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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立时察觉到了不对,想要开口喝止那汉子,华山派弟子却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岳不群平日里最会做人,华山派大大小小多半被他的慈悲蒙在鼓里,一个一个对他死心塌地地要死,即便是现在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是有大把人愿意为了他去和嵩山派的弟子们大打出手,那原本还是在背后议论的,如今搬到前台来,怎么还能够善罢甘休?
更何况大多数人原本就猜测这谣言是左冷禅派人放出的,目的就是彻底将岳不群从日后的五岳掌门候选座上挤下来。
几个华山弟子一把剑飞快刺过来,寒芒扫过,误伤无数,现场立刻混乱起来。
丁勉一边儿忙着抵挡那华山弟子的进攻,一边儿还得气急败坏地大声喝止众人的逃脱,大伙儿摔的摔飞的飞跑的跑,丁勉眼见任务无法完成,也不知回去以后左冷禅会如何对付他,一时满心悲愤,满脑袋都是闹场的几个华山派弟子的恶行,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原本在他身后出言不逊的那黄衣大汉此刻脱离开重重的人群躲在围墙根处寻摸一阵,找到一处暗门闪身出院,回头看一眼无比混乱的人群以及莫名其妙被人横抱着带走的刘正风,抿嘴轻轻笑了笑,抬手一撩撕下一张面具来。
东方眼睛尖的很,拉起还蹲在台子上看热闹兼比划的莲蓬就要拽着他走,莲蓬闹腾着不愿意离开,东方无法,只得一石子击昏了正在打斗的丁勉,抢过他捏在手上的五岳锦旗来。
那和丁勉打斗的华山弟子躬身道了谢,也没管那锦旗被人拿去做了什么,抬手拾起丁勉的一条腿就地就拉着他回到自己的阵营中去。
至于拖回去干什么嘛……咳咳,血腥暴力什么的还是不宣扬了吧……
莲蓬举着东方塞过来的那面旗满脸茫然——
这么一下子大伙儿就打起来了……?
☆、第七十八章
结果几人在衡山派脚下呆了还没两日;就听说华山派正式宣布反对五岳合并的举措;随即左冷禅发表声明声讨华山派弟子阉割嵩山派弟子的恶行;听说那一天丁勉是捂着裤裆一地血地回去的。^/非常文学/^
江湖两大门派彻底宣战,偏偏左冷禅做人太过失败;五岳中居然只有泰山派的三位玉氏师叔发表了一下对他的宽容和既往不咎;只可惜这也是几个没实权的;日月神教进来的存在感又太低,武林中人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大部分人是同意推翻左冷禅重选五岳盟主的。
一时间也不知是落井下石还是积怨已久,嵩山派这样大一个产业;居然就被沸沸扬扬的人群压得喘息不能。
东方与莲蓬一合计,事情都成了这样;五岳大会也不知能不能开起来了,还不如就窝在山脚下看热闹,还能兼并消磨时间,武林正道打得火热,没人来找日月神教的麻烦,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东方居然还升起些百无聊赖的感觉来……
刘正风就栖宿在一行人所在的客栈内院里,好容易知道了一直信赖着的嵩山派的真面目,他近来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曲阳安排着他的家人撤到了淮安那边儿,也算是远离了武林安全了许多,可他日日都是那副精神不济的模样,看的曲阳心焦地不得了,曲非烟也是恹恹的,一个人托着下巴坐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为了一句口角大打出手,一时间这一家人竟好像初历大劫似的。
入了夏,满潭金荷,莲蓬嗜睡的状态好像也好了些,每日对着东方的求欢,也不会做到一半就昏昏睡去了,打从知道了莲蓬异于常人的身份后,东方行事就变得异常小心翼翼,不说莲蓬,就是他自身的变化他自己也是一清二楚的,也不知是不是应了话本里的那些个“双修”谬谈,他近来总觉得一日比一日神清气爽,内功的进境也比起从前要快得多,每日莲蓬趴在荷塘边昏昏欲睡之时,东方就爱搂着他的腰暗自修炼莲蓬交给他的几字真诀。
曲非烟今日说要出门溜达溜达,结果从上午出门一直到临近傍晚了还没有回客栈,这几日镇子里有些乱,曲阳几个都有些担心,打算出门去找寻,谁料到还未出门,就见着曲非烟扛回来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来,也不顾客栈中众人惊异的目光,迳自将人递给了迎上来的爷爷,然后就起身出门说要去找个治跌打的大夫来。/非常文学/
东方拦她下来,这样的小伤,莲蓬一颗丹药就能治好,倒是这人的来龙去脉不清不楚地要问个明白。
曲非烟似乎是在外面受了惊吓,惊魂未定结结巴巴述说了许久,才让众人明白过来,原来又是一出英雄救美事件——
曲非烟原本生的俏丽,不过性子被曲阳宠坏了,对待外人娇蛮地很,她原本是想出门随意逛一逛胭脂水粉店,也不知怎么就被满街的人流冲到了更为热闹的地方。
她三两下就被转晕了,人太多轻功也不好施展,再说她的功力也只算得上三脚猫罢了,天空中的高手们掠过来掠过去的,她也担心会撞到个不好惹的,那到时候就真的倒霉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钻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曲非烟一想大约也可以绕着近路先回客栈,就打听了巷子里路过的少许人客栈所在,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从边郊挤到镇中心了。
原本看着时间不早她打算先回来,谁知道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前方有人打架,不仅仅如此,还是恶性围殴事件,曲非烟看着中间被揍的小青年生的文质彬彬英武不凡,立时就起了怜香惜草之心……
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在这样麻烦的时候,这小姑娘还捡回来一个看起来更麻烦的人……
东方无语地哽咽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爆栗,却听见莲蓬那儿将人一翻过就惊呼出声——
“林平之?!”
东方赶忙凑过去一看,可不是嘛,虽说脸已经肿的像个猪头,但是林平之的样貌还是很独特的,一眼就足以被人认出。
他不是去找令狐冲了么?难不成没找到?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这些的好时机,一颗丹药下去,在遣了人带着他去梳洗干净,东方在看着众人走后轻轻挨到莲蓬身边八卦地挑眉:“怎么?你算出什么?”
莲蓬自触碰过林平之后就是一脸的郁卒,要说没看到什么,他倒是真的不相信。
莲蓬一脸无语地转过来盯着东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摇了摇头:“……唉,可怜人啊,打他的人是任盈盈派来的,大约是为了令狐冲的原因……不过令狐冲……倒是真的有点不像话了,他分明对林平之有些意思,却又硬扛着要和任盈盈搞三捻四……”
东方一阵哑然,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
三角恋嘛!加上渣男主……咳咳,令狐冲倒也是满倒霉的,大约是不大能接受男子之间的旖念吧……倒是这个世间上,还是和令狐冲一样的人更多。
林平之醒来后,看上去清灵许多,在养伤期间居然一句也没提到令狐冲与任盈盈,反倒是很快就和救了他的曲非烟称兄道妹起来,曲非烟一扫从前的无所事事,每日换药煎汤忙的不亦乐乎,东方有时候远远看着她红光满面的模样又会忍不住摇头——
只怕日后又要多一个为情所困的小丫头了……
这林平之的模样,分明是心中怨恨令狐冲,从而找到代替品勉强度日,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辈们的事情,他可没打算干涉过。
曲非烟一直和他不亲近,贸贸然去管闲事,只怕到头来还要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林平之歇了没几日就告辞说要走,曲非烟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就是赖定了他一样要跟着一块儿离开,曲阳似乎习惯了她自己做主,也没有劝阻什么,林平之为难了一阵,最终还是被曲非烟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两人只说要一路西行看风景,顺道还带走了东方最满意的那匹白马……
与令狐冲的相见是意想不到的快,林平之上路没两天,就出现了和从前林平之到杭州寻人一模一样的一幕。令狐冲胡子拉碴眼冒血丝,一脸颓然地寻到了东方下榻的客栈。
任盈盈跟他在一块儿,满脸不忿的表情在看到东方的一瞬间惊讶地消失无踪。
“东方……东方叔叔?您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对她淡淡点头,这个侄女儿,也算是他从小宠大的,不料却还是被向问天的三言两语劝退,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对于任盈盈的态度,东方自然也没有从前那样热络了。
东方的称呼与身份问题令狐冲只疑惑了两秒,就立刻扑上来开始询问林平之的情况,东方倒是什么也没瞒他,一五一十地全部合盘托出了,在得知林平之身受重伤之后,令狐冲的神态在一瞬间颓废下来了。
关于和林平之一块儿上路的曲非烟,令狐冲表达了自己浓厚的敌意和兴趣;在得知林平之对曲非烟大概抱有好感等等的多种八卦后,脸上的表情一度让跟在他身后的任盈盈脸色很难看。
结果连半盏茶也未等到,在得知了林平之离去的方向后,令狐冲索性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任盈盈,随即与东方一等告别之后,忙不迭地离开了。
任盈盈抱着满怀的干粮回到空无一人的客栈客房,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沾湿满颊。
“啧啧啧……”
东方双手环肩躲在屋外不远处的树丫上,腿上坐着兴味正浓的莲蓬,两人粘地死紧,对着眼前这幅疑似虐恋情深的画面评头论足。
“令狐冲真是个混蛋……”莲蓬嚼着最最新鲜的鲜甜莲子,含糊不清地斥骂道。
“对对对对……”
好不容易能清醒地和莲蓬抱在一块儿聊天,东方还是蛮珍惜这个机会的,连连附和莲蓬出口的所有话。
“负心啊~负心啊~”
“对对对对……”
“他肯定追不到林平之的!”
“对对对对……”
莲蓬不满地扭头瞪了东方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盯着还在哭的任盈盈道:“实际上……他们最后还是要碰到的……”
“对对对……不对!”
莲蓬收回瞪向东方的眼神,满意地靠着背后的人肉垫子嚼着送到嘴边的零食。
东方轻吁口气,心里把无事生非的令狐冲骂了个半死。
令狐冲:“TAT关我什么事……”
☆、第七十九
时光如琥珀。
转眼春行夏至,秋去冬来;蝉鸣犹在耳畔;眼前已是漫天白雪。
黑木崖的冬日,总是更加寒冷些。东方生来就不怕寒,练的又是火性的功力;寻常的冷暖着实奈何不了他;莲蓬倒是不怕冷,可嗜睡的毛病虽去了;他却好像在里头寻到了甜头一般;每日若不是东方使出杀手锏;他是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被窝起来的。
“啪!”
响亮的鞭声自山腰处传来;惊起林间躲雪的鸹鸟;拳脚生猛、鸟声齐啼;一时间混乱无比。
东方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头,莲蓬窝在怀里睡得香的不得了,他正巧无聊,子衿驯夫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平日里一般是在自家宅子里就打发好了的。
“向问天!你给我说清楚!饶云珠到底是哪个!不说明白了,老娘今日绕不过你!”
“你小声点!”鞭声响过,向问天开口远远的已是在另一个地方,他带着些无奈努力小声地劝阻道:“你不要听童百熊他们瞎说……我怎么可能去金屋藏娇呢,家里的钱不是都在你哪儿吗……”
“放你娘的屁!”嫁人之后的子衿说话越来越犀利:“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钱都在我这,那屋子里的金骑彩哪儿去了?这当票难道是童百熊伪造的?好啊你跟向问天,还会当东西养女人了啊~?”
“不不不不不!!”
又是一阵拳脚互博,东方前不久不知抱着什么心态点拨了子衿一二招,向问天好像有什么顾忌施展不开手脚,一时间漫山遍野只闻得向问天的痛呼声,子衿却全然没有怜香惜草之心,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彻底没了声响。
“怎么又断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子衿懊恼地抱怨了这一句,随即便是雪地拖行的沙沙声,东方侧耳细听,又不自觉想起方才在打斗声中穿插的小小的骨裂的动静……
疼死了……
东方打了个哆嗦,低头看一眼砸吧着嘴流口水的莲蓬,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教主……”
顾长安自小路的那一头蹑手蹑脚走近,大约是看见了熟睡的莲蓬,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然后将自己手上的信件递给东方道:“圣姑的家书又来了。”
这个“又”,用的可一点也不夸张。东方闻言撇起眉,又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封了,要知道,现在可才到月中旬呢。
任盈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