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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能够将这两种形象联系到是同一人身上去。
许七郎看到她来了,就说,“咱们直接去父亲那里吧。”
宋惟柔声柔气地对许七郎应了声,许七郎也没有在意,人已经起身往外走,宋惟就赶紧跟紧了他,走了几步,宋惟就说,“夫君,你慢些,你这么快,可让奴家如何赶得上你。”
许七郎只好停下步子等她,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自然完全不相信她这跟不跟得上的话。
许七郎最初娶她的时候,成婚那天,她也是这样柔弱的模样,许七郎还以为她是季府里几个表姐表妹的样子,没想到被押着三日回门的时候,宋惟就露出了马脚,之后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和许七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恢复了女流氓的本性,许七郎虽然是被家里逼着成婚,但是一向是个风雅的读书人,看她是个女流,原来还对她怜香惜玉,没想到之后差点被宋惟按在床上给从里到外地猥亵了,他就出离愤怒了,和宋惟大吵一架而且打了起来,许七郎没能占上风,之后就去睡了书房,两人冷战起来,许大舅想让两人关系好些,就把两人一起扔上了船,让他们去跟海船,以便培养感情,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老大许达海要对许七郎下杀手,虽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宋惟却没有扔下丈夫不管,救了许七郎,许七郎解决了船上老大的人后,和宋惟之间的关系倒是好了起来,之后便成了兄弟,宋惟在他跟前调戏美男,他都是不管的。
宋惟上前轻轻拉住了许七郎的手,许七郎想要甩开,宋惟就在他的手上狠狠掐了一下子,把许七郎掐得一激灵,只得任由她牵着了。
两人就这般感情颇好地去了许大舅所在的明靜堂,在院落前面,正好遇到老大夫妇带着三个儿子过来,说起来,许七郎的大堂侄都已经二十三岁了,比起许七郎还大些呢。
许达海的妻子柳氏对着许七郎夫妇笑着道,“七弟和弟妹感情可真好。”
宋惟就做出羞涩难当的样子,一把扔开了许七郎的手,垂下头给许达海夫妇见礼。
许七郎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哥夫妇笑了一下,问候了一声。
许达海则只是点了一下头,他的三个儿子,则口不对心地对许七郎夫妇问候了两声。
如此这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明靜堂里面来了,主母秦氏坐在正堂上,看到许达海一行就很不高兴,但是看到许达川夫妇就很是满意,只是在接受了大家的拜见之后,她就说许七郎道,“七郎,你看看你这满脸胡子,你又不是非要蓄须不可,何不就剃掉呢。看着也能精神些不是。”
许七郎却道,“少奶奶就喜欢我这个样子,儿子不是也没办法。”
宋惟对许七郎笑了一下,正是她最不喜欢许七郎这个样子,亲一口都能是满嘴毛。
秦氏可拿宋惟没法子,谁让宋惟娘家硬气。再说,现在许七郎还要靠宋家撑着,不然决计斗不过他大哥。
271、第六十七章
许七郎出海回来,许大舅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他常年劳累,又姬妾成群,现在也六十多岁了,想要身体多好也不大可能。
许达海和许七郎等进了许大舅卧病的卧房,老三许达山已经在里面,他正在为许大舅伺候汤药。
许大舅一生女儿极多,多到他自己都只能记得最出彩的几个,其他就一概认不全了,但是儿子养活的却只有这三个。
现在看许达海和许七郎相争,他也不得不在心里叹口气,觉得儿子太多也并不是好事,不然家里会闹得更厉害,不少家族就是因为子孙太多而败了的。
许七郎进去,就亲自到了许大舅的床边半跪下探了探许大舅的手,又殷殷地柔声问道,“父亲,您今日觉得如何。”
许七郎前面二十年都是作为一个谦谦君子所教导的,即使这两三年在身上磨上了粗犷气,但是这般柔声温柔地问话,便还是那个谦谦君子的样子,听得许大舅这个见惯温柔的人心下也发软。
他声音低哑,道,“为父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有什么好不好,只要看着你们三兄弟好,看着咱们许家能够家业永昌,我就是立时死了,也是甘愿。”
他这话是说给这三个不对盘的兄弟听的,老三虽然懦弱老实,但是要说他心里没有觊觎这么大一份家业,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不会这样亲力亲为一天到晚地在这里守着他这个老头子,毕竟又不是没有别人服侍。
许七郎便说道,“父亲,咱们许家一定能够繁荣下去。您就不要乱操心了。”
许达海和许达山便也赶紧劝了他。
许大舅这时候却说,“趁着我的身体还好,我也就将事情安排下去,你们几个叔叔和几个管事一会儿也都会来,就在他们面前讲清楚。”
许大舅本来只是扬州城里一个并不太出挑的商人,因将妹妹嫁给了季大人,这才借着季大人的光,生意一路十分红火,成了扬州城里也有名的大商人了,之后更是借着季家和徐家的关系,他到广州做起了海商,这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富可敌国的家业。
许大舅家里往上追溯便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族人,家中祠堂甚至都是另开,和原来的家族已经没有了太多联系,不过许大舅有几个庶弟,早年就分了家的,后来许大舅发达了,自然还是觉得亲人用着靠谱些,便也拉扯了这几个庶弟起来,堪用的便在他手下做事,不堪用的也沾了他的光日子过得不错,他们自然对这个大哥十分讨好,但是许大舅的这一份巨大的家业,却是没有他们的份的,只是在许大舅立遗嘱上,他们作为家人,许大舅希望他们来做一个见证。
许大舅说了那话,三兄弟都知道许大舅这是要交代遗嘱的意思,老大和老七都沉得住气,只有老三又来问许大舅要不要喝水,许大舅看到老三这懦弱的样子,反而看不上,不过,虽然看不上,他也只是不把家业管理权交给他而已,该给他的那份财产并不会少给,也够他那一家好好地过日子了,好好用,几代人也是尽够的。
许达海对许大舅道,“父亲,你身体还好呢,着急什么。”
许七郎也说,“父亲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在许大舅的面前,家里的女眷当然都是没有发言权的,便也都站在角落里,并不上前,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有秦氏坐在椅子上,说道,“事情安排下去了,老爷能够安心些,身体说不得也就好了。”
许大舅自己也表示,“在父母皆在的时候将家分了,正该是大家庭的做法,不然我即使是死,也不能安稳。”
女眷们便哀哀地抹眼泪,男人们则都挺淡定的。
不一会儿,许大舅的三个庶弟便来了,而且那三个许家最重要的管事也来了,这三个管事说是下人,其实已经像是依附于许家的家族的掌舵人了,也是很有势力说得上话的,甚至比许大舅的三个庶弟能说上话。
几人来了便来给许大舅问了礼,许大舅让小儿子将自己从床上扶着坐起来,和这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让房间里的所有女眷和孙辈都出去了,甚至连秦氏也出去了。
本来人还挺多的房间,一下子就空下来了,几个管事和三个庶弟也都在椅子上坐下了,除了许七郎坐在床边,老大老三都被要求坐在了下方的椅子上。
一看这个情形,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老大在许大舅身边帮他管理生意了二十多年,但他还是心仪这个老来的嫡子,是要让许七郎接手家业的意思。
其实许七郎对许家的这大爿家业并无兴趣,这么大的家业,接到手里就是这么大的责任,毕竟他总不能接到手里就直接将它败了,要是不是许老大太过分,许七郎甚至愿意让大哥继承,不过在许老大派人杀他之后,他就再也没起过这种单纯心思。
许大舅说道,“大家都是我许明忠最看重的心腹了,我这个老头子,眼看着也要不行了,趁着现在还有精神,就将我这个家分了,让大家在这里做个见证,且也在我走后能够按照我今日的遗嘱主持公道。”
许大舅这般说后,那六个人便赶紧做了表示。
许大舅点点头,又道,“秦简扬,你年轻,字又写得不错,又得大家信服,今日便由你将我说的话记下来,大家都按个手印,做个证明。”
秦简扬是坐在最下手的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是高挑修长的样子,坐在那里也是规规矩矩,但是他站起来的时候,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利落和力度,许七郎在外打着秦七的口号,他便是真的秦七了。
秦家原来是海上的一窝海寇,并不上岸劫掠,专门打劫过往商船,后来就撞到了许大舅的手里,一来二去,倒为许大舅效忠起来了,不再做海寇,替许大舅管理着在海上几个中转小岛,本来是秦简扬的父亲为许大舅效忠,他父亲死后,他就接替了他父亲的工作,因许大舅的专门安排,许七郎和他混得最熟,而且他也知道许大舅的意思,所以也只对许七郎效忠。
秦简扬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应了一声之后,就自去了房间正中的桌边坐下,上面已经有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等。
因秦家的厉害,又是许大舅发话,自然没有任何人对此事有异议。
许大舅便开始说接下来分家的情况了,先是分了小部分产业和三十万两白银给老三,也是同样份额给老大,然后因老大的儿子多,便又加了一些产业,许大舅在家中威严极重,虽然老大比老三分得多,老三并不敢多言不公平。
因十一娘子许晓馨未嫁,现在还在牢中情况不知,他是疼爱这个女儿的,故而就又分了五万两的陪嫁银子给她,甚至包括京中的几个重要铺面,这几个铺面已经被查封了,但是许家之事最后还没有判定,不知道会不会还回来,若是还回来,就给十一娘子。
许大舅这般为十一娘子安排,可见的确是心里有这个女儿了。
接下来就是他身边一直在的几个妾室,也都有安排,然后对秦氏也有安排,除了这些,剩下的所有,便都归许七郎继承。
这些就包括许家的人手实力,许家的船只,许家别的铺子,许家占下做中转的岛屿,许家的田地……
也就是许七郎是他的继承人。
许大舅这般说完,许老大也没有任何争执,只是静静听着。
秦简扬将这些写好了,就拿去给许大舅看,许大舅看后,就点了点头,然后让他去一式五份,秦简扬也都去誊抄好了,然后就让所有人签字按上手印,其中一份许大舅收着准备给老妻秦氏,其实也就是给许七郎,另三份就让三个管事拿着,再一份就给了他的一位庶弟。
如此这般分配完,许大舅就说,“各位做了见证,我这家业以后也就这么办了。趁着我还没有死,我便看着你们分家。”
许老大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脸却沉着,许老三显然也是不满意的,低着头不说话。
许大舅又对许七郎说,“你以后就是家主了,既要能够镇得住这个家业,但是兄弟姊妹也该照顾着。”
许七郎规规矩矩地行礼应了。
这个家只分得许七郎这边高兴,别的人都不高兴,甚至包括那几个跟着跑出来的妾室。
因许七郎住在外面单独的院子里的,当天晚上,从主院来了人,说许大舅要不行了,让大家都去明靜堂。
这时候虽然很晚了,但许七郎并没有睡,正和宋惟以及秦简扬在书房里说话。
许七郎并没有在许大舅身边侍疾,乃是因为许大舅并没有要儿子侍疾的意思,且他的院落都是守着他的人,秦氏在身边伺候就行。再说,他虽然病得立遗嘱了,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很快就死。
这传话让许七郎有些吃惊,因为下午许大舅还精神不错,怎么晚上就要不行了。
他站起身来要准备出门,秦简扬就说,“玄武门之变。”
宋惟也站起了身来,看向许七郎,许七郎道,“无论如何都要过去。不过是多带人去罢了。”
272、第六十八章
许七郎做了一番安排之后,便带着一队手下和宋惟一起往明靜堂而来。
虽然明靜堂只以堂命名,但这里其实是一个大院子,因这里的建筑要有抵御外敌的作用,故而修建得像堡垒一般。
许七郎一直在京城长大,和家中的几个庶出叔叔根本没什么接触,和管事们接触也很少。
因秦家这边有最强的武装,许大舅最早就是将秦家让许七郎去接触,许七郎也的确是有些手段,很快就得到了秦家的承认,虽然将秦家掌握在手里了,又有宋家的支持,但许七郎在许家,力量还是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