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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成澍,快,快进来。”成澍定眼一看,可不是万泉吗?那付深度眼镜还戴着,一张瓜子脸显得苍白,但那笑和激动却又增添一种颜色。成澍拉了章晓凌走进,放开章晓凌的手就和万泉拥抱在一块儿,成澍一使力就把万泉抱了起来,说:“你还是这么瘦削。”
万泉拍拍成澍,又打量了一下说:“你小子倒是越长越帅了,这位是你女朋友吧,还不介绍一下。”万泉看到了章晓凌。
“哦,”成澍忙转身拉了章晓凌:“这是我女朋友,叫章晓凌,河南人。凌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高中同学,外号书呆子的万泉。你叫他小泉就行了。”
万泉和章晓凌都以客气的你好打了招呼。万泉让二人坐下,放好包,给二人泡了茶,这才坐下来。
“嗯,但存飞呢?”成澍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问道:“是不是会女朋友去了?我记得他以前那个女朋友考了在云师大外语系。”
“得了,得了,你啊,还扳着那几十年前的老皇历看呢,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什么都讲求一个高速运作,那找女朋友呢也是如此。”万泉转向章晓凌,说:“为地轴线。凌子,不章晓凌,你放心,成澍这个朋友,他呢自我认识他就比较的不合时宜,与时代潮流总是半了三四拍,我记得我们高中同学有一次开圣诞晚会,大家互赠晚会礼物,你猜成澍送给人家的礼物是什么,我想你绝对猜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啊?”章晓凌瞪大眼睛问:“不会是条蛇吧。”
“我告诉你啊。”万泉见成澍只在一边微笑,“是一件初看好你特别好的东西,接到实物的那位同学打开礼盒,从里面只取出了一个对子。别还就是一个横批。横批上是天天向上。上联呢是学无止境境止于学,下联是习应有涯涯存何方。”
“挺好的对方啊?”章晓凌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反倒觉得对联虽有一些生硬,但却也有几份新意,对于一个现代国学是见败落,但一个高中生却坚守于此,却也难能可贵。
“我不是话没有说完呢吗?”万泉扶了一下眼镜,又说“那付对方确定也无可挑的,可是成澍成下联最后打了一个问号,而且那付对方是写在冥纸上的。冥纸你知道吗,就是弄给死人的纸。”
“是吗?”章晓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但还是哈哈的干笑了两声。万泉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说:“你们坐一下,我打个电话去,”于是出去打电话了。起先开门的那个男生也跟着出去了,宿舍里只剩下成澍和章晓凌。
“你这个同学挺逗的。”章晓凌笑着对成澍说。
“得了,他就这样,贫嘴一张。以前高中时,平时没事就爱和我抬杆。”成澍放下杯子问:“现在应该是饿了吧。等一会儿,等万泉回来咱们就下去吃饭了。”
“那我们的书稿?”章晓凌像是在担心什么。原来成章二人此次来武汉的主要目的主是了为冲中南出版社谈“市场经济下的古文化”一书的出版事宜。而来武汉玩就只是借口罢了。此事除了他二人,成澍只赞许了梁爽一人。
“放心,万泉虽然嘴大一些,但为人做事还是很稳重的。等会回来就让他把书稿锁在箱子里。”成澍同章晓凌在一块儿时多半得自己拿主意。章晓凌于他来说倒成了一种负担一般。:“咱们等到五月十十日再回去,这次无论如何得谈妥。放假是七天,这七天咱们就好好地玩玩,也好好的放松一下。八号开始行动,两天搞定,十号我们无论如何得回学校了。”
“嗯,那就这样吧。”章晓凌点了点头。
不大会儿,万泉带着两个人就进来了。成澍和章晓凌起身,成澍向两人打量了一下,叫道:“但存,冯晓琴。”口气中多少有些意外,果然,成澍又问了一句:“冯晓琴,你不是说考在云大吗?怎么来武汉了?”
万泉关了门,几人坐下,但存飞和成澍坐一块儿,冯晓琴和章晓凌坐到了一块儿,这才对成澍说:“什么云大,你听谁说的,准是记错了。我和但存飞一个系,他是水文一班,我在水文二班,对了,介绍一下吧,找了这么好的女朋友,你小子可真行啊?”
于是成澍给四人做一遍介绍相互认识。冯晓琴胖胖的,架了一付眼镜,度数不是太深,听介绍了,就拉了章晓凌说:“晓凌,放心,要是成澍欺负你啊,就跟我们三个婆家人说,一定放不过他的。咱云南婆家人向来是对媳妇好,是吃里扒外的。”大家都乐了。
“得了,他们二位还没有吃晚饭呢,先去吃饭吧。等一会儿聊多久都行。今晚五一学校开恩,通宵地开灯。”但存飞说。
于是成澍让万泉开了箱子把书稿锁好。冯晓琴和章晓凌也是很投缘。二人嘻嘻哈哈地先出了门,成澍三人跟在后面。一行人下了楼一路只吹得时不时哄然大笑,不一时到了一家叫梅园的餐厅。刚坐定,成澍就打趣地问:“你们这儿怕不止这梅园,怕还有什么桃园,菊园或是什么菜园的吧。”逗得两个女生笑了。
“去,你们学校的餐厅才叫菜园呢。”万泉嘴就是快,:“这竹园和梅园是在武汉大学里,是武汉大学著名的四大景点之二。”万泉摇头晃脑地说:“赶明儿,你到武汉大学去就五大景点了,是四大景点外加一个成澍菜园。”又逗得大伙一行笑。
“得了,你们二人才一年不见,一见又开始抬杠了。”但存飞从中园场。
“得了,得了,”万泉也不示弱:“你不是也三四年了到现这得了还改不了。人家叫你叫得了,是叫对了。一天总是得了得了的。”此话一出章晓凌才知道但存飞有个外号就叫得了。但存飞对任何事总是心平气和的,既不刻意地去追求什么,也不去为什么得失而喜怒无常,对于任何事总是来一句得了做为开并没有,再用他的佛禅之心,道家之悲去苦口婆心地去劝人家应当如何如何。但因得了一句开头而受人玩笑,当然万泉和成澍也曾是这样,于是,但存飞就很少说话,说的也就只有得了二字。最终就得到了得了这个外号。
饭后因为太累了,于是成澍去但存飞处休息,章晓凌则同冯晓琴到女生宿舍休息。天闷热难当,冲完澡成澍仍然觉得热,有一种莫名的炽热,但存飞冲完凉,这才打开了电风扇,加上夜风,这才使得宿舍里才开始有一些凉意,窗外灯光辉煌,有许多学生并未入睡,仍在学校里游荡。
成澍坐在窗前,任夜风吹着裸露的肌肤,清凉舒适,不禁随口念出:“今夜又微风,轻摇青罗账。”仅止两句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疲倦,唯一的想法就是站在窗口吹一吹冷风,于是随及又是木雕一般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但存飞收拾好床铺,回头见成澍在发呆,就问道:“你对文学的那股子痴到现在还没有改变。”
“为什么要改呢?”成澍回过神,坐在靠窗的桌子上:“还记得高二时全班疯了一般开始看小说,你知道是怎么引起来的吗?”
但存飞摇了摇头,:“难道是你?”
“对,是我,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听广播电台的长篇连播,有一次一连听了《穆斯林的葬礼》、〈白鹿园》、《平凡的世界》等,刚一听时我就入了迷。”成澍边说边从包里取出烟来点上了一只。继续说:“刚上高中只为大学,但到文科班后,发现自己的阅读面太过于狭窄,一次偶然机会我在校园图书馆里看到了《穆斯林的葬礼》,我看完后,便在宿舍里传看,最后全班就开始了那次全员性的阅读。还不错,咱们班的语文成绩都不错。”成澍说着脸上现出一个奇怪的笑,仿佛就像自己回到了那个用证书书皮包本小说上课时的心情,偷偷摸摸的感觉。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和你高中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听说她考在大理医学院”
“得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休息吧。”但存飞根本就不愿意再云触摸过去,在他认为怀旧是两类人的专利,一类是意志薄弱者,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太失败,太孤寂,只能用怀旧来弥补一下心灵里的那种缺憾。另一类就是老年人。老年人朝前看,也就只有一外死字,一坯黄土。于是他们只有选择了怀旧,而其余的人都不应当去怀旧,他们应当去拥抱他们拥有的和未曾拥有的生活。
“哦,你先睡吧,你有收音机吗?”成澍转身问。
但存飞也不言语,将收音机和耳机递给了成澍。
“听说湖北的楚天广播主持挺好的,我听听。对了,你送了灯睡吧,我再坐一会儿。”成澍说着插上耳机,打开收音机,戴上耳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子上。
但存飞关了灯,也不言语,就先上了床,只是双眼一直睁着。
楚天音乐台是众多楚天台中较受大学生群落的喜爱,收音机里当天是怀旧专辑。此时播的正是蔡琴的《千里明月寄相思》。中间还穿插了那首曾被全国各大广播台使用过的独白诗——
你站在桥是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桥是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第三章 月映泉影 四
第二天,在万泉、但存飞、冯晓琴的陪同下,成澍和章晓凌到东湖风景区玩。东湖离水力学校很近,一出本部门就是东湖堤岸,只是装扮堤岸的不是杨柳,却是梧桐,五人沿着堤岸向东湖风景区走去。
“这东湖跟浙江杭州西湖有什么关系吗?”章晓凌和冯晓琴挽手走在前边,边走章晓凌回头问道。
但存飞只是笑笑,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成澍则瞪了章晓凌一眼,却也不言语。倒是万泉却又像找到了话茬儿一样,笑着就开口讲了:“这东湖与这杭州的西湖呢,本来是一个大海的一部分,在大约十万年前,地表运动,把这个海一分为二,一在东,即杭州的西湖,另一个在西边即武汉的东湖。据说,现在东湖和西湖仍是相连的,你用一种东西放入东湖,等去到西湖的时间,那东西一定会出现在西湖。”万泉瞎说一气。
章晓凌像是故意逗他玩,听如此说,就又问:“那杭州西湖明明在东边。为什么不叫东湖,反倒是在西边的却为何称为东湖呢?这是为什么啊?”
万泉扔是接口说:“这就得跟你讲一个故事了。一个优美,不,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成澍三人一听就啧舌摇头,可万泉却并加以理会,继续胡诌:“话说盘古开天后,来到现在这东湖边,偶遇一个美貌女子,于是二人坠入情网,盘古也忘了天神吩咐的开天后应当做什么,一天又与那女子在湖中游玩,却也快乐似神仙一般。后来天王发怒,把本来由东西西湖组成的那个大湖一分为二,并将那女子所在湖赐名为西湖,只通话他在杭州以西的这个湖,也就是当时的东湖。一旦离开东湖范围就成湖底之石,永不得见太阳。又把盘古巧言骗到咱们现在叫东湖的地方,当时是叫西湖的,将其毕命于此,并告之众人此湖为东湖,杭州那湖为西湖。天神又将女子骗出东湖将其沉入湖中化为古块。但二人那般恩爱,死后二湖以为相抚,似诉忠肠,于是天神就把原来在西边的几座大山搬来将二湖完全分开千里,天神要叫二人食尽天下相思之苦,除非有一天两湖的水干了,他就可以让二人重聚白头。”说到这,万泉哎的一声长叹:“只可惜海枯石烂之事要等几生几世啊。但天神却忘了一点,那就是两情若是久长是,又企在朝朝暮暮啊。”表情倒好像是他万泉就是饱受相思之苦一般。
公园里各处景点也没有什么别致的东西,胡乱加上庙,塑个像,天下哪儿都一样,于是在索然无味之下,大家改乘渡轮去到了鹳鹊楼,也就是在鹳鹊山所在。古代有人曾诗《登鹳鹊楼》便是指的此楼。
五人在上山的入口处,遇到了许多发名片的,成澍和章晓凌就顺手接了过来,而但存飞三人还是在武汉呆的,对此种是置若罔闻。成澍仔细看了一个名片,原来是些代办各种证件的所谓的什么文化秀品有限公司或什么咨询公司的华丽称号。成澍对于这些办假证的社会现象本来也就厌烦,于是就随着丢了。这才注意到地上倒处都是这种花花绿绿的名片。抬头看章晓凌却全都收了。就问:“你留着这种垃圾做什么,快扔了。”
章晓凌笑对成澍小声的说:“留着做为证据,咱们回去交给乐瑶,让她给楚天都市报写报道,就说武汉的假文凭市场。”
成澍也就笑笑不再做声,章晓凌也就把那些花花绿绿的名片全放进了手提的小挎包里。
此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但存飞就提议就在路边的快餐店里吃点东西。大家于是拥到了店边。而万泉却还在和冯晓琴说什么。大家一人要了一份十块的,也就一盒饭,外加了点三荤三素和一碗紫草排骨汤。六人刚坐下,章晓凌从成澍脖子上取下了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