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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停下来,有些疑惑地居高临下看着红蝎:“你问这些做什么?”
红蝎一下便涨红了脸,左顾右盼地就是不看莲蓬,说话口气也心虚起来,结结巴巴的:“我…。就是随便问问嘛。。”
莲蓬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会儿,自己一个人转身走了。
红蝎还在那儿别别扭扭地看着自己脚尖,脸红彤彤地自言自语:“大人他…。很叫人仰慕啊,我就是问一问嘛,告诉我怎么啦啊?喂!你怎么自己走了啊?莲蓬!!”
叫了半天,看见莲蓬连停下来的打算都没有,红蝎终于放弃了,叹了口气追上去:“莲蓬~~~~上仙~~~~等等我啊~~~~”
“什么!!”
红蝎一下从亭中的竹椅中跳起来:“你说你要下山!!?”
“是啊。”
莲蓬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红蝎那一跳把桌上的莲子都摇到地上了。
他俯身吹了口气,莲子们忽的便从地上浮起,然后慢慢旋转成一团,落回桌上的果盘中。
红蝎眼睛都看直了,只是叹着气晃着脑袋有些想往地说:“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啊…。”
“等你好好修炼,过两百年就能这样啦…。”莲蓬迅速地将莲子一个个剥开,取出中间的莲心,一根根细细地码放到面前的小碟子里,一边分出心回答红蝎。
等到莲心的数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莲蓬便停下手,端起碟子将里面的莲心一下子倒进嘴里,陶醉地啧两口。
红蝎看的脸都扭曲了。
老天,那得有多苦啊?果然上仙便是与我们这种凡俗妖精不同么?
“山上没什么好玩儿的了,我上回听溶洞里私奔出去的蛤蟆精说,山下的城镇里有许许多多的凡人,去他们那儿最好玩儿了,凡人发明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还有。。”莲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子,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该换衣裳了。”
“臭美……”
红蝎十分不屑地喷了口气,又有些无语:“你怎么会想到换衣裳?”
莲蓬双眼黑洞洞地看着红蝎,看得红蝎后背全是冷汗,几乎要承受不住压力调转开头了,才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上回有个樵夫说我是姑娘,我不是姑娘,我要去买一件…。。”说道这里,莲蓬想起了方才在茶棚里看到的那个男子,于是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买一件白色的,还要配上一顶纱帽。”
“好啊!”
红蝎一拍大腿,瞪着眼珠怪叫道:“原来你也想…装神秘了啊?”
莲蓬严肃地点了一点头。
于是莲蓬便提着自己的小乾坤袋下山去了,红蝎被他的父亲黑蝎死死地摁在地上,还不死心地将手臂远远地朝莲蓬下山的方向探:“…。我也要…。下山!”
啪!
黑蝎狠狠地朝红蝎屁股揍了一掌,骂道:“就你那修为还要下山?!小心叫人捉去生炸了,等你再过二百年,能飞天遁地时,再讲下山的事儿吧!”
红蝎:“…。(ㄒoㄒ)”
莲蓬手上提着自己的乾坤袋,上下翻飞抛动着,因为并不赶时间,所以莲蓬放弃了缩地成寸,改为一步一步慢慢挪着走。
这也就导致了他一路下来依旧看了好几日的田园山庄……。
山下的居民们原本是十分诚朴好客的,可是只要听到莲蓬说自己是万寿山下来的,多少也会惋叹一声。
多好看的孩子啊你说怎么就傻了?
万寿山那是什么地方啊?说好听点儿那里是仙灵聚集之地,凡人敬畏参拜的场所。
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斧头山!
什么是斧头山啊?那就是生灵怨气集中之地,几十年下来不知有多少寻宝的官兵猎户死在里面,那些生灵的冤魂无法超生,所以在山脚的镇子里听见凄厉的动物惨嚎那便是件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这样一座冤山,有人说是从里面儿出来的,你信吗?!
所以一路下来,大多数的百姓们都本着‘趋吉避厉’的本能,听见莲蓬的来处,便远远避开了。
莲蓬其实挺乖巧的,从前在莲池的时候,荷仙鲤鱼仙们都挺喜欢他的,甚至凑巧路过的天庭女侍,也会偶尔专门为他送来一两颗蟠桃什么的,天帝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随她们去的。
可是下界不一样啊,莲蓬本来就生的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身上仙气又重,本来也害羞,遇到陌生人几乎都不大会亲近说话,普通的凡人看见他黑洞洞地眼睛波澜不惊地直直盯着自己,加上身上浓重的仙压,基本上便叫不熟悉的人认作成一个冷酷贵公子了……
真冤啊。
走了四五日,入眼的却还是一片青翠碧绿麦田,任莲蓬再好的心性也不由得挫败起来,虽然已经到了不必进食的境界,可是埋头走路什么的,总还是会叫人厌烦的。
莲蓬停了脚,抬头四下张望了一阵,选中了棵大约有五六丈高的榕树,轻轻一点脚尖,拔然而起,瞬息之间便落到了树杈顶端,而叉尖的枝叶却仅仅是轻微晃动了一阵,好似扶风过岗,云淡风轻。
树下便是非常广阔的花田,大理这地方四季如春,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温度,一些无人耕种的山田便会被城镇中的富家公子包下,种上些山茶杜鹃什么的,再在外围圈好护栏,到了花开的时节,便是带着美貌小姐们花前月下的好去处。
此时便正好是春光无限的时候,莲蓬细细折好自己的袍脚,仰躺在树上,眯着眼睛去看面前那漫无边际的天空。
莲池该是在哪儿呢?
莲蓬脸上带上了些无措和彷徨……这样便再也回不去了么?为什么找了这样久,也没有人告诉自己如何到得了万界之门?
莲蓬的表情忽的一滞,眼神立时便锐利起来了,他紧绷着身体扶着树杈坐起,将自己缩在宽大的梧桐枝叶当中。
下一瞬,官道上马蹄声与厮杀声便清晰起来。
是他!
莲蓬看到奔跑在最前方被追杀的那名领头男子,心中冒出些奇异的违和感来,是上一回看见的那名茶棚白衣男子!
东方胜捂住火辣辣的右肩,左手吃力地提着剑,因为没有旁力抓住缰绳,他在马背上颠簸地十分痛苦。
“香主!”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收藏欢迎撒花欢迎包养
话说,新文开了,唯一不同的就是。。。。
不用审核了啊o(╯□╰)o
PS:
我是存稿箱
3、第 3 章
东方胜捂住火辣辣的右肩,右手吃力地提着剑,因为没有旁力抓住缰绳,他在马背上颠簸地十分痛苦。
“香主!”
身侧传来下属微弱的呼声,东方胜回头一看,立时便目呲欲裂,那些人又追上来了!
东方胜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话一出口,又是从前那样的沉稳淡定的模样:“先别慌,前头有片花田,我们先躲进去,受伤的弟兄们好好保护着,等到安稳下了,我便派人去镇上抓药,先捱过这一段再说。”
最后头的汉子提刀使尽全力往身后一个投射,银光闪过,那大刀不偏不倚地便没入身后领头者的胸膛,那投刀的大汉一看中了,立时便大笑出声:“格老子的!尽是些藏头缩尾的无胆鼠辈!待你爷爷治好了伤,定要杀你们个狗血淋头!”
那大汉说完这话,便大声朝东方胜叫道:“香主!待到寻找了地方,将何曾那狗贼交给属下可好?属下定要将他倒吊在树上,千刀万剐才解气呢!”
东方胜头顶的纱帽早已不知所踪了,他额角带着新出现的刀疤,满意的笑了笑,似是十分满意属下这样善解人意调动军心,于是也十分爽快地道:“那是自然!人在这里,便随你们处置,煮了我也没意见!”
跟在东方胜马后的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髯须公一听这话,便瞪大眼珠剧烈扭动起来,他嘴上堵住了布纱,无法说话,便只能“呜呜呜”地哀叫。
莲蓬在树上看得新奇,他从未曾见到过这样的场面,几十个人被追杀地满身是伤,却还是信心蓬勃战气凌人的模样,叫他这个旁观者的心中也有了些意趣。
也不知哪儿的来的勇气,莲蓬一下便从树上站起来,捂拢了手放在嘴边,运气大喊道:“那边的公子,可需帮助?”
东方胜的头一下便转了过来,快到莲蓬都在担忧他会不会扭到脖子。
狭长的双眼,黛色衣袍随风翻飞鼓动。
东方胜对上那付微灰的瞳仁,便好似听见脑中炸开的声响。
大抵所有的孽情,都是由此开始罢。
山间的帘洞阴冷潮湿,只需轻轻侧耳,便能听见远远的水流潺动,以及昆虫鸟兽的鸣叫声。
东方胜站在洞外,有些出神地看着洞内的莲蓬双手微动,便将一个个伤员裹好了白布,止血上药。
听到洞外似有声息,莲蓬转过头来,便看见东方胜面上带着些抗拒,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他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同这样不好接近的人打招呼,也只好板着脸,问道:“站在那儿做什么?你不是也受伤了?过来吧,我给你上药。”
东方胜看着莲蓬冷淡的眉眼,也颇有些意外。
端看方才他三两下便将追逐自己的杀手逼离到百步开外,且未伤人命,便能知道这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路走来,也未曾说过自己的姓名,除了安排人去最近的镇上抓药,他甚至一句题外话也没说,从头到尾一副爱答不理的冷酷模样,叫原本也十分骄傲的东方胜完全无法放下架子主动去接近他。
可现下听见莲蓬居然知道自己受伤,还主动地提出要为自己治疗……。
东方立即便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脸红了,想到自己方才腹诽他冷淡的事儿,更是无地自容。
莲蓬觉得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叫了那人过来疗伤,那人却半响没动静。莲蓬不高兴了,眉头都耷拉了下来,转过头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也不愿意去看东方了
糟糕了!
东方看见莲蓬那皱起的眉头,便明白对方是不悦了,登时紧张起来,要知道,在边蜀这样的不毛之地,遭遇追杀险些全军覆没,若是再得罪了这样的高手,那么自己这一行人再想活着回到黑木崖,便是难上加难了。
“前辈”
东方有些拘谨地磨蹭到莲蓬面前,低头开始褪自己衣裳,干涸的血液粘连到伤口处的布料,撕扯时更是疼得东方眼前阵阵发黑,可面对着莲蓬,东方暗暗忍下了:“还有药么?前辈给我些药吧。”
莲蓬皱起鼻子,有些别扭地说:“你…不要叫我前辈。”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却立刻便让东方紧张起来了,他咬着嘴唇,有些不安地道歉:“是我唐突了,请先生原谅。”
莲蓬有些奇怪,眼前这个男人活似当自己大虫,说话什么的都小心翼翼的,他仔细反思了一会儿,确信自己没有露出任何能叫人察觉到自己是妖怪的举止,随即也头疼的不愿去想了。
“你叫我莲蓬便好。”
右肩地伤口触碰到刺辣的草浆,疼痛让东方胜头脑嗡嗡险些厥过去,忽然便听到面前人来了这么一句。
“梁鹏?”
东方胜重复一句,莲蓬知道他想岔了,便细细解释道:“不是梁鹏,是莲蓬,夏日荷花的莲蓬。”莲蓬心想,可不就是夏日荷花吗?这还是我本体呢。
虽然紧张,可此时的东方胜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青年,真是蓬勃朝气的时候,闻得话也是大胆放肆得多:“原来是那个莲蓬,先生果然与众不同,连名字也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莲蓬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面前人是在恭维自己,心中高兴,面上也带起了微笑:“好了,这几日不要喷水,用些清淡的干粮,不过半月便可痊愈。”
东方胜轻轻抱着自己的右臂扭了扭,夸赞道:“先生医术高明,功夫也好,到不知师从何处,对了。”东方胜勉强抱了下拳,继续道:“在下东方胜,自河北黑木崖来,不知先生要去往何处?若是方便,可愿与在下一道走,也好有个照应。”
身后的几个汉子听了这话,也纷纷附和道:“先生若是不嫌弃,便于我们一道走吧,欠了先生这样大一个恩德…。。”
莲蓬歪着头,想起了在山脚听见的几回“大侠”们的讨论,有些好奇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