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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的坚决不得不让斯莱特林王子有些意外地挑起眉,直到他说出了下一句——
“我绝对是个含蓄的人。”
德拉科笑了。
笑得非常悲天悯人:“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我找不到比你更加热情的孩子,我甚至容忍了你因此而毁掉了我几件袍子的纽扣。”
斯科皮瞠目结舌,德拉科满意地挪开了视线:“如果你惊讶了,那么我想我们的谈话是有作用的。”
“如果你以这个作为标准的话,”斯科皮结结巴巴地说,“那真是太有作用了,简直是意义非凡——我仿佛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恰好是过去的你。”德拉科邪恶地纠正,“你应该相信我,男孩,想想看,如果我们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在德姆斯特朗究竟发生了什么?”
斯科皮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疼了——大概是用脑过度的原因。他只是觉得德拉科好像说得有道理,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其实这荒唐到不可理喻——
“我饿了。”
最后,四年级斯莱特林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饿到没法思考。”
胸颈脖上的领带忽然一紧,身子跟着不由自主地往前,德拉科只是稍稍抬起身子就轻易获得了这个吻,一触既离。
“那就去礼堂吧。”斯莱特林王子放开斯科皮的领带,面容平淡地说。
斯科皮疑惑地往外走了两步。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回头,德拉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见他回头,挑了挑眉。
“你撒谎了。”
斯科皮再次转了转身子,完全面对德拉科,他皱起眉,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铂金贵族倒是不太意外,反而优雅地勾起薄唇,“说说看?”
“我们的第一次接吻是在我二年级的时候,”斯科皮站在门边,斩钉截铁地说,“是你主动的。”
说完,他逃也似地用力关上门,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一路狂奔而去。
级长卧室里从归于一片寂静。
只剩下那个古老的香炉,还在往外冒着奇怪气味的白烟。
当斯科皮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斯莱特林的笑容里终于露出了它惯有的嘲讽和不屑。神情慵懒地扫了一眼香炉,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地点了点它,白色的烟立刻变得稀薄,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德拉科站了起来,缓步走到窗边。窗外,一只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来,伸出手,碰了碰窗,她的指尖正是那双银灰色的瞳眸处。
斯莱特林王子露出一个微笑,那个鲛人却如同受到了惊讶一般,猛地转过身,尾巴大力地带起一串细腻的泡泡,飞快地游泳消失在了黑暗的湖底。
“你会后悔对自己过于自信,迪尔佳布莱斯特,错误一次就够了,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对于一个马尔福来说,世界上从来没有不能破解的魔咒。”
204、第二百零四章
凯蒂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她中了诅咒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没办法,当时的目击者实在太多,并且遍布每个学院。这件事要说受到打击最大的,除了凯蒂本人要数当时跟她在一起的利尼;她一直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跟凯蒂争夺那个装着蛋白石项链的盒子;它就不会掉到地上;凯蒂也不会碰到它。
但是就算如此;谁也不知道这条蛋白石最初是打算送给谁的;给予者恐怕也只有现在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的凯蒂一个人知道。
“马尔福说不定也是知道的。”哈利斩钉截铁地说,“因为他可能就是那个人。”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继续讨论他们的“首乌根”对于头发究竟有没有滋养功效,他们几乎在过去的十二个小时里一直在听哈利提出“马尔福是个双面间谍”的问题,现在已经学会了装聋作哑。
赫敏曾经试图反驳他——
“他才十七岁,哈利,黑魔王不可能接纳一个这么年轻的食死徒。”
“但是他足够邪恶。”哈利坚持地说,“你看见他整日带着手套了吗,赫敏?还记得上个学期罗恩泼洒到他身上的龙血他捂着手臂离开的样子吗?——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已经打上了黑魔标记,现在,那个恶心的东西已经在他的手臂上了。”
“他戴着手套也许只是因为怕常年熬制魔药将手上的皮肤熏黄——”
“可是我觉得以马尔福的智商来说,似乎还不足以让他做双重间谍,哈利。”罗恩说。
哈利愣了愣,然后勉强接受了这个。赫敏满脸微妙地拍了拍罗恩的肩,之后就再也没有试图从正面反驳哈利。
……
那条邪恶的蛋白石项链很快被送到了邓布利多面前——在这之前,哈利已经有接近俩个星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了,当他被叫到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时候,西里斯和斯内普已经在那了,西里斯快步走上来给了哈利一个大力的拥抱,然后俩名成年巫师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在西里斯走后,哈利愧疚地意识到他几乎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空闲跟西里斯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心什么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个人似乎都变得非常忙碌。
哈利在邓布利多的桌前坐了下来。短短的俩个星期,邓布利多似乎苍老了十岁,视线下移,哈利惊讶地发现老校长的右手变得干枯焦黑,就好像活生生地在地狱火里烤过一轮似的,而上面,异常突兀地戴着一枚古老的蓝宝石戒指。格兰芬多掀了掀唇角,却被老人打断了即将出口的疑问,他冲着他微笑,无声地示意他先坐下来。
当哈利坐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办公桌上摆放着俩样东西——
那条蛋白石项链和之前在猪头酒吧里找到的假魂器挂坠盒。
哈利仔细打量了它们一会儿,在他来得及来口说话之后,身后的门再次打开了,他回头一看,这一次,他惊讶地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俩个六年级交换了一个俩相厌恶的眼神之后,德拉科坐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沙发上。
随意得就好像他已经习惯来这里了似的——哈利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觉到了不舒服。
“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似乎过的非常忙碌。”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他拿起了那条已经失去了魔力的蛋白石项链,“恐怕你们都看见了凯蒂的遭遇。”
德拉科不置可否。
“是的,教授。”哈利礼貌地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庆幸这是冬天,她手上的手套救了她一命。”邓布利多放下蛋白石,他抬起头,缓缓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斯莱特林,“这恰巧是我今天把你们叫来办公室的原因。哈利,我似乎在过去忘记告诉你,战争已经开始了。”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哈利却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他僵硬在自己的座位上,忽然觉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合适。但是很快地,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是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预言家日报上越来越频繁的袭击事件,对角巷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大吉,阿兹卡班今日开始逐渐加强的戒备等级……
“我希望你们能团结起来。”邓布利多的话打断了哈利的思路,“而不是互相猜疑。”
“这恐怕是历史遗留问题,先生。”在后面一直没出声的德拉科懒洋洋地翻过面前的一张报纸说,“今天早上我还听见来自格兰芬多的传言:某个害人的小饰品来自于德拉科马尔福。真感人,不是吗?”
哈利的脸因为愤怒和惭愧之类的感情变得通红。
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却轻声地笑了起来。他似乎没有责备任何一个人的意思,他将手从办公桌上拿了下来,摸索着从自己的长袍里掏出一只装着银白色飘渺丝线的小瓶子——那些白色的东西是一个人的记忆,哈利曾经在冥想盆中见过。
德拉科瞥了瓶子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记忆,哈利。”邓布利多另一只手却抚摸上了那只假的魂器挂坠盒说,“而这恰巧能解释我如此信任小马尔福先生的原因。”
老校长用魔杖一捅,轻轻地拔出了木塞,他站了起来,绕过哈利将这些白色的记忆倒进了冥想盆中:“我并非圣人,一生之中也犯过许多愚蠢的错误。让我庆幸的是,当我犯这些足以毁了我一生的错误时,总有那么些人恰巧在我的身边,帮助我。”
哈利着迷地看着邓布利多将记忆倒进去,然后双手捧住冥想盆边缘轻轻转动着。
“跟他人分享自己的记忆总是美好而羞涩的。那么哈利,你准备好了吗?”
205、第二百零五章
对于新手来说;冥想盆的存在和飞路粉一样惹人讨厌——你总是无法想象将人倒立起来然后在大冬天里一头扎进冷水盆子中究竟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冰冷的感觉蔓延到每一个细胞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你会觉得你失明了并且被迫在一个无底洞中堕落——非常强烈的失重感;令人崩溃至极。
要不是这种行为并不是特别礼貌;哈利几乎一落地就想找一个地方吐一会儿;但是他忍住了——想想看;这是在一个老人珍贵的记忆里;这确实太不礼貌了。
哈利挣扎着睁开眼睛;随即惊讶地张大了嘴。
此时此刻,他和邓布利多站在一块礁石上。可以闻到大海的气味,可以听到波涛汹涌拍打礁石的巨响。头顶挂着月亮,满天繁星照映海面,星光点点。而他就站在这壮丽的景观的中央,一块露出海面的高高的黑色礁石上,海浪猛地卷起,吓了哈利一跳,他急急忙忙地抽回了自己的脚,随即发现那些水花并没有弄湿自己的鞋子。
放轻松,亲爱的,这是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记忆里——哈利不得不默默提醒自己。
“瞧呐,那就是我。”
邓布利多能令人安心的声音响起得恰到好处,他伸出他那只焦黑的手指指向前方。总算稍稍放下心的哈利抬起头,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正好看见在礁石的对面不远处,有个黑色独立的岛屿,岛屿边缘,一个带着高高尖顶法师帽子的白袍巫师的背影,此刻他正弯着腰仔细地打量着其他的什么。
“看着自己的感觉真是非常奇怪,对不对?”老校长乐呵呵地说着,他并没有走进一点儿看的意思,哈利当然也不好贸然地提出来,于是只好傻乎乎地站在礁石上,直到岛屿上的邓布利多似乎转了转头,对着身后说了一句什么——
哦,看来在老校长的回忆中,还有第二个人?
哈利偏了偏头,与此同时,岛屿那边忽然闪烁起一道亮光,很快的,那道亮光从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魔杖尖端慢慢悠悠地漂浮了起来,最后,悬在了邓布利多和那个人脑袋上空不远处——
这是一个小小的荧光闪烁改编咒语。
哈利的嘴再也合不上了——哪怕是荧光闪烁没能照到那一头梳理整洁的铂金色头发,他也能猜到——
哈利发现自己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良久,才干巴巴地道:“怎么会是他?”
德拉科马尔福。
此时此刻,正在岛屿那边正挺直那做作的腰杆,满脸冷漠地与校长进行小声讨论的人,除了那个该死的斯莱特林,还能是谁?
对于哈利愤恨不平的质疑,邓布利多只是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他温和地拍了拍气愤不已的格兰芬多的肩,然后在后者的低呼声中,一脚塌了出去——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哈利想象的那样掉进海里。而是浮在海面上,就好像脚下踩了一块平稳的板子似的——和方才一样,海浪汹涌地拍打而来,却一点也没弄湿邓布利多的袍子。老人笑眯眯地对愣在原地的哈利招了招手,“快来——”他转过头,看了看记忆中的自己和德拉科,脸上笑意更深了,“我们快要进去了。”
“进去哪?”哈利傻乎乎地问着,也壮着胆子踏了出去——他当然也没有掉进海里,当发现这一点后,他三步并两步地跨到了邓布利多身边,“我们这是要去哪?为什么马尔福会在这里?您有什么非需要他帮忙不可的活儿吗?”
“这是去年暑假的记忆。”
“我几乎在姨妈家浪费了整个暑假——”而你不闻不问,却带着马尔福来做这些重要的事!哈利气恼地咽下了后半句,因为他很快意识到校长要“带谁,去哪儿,做什么”没有哪一个关键词是轮得着他来管的。
“我曾经想把它藏一辈子,哈利,我犯过许多错误——唯独这个,给我带来让我无法承担的损失,然而今天,或许是梅林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