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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嘴里尚嚼着方差几座上取来的槟榔,呛得他眼角有些发酸,呼吸不畅,闻言眯起眼扭头来瞧:
哟!这段双河怎么这幅模样?
莲蓬点点头。
段双河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轻轻问:“前辈可。。。。。可识得那白大仙?”
白大仙?
莲蓬茫然的看着段双河的脸,谁是白大仙?姓白的?
“你说的是白粲么?”
还真认识啊!
段双河仰头望天后退一步,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
日光闪烁。
莲蓬瞧他奇怪,便也顺嘴问道:“我倒是好久不见他,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段双河呆愣一下,然后摆手摇头:“不……我,我也只是……”
他猛然住嘴,掩饰一般的笑开,不再接着说下去,而是很恭敬地招呼莲蓬道:“看我,竟在外头与您说了好久,快进屋里去歇歇,前辈怎么还做起商盐了?”
莲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便被转开了话题,段双河热情的带路,莲蓬也不矫情,于是转身招呼东方一块儿上来。
段双河领先半步,侧身面对莲蓬,这是个很玄妙的姿势,通常都用在对待对方身份比自己厚重的场合,东方便有些不解了。
方才的话他多少听明白些,大抵便是莲蓬认识个惹不起的人物,而这人物偏偏又与段双河有扯不清的干系,这般恭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倒让东方又有些摸不清莲蓬的身份了。
叫一个这样奇怪的名,身份又总是扑朔迷离,竟能够叫大理一族的皇室都如此郑重其事……
不过现下显然不是怀疑莲蓬的好时机,这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个圈儿,东方便也撒开了手去。
段双河看东方一眼,笑问莲蓬:“前辈,这可是与您一同出山的……”
莲蓬回头看一眼,摇摇头:“不是,这是出来后碰到的……朋友。”
朋友,
这意义可就大了,这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也可以形容点头之交,范围不大不小,端看那人心中如何定位。
段双河双目微睁,又冲东方招呼:“原来是前辈的好友,失敬失敬,想必也是个做大生意的,果真是年轻有为。”
东方笑的有些勉强,冲他微微点头,也不说话。
段双河只以为这年轻人傲气,想来也是,能与那般人物搭上关系的,哪个又不是人中俊杰了?于是也不多在意,顺势便吩咐了身后下人去准备席宴,又问莲蓬:“时候不早,前辈若是不嫌弃,留顿午膳可好?”
莲蓬想想也无大碍,偏头去看东方,东方表情有些奇怪,却也并未阻拦,于是笑道:“也好,我爱吃味儿重的,多准备些素菜吧。”
素菜,还要味儿重,不外乎便是那几种了,在别人家吃饭还点菜,仔细说来是很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段双河可不会在意这个,心下了然,只去吩咐下人不提。
先前那女子还跟在一行人之后,莲蓬眼角瞄到她时不时地偷看这边儿,心下也有些熟悉她的轮廓,却依依稀稀忆不起,于是问道:“后面儿跟着的可是令媛?我瞧她一个姑娘家行走怪不方便,不若先叫她歇着去?”
段双河一愣,探头往那边瞧了一眼,脸色当时便不好。
他皱起眉,复又松开,抽了抽嘴角:“前辈不必理会,这是我儿媳林氏,才与犬子成婚不久,贯来是个不识相的,她要跟便叫他跟吧。”
莲蓬一下忆起,原是那晚在段长德屋中见到的美人出浴图,可不就是这身后的娇美女子么?
莲蓬又瞄一眼,女子显然是听见了段双河的话,脸色有些苍白,面儿上也有些呐呐的,步迈地小了,不一会儿便被甩在了人群之后。
莲蓬回想着那女子的神情,心底觉得有些违和,总感到这女子不若面上看到的那样单纯和温婉。
莲蓬回头道:“既如此,便将世子与世子妃一道请出来,王妃呢?可奇怪了,怎么没遇见王妃?”
段双河听到前边儿,便有些为难,一听后半句,立马便低下头:“前辈有所不知,内子十几年前便已过世,剩下的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也不牵出来献丑了。”
莲蓬皱眉,这人怎么讲自己的妻妾比作牛马一般,真是太不尊重人。
又听他道:“犬子近来身子不大好,前辈若是想见见,我便派人去唤他,不过一会儿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前辈海涵了。”
不等莲蓬答话,他就拉过身边那管事儿吩咐道:“去把世子叫出来。”想一会儿,又补充道,“盯紧了,别叫他穿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管事儿苦哈哈的下去了,显然是段长德并不那么好劝说。
莲蓬被迎到上座,手边儿奉好了茶水,轻啄一口——
“你认识白粲?”,莲蓬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段双河落在莲蓬左手侧,闻言低头浅笑一声,答道:“打过几回照面儿,前些日子与白大……白先生起了些纠葛,倒是闻得些他的手段与本事。”
莲蓬听不懂这个,又不好明说,低头沉吟一番,看去倒是有些高深莫测了。
段双河瞧他这模样也是心里悬得慌,赶忙又开口:“左右不是什么大矛盾,若是前辈与白先生熟稔,还要劳烦日后美言了。”
莲蓬提起些心思:“你说的不明不白,我听不大懂。”
这听到段双河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味了,他为难了一阵儿,有些犹豫戒备地盯着对面儿的东方看了一会儿,见莲蓬没有让他出去的意思,自己倒是真的不好开口。
不过不说不行,毕竟小命还在人手里呢,段双河咬咬牙:“既然东方先生也是自己人,段某便敞开了说话,前段时间因着些小关系,与白大……白先生起了些争执,惹他不快,便给在下下了些东西,原本说是个教训,段某也知道些了自己的过错,不日便给我解开的……不过,现下那东西快到了发作的时节,段某却再找不到白先生踪迹,心中……实在焦急。”
莲蓬身子一歪,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学着段双河挑起一边儿眉毛。
别说,还真有模有样的,邪肆之气立马灌注全身,连东方都有些被镇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CP驾到
欢子亲乃已经砸了好多雷了,实际上不用天天砸滴!这都够买V了
砸得某缘不好意思不日更
唉呀妈呀
话说,咱们悄悄的啊,看看今天有几个好孩子不霸王,大家都不霸王,都跟我聊天
某缘太无聊了
23、第 23 章
不对!
东方甩甩头,这不是莲蓬应该有的属性!
莲蓬叹口气:
“他给你下什么了?”
段双河踌躇一阵,有些支支吾吾,莲蓬一皱眉:“不想说便算了!”
“哎!”段双河出声,面颊有些不自然的红:“前辈要听,实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白先生给我下的,是千足雪。”
啊?
莲蓬眨眨眼,看段双河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千足雪,听过啊!这可是白粲的独家绝学,不过具体有什么效用,莲蓬就不清楚了。
左右白粲说过,要下这个蛊,夫妻之间是最为方便的……
夫妻了……
莲蓬有些没反应过来。白粲许久不回万寿山,外头又出现了一个疑似他相公的男子……
不对啊,白粲不也是男的么?
这怎么回事儿?
还不待莲蓬想明白,段双河便羞愧地继续说了下去:“左右碰着白先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段某那日酒醉,就做了些出格的……白先生此举,亦是段某罪有应得。”
莲蓬不答话,只是沉沉的盯着段双河,凝眉沉声:“你把裤子脱了。”
???
啊?
这下不光是段双河了,东方也有些诧异。
这怎么回事儿啊?
段双河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在无法保持原先那沉郁淡定的模样。
“前辈说笑吧。”
莲蓬哼哼两声,张嘴道:“这蛊他也与我说过,怎么下的我心里也有些底子,你既已做出那等子事儿,拖个裤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总之在莲蓬心中,夫妻之间的私密事儿便是得脱了裤子,具体后头如何,他也是不关心的。
东方一口茶水堵在喉咙口,不知该咽下去,还是该喷出来。
正巧此时来了解围的,才不致段双河那般尴尬。
“王爷传我过来?”
门外有少年清朗嗓音,随即被严密关上的大门倏地推开,热烈的日光照进这原本荫庇静匿的茶厅,恍若洒落一室金辉。
背光处的少年身形纤长,瞧不大清脸孔,可瘦削却是真真实实的。
莲蓬注意到段双河盯着门扉恍惚了一阵。
这又是怎么?
来人自然是段长德。换下了那身疯疯癫癫的衣裳,也不若昨日夜里那般不修边幅,身着一袭蓝色儒衫,梳了个朝气蓬勃的状元冠,转身轻掩上门,回头瞧见眼生的来客。
段长德笑道:“原是王爷座上宾,小子失礼贪玩儿,倒是现下才看到。”
东方眯起眼,这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实际说来,这段长德与段双河二人实在不像是父子。段长德太老成,段双河又生的太年轻,二人并排而立,看去竟好像只差了五六个年头似的。
小白脸段长德躬身一笑:“见过二位先生。”
莲蓬现下扮的是长辈,也没什么经验,脑内回想起从前在千尾洞中见到的举止,便有样学样。
莲蓬先是点头:“嗯,好孩子,多大啦?”
段长德一僵:“……回先生,小子今年十六。”
莲蓬笑一笑,又问:“可念了书了?”
段长德:“不过几本杂学。”
莲蓬很满意,果真见长辈都是大同小异,呀!差点儿忘了。
莲蓬在腰间的袋子里掏啊掏啊淘啊,掏出枚富贵花开样式的金猓子,塞到下首段长德的衣襟——
“压岁钱,拿着玩儿吧。”
段长德:“……”
段双河:“……”
东方:“……”
段长德默默捂着胸口的金猓子道了谢,一脸茫然的退下了。
东方三两句与段双河聊的热火朝天,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知识,有关盐运商行的内幕与经营竟是信手拈来,二人凯凯而谈,东方伺机套两句话,莲蓬百无聊赖吃槟榔,独留段长德一人呆在椅子上疑惑。
这二人看着有些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实际上,自从出了婉容的事情,父子俩就很少会在私底下凑在一块儿了,从前段长德与段双河的关系真的不差,许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竟叫个女子生生搅出裂痕来。
段长德舔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无言的发着呆。
手边有人敬上一碗凉茶,段长德回头一看,原来是跟在段双河身边的大侍卫,递了茶水便一语不发地回段双河身后站定,什么话也不说。
段长德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段双河,近来也不知怎么,段双河面色越来越苍白,都有些不似活人了。
虽说……虽说他与婉容做出那样的事情……
段长德默然地垂下眼,有些无措。
今日自早晨见过婉容,方才在院儿门口听见丫鬟鄙夷地讨论她又为了王爷的召见刻意地梳妆打扮时,心中竟找不出从前的愤怒了。
段双河忽然转过头来,双目正对段长德直勾勾的视线,吓得他一下缩回去,垂着头不敢再看。
段双河微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上下游移着打量了段长德一阵,方才继续说话不提。
段双河说话滴水不漏,东方绕着十八个大弯子跟他打了无数的太极,皆被他一笔轻轻带过不留行迹,有更别提有用的消息。
东方朝莲蓬打了个眼色,大意便是用过饭便可以毫无留恋地走人了,这儿没什么用得上的东西。
莲蓬傻乎乎地听他们讲那些不着边际的寒暄,背靠椅座面无表情目射寒光,周身凌厉之气逼得坐在下首的段双河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