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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的学生越来越多,成澍一天就和梁爽到图书馆去,看书,买菜,做菜,生活真实而平淡地过着,家里寄来了四千元钱给成澍。
这天下午,成澍和梁爽回到小屋里,见门外有一张纸,成澍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成澍,明天上午七点栖霞峰见,关于校友聚会的事。”没有姓名,只有日期。
梁爽看完后放在书桌上,说:“难道是申昊,可是你们的初中同学聚会怎么跑湘潭来了,看来你这回可就得好好的破费一次了。”
“破费什么啊,反正是申昊写条子,那肯定是由他做东了。”成澍笑道。因为他知道纸条不是申昊写的,而是章晓凌写来的。“我只需要去送一个主意,一个肚子和一张嘴就行了,这可是一点儿也不破费的。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今天咱们还是先做中饭,今天的肚子问题要好好的解决一下。你煮饭,我去洗菜了。”成澍说完拿了菜和盆就出去了。
二人做好,刚盛好饭,有人敲响了小屋的门,成澍和梁爽都有些意外,两人对视了一下,梁爽站起身去打开了房门。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校文艺部部长冷峰。梁爽并不认识冷峰,就问了一句:“你找谁啊?”因为冷峰的这种打扮实在是让梁爽反感。而且也只有把这种外表的人归入社会混混的一类。而且在外面租房的人也只会把这种外形的人归入地头蛇一类。
“我找成澍,请问他在吗?”冷峰用手把头发向后摔去,斜眼看着梁爽说:“我找他有一些事想单独谈一下,他在就请他出来一下。”
梁爽回头看成澍,成澍已经走到了门口,成澍只冷冷的说了一句:“原来是冷大部长先生啊,我现在正准备吃饭,我成澍没有饭着肚子去谈事的习惯,要不请冷部长等我吃完,要不就请冷部长也来次深入民间,同我们平民百姓一同吃一顿便饭吧。”成澍这样说着,并用一种带有挑衅的眼光看着冷峰,像是一场战争。
“哼,”冷峰冷笑一下:“我想和你谈的事不是公事,是关于你的一个朋友的事,阳旭。“冷峰并不买成澍的账。并不是他是校文艺部长,而是他知道他带来的信息对于他与成澍的交锋是他取胜的关键。“怎么样,过了这次,我就不会再告诉你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说完双手往口袋里一插,吹着口哨就下楼去了。
成澍马上回头冲梁爽说:“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冷血动物与阳旭有些什么关系,怎么几次三番的在我面前提起阳旭,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的。”说完也就下楼去了。
成澍跟着冷峰到了校后的坦克道边一个小山坡上,冷峰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笑着冲成澍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你不是够有骨气吗,怎么也跟来了。”
成澍并不在意冷峰的这种口吻和神态,只说:“冷部长原来也学会了谈话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啊,是不是你要说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成澍故意在激冷峰,想让他快点说出什么事。“你是不是想去告诉我阳旭得了不治之症,而且是爱滋病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早就知道了。”
这句话一出,冷峰显出了几许吃惊:“原来他就告诉你了,他对你倒是很信任啊。”语气竟似一争风吃醋的人一样。“只可惜我想说的是比这个消息更严重的。”冷峰显然是不想输线他一个小师弟。
“只怕你这么几次三番的跟我谈阳旭,是不是你对他的关心也太过于超出寻常了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和阳旭是非同一般的关系。还是想告诉我阳旭已经死了,而且是自杀?”成澍最后这一句话一下子提高了音量,近于激动或是太过于愤怒。
“你——,你怎么知道他已经自杀了。”冷峰终于由胜转败,他没料到成澍会知道一切,至少在这一时他坚信成澍已经知道了他本想告诉成澍的一切。
“给你,”成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丢给了冷峰,“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丑恶面孔吧。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文艺部长,你把阳旭害死。你以为你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啊,可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成澍两天前收拾床铺,在自己枕头套里发现阳旭搬走前留下的信,也是阳旭的绝笔。
原来阳旭和冷峰竞选校学生会文艺部长时,冷峰暗中叫社会上一群烂仔强奸了阳旭,并给其注射了毒品。阳旭这些事告诉其女朋友赵蓉蓉后,赵以为不耻,二人分手。后来阳旭靠毒品生存,并不断受冷峰所指使的非人行为,最终成为爱滋病病人,当阳旭从小屋搬走时,阳旭部分身体处已经开始腐烂。于是留下了绝笔。信中说他会像海明威一样,不能战胜自己,就只有去摧毁自己,他选择了自杀,卧轨自杀。
冷峰的手在看信中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他惧怕地看完了信,又看了看成澍,突然用手把信撕了个粉碎,可怖的笑着说:“好了,好了,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阳旭这个混球,他活该,想跟我冷峰豆,他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有多大份量。”冷峰说完又笑了,听着成澍不禁觉得后背发凉。像是自己正面对一个可怕的狼,而且是如此的可恶。
成澍十分平静的说:“像你这样的禽兽只有你自己会怕你自己。阳旭是死了,可我只想告诉你,任何事情都要会出代价的。”成澍突然说完,迈开步转身准备马上离开。他觉得跟这种人在一起,他恶心,他气闷。在号称纯洁的大学校园里也是如此的丑恶的人也会有,竟然还是校学生会的部长。
冷峰突然冲上前,双手一拦,一下子跪在成澍面前,像条狗一样。:“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事捅出去,一旦说出去我就完了。一切都完了。”说得泪流满面。
成澍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说:“我不会告你去,可是自然会有人收拾你,对你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去伤脑筋。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自责,痛苦一生吧。”说完不管跪着的冷峰,绕开大踏步的回小屋去了。
一进屋,梁爽就问:“阳旭没事吧?”他也吃饭,一直在等着,因为冷峰的到来让他觉得怪异,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会发生什么一样。
成澍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哎,我本来早就应当料到,只是许多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去往这个方面去想。而且我还怀疑阳旭在装病,原来我们这些人才是病人。我把一切都看得过于简单,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去想问题,却没有去真正的了解他。”成澍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阳旭得的爱滋病,现在已经死了,是卧轨自杀的。
梁爽一下子也说不话来。可那表情像是对阳旭一切的一切也都知道了,而知道的好像比成澍知道的更多一些。
成澍突然抬头对梁爽:“你不会应该骗我吧,其实在我去做假期工的那段时间,你已经查明了阳阳的一切,他最后走的前一天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可你却一直瞒着我。”成澍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进卧室躺到床上。“我被你们骗得好惨啊。可为什么你也骗我呢。”语气中带出了哭腔。
梁爽站在卧室门口,只说了一个字:“我——”我再没有说下去了。
成澍又一次坐在了栖霞峰上,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时在他的心中,只有游戏结束时无言的轻松,只有游戏结果明朗时的一种自我放纵的喜悦,他甚至于有一种冲动,想在这时放开自我,大声歌唱。在与章晓凌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他们拥有的是只为那本书稿而同居,为那本书稿而生活,同时也把这一场游戏最后的结束了。虽然结束,表面上谁也没有受到伤害,而且分手也是那样的平淡,虽显有几份戏剧色彩,可是生活由此而改变,至少从此以后他不再会与章晓凌有什么。因为章晓凌这样一个让成澍多少有些意外的方式让这个游戏最终的结束,甚至于使同学们成澍采用了一种近于同情的心来怜悯他,这是他成澍最为失败的一点。
天刚亮,东天是一线桔红色光彩,倚在蓝色的天空,像一线天际洞开一般。手里书本在不时的提醒着他,这是看书的时间,任何的不快,任何思绪都应有自己不是的一个空间,此时,这不属于它们,只是书本和学问。
“成澍,对了,明天的集会你去不去?”说话的人竟是章晓凌,这多少让成澍有一些吃惊,“是不是些太过于意外了,我已经打算出国,其实在哪儿都一样,只要有一个我所爱的成澍也就行了。”
“可是咱们的游戏玩得太过分了。大多数的同学和朋友都已经知道咱们公开分手的事,难道这就是你所需要的十八雨季的真实。这就是你要的我的大学?文学的最终精神不是用生活来做戏,再以生活来作为真实,这样写出来的作品难道就是现实主义的作品吗?最终你会连生活是真实还是戏剧你都不知道,这不是一个真实的悲剧又是什么,你是在玩文字游戏还是在戏弄文学。这样的写作如果会是一本成功的作品,我成澍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对文学着迷了,以后改行去做我的市场策划了。”
章晓凌笑了,依然像从前一样的姣媚,如从前一样的美丽。双眼看着成澍,不知是嘲笑还是一种怀疑,“你成澍不是说到做到的人,你太过于理想化了,你不可能用一种世故的心态来对待你周围的一切东西。虽然现代的文学太过于少现实主义,但是你却忽略了了种比较现实的东西,那就是所有的作品无一不与你敌视的金钱有关,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能有一个对现实的正确的认识。你太过于理想化了,明白吗?我的这一部作品,成功或失败这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反映出我的写作问题,并不代表这个世界整体的罪恶,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误,你不应当总是以一种过于偏激的思维来对所有的人和事,好像全世界的人和事都和你这个自命不凡的成澍有仇一样,可是你自己对你到底有多少了解。你对于同学们对你的看法有多少了解,你比我们还需要一种自我认识。”章晓凌一股脑的说完,“你有什么要说的。”
成澍只说了一句“我原来压根就不认识你。”
章晓凌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冲成澍笑,这多少让成澍有一种完全崩溃的感觉,就像一场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只是这一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是章晓凌,成澍连自己是如何败下陈都不知道,就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你又一次的败了,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曾经的最爱,但不是永远的最爱,因为你曾经把我骗得好惨,那对于一个女孩子是多么难过你知道吗?你知道当一个人把自我完全给了他所爱的人以后的那种幸福吗?那是一种宁可为对方粉身碎骨的一种牺牲自我的感觉,那也是量种当对方欺骗了你时,那种撕心的心死的感觉。”出其不意的台词,或是一种真情的说白,她这个一向好强的女孩子终于在成澍面前落泪。但是,此时的成澍已经明白,一旦放弃就是永远的失去的那一种悔恨的心疼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成澍才说:“以后找一个你爱的和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真心实意的去爱,去珍惜那一份和那一个爱你的人。”说话多少有一些干涩。
“你也一样,不要再做这样的笨蛋,让自己爱人和爱你的人都受伤,但这样你的心是伤得最厉害。只是我们以后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她的话说完,就伸出了左手,向一道阳光射入成澍的世界,像一把利剑。成澍感受到了那一种异样的温暖。可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从今生命结束的痛苦的情结。
“那也就是说今天晚上的集会你是答应去了啦?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会面了。”章晓凌发出少有的不舍的表情。“我的父亲已经给我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十月份我就得到美国去报到了,从今以后不知还有没有再次见面的时间。说实席子知,我一点也不产,我还是想去什么美国,学习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的文化氛围,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我曾经真心的爱过的人。虽然他曾经让我受了很深的伤害,可是我只想对这个人说一句我爱你。只是我不知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刀子可以伤人,原来,世界上最伤人的是人的心和人的感情。我不敢想多年以后我们是否可以在一起,但只想在多年以后我们再次相遇时,我们可以再说一声我爱你已经是足够了。”这晨光去,又走来了一个末日。章晓凌已经是泪流满面。但是,曾经的那一场游戏还是最终结束,没有人再会再理会。就像一辆专用的轿车普如何的好,只要有了新那普经就只是一个梦,而且在这个梦中,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梦中,自己只是一个客人,这不也是一些当年沉隐的老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