。
吩咐宫人小心照顾,又让他身边的小太监跑去皇后那儿给娴贵妃告假,换上朝服上朝去了,只是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大臣们胆战心惊偷觑着龙椅上的年轻帝王,不知道他这会是在沉思是不是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自从两年前皇上一改往日作风,雷厉风行一番动作后,将皇权牢牢掌控,宗亲拥戴,接着内务府被第一个开刀,授权原本受帝王忌讳的和亲王整改,内务府世家更是惶惶然收紧手脚,在抄没几个最为嚣张妄为的世家之后,皇帝又恢复了仁义治国的作风,不过朝臣可不会当真以为他如外面一般儒雅清朗,开放海禁后如今国力短短两年翻了翻,四海来朝,这中间多少铁血手段,谁也不敢小觑。
只有和亲王弘昼眯着眼笑得猥琐,皇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