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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要再说了!”暮雪难得恼怒,没有见她如此失态过。
白宛桃却不想再听了,脚下加快远离,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将白玉簪子还给泼皮道士。
不出三日,颜子川又来了。
他先是在桃林里转了一圈,没有瞧见白宛桃,然后又去小屋,前厅后院空无一人。颜子川纳闷,这桃子美人哪儿去了呢。
最后在一棵桃树下找到了白宛桃,只见树影斑斑驳驳落下,白宛桃斜倚着桃树坐在地上,双目微闭,神情安逸,像是在休憩。
嘿嘿,偷懒吧,正巧被我捉到!
颜子川轻手轻脚地一步步靠近,蹲下身来凑过去。
美人熟睡,正是最不设防的一面展露在眼前。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随时都会睁开眼帘。小脸娇俏圆润,白嫩里透出粉色,嘴唇饱满莹润,略微嘟起,似是邀人品尝。
颜子川越看越喜欢。
记得当初渡仙时,白宛桃就是这样躺在水岸边,毫无防备,任君采掬。也就是那时开始,自己便着了魔中了邪,心底的喜爱恣意漫长,见一次就更胜过一次!
对别人从来没有过的情深意切,却对这迟钝的小妖有了,颜子川突然萌生出一种一定要得到他的念头,恨不得将白宛桃揉碎了捏在手心里。
这样想着,喉舌间火燎难耐,颜子川一手撑在树干上,另一手轻抬起白宛桃的下颚,炙热的双唇急切地覆上去,一顿吮吸,接着撬开他的嘴,灵巧的舌尖迅速地窜进去,仿佛那里面有着醉人的蜜汁甘露。
“唔……”
白宛桃醒了。被这样啃咬怎么能不醒。
一阵战栗涌上心头,比春梦中的感触还要清晰百倍,白宛桃瞬间反应过来正在发生的事。“啪”地一声甩上惊天耳光,再猛地推开颜子川,跳起身来,退避三尺。
“你疯了!!这是要做什么!?”
颜子川看向他的眼神好比一头寻到猎物的饥饿野兽,充满赤裸裸的欲望,可是却并不残忍,相反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
白宛桃明明读到了,却刻意装作不懂,他一联想到那场春梦,就觉得好像是颜子川做的,愤怒埋怨,倾泻而出。
“戏弄我很乐趣是吗!别以为你是仙就了不起!凭什么我要任你欺侮摆布!?”
被这样一吼,颜子川从欲念里清醒过来,忙不迭地冲过去抱住,被猛烈地挣脱开,颜子川急了。
“桃……宛桃……别气我,是我错了,可我不是戏弄你啊!”
“不是戏弄是什么!?”
白宛桃听不进去,一个拳头挥在颜子川另半边脸上。
“你!你别打脸行不行!是我错了,哎哟!”
颜子川见美人狂暴,大有要将自己大卸八块之势,连忙出手扳牢他的手腕,绕在身后,使了大力将他圈在胸前。
“混蛋!快放开我!还说没有戏弄!?”
白宛桃手不能用,就换成脚踢,差点击中要害。
颜子川一阵心惊,只是偷偷亲了一口,竟让美人暴怒成这样,当下将白宛桃摁在树上,膝盖抵住他的腿部。
白宛桃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完全制住,由不得半点反抗,心里那个怨怒啊委屈啊一涌而上,接着就哭了。
“别气了!怎么还哭了哟?我,我就亲一口也不成吗?”
“不成!!”
“好好好,我就是喜欢你而已嘛……”
“喜欢也不给亲!!”
“那不亲,不亲……”
“以后也没得亲!”
“这……”
颜子川心里盘算着,要是以后也亲热不得,美人当前,这日子可有多难熬。不过……
“你听到没有!你要是以后还敢轻薄我,你就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白宛桃怒喝之时,颜子川却在偷笑。
“又打什么鬼主意?你倒是答应不答应?”
“好好,我不轻薄,绝不轻薄!”
笑得十足十的诚恳,实则打着另一副算盘……
总有一天,要让桃子美人,主动“轻薄”自己。
这样想着,颜子川斗志昂扬,窃笑于心。
“怎么还不放开!?”
被白宛桃一声喊,颜子川这才将神思拉回来,发现自己仍把白宛桃按在树上,道声得罪,轻轻松手。
白宛桃转了转手腕,活动活动脚踝,不发一语,也不看向泼皮道士,自顾自转身要走。
颜子川以为他还有气结,疾步跟上去。
白宛桃突然停下,回过头,伸手摘了头上的发簪,朝颜子川面上一丢。
“这个还你!”
“又如何了?怎么不要了?上次你还说你喜欢的?”
白宛桃气鼓鼓地瞪眼。
“你还问我?暮雪仙子和蝶羽若玲她们来过,对这簪子好一番议论,我可承受不起,还你吧。”
“怎么议论了?”
白宛桃不肯再说,偏过头不给颜子川正眼瞧。
“她们三个议论什么了?你就随她们嚼舌,不要搭理就是。”
“说得轻巧。这簪子不是你要送给暮雪的吗?不然她们为何嚼舌?”
“胡说!我买了就是要给你的!这可是我入了天庭第一个月拿的俸禄买来的,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颜子川这下真的急了。
“我只是和暮雪说簪子要用来送人,让她陪我去人间一趟,可没说要送她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误会了。这白玉簪就只送你,你不喜欢也罢,不要也罢,我就没打算再给别人!你既然收下,怎么又要还给我,你是要存心伤我的心吗!”
“我……”
“不要说了!簪子你留着,你不喜欢可以不戴,收起来也行,若是你实在厌烦,就摔了毁了撒气也成,只是别当着我的面……”
颜子川扳过白宛桃的手,硬是将白玉簪子塞回他手里。
“我走了……”
颜子川留下这一句,扭头就离开。
白宛桃怔怔地对着手里的簪子,好久才缓过神。
怎么这样,居然把道士给气走了……
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畅快,反而比被他戏弄了还要难受。
尽管他笑起来八分不正经,说起话来不知轻重……
尽管他戏弄的时候全由着性子,一点不顾虑别人……
可是只要自己回敬几句,或者不理他,撒撒气那样也就过去了。不像现在,总觉着心上被剐了一块,阵阵不歇的疼。
好像渐渐体会出那份心意,可又因为自己断然摈弃了辜负了,感到自责愧疚。
直到夜深入睡,这样那样的念头仍旧萦绕盘踞,久久不去,白宛桃叹息着翻身,手里还攒着那支白玉簪子。
好不容易睡得正熟之时,隐隐约约房门被踢开,冲进来四五人的脚步声。
“快起来!”
白宛桃迷朦间被子被揭开,有人抓住他的手欲将他拖起来。
他顿时醒了,看到面前的四五人身着戎装,天兵打扮。
想了半天不明白,于是问:“……半夜三更,所为何事?”
天兵冷哼:“何事?问得可真轻巧!你们快去搜!屋里有没有藏了毒药!”
另外几人听命,遂翻箱倒柜,连橱底下也不放过。
“什么毒药?我这里可没有毒药啊?”白宛桃想,天兵是不是糊涂了,竟跑到他这里来搜,要说毒药是肯定没有,新桃的桃种倒是还有几个。
“找到了!果真有!!”
天兵搜出几个乌黑的药丸,白宛桃不曾见过。
“哼,小小桃妖,胆子不小,竟敢谋害王母!押去天牢!”
不等白宛桃披上外套,天兵一左一右架住他。
“为什么要去天牢?什么谋害!?你们在说什么??”
第十二章神丹灵药
天宫里竟还有如此阴冷潮湿的地方,白宛桃被投进天牢后,发此感慨。
围牢内昏暗无比,外面通道上点着油灯,隐约传来微弱的光线,影影绰绰。
抓他来的天兵将他往牢里一丢,走了。
白宛桃摩挲着碰到墙壁,就势坐下,蜷着身子紧抱住腿,缩在一处。可过了没多久,地上渗透出阵阵凉意,直入脊髓,白宛桃坐不住了,又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开始踱步。
一边踱步,一边思前想后,渐渐地,萌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
居然说他毒害王母娘娘!简直匪夷所思!
那些天兵不动动脑子,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抓来。
白宛桃为什么要毒害娘娘?对他没有半点好处。相反,娘娘若是出了差池,蟠桃宴开不成,他就没得成仙。
本来好端端的机会,白宛桃凭什么要去断送?
再说那个黑不溜秋的毒药丸子。他可从没见过,也不是他制的。他一心一意地研究新品种桃,根本没想到害人,也没时间去制那个毒药。
就算是他做的毒药,就凭他从未迈出桃园半步,又上哪里去找材料?
或者是那些进入桃园的人干的?
想到这,白宛桃逐一回忆起都有那些人进入桃园。
梅菊竹三仙首先被排除,没有理由,白宛桃肯定他们不会陷害自己。
不肖说他们前前后后为白宛桃研究桃种,帮忙出了多少心力,就说有这种陷害自己的可能,他们也没有接近王母娘娘的机会吧。
如此说来,应该就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人了!
颜子川……
他是王母的侍卫,是有这个可能。
难道是因为玉簪之事?自己误会颜子川,要将发簪还回,所以惹他不开心……
那也不至于如此报复吧……
他尽管放肆无礼,言语轻薄,常以戏弄白宛桃为乐,倒反而是不经深思熟虑,想到什么马上就做了,不是那种阴谋算计的人。白宛桃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他并无恶意,又送书又送簪子,显然希望和自己亲近,相信他没有加害之心。
这样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王母身边的那三个仙子!
暮雪、蝶羽,还有若玲……
那个蝶羽口气冲撞,最是刁蛮,第一次照面时就有这样的印象。
【“姐姐,你和一个小妖这么客气作甚么?”】
还有后来看到白宛桃戴着颜子川送的白玉簪子,出口就问是哪里来的。
几乎处处针对白宛桃。
而另外两个仙子,白宛桃感觉,若玲柔柔弱弱不爱多事,暮雪则仪态优雅不失大体。
想来想去,好像就是那蝶羽最有可能!
“白宛桃!有人来看你!”
正想到一半,被喊声打断。接着传来零零落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人。
“宛桃!”
还没见着是谁,先听到司菊的声音,想必是梅菊竹三仙一道来了。白宛桃急忙走向牢房门口,果真来了他们三人。
司菊挤出一张苦瓜脸:“宛桃啊!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王母娘娘能是你毒害的吗?你看看,现在被关起来了吧!唉……要怎么把你救出去啊!?”
“我才不信桃子要害王母!司菊你也不动动脑子,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梅君也狭促地看了司菊一眼。
“什么啊?你聪明到哪里去啦!?你倒说说看是谁毒害王母了?你说呀!你说呀!”
“你们别吵。”凌竹轻咳一声,司菊和梅君也一旦吵开了,也只有他能制止,他接着严肃冷峻地看向白宛桃,“宛桃你想想,有什么人会要加害于你?这两日可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白宛桃摇头:“古怪的事没有,不过我想来想去,应该是王母身旁的仙子做的。”
“仙子?你确定?”凌竹追问。
白宛桃将先前深思的结果说了出来:“那个蝶羽仙子好像对我不善。”
“蝶羽?”梅君也语调上扬,像是不信,“不能是她吧,那个蝶羽仙子啊,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刻薄了点,其实也就和司菊一样,没聪明多少,她要是对你不善,一定是当面奚落你一番,得些痛快,哪有背后算计别人的脑筋。”
司菊一听立刻不开心了,抬手揪起梅君也的耳朵:“我听着不对啊,你怎么把我扯进去啊,招你惹你了,臭小鬼!”
“小梅说的不错,不是蝶羽,一定另有其人!”凌竹冷静地下判断,不理会一旁又要吵开的二人。
“那……我就想不出还有谁了……”
白宛桃丧气失落,好不容易推想出来的可能就这样被否定。
“看来要从王母那里下手,我们去打听打听。宛桃你别急,等这事水落石出,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凌竹又安慰几句,拖着司菊和梅君也行色匆匆地离开。
白宛桃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再回顾一遍,所有能怀疑的人都想过了,忽然脑海里惊冒出一个人的名字。
暮雪!?
【“姐姐,那簪子怎么跑去他那里了,颜子川是做什么想的?”
“是啊,我们都以为颜子川是要送你的!”
“这事不要再说了!”】
【“我只是和暮雪说簪子要用来送人,让她陪我去人间一趟,可没说要送她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误会了……”】
白宛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