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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的胤禛下楼,愣在楼梯口,眼里只有那小姑娘一双无助的泪眼,心似乎在被刀割一般,疼痛得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爷,爷。”李卫发现胤禛出神,开口叫道。
“走吧,”胤禛忽略自己的心情,冷冷地说完,瞥了黛玉一眼,接着走自己的路。
“林妹妹,你不要再任性了。”贾琏耐心用尽,也不管男女之别,更何况黛玉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上前,抓着黛玉的手,不由分手地就往外拖。
雪雁吓了一跳,“二爷,你放开我们姑娘,”雪竹生气了,她们姑娘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如此的折腾,上前,也不管身份,直接动手,又顾忌着不要伤到黛玉,本来伸手比贾琏好许多的雪竹,也不得不与他纠缠起来。
瞬间,一片混乱,本来因为刚刚情绪就激动引发身体的抗议,加上贾琏不管不顾拉扯,黛玉只觉得头疼,心疼,血气翻滚,才惊觉自己的身体不好,现在有了姐姐的线索,更是不能够倒下,理智稍微回笼,黛玉转头,对着雪雁开口说道:“雪雁,快点,药,白色的。”
“啊,是,姑娘,”雪雁一听黛玉的话,手忙脚乱地掏出药瓶,只是,还未将手里的药顺利地递给黛玉,就被黛玉面纱上出现的红色吓得惊叫起来,“姑娘。”只是,那红色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目。
黛玉皱眉,这身子还真是不行,不过,还好,不像心脏病,没有药就会死,吐点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着雪雁手中的药掉在地上的黛玉如此地安慰着自己。
整个酒楼的人都倒吸一口气,为那姑娘的容貌,也为那姑娘的眼泪和鲜血,因为雪雁着急的上前,想要从贾琏手中夺回黛玉,一次不成,却将黛玉的面纱扯下,雪白的孝衣一点点的染上了鲜血,精致绝美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与殷红的嘴角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雪竹,不要打了。”雪雁不会功夫,因此只能够看着被拉入战圈的黛玉身体来回的被折腾。
“爷,”李卫也惊呼,不过带着喜悦,世上还真有那样仙女般的人物,只是,回神,刚刚在门口的胤禛已经消失不见,眨眼见,那小仙女已经在爷的怀里了,好样的,李卫鼓掌。
黛玉抬头,那冷冰冰的怀抱竟然让她意外的安心,黛玉努力地开口,“老板,我姐姐。”随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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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雪竹发飙
月扬楼很是安静,众人看着晕倒胤禛怀里的黛玉,眼里都是心疼,随即看着贾琏也带着些不满,都在京城,很多人都清楚贾琏的身份,因此,倒也不敢也没有说什么。
“爷,”李卫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黛玉,随后又看着胤禛,高兴地说道:“她真的是?真的是?”
“恩,”胤禛冷哼一声,一个冷眼便让李卫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缩在一旁,四爷生气了。
雪雁和雪竹反应过来,上前,雪雁将袖口崭新的面纱取出,雪竹想要接过黛玉,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行为对于自己姑娘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抬眼看着胤禛,对上他冰冷的眼睛,第一次觉得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心里颤抖,却不得不开口说道:“公子,还是将我家姑娘交给我吧?”
胤禛没有理会,“李卫,请大夫。”随后转身抱着黛玉上楼,雪雁和雪竹立刻跟上,她们姑娘现在的状况只有她们才了解。
贾琏被这么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看着那衣衫,虽说颜色很淡,却是上好的布料,想着这人身份一定很不一般,不能离开,只得吩咐下人先回府报个信,便跟着上楼。
胤禛小心翼翼地将黛玉放在椅子上,仔细盯着那苍白精致的容颜,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一次,胤禛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心疼。
“雪雁,快点倒水,”雪竹从自己怀里掏出药丸,还好姑娘聪明,让她们每人身上都带着这救命的药,“公子,请让开,也请公子不要担心,奴婢的姑娘是旧病复发,吃了药就没事了。”
胤禛愣愣地让开,视线移开,看着两个丫鬟动作熟练地为黛玉服药,好似这样的事情她们经常做一般,等两个小丫头一个为黛玉顺气,一个整理的着黛玉有些散乱的头发,胤禛才发现,那面纱又重新回到黛玉的脸上,也是,这样精致的人儿,哪里是谁都能够见的。
贾琏上楼,看着胤禛,和两个小丫头,心里的怒气不能够对这位身份不明的爷发,这两个下人总是能够出气的吧,“你们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这么慌张?这样闹一场,整个荣国府的脸都被丢光了。”贾琏不问缘由,语气轻蔑神情嫌恶地开口说道。
“荣国府?”胤禛有些惊讶,却在听了贾琏的话时,声音变得冰冷,荣国府还有脸吗?不过,既然这位姑娘也是荣国府的人,想来与贾姑娘迟早都会见面的,现在想来,似乎自己还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
雪竹很生气,也不管自己对胤禛的害怕,走到贾琏面前,瞪着她一双大大的眼睛,握紧拳头,开口说道:“二爷,若不是你硬拖着姑娘,她今天会这样吗?你以为我们姑娘很稀罕去荣国府吗?呸,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府邸,虽说我们姑娘身份也不高,不过怎么说也是汉八旗中的正黄旗的,要不是你们老太太眼巴巴地派人到扬州去接,难道我们林府还养活不了一个姑娘,非要在你这里受气吗?什么玩意。”
“你。”贾琏因为荣国府是四大家族之首,加上一直就顺风顺水,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是奴才的身份,也忘记了雪竹本来说的就是事实,觉得被一个下人侮辱了,在外人面前被打了脸,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胤禛皱着眉头总结雪竹话里的意思,随后看着黛玉一身的孝衣,在想着扬州的林府似乎与京城的贾府是亲戚关系,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林如海与贾敏双双殉情留下的孩子,难怪如此的瘦弱,胤禛心疼地想着,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自己去死了还将自己的闺女送到荣国府那样吃人窝离去,真是不知所谓。
“我怎么样?”雪竹只在乎黛玉,想着自己姑娘现在还在昏迷,她都没有找罪魁祸首算账,却还如此的恶言相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现在立刻回去告诉你们老太太,若是她真的在乎我们姑娘,今天的事情就一定要给我们姑娘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现在立刻会苏州。”
“好,很好,威胁起爷来了是吧,”贾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爷在也不管你们了,爱滚去哪里滚哪里去。”说完,甩着袖子愤怒地离开。
“雪竹,你,”雪雁担忧地看着雪竹依旧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什么事情也等姑娘醒了再说吧,那为二爷就算有不对,姑娘难道还会让自己和我们受委屈了不曾。”
听雪雁这么一说,雪竹觉得自己发飙得太过分了,吐了吐舌头,开口说道:“我不是忍不住了吗?早就看不惯他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以为姑娘父母双亡就会任他们欺负拿捏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
胤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人,不过此时他也不在乎,就在李卫拖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走进房间时,瞟见自家爷的冰山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顿时凉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他知道,爷又要收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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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虚伪的泪
“爷,大夫来了。”月扬楼,李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生怕此时有半点行差踏错,自己也会被殃及池鱼。
“恩,”胤禛点头,李卫立刻明白自家爷的意思,招呼着大夫给黛玉看病,随后见自家爷坐在一边椅子上,冰着一张脸,动作优雅的品茶,便很是机灵地找了两个丫鬟中比较温柔的一个聊天,套消息,一刻钟之后,大夫得出,这位姑娘身体太弱,现在没事,以后最好不要有大动作的运动和再受刺激,随后开了一个药方,便收了银子,转身离去,后背冷汗一片,虽说银子很多,可是那位爷也冷得太吓人了,大夫觉得自己现在能活着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爷,是林如海之女,”李卫在胤禛耳边轻声说道,语气里也带着些同情。
“恩,”胤禛再次点头,放下茶杯,“你现在去一趟荣国府,将今天的事情一字不落地透露给夏公子。”
呃,李卫听了,佩服地看着胤禛,想着那个与爷一样冷气十足的公子,贾琏以后在荣国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他片刻同情之后便是十足的幸灾乐祸,堆上狗腿一般的笑容,谄媚地问道:“那这位姑娘?”
“告诉夏公子,爷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让他在府里好好等着便是。”胤禛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卫,示意他问的话太多了。
李卫被那一眼弄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开口说道:“爷,奴才这就去办。”说完,脚底抹油,飞一般地离开,而胤禛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平静的冰山脸上无人能够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更完全不知道此事雪雁和雪竹心中的好奇与纠结。
荣国府这边,迎春神情木然地跟着其他无聊的女人端坐在贾母房内,耳边听着贾母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关于贾敏的事情,更是无奈地看着众人都假惺惺地陪着掉眼泪,这里边哭边说,旁边的人边附和一边摸着不知道有没有的眼泪,让饶是曾经面对强敌都面不改色的夏大总裁,心里的小人已经陷入浑身抓狂的境地。
终于,在迎春请安耳朵眼睛已经被摧残了两个时辰后,一个婆子带着一位面容俊秀,神情恼怒的公子走了进来,与他的众长辈行礼,迎春更是不得不跟着惜春和探春两个小姐妹弯腰,曲腿地行礼,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好在这个迎春本来就是一脸漠然的模样,要是穿成探春要一股子上进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会不会将荣国府的人吓死,迎春无聊时这样无聊地想着。
“链儿,林丫头呢?”贾母一头银丝打理得整整齐齐,脸上虽说皱纹满布却因着她慈祥的笑容而看起来舒服许多,华丽昂贵的服饰,头上身上的金银饰品迎春估计也得有十几斤,真是很佩服这老太太,她看着就觉得累。
“回老太太的话,”贾琏一愣,便像倒豆子一般,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经他这么刻意一说,迎春心中冷笑,黛玉在贾府众人心中的形象已经降低了不少,恐怕那个本来就不喜欢她的王夫人,现在更是厌恶了,这不,她的眼神都暴露得如此明显,难怪林妹妹以后在荣国府的日子那么难过呢?迎春依旧冷着一张脸看戏。
“链儿,你也够胡闹的,”贾母一愣,随即开口生气地说道:“林丫头才几岁,你又多大了,怎么就能够将她扔在客栈里头,还不快派人将他接回来,想想我那苦命的外孙女儿,刚刚没有了父母,本以为将她接来便不会再受委屈,没有想到啊,第一天就如此,链儿,你那妹妹总是一家人,现如今身体不好,更是应该接回来找大夫好生看看,你这样,不是让外人看我们荣国府的笑话吗?”
贾琏憋着气,听着老太太的话,倒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考虑不周,跪着赔礼,“老太太,是孙儿不好,孙儿这就去将林妹妹接回来。”说完,看着贾母满意地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迎春挑眉,看着贾母,没有言语,这贾母的话很值得推敲,于是,贾母又开始了新一轮丧女之痛的哭诉。
迎春心里哀叹,何时才是个头,用眼角观察坐在自己旁边的两个小姑娘,也是哭得梨花带雨,这伤心倒是比其他人真实了许多。不过,这贾家虚伪的泪水真是让人够恶心的。
不一会,司棋看着窗外一个小丫头的示意,轻轻拉扯了一下迎春,正好也解救了迎春无比郁闷的心,“老太太,我坐着有些累了,想要到外面去走走,链二哥哥这一去,恐怕也要一些时间的,一会我便回来。”迎春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
贾母正说得起劲,哭得伤心,被迎春这一打断,倒是忘了伤心,其余的人更是用你怎么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她,迎春坦然的接受,贾母点头,慈祥地说道:“去吧,不过一会就要回来。”贾母说完,心里对迎春的疼惜减少了不少,眼睛里的失望并没有多加掩饰。
“是,老太太。”迎春柔顺地说完,转身,离开,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迎春的心情才稍微好点,走到院子里的小花园内,看着走过来给自己行礼的小丫头,“说吧,什么事情?”
“回二姑娘的话,”冰冷的声音让小丫头打了个冷颤,敛住心神,“李公子刚刚来过,说是二姑娘找的人已经到了京城。”
迎春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心里的喜悦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