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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第二封内容只有“夏拉菲:我很好,希望您和塞巴斯蒂安也一切安好。汤姆。”之后,安缇诺雅开始怀疑是否学校过于和平而没有竞争力的环境让汤姆失去了学习的热情。
于是法师思考了一天后,在回信中咨询对方是否需要她打包寄一些合适的练习素材过去,譬如巨怪或者狼人。
第二天猫头鹰就带了一张力透纸背的信回来,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不!”字。
而下午则有一封更正式的回信,法师满意地看到学生对自己绝不会松懈的保证以及已经有了合适的魔法练习对象的暗示。
看起来那所魔法学校将学生分为四个学院还是很有道理的。
法师读完信后思考着。
要不然汤姆练习时的挑选余地可就没这么大了,虽然看起来这个孩子对那个叫格兰芬多的学院有着特别的偏爱。
这一年汤姆得到的圣诞礼物是金字塔七日游,原本打算去去就回的旅程因为法师突然迷上了古埃及的服装而硬生生地变成了七天——“参观”了几乎所有未发掘的金字塔。
看到那些留在塔内被取光了衣饰而变得光秃秃的雕像,以及哈利斯庄园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走来走去喝茶聊天的木乃伊,汤姆真诚地希望麻瓜探险家们最好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些金字塔。
他觉得那一定是个惨绝人寰的景象。
第二年汤姆的圣诞礼物是十二只家养小精灵。
法师让汤姆自己进行绑定仪式,但她给它们都取了名字,按照出现的次序从“一号”到“十二号”依次排列,简单好记,还穿着绣有数字编号的褂子,汤姆对这种绝不会弄错的取名方式满意极了。
但他依然对这些家养小精灵的来源弄不清楚,安缇诺雅给他演示了一个时光流逝法阵。
在那个魔法阵的效果下,一座庄园的时间将以百倍的速度流逝,而这些只能从历史足够悠久的魔法家庭中,因为长久积累的魔力自然产生的生物就是这样一只只跳出来的。
自然结合也会使它们产生后代,但家养小精灵的生育很艰难,有些小精灵的婚姻持续了上百年都未必能有一个后代出现,这也是家养小精灵显得如此稀少的原因。
对此汤姆觉得最欣慰的就是当他回到哈利斯庄园时,不再需要为每餐都是水果与甜点而烦恼了。
第三年汤姆在给安缇诺雅的信中提到他花了这几年时间终于发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斯莱特林密室,但他了解到密室中有斯莱特林留下的怪物,因此还没作好进入的准备,并在信的最后略略提了几句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斯莱特林也和他一样会说蛇语,两人也许有着某种血缘上的遥远关系。
法师在魔法部的秘密档案中找到了斯莱特林的家族谱系,然后她吃惊地发现几十年前曾经拜访过的那个冈特家族是斯莱特林的仅剩血脉。
她将复制过的家谱寄给汤姆,汤姆则回信说自己母亲的名字就是梅洛普·冈特。
他决定在圣诞假期去拜访这个家族。
安缇诺雅并没有陪他去,她尊重学生的个人隐私。
汤姆那天很晚之后才回来,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但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
安缇诺雅注意到他手上多了个眼熟的戒指,不过她什么都没问。
这一年公主送给自己学生的圣诞礼物是一个挂坠盒,来自他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
第四年的圣诞假期,汤姆回到庄园时惊讶地发现原本需要魔法开启的防护变成可以直接通过的,他的记忆告诉他这说明庄园的魔法防护更改了契约对象——也就是说庄园的主人现在变成了他。
这份礼物太惊人了。
不过夏拉菲每年都会让他意外。
少年一边想着,一边从袍子里掏出他的论文。
每次回来前他都要对自己这一阶段的学习和疑问进行一个总结,交给安缇诺雅看。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汤姆想象着自己也许能得到的一个赞扬的眼神,或者是鼓励的微笑,却只看到了塞巴斯蒂安一人留在屋中,伴随着装饰得一片热闹的大厅。
不祥的预感突然浮上来:“夏拉菲不在?”
“主人离开了。”塞巴斯蒂安欠一欠身,戴着白手套的手上拿着一封信。
汤姆没有马上接过来:“离开到什么地方?”
塞巴斯蒂安摊开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笑了笑,语气突然一个转折:“只要主人呼唤我,我就能去到她在的地方。”
汤姆劈手夺过那封信,阴沉地瞪了他一眼,打开。
“汤姆:
很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度过这个圣诞节,同时非常抱歉之后的也必须失约。
但我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到了。相信我,无法再亲自引导你在魔法上的道路,我的失落不会比你更少。
如果你能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目标,走得足够远的话,我们也许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你知道,魔法是如此的奇妙,它赋予了我们在时间与空间上无限的可能性。
假如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已经成为一个足够让我自豪的学生。
我等待着你超越我。
PS:二楼的藏书室中有一个密室,里面有我对这个世界魔法的全部研究心得。
找到它,进入它,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场考试。
PSS:塞巴斯蒂安那里有我给你的另外一些东西,包括古灵阁与伦敦银行的一些钥匙。他也许会在这个世界再停留一段时间,在那期间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解决。
A&G ”
在笔记上,羊皮纸上看过无数字的花式斜体字头一次让他觉得胸口发胀。汤姆深深地呼吸,用那些充满胸腔的空气来减轻那种酸胀的痛楚。
过了一会,他冷静地问:“也就是说你还能见到夏拉菲?”
塞巴斯蒂安有一丝意外地,但很快就微笑起来:“是的。”
汤姆抓紧那封信,缓慢地说:“请你告诉她……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等着那天的到来。”
夏拉菲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提示。
魔法,当然只有魔法。
他会等到的。
VIP章节 66番外02…该隐:最冰冷的温暖
刚睡醒的该隐盘腿坐在床上,黑色的头发蓬松乱翘。金绿色的眼睛还带着一点没完全清醒的迷茫,呆呆地望着窗外。
游轮上的豪华包厢有着比普通船舱大得多的窗户,清晨的太阳照在碧蓝的海面上,粼粼闪着光。
利夫拿着新的衬衫走过来,替他脱下睡衣,抬起一只手套袖子:“做了什么好梦吗,少爷?”
“啊。”该隐好像刚刚回过神来,焦点慢慢落到实处:“梦见姑姑了。”
利夫微微笑:“相信一定是个很美的梦。”
该隐不吭声,表情还是有点恍惚。
他梦见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独自躲在一座塔上。
那天晚上,他看见了拥有翅膀的天使,
属于他的……真正的……天使。
他叫该隐。
该隐·C·哈利斯。
第一个杀害自己亲者的罪人的名字。
神说: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
他经常怀疑,自己的母亲,克里斯汀姑姑,真的爱过他吗?
爱他的话,为什么会怕他?为什么要远离他?为什么会发疯?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如果……不爱的话,那到底又是为什么……要生下他?
生而为乱伦之子,从来也都不是……他的意愿啊……
神说: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
父亲,您为什么……要伤害姑姑呢?
如果只是殴打,如果只是虐待,如果只是针对他的话……他都可以忍受……
但为什么,就连他唯一的,仅有的,能碰触到的那一点点温暖,都想夺走呢?
对父亲来说,他的存在,就真的是那么无法忍受的事情吗?
他的幸福,就真的是那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他仅仅是,希望真的有人,能看到他而已……
就连这样卑微的愿望,难道都是不可以拥有的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不允许被爱的吗?
神说: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也许,幸福这种东西,一个人一生所能拥有的总量,是有一个固定的上限的。
因为他早早地将它挥霍完了,所以,神才会这样惩罚于他。
他的童年是一场悲剧,他的亲姑姑是他的母亲,他的亲舅舅是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怕他,怕到发疯自杀。
他的父亲恨他,恨到几乎杀了他。
他的少年,青年,是一场闹剧。
一个又一个纠缠不休的阴谋,最后的主使者却是以为早就死去的父亲。
而真正的阴影,却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母亲。
他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出荒诞剧,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珍惜可以保留的东西。
但他有了她。
安缇诺雅姑姑……那是他唯一接触到过的光明。
神说:若在暗夜中走路,就必跌倒。因为他没有光。
罪人哟,你的手上究竟沾了多少鲜血?
也许,这个世上,最受神灵所厌弃的灵魂,也不曾裹上和他一样多的罪孽。
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感激。
感激上帝,在将世上最黑暗的路铺在他脚下之前,给了他一份温暖。
即使那份温暖,触碰起来如此寒冷……却是他唯一能接近而不会被烫伤的温度。
看着玛丽薇莎的笑容,多么耀眼,几乎能灼伤人的灿烂。
这是他不敢奢望拥有的表情。
但如果他哪怕还有一点力量……神啊……请允许他像那个人当初守护他一样,守护着玛丽的笑脸吧……
神说: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那找着的人是少的。
利夫对他重要吗?
高塔坠落的时候,他想,他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已经走得太辛苦太辛苦,就这样休息下去……也很好。
也许,在闭上眼睛之后,能有机会再见到姑姑。
虽然他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但,进地狱的门之前,能看到一眼,那也极好。
但奇怪的人出现了,把他和利夫都带到了奇怪的地方。
长长的刘海让他觉得有些眼熟,记忆里极深极深的某个角落被触动。
他想,他曾经见过这个人。
那个人问了他,不久前他在思考的问题。
利夫对他重要吗?
他想,这种问题,没必要回答外人。
对方只是掩着嘴巴笑眯眯地说,那只是他的个人兴趣,并不是他客人的要求。
客人?那是谁?
心里有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想,因为这猜测,不愿回答的问题因此而给了答案。
“他陪我在黑暗的路途上行走,这黑暗因此而没有那么沉重。所以我也不会将他留在那里——那太残忍。即便是死亡的领域,我也会陪伴着他,这是我唯一能回报的谢意。”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哦呀,原来是这样吗?小生明白了呢。”
怪人笑着说,然后拿出了一把巨大的银色镰刀,往利夫身上切了下去。
“——你干什么?!”
“哦呵呵呵,只不过,是完成一个很久以前的委托罢了……如果不能好好办掉这件事的话,那位客人可是很难缠的哟,就连小生都会觉得为难呢。”
怪人笑眯眯地回答。
该隐看见利夫早已破破烂烂的身体轻微动弹起来。
“你——醒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吃惊地问。
怪人只是让他掏出那根一直挂着的链子。
——姑姑最后留给他的圣诞礼物。
“哎呀哎呀,真是不懂利用的小少爷呢。”
怪人接过链子,用奇怪的方法使链坠放出温暖的白光来。他看见利夫的身体飞快地修复愈合。
“终于结束了……小生也要告辞了哟。”
怪人笑眯眯地将链子还给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却又忽然停下。
“哦呀,弄错了呢,这儿是小生的店铺……那么,哈利斯少爷没事的话,就请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吧。”
怪人下着逐客令,嘴巴依然是上扬的。
带着利夫离开后很久,该隐终于从记忆的角落找出怪人的身影。
许多年前,姑姑曾经带他去拜访那个人一次过。
他记得,姑姑叫他,“under taker”……
这个世上,究竟有几个人,能从审判中被拯救的呢?
他不知道。
他想,他